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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宁为长生[重生]-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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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元皇帝语带哽咽,他真的不甘心啊,但不看着他好好的,他怎么能放心踏上黄泉?

    古朝安扭开脸,不忍再听再看。宁衡郑重道:“臣,谨遵陛下旨意。”

    贞元三十年,初冬,太后崩,天下大丧。

    贞元三十一年,春,帝崩,传位幼子,朝纲不定,羌蛮趁虚起兵,朱家军力战,折羌族王与凉州,是退羌敌。

    元康八年,帝大婚亲政,天下安定,四海升歌,大靖双元盛年始。

    也就在这一年,长信侯宁衡大婚,迎娶男妻。未着红妆,兵马相送,震动万民。战马之上,红绸喜服,风姿无双,新人相望,策马相迎。

    “长生,上来。”

    他伸手向他,共乘一骑,结发新婚,互许终生。

    正文·完

320。番外一() 
宁为长生番外·昭太后篇

    番外一

    宁昭出生的时候传说天降祥瑞,甚至被载入当地县志中供人传颂。虽然县志后来在战乱中被毁,但在当时确实引起了全城范围内的轰动。

    按宁昭自己的说法,那只能说他娘生他太是时候——当时广州连绵大雨不见天日水患深重,朝廷赈灾动作缓慢,官员层层剥削下来,哭的百姓们每天都组织着去山上的龙王庙求它宽恕。而宁昭生下的时候破云见日,七彩虹瑞从天而降,落于宁海城东南。

    而宁昭恰恰在此时出世,没有早一刻,没有晚一分。

    当然,在那种苦难的时候谁会关注谁家生了个小娃。所以,宁昭认为伴随自己前十二年的祥瑞声名得益于他爹机灵的头脑。

    宁老爷不是一般人,首先是城中富庶富甲一方,其次,他是宁海城主的大舅子。他凭借着家里人嫁给城主的那位成功踩着城主原配扶正的妹妹,成功脱离了商籍,虽然还做买卖,但好歹打着官家的招牌。凭着和城主的这一层关系,宁老爷当即将儿子的出生冠上了许多神话色彩,成功取悦了当时正对着对救灾一事秋后算账的刺史的县令,将这桩事迹大肆宣扬一番,成功转移了上位者的目光,达到双赢的结果。

    宁昭虽然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但他一个大□□穿越而来的地质考古学者在最初时并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出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直到三岁那年,他终于搞清楚当朝皇帝是个潇洒人,只爱求仙问道,而天降祥瑞这一类事情是他最喜欢听的。据说凭借他的出生,广州府州牧还得了皇帝陛下一顿夸奖和一块美玉,还亲自给他赐名召,意为光明。至于广州府水患出缺的那些银两和受灾的百姓?神仙都还没度他皇帝羽化登仙呢,这些人的死活不过是因果循环,皇帝扬言要了断红尘事专心入道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自那以后,宁昭就拼命读书。

    他没什么野心改变这个病态的社会和荒唐的朝局,他只是想给自己争一个机会,不做任人宰割的下等人。如此,县志上有多了一句话:祥瑞子昭,三岁识千字,出口即成诗。

    六岁那年,他爹宁老爷喝了两口小酒乐呵呵地抱着他说:“昭儿啊,爹的乖儿子,爹这一辈子就靠你了。等你长大了,爹给你捐一个官,光耀列祖列宗。爹舍得给我儿花钱,一千两、一千两黄金,咱们当县令,比城主都大的官儿。”

    宁老爷酒量浅,喝了酒嘴上的锁就松开了。

    于是宁昭问他:“我考科举,不一样吗?”

    宁老爷哭了起来,抱紧他:“爹的乖儿子啊,爹不能让你去京城,那都是吃人的地方。其他官,爹都能给你买到,咱们不考科举啊不能考……”

    宁昭明白了,这个王朝的吏治腐败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宁昭受了打击,关在房间里想着将来,三天后,他终于走出房门。宁老爷宁夫人差点没抱着他喊祖宗,听他要鹅毛要羊皮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了,别说这些,就是儿子要天上的星星他们夫妇也得摘下来捧到他面前,只要他不把自己关在房里,什么都行。

    宁昭在他爹的书房,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回忆自己脑子里的一切地质信息画成地图。等他画到南美洲的时候,宁老爷好奇地问他:“乖儿子,这是什么画啊?”

    “不是画。”宁昭抬头,“爹,我想从商。”宁老爷大发雷霆,把宁昭的羊皮卷和鹅毛笔全都丢进火盆里,这是他第一次对宝贝儿子发脾气。但是宁昭从小主意正,一旦决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宁老爷最后痛哭流涕,用尽手段也没能守住他一心扑向商海的心。

    聪明绝世的祥瑞之子要从商?

    这件事宁老爷对外瞒得死死的,那时候商人的地位低贱是一方面的原因,城主和县令那一关他就过不去。所以自那以后,他就将自己的庶长子日日带在身边培养,表明以后家业是长子继承,想借此断了宁昭的念头。宁昭并不在意,他不再读书,每日就带着两个小厮出外,常常逗留一整天。

    宁老爷不放心,这世道乱的很,连在自己家门口他都怕遇上劫匪,更别说三教九流的大街上。他仔细养了六年的儿子,生的玉雪可爱,总是担心眨一下眼睛的功夫就被歹徒抢了去,是以他一出门就让管家带着府上养的打手跟着,不得出丝毫差池。

    过了半个月,管家告诉他,小少爷在观察那些穷人。

    满世界都是穷人,管家口中的穷人比寻常意义上没有财富的贫穷人更不堪,他们是流民,是贱籍,要是走在大街上敢抬起头都会被人辱骂指点的那种人。

    宁老爷从来不懂儿子的想法,他以为这是儿子对他抗议的办法。他原本还想硬撑着一口气,咬牙不松口,但等管家惶恐地告知他,宝贝儿子不再观望,而是接触那些人和他们说话时,他慌神了,他妥协了。

    宁昭被他小心翼翼地请了回来,听他说要亲自教诲自己时还很诧异,直到听他爹说起不要与那些流民有任何接触,他才恍然。

    宁昭说:“爹,我想出钱给他们散点粥。”

    宁老爷差点吓瘫了,他道:“儿子啊,你可千万别再有这种念头,否则,我们一家人就不用活了。”

    宁昭错愕。

    宁老爷告诉他,从前也有个大善人这么做了。可是那些流民是填不满的窟窿,布施一顿粥他们就等着第二顿,没有第二顿,他们不会罢休的。他们会赖在家门口跪地哀求,直到第三顿第四顿。等你出不起银钱了,他们会窜通流寇,闯入家中杀光主人家,把财帛粮米占为己有。

    这是真事,就发生在半年前,隔壁的高凉郡中。

    宁昭不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不知感恩的人。

    宁老爷叹息地摸摸他的头,他儿子的心生来就比别人软三分,对家里的奴仆时常都会关照,病了请药,老人送灵,人人都说他是善子转世。可活着,不能只有良善,他告诉儿子:“世道太难了,吃不饱饭他们就要死。如果别人死他们就能活,他们一定会选自己活,你明白吗?”

    宁昭点头,若有所思。

    他跟着宁老爷学了四年商,期间宁老爷也尝到了不少甜头,虽然还不肯让他抛头露面但也乐得让他在背后给家里生意出谋划策。

    宁昭还是会时常在外走动,他十一岁这一年,城中迁来了好些从北方来投亲的人家。他从他们口中得知,迷恋丹药的老皇帝,终于要死了。

    他跟宁老爷要了五十名青壮,一个月后,抬着一箱子黄金进门把他爹吓得出椅子上跌下来。

    “这这这……”

    宁老爷指着满大箱子的黄金直哆嗦,胖脸上的小豆眼从未睁那么大过。

    “爹,你别问我是哪里来的。”宁昭说,他对宁老爷烧了他的羊皮卷的事情记得很深,所以当年留存下来的羊皮卷他再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他也不打算说明,而是凝着一张小脸道:“要打战了,爹,我们离开这里,往蜀中去,或者,往海上。”

    “乖儿子……你魔怔了?”

    宁老爷精明的脸上难得露出糊涂。

    宁昭把黄金箱子扣下,站在箱子上平视着宁老爷。他说:“北方的藩王已经开始清君侧了,广郡王也不会等太久的。他这些年靠着买卖官吏,苛捐杂税榨取了那么多的钱,不会什么都不做。”

    “这是为何?”

    “因为老皇帝要被丹砂毒死了,他们得赶在老皇帝死之前铲奸除佞,不然就是谋反。他们都说,皇帝活不过今年了。”

    宁老爷面色凝重。

    古人生育早,宁老爷十五岁娶妻,三十岁生的宁昭已经算是老来子,宁老爷正妻被公婆嫌弃了一辈子终于靠他扬眉吐气了一回。宁昭上面有两个同胞庶兄,尝到外嫁女的甜头,宁老爷对女儿是千盼万盼,可惜他没有这个福缘。此二子都比宁昭大七八岁,原本彼此关系不会太和睦的,但宁昭是祥瑞之子,又是宁老爷的心头肉,两个庶兄都清楚他不会继承家业,没有利益争端又着实是一个讨人喜爱的聪明阿弟,两人一向亲近爱护他。

    宁老爷已经将家业慢慢转交给两个庶子打理,听了宁昭的话他辗转反侧一整夜,第二天便有了决定——他开始让在外管事的两个儿子把外账收回来,一旦情况不对立即往蜀中逃跑。

    但老皇帝意外地命硬,竟然活生生挨过一年,直到宁昭十二岁的秋天仍然不见天收。

    广郡王反了。

    原本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等北方那些蠢藩王把老皇帝手下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和扬郡王联手造势给北方藩王倒扣一顶谋反的帽子,由他们来平叛。可现在再不动手,京城都要被夺了,所以他等不及了。

321。番外二() 
番外二

    宁昭是在睡梦中被管家打昏了塞给家生子,拼命带走逃命的。

    广郡王反了,他得有一个反了的借口,而恰巧这一年广州府弄了旱灾,毫不意外饿殍遍野。广郡王拿着万民书,一封奏折送到京城,不等朝廷有反应,就对他名单上的人下了杀手。宁海城主也在名单中,而他的连襟,宁海城有名的富商也在其中。

    动手的不是广郡王的兵,而是遍地的灾民。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闯进去打杀报复的人家姓甚名谁,他们只知道这些人家有钱有权,与苦命的自己完全不同,那他们就该死,他们死了,财帛便是自己的了。

    这些暴民,就是广郡王手下第一批起义兵,他们杀了贪官污吏,一路北进要清君侧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明公正的王朝。

    宁昭再次靠近生长了十二年的地方,那时候广郡王已经带着他手下的起义军离开苍梧郡,而这里,面目全非。换了牌匾,现在住在里头的是广郡王留在这里守地盘的起义兵头领。而宁昭的亲人早已被拖走连同那些贪官污吏一起,当着那些疯狂叫好的起义兵的面烧成灰。

    “爹……”

    “娘……”

    “阿兄……”

    他靠着墙,痛苦地滑落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不明白啊。活了两辈子,宁昭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恨。

    “小主人,我们快走吧,被他们发现会没命的。老爷说了,让我们往蜀中逃,逃得越远越好。”护送他逃出去的家奴哀求着。

    宁昭站直了身体,轻声道:“我不走,我不能走。”

    宁昭换下了名贵的绸缎衣裳,换上了粗布褂子,蓬头垢面和家奴一起混出了城外。在城外的荒山上有矿洞,那是宁昭当初挖得那箱子黄金留下的,开采的工作只进行了一半。他们原本打算在荒山上一并把黄金融了,又准备了细软粮食藏在这里以备遇急逃跑的时候留下后路,现在这些黄金就是宁昭东山再起报复血仇的资本。

    在爬上荒山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一具尸体,是个女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小主人,那个孩子才出生的模样,这么小就枉死,当真造孽啊……诶,小、小主人,他、他动了!他动了!”

    宁昭对死人有着这个战乱时代的人所没有的敬重,正不知所措,听他这么说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家奴狠狠心,说:“小主人,我们走吧。他刚生下来便遭此祸事,我们带走了也活不了的。不如索性就让他们在此安息。”

    宁昭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三十年,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婴儿弃之不顾,犹豫片刻还是带他一起上了山。

    婴儿坚强地活了下来,这仿佛也给了宁昭无限的希望。

    他很喜欢这个孩子,给他取名叫做宁朔认作是自己的弟弟。宁朔在山上长到五岁,当真是在金子堆里养大的。宁昭一面照顾教导他,一面与家奴在山下招兵买马。他的想法很简单,不图大业,他只想报仇,就算以后真的是广郡王当了皇帝,他也要他为父母兄长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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