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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娶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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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什么话啊,我缠他?!这分明是他的一双手把我缠得快出不了气了。闻着他满身的酒气,我便有些恼怒。

    阴丰笑道:“齐爷,你明儿就送只猫给子林吧,让他留在家里逗猫,好将六爷解放出来陪我们喝酒。”

    “敢情齐爷给红袖姑娘送猫,是解放了丰爷你啊?”坐中的罗爷、谨爷都哈哈笑起来。

    王齐也和着一起笑起来。笑罢,他便一脸为难对我道:“说起来,给李公子送只猫也不是难事,只是得过些日子了。我那只安息种猫前阵子被荆王爷带走了,如今家里只有一只母猫,若是送了你,只怕它一天到晚溜出去偷腥,你连只猫影儿都见不着”

    王齐的种猫被荆王爷带走了?若被我射死的那只就是种猫,那带猫的人就锁定了荆王爷啊

    “既是这样,那就过些日子吧。免得这好好的纯种猫,偷腥弄出一堆杂毛儿来不好收拾。”

    我陷入沉思,全然忘记了索猫这话头是我提起的,直到听见邓训说话,才猛然醒悟过来,忙忙补道:“也不急的,等齐爷家添了小猫,我再来求取吧。”

    “说起这猫啊,我就觉得纳闷,朝拜那日,大殿里怎么会突然窜出只猫来呢?”廷尉府的罗爷端起酒碗,突然出声道。

    我和邓训都是一怔。关于猫这个话题好像扯得太久了,再扯下去,那王齐定然就起疑了。

    邓训当即端起酒碗道:“难得出来放个风,寻个乐子,说什么朝拜啊,喝酒才是正题。陈妈妈,赶紧的将楼里崭新的姑娘叫几个上来,不能让兄弟们误会我心疼银子啊。”

    立在桌后的鸨母便笑开了脸:“我就知道六爷阔气,我马上去叫姑娘们上来,这一水的,还都是没开过苞的花骨朵呢。”

    一听说有姑娘们要来,坐中气氛便又热闹了起来。

    “哈哈,六爷,你那一本正经的太傅老爹,若是知道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儿,只怕要气出病来吧?”阴丰一边喝酒,一边打趣道。

    这话一出,我明显感觉邓训的身子僵住了。我抬手推了推他,他才满脸堆笑道:“要说败家,这洛阳城里,谁能和丰爷你比呢?”

    “我家老头子早就懒得管我了,要是没那个母老虎在家蹲着,我这小日子也算是过得称心如意了。”阴丰仰头将碗里的酒水灌进了喉咙。一搁下酒碗,他忽然又对邓训道:“我听说你在折腾着要和我那七堂妹退婚?”

    邓训笑道:“这事,丰爷竟也知道了?”

    “你就是为这李公子退的婚?”阴丰瞥我一眼,又问邓训。

    邓训未置可否道:“我不想耽误阴小姐的青春年华。”

    “退什么婚啊?我这七堂妹性情懦弱、胆小怕事,你就是把李公子带回去和她同床寻欢,她也不敢吱个声的,何必折腾得那么麻烦?”顿了一下,阴丰又道:“再说,我那大伯极好面子的,你真要退婚,若给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只怕闹到皇上那里他也不会让步的。”

    邓训搂着我的手,突然便紧了些,弄得我的心也有些发紧。

    正是此时,五六个莺莺燕燕的女子便鱼贯涌进了雅间,排成一排齐齐向坐中诸人问好后,便娇娇滴滴的扑进了几个男人怀里。

    看着阴丰一双手在怀中女子身上胡乱摸索,我便愣愣怔住:想那郦邑公主堂堂一国公主,却被自己的驸马口口声声叫做母老虎,她那般强势却也管住不阴丰在外面花天酒地偎红倚翠,我忽然便觉得做女人好生悲哀。

第一百章 催情合欢() 
看着眼前这幅幅场景,我忽然感觉耳畔邓训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搂着我的手也越发用力了。

    我靠,这断袖的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啊,线索都摸出来了,他还这般投入!我手里暗自蓄力,准备给他点苦头吃吃。

    “丰爷,你们是不是在酒里下了催情药啊,我这心慌得要死人了”邓训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含混,听得我心下一惊。

    “呵呵,六爷,前几次来摘花楼,你都只看不动,丰爷怀疑你身体不行,今儿就专门在罚你的那三碗酒里下了一包‘合欢散’,他还和我们几个打赌来着,要看你能忍到几时”旁边太学的谨爷搂着怀中美人哈哈笑道。

    这些人居然在邓训的酒里下毒?!难怪这厮的手在我身上这般不安分,一定是毒物发作了。

    邓训闷声道:“你们浪费银子了,我若不是每日要回去侍候子林,这楼里的头牌姑娘还轮得到你们么?”

    “哦?原来六爷男女通吃?!”王齐笑道。

    阴丰猥琐道:“‘合欢散’固然贵了点儿,不过今日你既然带了李公子出来,就算是我送你们的一份薄礼了,好好去享受一番吧。”

    “那就谢过丰爷了。陈妈妈,麻烦给我找个吵不着人的房间!”说罢,邓训居然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

    “哈哈,六爷霸气!”

    “李公子,好好享受哟”

    邓训将我抱着走出房间,身后便传来一阵猥琐恶心的笑语。

    “六爷,这边请!”那妆容妖娆的鸨母带着我们在楼上几弯几拐,最后引进了一间烟罗叠嶂熏香扑鼻的华丽房间。

    邓训将我抱进房间,径直丢进了搁在雕花窗前的那张软罗温香的红帐之中。我还来不及翻个身,他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瞧瞧。六爷可真等不及了呵呵,李公子,床榻旁有根红线系着铃铛,你们需要什么,只管拉那红线,我就不打搅二位爷休息了。”鸨母说罢,便笑着退出房门了。

    听见门外脚步声远去,我曲臂撑住他的胸口急道:“起来,别给我装了,人都走了!”

    邓训却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话。一把将我撑在他胸口的两只手反扣在绣枕之上,另一只手便在我腰间来去摸索着寻找衣结,我一时竟挣脱不开。

    却不知道邓训这厮不但箭术好。角力也这般厉害。我被他这般牢牢钳制着,竟丝毫不能动弹。想起羽林军中角力教官的教诲,我只觉羞愧难当,便咬牙恨恨道:“邓训,你放开我!”

    邓训却只是盯着我。微微泛红的脸上,一双流光焕采的眼睛象蒙了一层水雾,有些迷蒙不清,却又格外勾魂夺魄,看得我竟愣愣怔住。

    愣怔间,这张染了桃花的脸便徐徐倾覆下来。直到带着浓烈酒气的唇瓣烫着了我的唇,我才猛然警醒:方才这厮中了毒,我得赶紧给他解毒!

    “军需官给我准备了解毒药。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我猛的侧开头,避开他滚烫的唇舌急切说道,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唇舌便又追踪而至。缠覆在了我的唇上。

    心下一恼,我齿下加力。一股腥甜的气息便在舌尖弥漫开来。

    邓训眉头一皱,轻“嘶”一声,果然便抬起头来。只见他唇瓣已如海棠盛放,一片殷红。他定定看着我,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眼神中有几分疑惑,几分迷茫。

    我怒道:“放开我!”

    他却依旧只是迷迷澄澄的看着我。我抬了腿想一脚踢开他,腰肢却刚刚抬离床榻,便感觉有道硬硬的物件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靠,他居然用匕首威胁我?!

    我的身子无奈缓缓沉回床榻,那紧紧抵着的匕首却也一点点压了下来。被他以这样的姿势胁迫着,一种屈辱感在我心底弥漫开来。我堂堂一个羽林军弓箭手,居然这样受制于人,任其非礼轻薄么?!

    恼怒之下,我猛的弓背抬头,趁他不备,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的一声痛呼后,邓训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手捂着脖子,呲牙咧嘴的从我身上翻到在床榻一侧。

    不能给他反扑的机会!我一个迅敏翻身,骑跨在他身上,随即一把撕下床边垂下的红帐,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了起来。

    一口气麻利的做完这套动作,我忽然记起教官提醒我们在制服敌人后,一定要注意没收武器,防止敌人反攻。想起他方才用匕首胁迫我,我便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你,你干什么?”邓训被我制服后,似乎清醒了不少,在我查找没收他的武器时,他居然开口问询了。

    “你把匕首藏在哪里的?”我绷起脸严肃问道。

    “什么匕首?”邓训眼眸中露出一丝诧异。

    这厮很会装无辜啊。我不理他,继续在他身上摸索,从最可能藏匿匕首的手臂、手腕、腰背部一直摸索到大腿、小腿内外侧,却居然没有找到。我起身又在床上、枕下四处搜寻了一阵,仍然毫无所获。

    “你究竟藏在哪里的?”我抖了抖衣袖,将贴身携带的匕首抵在他喉间威胁道。

    邓训一脸无奈道:“以我的身手,来趟青楼还用不着带匕首防身。何况,今日还有你这个羽林军高手保镖啊。”

    我怒道:“撒谎!你方才抵着我小腹的,不是匕首却又是什么?”

    邓训眉心一皱,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尴尬神情,满面的桃花色竟似晕染得更深了一些。

    “怎么不说了?”

    “你娘,你娘不是敦伦礼婆么,她,她没教过你么?”

    他用匕首胁迫我,这却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啊?看这厮的眼神又开始恍惚迷蒙起来,我便记起他中毒的事情来了。还是正事要紧,得尽快将他的毒解了。趁那王齐还在喝花酒,我们好去他府里走一趟。

    我将匕首装回皮套里,开始解结脱衣,准备从绑在腰间的小布包里找出军需官给的解药。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躺在榻上的邓训突然急道:“你明明知道我中了毒。”

    “脱了衣服才好给你解毒啊。”我白他一眼,继续宽解衣带。

    邓训显得有些急切:“你,你可真的想好了?”

    “废话!不给你解毒,我们怎么去破案?”

    “你不会后悔吧?”

    这厮果然被那‘合欢散’毒糊涂了么?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就算我以前与他有过节,我也早就放下了啊。如今既是一起办案的同仁,替他解毒也是理所应当。何来后悔一说?

    我懒得再回答他的废话,径直脱了外衣,解下腰间的布包在床榻边摊放开来。

    “这些。是什么?”邓训警惕的望着我。

    “军需官给我的解毒药啊。”我打开布包,看着里面三个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小瓷瓶,脑袋忽然就懵了:他那日是怎么交代的来着?

    ――“这是‘闻风倒’,遇到特殊情况时,你只要拧开瓶盖。站在上风位置,处于下风位的嫌犯就会中毒昏倒。”

    ――“这是‘百味解毒散’,对蛇毒、蜂毒以及春药中毒等常见的毒物解毒效果良好。”

    ――“这是‘极品金疮药’,对刀伤、箭伤有奇效。”

    我仔细回想,军需官说的每句话我都清楚记得,可是哪种药装在哪个瓶子里。我却怎么也对应不起来了。

    绿的?青的?黄的?黄的?青的?绿的?

    我的眼睛一次次扫过布包中的三个药瓶,却始终不能确定哪个是哪个。说起来,三瓶中有两瓶是解毒治愈用的。只有一瓶是针对敌人的,算起来,选中“闻风倒”的几率怎么着也比选出另外两种低

    “你是不是记不清这几瓶药的作用了?”邓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皱眉问道。

    反正是给他用,就算选中了‘闻风倒’。也是他倒霉。心下一横,我闭上眼睛就抓了一瓶出来。

    “横竖这‘合欢散’死不了人。你要是记不得了,就不用了吧”

    “少废话!”我抬眉瞥了他一眼,一把拔开了瓶塞子。

    我却怎么也没料到,在这个治病救人的关键时候,外面突然起风了。只听得“咯吱”一声,雕花木窗就被大风吹了开来,木榻上被我撕得只剩丝缕的红帐随风起舞,悠悠然朝我飘来

    便是这阵妖娆诡异的风,将我卷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发现自己在一片空旷静寂的雪地里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我又急又冷,孤立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前方有一幢亮灯的屋子,便急切的跑了进去,屋子里有个火堆,暖暖的,热热的,我便使劲往那火堆上靠,直到火苗突然烫了我的手。

    我猛的睁开眼睛,却与一双爬满血丝的红眼睛撞了个正着,我被吓了一跳,情急下便象小时受了惊吓一般,忙忙闭紧了自己的眼睛祈祷:不怕,不怕,这是个梦!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额头:“你终于醒了!”

    听清是邓训的声音,我便羞愧的睁开眼来。明明是找解药给他解毒来着,我却不争气的把自己给毒晕了。我愧疚的问邓训:“你,你没事了吧?”

    “差点被你吓死了。”

    我诧异道:“怎么?我中毒后的样子很恐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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