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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宁为长生[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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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定北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接招,气愤地把擦了脚的布巾往他脸上丢,见丢了正着才哼哼声把姜茶接过来。

    宁衡也给自己擦了脚,坐到他身边,说道:“长生,你觉得皇上会让谁接任这个位置?”

    “你也觉得皇上会舍弃司马御棋?”

    朱定北问得急,差点咬了舌头。

    宁衡怔了下,疑惑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一向聪明的他会有这个疑问:“大势所趋,司马御棋已经是废棋,自然会被舍弃。”

    朱定北眉头一拧,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贞元皇帝有多器重司马御棋他是看在眼里的,要说皇帝因为这一次司马御棋办事不利就将他弃之不用,朱定北怎么都不相信。

    前世鲜卑难道就没乱吗?

    司马御棋再有能耐,他的所作所为也瞒不了天子耳目。

    可见前世贞元皇帝对司马御棋的作为,和鲜卑府官员的**和行事都心里有数。既然上一次他容忍了这些罪行,甚至给了司马御棋更重的宠信,这一次也不会是例外。

    他之前听贾家铭分析只是惊讶,但此时宁衡这般笃定,倒让他有些意动。

    宁衡不知他在想什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便低声道:“你可知道皇上执政二十一年,还当廷仗责过谁?”

    “谁?”

    朱定北忙问。

    宁衡摇了摇头。

    “从无一人。”

    “咦?”

    宁衡见朱定北惊讶,更压低声音道:“先帝脾气比当今急躁一些,被他当廷仗责的朝臣不计其数。还曾经在早朝上仗杀了当时的一位刑部主司。”

    见朱定北挨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宁衡忍不住心里一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话音一顿,那头发上并不如他所说的一根都没有沾水,反而湿了一大块,他又探身在暗格里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出来,给他擦头发上的水。

    朱定北嫌弃他婆婆妈妈,小题大做,抢过布巾自己胡乱擦拭,嘴上催促道:“快说,快说!”

    宁衡无奈,只好说道:“那位主司之所以惹得龙颜大怒,就是因为当时还年少的陛下十分交好的伴读家里获罪,满门株连下狱。陛下求情无果,便一意孤行拿捏那位刑部主司让他放人。陛下当年虽然年纪小,但先帝也是疼爱有加,而且手段又比一般人狠绝逼得那主司就范,果然帮他把人弄了出来。”

    “纸包不住火,问斩行刑的时候还是被人指出那个伴读不是本人。先帝查出真相,但念在陛下年少冲动的份上没有重罚他,那为伴读也早远盾不知踪影,于是便问罪了那位主司。没想到,那位主司当场竟点出陛下来,先帝大怒,仗杀了他保全陛下的名誉。”

    “陛下脾性和先帝肖似,但自那以后或许是心有愧疚,对廷仗很是避讳。司马御棋是第一个,可见陛下心中恼怒到将忌讳都抛之脑后的程度。陛下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三十仗打下去,司马御棋若不受惩到底,岂不让陛下这个心病更重?”

    朱定北眨了眨眼睛,理了下思绪,道:“这么说来,司马御棋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宁衡摇了摇头。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到底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行吗!”

    朱定北恼了。

    宁衡忙道:“司马御棋不死就还有翻身的余地,但鲜卑府的事陛下是绝对不可能再让他沾手。”

    朱定北正要松一口气,没呼出口又憋了回去,神色不愉道:“他还可以翻身……这一次我朱家和他是彻底撕破了脸,往后他要是再得势,我恐怕要睡不好觉了。”

    想到这里,朱定北几乎断定司马御棋可以全身而退了。

    贞元皇帝这阵急火过去,就会想到司马御棋的种种好处。

    尤其是,留着他,日后就多了一个制衡朱家的筹码,或者说,对付朱家的前锋将军。

    这么好用的人,贞元皇帝怎么会舍得他去死呢?

    宁衡听到最后一句,眸光一闪。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朱定北闲置一旁的布巾,重新给朱定北擦拭被打湿的头发,轻声对他说道:“你会睡好觉的。”

    “唔?”

    宁衡低头看了他一眼,微笑,“否则就真的长不高了。”

    “——滚!爷一定会长成七尺男儿!”

    宁衡忍俊不禁,朱定北看他笑脸十分刺眼,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马车到了长信侯府就停下来,宁衡下车吩咐道:“我让孙必胜送你回府,我先走一步。”

    孙必胜就是太后派给宁衡驾车的马夫,必胜是他的表字宁衡本不该称呼,奈何他本人执意如此。实在是他老爹不像他祖父那样的文化人,给他取了大名叫孙大胆,盼着他浑身是胆,却没少被京中子弟嘲笑。弱冠之年当机立断没有给他爹取表字的机会,自己向学府恩师讨了一个能见人的表字来。

    朱定北虽然奇怪他没有和自己一道走,也没多问。

    马车铎铎离开,隔着雨幕,宁衡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也没离开。

    他在想一些事情。

    本不是他这个长信侯爷该想的事情。

    还未想出个头绪来,就又听见马车铎铎声不断靠近,宁衡起先没留意,待到马车近到身前,一人从车门中钻出,对他笑道:

    “长信侯爷,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那么多次,我回蹭一次,你不会不欢迎吧?”

    宁衡愣住,待他跳到跟前来,脸上冰冷的神态融化开。

    “欢迎之至!”

第43章 农庄一游() 
第四十三章

    城西,镇北侯府。

    老侯爷接到儿子的回信,正等着乖孙儿回来说话,没想到被告知他今日住在了长信侯府。

    他一愣,不过思绪打了个水漂又转回到朱振梁的回信上。老夫人却有些不自在,晚间入睡的时候还对着同样心事重重的老侯爷道:“老东西,你说咱们长生是不是在学府里受了委屈,怕回家叫咱们看出来才躲到外面去的?”

    “什么?”

    “……老东西!”

    “啊?别吼,我听见了。”老侯爷思路被打断,干脆先放开不想,对老妻道:“别胡说八道,他不欺负人就算了,谁能欺负到他头上。阿衡在咱们家也住过几晚,换了长生去宁家,有来有往不是很正常。”

    “怎么没人欺负了?前阵子,他们夫子不是还给他布置了许多课业。我打听过了,别人可没有,这是摆明了欺负长生,欺负我们老朱家在国子学没人脉!”

    老夫人对朱定北的事情关注有加,孙儿在国子学那么大的动静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想到她就来气!

    “多大点事儿。长生是男娃,这点麻烦自己能处理。咱们快睡觉吧,你的宝贝搁在别人家里一天也不会出事。”

    老夫人气才提上来,没开口,就见他转过身,不一会儿呼噜都打起来。

    第二天朱定北从国子学回府,才吃了饭没和祖母说上两句话就被老侯爷扛走了。

    老夫人追在后面大喊:“老不死的!你别顶着长生的胃,快把他放下来,混账东西!”

    老侯爷一激灵,改扛为抱,大步流星而去。

    朱定北不自在地扭动:“阿爷,你快放我下来!”

    “害臊什么?奶娃娃一个,老子抱你一下怎么了?”

    朱定北:“……”

    到了前院书房,他也不啰嗦,把鲜卑来的信件给他看,金刀大马地坐下道:“你阿爹那里现在还算太平,只是照你朝安阿伯的看法,司马御棋这个人不除后患无穷。”

    朱定北看了信,没接他的话,反而道:“阿爷上次信中说让阿爹受军法了?”

    “……”老侯爷咳了一声:“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儿子信里就说了两件事,司马御棋的判处之外,就是给他老人家卖乖,说是自己被打得有多惨已经诚心悔过,保证下不为例的话。没行到朱定北一下子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

    他正暗想儿子不上道,就该让他再受五十军棍,就听朱定北说道:

    “打得好。”

    “咳咳!”

    老侯爷被烈酒呛住,奇怪地看着“不孝”的孙子。

    朱定北把纸条放到自己的茶碗里泡烂,继而道:“五十军棍刚好,等陈阁老和甄右相到鲜卑府的时候也让他们看看阿爹的诚意。到时候传回来,咱们陛下多少能消气点。”

    老侯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让打儿子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

    “阿爷,朝安阿伯说的对,司马御棋这个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朱定北又说起正事来。

    他微微苦笑。

    他是被前世的形势影响了判断,现在看来连远在鲜卑的古朝安都没想过司马御棋重回鲜卑的可能性,倒是他着相了。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道:“陈老兄离京前和我见过一面。我多嘴问了一句,他告诉我鲜卑未定,至少在他回京之前,圣上都不会有对司马御棋判处的明旨。依我看,皇帝也没想要他的命,说不定,冷他两年就起复了。”

    朱定北比老侯爷更笃定这一点。

    “阿爷,他在天牢里待着我们也没地方下手。听说陛下把他扔进去后,刑部连提审都没审过,反倒让他在里头享福了。”

    司马御棋在天牢里无疑是安全的,他们朱家没有刑部的路子,而且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一向非常小心,饭菜都必须银针试毒,出入的人口盘查严格。他们想要在陛下明旨之前斩断司马御棋这个后患,也无处下手。

    老侯爷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罢了,兵来将挡,往后如何还未可知。”

    朱定北想了想,挨近了道:“阿爷,老爹在鲜卑府都有什么动作,你再细细和我说一遍。”

    老侯爷见他担心个没完,只好再轻重不漏地将给他听。

    祖孙俩一关在书房里就忘了时间,被尽责的朱三管家提醒着才没有误了朱定北的睡眠。

    六月的旬试,朱定北的文史竟拿到了上乙等,楼安宁戏说他就是玉不琢不成器,鼓动宁衡盯着他背书。

    朱定北不屑:“狗屁!我就是把诸子百家倒背如流有个鸟用,老子一不考科举,二不考写字混饭吃。”

    “是是是,朱小侯爷是谁呀,左不过,不是还有长信侯爷养着你么。”

    几人又笑闹起来。

    过了六月下旬,待到月末休沐的时候,楼安宁怂恿着朱定北和他们一道去出京郊下到农户田庄看水龙车。

    这是他好不容易和楼尚书撒泼打诨才得来的机会。

    恰好这个周末,除了楼家兄弟别人都不在,他左右无事就答应下来。

    宁衡这日要到宫里给太后娘娘请安,秦奚则因恰逢他阿爷不当值被抓了壮丁说要试他手脚功夫,不得抽身。

    而贾家铭则两日前就请了假,前往冀州臣鹿吊丧。

    臣鹿张家的老太君病情反反复复,熬了小半年还是没撑过去,在五天前过身了。

    贾家铭的生母虽然是庶女,但张家儿孙薄,反而是他这个庶女外孙前去给她扶灵,这一去没有十天回不来。

    京郊外这一片田庄是天家赐给楼尚书的,水草肥沃是个好地方。

    因那一片挨着皇家园林,管道修得妥帖,路上车马也不是很颠簸,朱定北和楼家兄弟骑马走了一阵,日头爬高起来便晒得很,楼尚书便掀帘子喊他们进来。

    楼安宁娇生惯养早巴不得上车呢,当下赶紧招呼着朱定北和兄长下马。

    楼尚书行居简朴,平常也不用人伺候左右,是以除了马夫和两个护卫没有待奴仆。他亲自给孩子们拧了布,才要先递给朱定北就被热的不行的楼安宁抢过去贴在脸上清凉。

    “你这孩子。”

    语气里满是纵容。

    楼安康懂事,给朱定北拧了布巾递上去才顾得上自己。

    楼尚书在一边说笑:“长生在北疆长大,军械器物熟悉,这农用器具怕是没见过多少吧?”

    朱定北也不害臊,点头承认。

    上辈子他就对农事所知甚少,遇到军需粮草要就地征收的时候才和那些农户打过交道,不过征用事宜军中都有章程,不用他亲自下到田里。鲜卑府军中有战事繁多,不像别的驻军还有军营农田,士兵们闲暇时还要下地耕种。

    可以说他没有插过一根秧苗的人。

    “那是该好好去看看。都说黎民天下,咱们看不到那么远,但总归要活个明白,不能连自己吃的是什么,穿的从哪来来的都不清楚。”

    听楼尚书教训的话,朱定北连声应是。

    楼安宁递给朱定北一个“又来了”的眼神,楼安康觑他一眼被他打了个鬼脸。

    趁着路上空闲,楼尚书又拿出一叠图稿来,正是水龙车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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