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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唐冢-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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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在非常遥远的时候,北溪江畔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有个儿子叫‘更鼓’。更鼓长得粗眉大眼,腰圆膀宽,样样农活都干得十分出色,养就一股沉默寡言,忠厚倔强的脾性,他有个妻子叫石笋,据说石笋是更鼓屋后红石竹丛下一株刚出土的石笋变的。更鼓和石笋成了亲,并在结婚的第二年春天生下一男一女,日子过得十分美满辛福。

    但是,那一年盛夏连续七十九天没有下过一场雨。百姓们跪在太阳下祈求上天降雨,但是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切依然如旧。后来有一天响午,终于出现了下雨的征兆,然而乡亲们带来下雨征兆的是九条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的巨龙。随着九色巨龙往南方飞去,乌云也消失了,空中飘下一匹黄绫。黄绫上直书道:‘逐日押送童男童女一对至九龙潭,供九龙受用,否则天将永不降雨。’

    为了解救活着的百姓,乡亲们也只好含悲忍痛地丢弃儿女,各村各户轮流天天送一对童男童女到九龙潭去供奉九龙。但是十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下雨的征兆。更鼓想要去除掉九龙,石笋听了虽感到痛苦,但想到乡亲们受害,她还是同意丈夫去为民灭龙除害。石笋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支金钗,又从红石竹从中砍下一支石竹将它烧成灰,然后将两样东西交给更鼓,并教他如何使用。第二天,更鼓用箩筐挑起一对童男童女,在乡亲的陪送下,告别了母亲和妻子到了九龙潭。到三更,随着潭中冲出几十丈高的水柱,九条巨龙腾空而起,向箩筐扑去。

    更鼓见机从怀中掏出石竹灰—把向九龙撒去,返身挑起箩筐往回跑,顷刻间,九龙中的八条巨龙被石竹灰弄瞎了眼睛,撞死在闽南大山上。青龙躲闪得快,侥幸没被烟灰所伤,它将更鼓烧成为一块黑色巨石,但最后仍然被石笋杀死了。”

    “相传九色巨龙最后变成了大江,便是眼前这条‘九龙江’了。”

    面对滔滔大江,韩稚望着正立于城墙边眺望对岸敌营的王忠嗣,随口讲述了自己刚听来的故事。

    只是韩稚的苦心却没能拭去王忠嗣眼角的忧愁。

    九龙江入海的地方,光是干流就有北溪、西溪、南溪三条,余者雁石溪、丰城溪、新桥溪、宁洋河、新安溪、感化溪等支流更是数不胜数。

    在这一片并不宽敞的冲积平原上,当真是河网密布。而王忠嗣麾下最具战力的士兵却大部分全是北地的汉子,策马奔腾不在话下,可到了这水泽之乡却成了困浅的蛟龙,寸步难行!

    漳州城傍江而建,立于城墙便能清楚看到城外不远处的九龙江上舟船如织,可……却无一艘属于官军!

    王忠嗣甚至能清楚的瞧见河流上那些叛军士兵们嘲讽的笑颜,听见他们放肆的叫嚣声。

    久久未言的王忠嗣忽而开口问道:“前夜的突袭,回来了几个?”

    韩稚双眉一垂,摇头轻叹道:“十不存三……”

    王忠嗣没有回话,对于这个答案没有丝毫的惊讶、愤怒,见多了,自然心如止水。

    韩稚却没有王忠嗣这般泰然,依旧忍不住抱怨道:“若是不能击溃叛军水师,派再多的人过去都是惘然!”

    听了这老调重弹的话,王忠嗣还是一言不发。

    王忠嗣哪里会不晓得这话的正确?

    可是……难啊!

    两月多前,王忠嗣急行军自赣南山区借道将一部分先行军从扬州调到了岭南,一路疾行之下终于在漳州城破前赶到,然而漳州以北两县却已落入叛军之手。

    劳师远征之下,王忠嗣没有贸然进攻,可等了数天之后,叛军却在军师李易的调配下将漳州以北蔓延数十里的河道、沙洲改造成了一座水上连营,一座至今未被官军攻破的堡垒!

    针对官军缺少水师的现状,李易充分发挥了叛军在水师上的优势,背倚坚城,前凭水泽,舟船相峙,彻底将官军封锁在漳州城内。

    就好似那八百里水泊的梁山好汉一般,王忠嗣虽比那弄球的高太尉高明的多,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强大的水师,想要越过这数十里的天堑,却难如登天!

    倒不是说官军一方就没有船了,且不说漳州本地的船匠,南边的广州更是海贸大埠,精巧的船匠虽不比洪州船厂,但普通的海船也是造的出来的!

    就更别说只用于河道作战的小舟、小船了!

    然而,就好像不是只将步兵绑上了马背就成了骑兵一样,水师也不仅仅只是将士兵装上船那样简单。

    且不说王忠嗣麾下大多都是不会水的北地汉子,陆地上倒也能搏虎驱狼,可一旦踏上了甲板立刻就成了软脚虾,不把肚中吐空已属不易,哪能指望他们在这密布的河网里川流不息?

    至于漳州本地的府军中倒也不缺水性好的,只是这些吓破胆的府军又哪里抵得上士气如虹的叛军?

    在王忠嗣强令之下,也曾派出几支当地府军组成的队伍向叛军发起突袭,然而要么折戟在曲折的河道内,要么便是被叛军自海上奔来的大船堵住了归路,一点点消磨在囚笼般的沙洲上……

    除了强攻之外,王忠嗣也曾多次派人绕道九龙江上游,百里奔袭九龙江北面的叛军大营,然而重型攻城器械却没办法淌过九龙江上游湍急的河水,河面上又时常有叛军的舟船巡曳,这些过河的勇士们就真的好比那有进无退的小卒一般,只能用性命去完成主帅的军令。

    至于结果……

    方才韩稚回话中的存活率,已经是官军积累了两月经验后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本就劳师远征,人数不多,前有坚城后有敌军,前后夹击下,加上漫长的后撤之路……

    能有人活着回来,王忠嗣觉得已经算是不错了!

    很蠢的法子!至少在名将王忠嗣看来,这样无用的军略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然而,他却不得不用!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说起来好听又霸气,可前提却是君王心中存着对你的信任,然而对如今的王忠嗣而言,信任早已成了往事……

    自从太子李亨在大朝会上公然对抗自己老子后,王忠嗣这个李亨的发小便彻底被李隆基抛弃,尤其王忠嗣如今又领兵在外,在李隆基的心中,对王忠嗣的戒心甚至不比对李亨少!

    两军对峙两月有余,然而官军却寸步未进,兵部一天一道军令,措词越来越严厉,政事堂里的宰相虽然委婉些,然而督促的意思却与日俱增。

    王忠嗣不能不派人啊!哪怕是让这些人去送死,那也比拥兵在外、观望朝堂这样的定论要好得多!

    这种波谲云诡的时候一个无能的将领要比一个无动于衷的将领更能让朝中大佬们感到安全!

    王忠嗣沉默了许久,方才偏头问道:“吴奇呢?还在曹州呆着?”

    韩稚抬头,一脸嘲讽的冷笑道:“不在曹州还能在哪?长安那些个权贵们恨不得让他将水师驻扎在广运潭里!”

    “我是真不知这些大老爷们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屎吗?呵呵!把那些个战船堆在家门口就能让自己感到安全?有那些战船摆在面前就能挡住叛军水师的进攻?”

    “我呸!长安真要有陷落的那天,这些人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

    韩稚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的声音更近乎谩骂。

    然而城墙上却寂静无声,只余韩稚的骂声在回荡。

    韩稚之所以会如此激动,源于长安朝廷对于官军水师的一道调令。

    当初在徐番的大力推动下,在东南海商集团的默认下,吴奇这个王忠嗣曾经的亲卫统领着手组建官军水师。

    南方的叛军毫无疑问影响了东南的海上贸易,利润大减的东南海商集团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在吴奇这个自家人的号召下,更主要的却是有了洪州船厂一系世家豪门的默认,官军水师的组建速度十分快!

    无论是兵员还是战船,没用多久就已到位。

    大的海商们谁家没有几支护卫队?一家抽出几个人、调来几艘船,正好编到官军水师里面,反正水师的统领就是自家人,所谓水师,还不就是换了块招牌的护卫队嘛!

    为此,官军水师组建的过程实在算得上波澜不惊!

    有人有船的官军水师很快便投入了战斗,都是为了自家的买卖在奋斗,这些成分极为复杂的官军水师却并没有出现相互间的掣肘,很快便展现出了他们强悍的战斗力。

    在接连几场与叛军水师的交战中,官军水师胜多败少,气势正是如虹的时候!

    然而面对如此困境,叛军军师李易却生出一计!

    在李易的命令下,叛军水师避开官军水师重兵把守的升州、扬州一带,自海上奇袭登州,并沿着黄河一路向西,一度攻到了洛阳城下,长安哗然!

    百年不闻兵戈声的长安城顿时一片末日景象,好在朝廷努力弹压才将乱局平定。

    随后又有洛阳守军的战报传来,言称只是有三两卓尔小船叩城,陛下无须介怀云云……

    如此,满城义愤!

    重新恢复了淡定的长安百姓们便将怒火撒到了叛军头上,污言秽语自不必提!

    可是,在这群情激奋的时节,也不知是哪个官员提的意见,朝堂上的官员们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将官军水师调到广运潭驻扎!

    就好像高祖陛下将关中精锐分为十府驻扎在关中各道一样,既然我们的水师已经能够战胜叛军水师了,那就该让他们驻扎在都城之下,也好拱卫京畿!

    如此奇葩的建议顿时将当时金殿上东南海商集团的官员们雷的外焦里嫩!

    这帮可爱的家伙们竟把水师当成了摆设,以为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水师的用武之地。

    广运潭?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就是个观赏用的池子好吧!

    深倒是够深,池子也不小,真要把水师的百十艘战船塞进去,也真能塞得下……

    可是,那是水师战船啊!

    你以为那是跟城墙一样的死东西吗?你以为只要把战船搁水里它就能上阵杀敌吗?

    这帮人看没看过《三国演义》?就算没看过,《三国志》总读过吧?火烧赤壁的旧事总该知道吧?

    然而,就在这些又好气又好笑的东南官员们正准备站出来反驳的时候,这个可笑的建议却得到了金殿上大半官员们的支持。

    被叛军水师着实吓了一跳的大老爷们在这一刻出于安全的考虑,几乎没怎么多想就附和了这个自认有效的建议。

    等到东南海商集团的这些官员们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金殿之上已满是赞同的声音。

    好在徐番这个水师的倡议人没有跟

    着一块儿发疯,只是独木难支,尽管徐番一再重申水军的作战方式不同于陆军,这些可爱的官员们却一再争辩,言称奔袭的骑兵都能驻扎在城墙边,同样依靠运动歼敌的水师怎么就不能驻扎在广运潭了?

    理智终究被义愤击败。

    金殿上被淹没的徐番只好私下苦劝李隆基,试图让其改变看法,然而同样受到不小惊吓的李隆基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调动水师的念头。

    于是,在徐番最终的努力下,李隆基没有将水师调到广运潭,而是将其调到了大运河与黄河交汇的曹州,美其名曰,机动八方、便宜行事!

    哭瞎在茅房的东南官员们回家一合计,却终于在里头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帮大老爷们真是太可爱了!”

    闽江之上,许辰正率领着一干士兵浩浩荡荡的朝东面的福州城杀去。

    沿途一路听取着陆浩关于这两月余的时事汇报,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真别说,李易这家伙当真将人心琢磨了个通透!不用说,这道调令背后绝对藏着七宗五姓的影子!”

    “前一阵他们在南边吃了苦头,如今看准了机会立马就给找补了回来!”

    陆浩一听,微异道:“大哥为何如此笃定?”

    许辰敛了笑,看着他问道:“王冼去了哪里?”

    陆浩一惊,恍然道:“登州!”

    “不错!”许辰点头道:“从江南西道的封疆大吏,到如今区区一介登州太守,不说实权,就是品级都降了好几级,你说他真的只是为了赎罪吗?”

    “难道……”陆浩渐渐明了,却依旧犹豫。

    许辰却直接挑明,肃然道:“七宗五姓终于开始认识到海贸的利润了!”

    中国的海上贸易自唐中期开始,原本初唐时期,乃至秦汉以来,朝鲜半岛和日本本土就一直与中国保持着往来。可那时的海上贸易根本就算不上贸易!

    依旧处于蛮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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