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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重生之再嫁未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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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朝廷征夫令早已下达,令各县府按着户籍集齐征夫,造册之后着专人送往临时军营待命!

    下元村的里正挨个通知了村里要出丁的人家,有甚说的,赶紧说,有甚想吃的,紧着给他做点,吃饱了歇息好了,明儿五更都在村中铜钟下集合,一起送往县衙,这就要离乡了……

    天将傍晚,本该是炊烟四起,孩童玩闹,热热闹闹的下元村笼罩着淡淡的愁,悄无人烟的街上,间或有红着眼眶,强打了精神抱着些借来的细粮匆匆而过,紧着些,给儿子(丈夫)再做顿好的,饱饱的上路。

    村西头的沈家打从里正离开就乱成了一锅粥:三郎那次一走再未回来,这已经是最后的期限,难道真要送四郎去那西北送死?

    为啥非得是四郎?

    这可是沈家向来的规矩,三郎那会就是抓阄走的,这次四郎抓住了,他不去,让谁去?沈老头老两口若是敢提换人,别说俩儿子和儿媳妇们如何,便是小孙子孙女们哭都能把他们哭死,一家之主又如何,众怒难犯!

    “三郎真的回来过?”别是做梦呢吧?

    实在不怪赵氏有这么一问,沈三郎从遇上沈老头,到跟着他进门,到吐血离家前后不足一刻钟,也就是喝碗茶的功夫,除了地上那几滴血,啥也没留下,而且一去不回。

    大郎兄弟几个倒是去县里寻了一遭,可上一次卖菜遭抢,实在是怕了,干净衣裳根本不敢上身,专门穿了下地干活的衣裳,打扮的破破烂烂叫花子一般的进了城,倒是没人抢了,可还未张口询问,路上行人看着他们的装束早早地就捂了鼻子躲开,做小买卖的,嫌他们腌臜,怕脏了吃食,臭了东西,远远的就赶他们走,不走?踹你两脚你走不走?也有那好些人,远远的掷一两个铜板过来让他们买馍吃。

    兄弟仨街上啥也没问出来,有心去衙门问问,三弟(哥)好歹是个官儿,县老爷必是知道的,可到了大门口被那威严大气的石狮子吓得硬是没敢进去,灰溜溜的回了家。

    儿子们没出息,沈老头也是不敢去的,卖菜那回,差点教人打死,在老人家的心里,那城里住的都是恶人,动则就要人命,可是不敢去,儿子们没找着,只能等,等三郎自己回来,他便是再大的官儿,还能不认爹娘?皇帝老爷也不能饶他!

    “要不去姬家看看?”吴氏小声的说道,三郎和三弟妹那样好,三郎走时又气成那样,保不准就去了姬家。

    “你知道姬家在哪?”大郎没好气的问道,要知道姬家在哪,人家去的可是晋阳府,离着二百多里地呢,先别说找着找不着的话,这一去得几天?就是真找着了,老四说不定都去了西北了,管啥用?

    “呜呜呜……哎呀,天爷……我的四郎啊……你的命咋就这么哭啊……”赵氏真是没法子了,只会哭,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她的老四还没留个后啊!

    “唉……”沈老头捂了脑袋靠墙坐在炕上,那,满是老茧和裂纹的粗糙大手挡在满布皱纹,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老脸上,半响顺着那刀刻一般的纹路上渐渐的浸出水来,征夫一事愁煞了这个老实巴交受了一辈子的苦人。

    地上站着的大郎两口子也悄悄地出了正房,“我去赵三家称二斤面回来,给四郎做顿好的……唉……”

    “要不我去?”大郎欣慰于妻子的懂礼能干,低低的声调都温柔了不少。

    “也行,你快去快回,我烧水去!”吴氏点头说道,大晚上的,她独自一人也不大敢进村,索性让丈夫去,她去厨房准备,还能早些做出来。

    “那行!”大郎点点头。

    “哎,回来,钱,给你钱!”吴氏忙拦住他,从前襟底下的暗袋里掏出二十个钱来,塞给他,说道:“索性多称点,剩下的给四郎带着路上吃!”

    “哎,行!”大郎点点头,拿着钱出门去了。

    吴氏见丈夫出了门,略站了站才往厨房走去。

    “我……我去挑水!”连氏舍不得出钱,直到大郎走了才把娃娃交给男人抱着,自己小跑着跟上大嫂去了厨房见着水缸里没水,极有颜色地拿了担子水桶,挑水去。

    吴氏不带理她,随意地点了点头,径直坐在灶下生火,只是一把柴火还未点着,就听得大门外孩儿他爹大声的嚷嚷着什么,忙扔下柴火就出了厨房。

    “三郎回来了!”大郎惊喜地朝大门内大声喊道:“爹,娘,三郎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沈三郎的回来,对于沈家人而言,无异于久旱禾苗的甘霖雨露,实在是解了大困厄。

    “儿啊,你再不回来,小四就要让人抓走了啊!”赵氏颤巍巍地抓着三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畅快。

    “哭啥!”沈老头一把拉过老妻,说道:“让三儿先回屋歇会!”

    赵氏回过神来,连连止了哭,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拉着儿子的手就往屋子里去,正走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回头吩咐两个儿媳妇说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快去做饭,您们三弟走了这么老远的路,只怕是饿了,别用杂面,去,去赵三家佘二斤白面来!”

    “哎,这就去!”吴氏笑着答应了,拉了想要跟着进正房的连氏一把,两人相携进了厨房。

    这边厢,赵氏携着归家的三儿,身后沈老头领着仨儿子并孙子们一起进了正房。

    小兰花跟在后面左右看看,低头想了想,扭身跟着两个嫂子进了厨房。

    赵氏要拉儿子在炕上坐下,三郎没让,扶着娘亲在炕上坐好,自己坐在了墙根下的条凳上。

    沈家正房的条凳有两条,一个能坐三四个人,平日里一向是儿子们坐一个,儿媳妇们和闺女坐一起,小孙孙们在炕上玩。

    大郎见老三在凳子上坐下,几经犹豫,到底没敢跟三弟坐一起,和老二在另外一条凳子上坐下,老四看看三哥,再看看大哥二哥,迟疑了一下,靠着二哥挤坐在凳子上,对此,三郎好似没看到一般,不置可否,端坐凳上。

    一切都瞧在眼里的沈老头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出啥来,只是微微垂了头,老僧入定一般,靠坐在炕上:三郎跟家里生分了!

    对此毫无所觉的赵氏,眼泪花花却满脸喜色地看着一身儿好衣裳的三儿:“三儿啊,你这次回来是……”当官儿了?比县太爷大不?瞧这衣裳,都不用上手去摸,打眼一看就是好东西,可比姬家的举人老爷穿的好!

    三郎含笑说道:“娘,儿子此次是奉了军令回来招兵的,点齐了军马还得回西北去!”

    ‘招兵’俩字一出沈三郎的口,可把赵氏的心事勾出来了,刚刚收住的眼泪鼻涕立马又来了,老太太哭道:“儿啊,四郎也要让人抓去当兵了,你快去跟人家说说,免了咱家四郎吧……呜呜……去西北……那是要人命啊……我的可怜的四郎……”

    “娘!”四郎一听这话,蹭的站了起来,涨红着脸喊断了赵氏接下来的话,他觑了一眼面色如常的三哥,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不用三哥去求人,我要去西北!”他想要成为三哥这样的人。

    “放你娘的狗臭屁!”赵氏几乎被这个不懂事的东西气炸了肺,一张小炕桌被她拍的‘啪啪’作响,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了儿子们的裤腿上,“去西北?你长能耐了是吧?你数数去,这些年里咱村去了西北的,没有八百,也有六百了吧,你见有几个全活着回来的?”

    “不是还有三哥在么?”四郎偷偷瞟了一眼三哥,小声地辩解说道。

    “三郎你怎么说?”沈老头突然出声,打断了老妻将要骂出口的话,他直直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儿子。

    四郎闻言一喜,跟着面带激动地看着三哥。

    大郎二郎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看激动的老四,意味不明地看向老三。

    赵氏抿着嘴,严厉地盯着三郎,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留四郎在家,好给他娶媳妇的。

    “娘说的对!”得了赵氏一个满意的眼神之后,沈三郎接着说道:“锁阳大战频频,军中兵卒折损几乎过半,此次征夫直为补充锁阳边军,像四郎这般,出身农家,常年劳作之人,多是充入步兵,”说着看了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四郎一眼,接着说道:“而步兵却一向是军中损失最重的,寻常时候,一场战事下来,十减其二三便是大胜!”

    十减其二?那不多啊,还能剩下八个呢!

    四郎信心倍增,坚定地看向三哥。

    三郎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这其中,还有那经年的老兵,学得一手死里逃生的好本事,这等人,即便是生死一线的大战只要有一线生机,便能逃脱升天。”

    四郎尚有一些不懂,虽隐隐听得出兄长的意思,却扔怀希望,他不要当老兵,要像兄长一般,熬个几年,也能升个小官儿,再不要做这等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饭,常年挨饿的农人。

    沈老头到底老道些,听出了关键之处,抬眼问道:“那这老兵有多少?”

    沈三郎看着父亲认真地说道:“一半!”他当年便是这样,挣扎着活下来的,而当初与他一同入伍的同袍,十不存一,真正的九死一生!

    一半?那意思就是每一场大战,都要死一半的新兵?!四郎若去西北……

    沈老头的脸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他看看满怀希望的四郎,又看看渐渐明白过来的老妻,略一思索,又问道:“不能把四郎调到你的身边么?”三郎已经是官儿,保护个把人应该不在话下。

    沈三郎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儿子早已跳入骁骑营,隶属骑兵,且官卑职小,管不到步兵哪里。”

    “那……这可怎么办?”赵氏为难地看着三儿,若是能让老四跟着老三,将来也当个小官儿,别说刘家闺女,便是城里的闺女也娶得。

    “爹娘放心,儿子来前已经看过咱们县里的名册,已将四郎的名字划去,明儿一早再去里正那说一声便可!”

    这样啊?

    赵氏有些失望,沈老头也垂了头。

    四郎大失所望,还想争取,“三哥……”

    “老四,你去,看看你嫂子们的饭做的咋样了?”沈老头突然打断了四郎的话,三儿既然照顾不到老四,那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比没了命强!

    “爹!儿子要去!”四郎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三哥,便是去步兵营,我也愿意!”三哥能行,他也能!

    三郎略一思索,对着老四说道:“你别着急,左右也不是什么急事,这不是还有一晚么,今晚你好好想想,若还是想去,那便去吧!”

    沈老头了然地看了三儿一眼,脸色好看了许多,转头吩咐四郎:“你去赵三家多赊几斤面来,让你嫂子烙几张饼,咱晚上吃烙饼!”

    “哎!”四郎高兴地答应着出门去了。

    见四儿出去,沈老头这才看着三儿说道:“你自己是个啥章程?论理,姬氏虽然跟咱家断了,到底没有再嫁,那时候也只当是你那啥了,”那个死字,老人家忌讳的很,轻易不出口,“我和你娘不忍她年轻守寡,你若愿意,明儿一早,咱爷俩亲自去趟姬家,还接她回来,你若还有别的想法,想要再娶,也由得你去,爹娘老了,也管不了许多,凡事任由你自己做主去!”

    赵氏听了这话,就有些不自在的扭了脸,一双粗糙的老手来回摩挲着掉了漆的炕桌。

    三郎看着父亲,微微一笑说道:“岳父待儿恩重如山,她在家替儿孝顺爹娘,还有了清儿,儿子怎能行那忘恩负义之事?自然是接了她娘俩回来。”

    赵氏听得他说到‘恩重如山’一事,立时沉了脸,爹娘都没见你如此孝顺过,怎地一个岳父就恩重如山了?

    沈老头抬眼看了一眼老妻,重重地咳了一声,这才温声说道:“如此也好,早些接了她们娘俩回来,你也能安心些,在外少些牵挂!”

    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沈老头顿时有不自在地说道:“那个……老三啊……清儿吧……那啥……你叔祖母……你也知道,膝下也没个儿女,当年又是帮过咱家的,她想要咱家清儿……我和你娘,也不愿意……可……”

    “爹,儿子知道!”沈三郎再不想听下去,打断了父亲的话,有些事不敢深想,也不敢多想,只怕受那钻心之痛,这是他的爹娘啊!

    “叔祖母当年对咱家恩情,儿子从来不敢忘记半分,叔祖母膝下无子,后继无人,儿子亦清楚,可,清儿才不过五岁,还是个需要父母扶持教养的懵懂顽童,又哪里能担得起侍奉叔祖母的重责?”

    沈三郎这一番话,说的诚恳,语气亦平和,可听在沈老头夫妻耳朵里却刺耳无比!

    大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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