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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重生民国春归-第152部分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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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亲的。

    伯醇心头微微颤动,忍不住就道:“若不然今日我就在你这里住下,明儿一早母亲要问起,我就说是季元喝醉了酒胡说。”

    他原先院子里的人就少,结婚之后怕曼之不自在,用的也都是曼之自己带过来的两个丫头和两个听差。那些人的嘴巴紧,又只为曼之考虑,自然不会往外说他们两个不同房的事情,季元能知道也不过是因为他几次早起见着他书房里的灯光罢了。

    假如凝辉园的人不说出去,再骗过了季元,那么,母亲那里就好办了。

    他这个主意也算是临时想出来的好主意,曼之何尝不知此法可堵悠悠众口?只是,她颇是为难的看了看内室,里头就一张床,伯醇要留下,可要睡哪里呢?两个人一起睡的话,她总觉尴尬得很。

    伯醇看着她的眼睛直往屋里头瞄,想一想便知她的担忧在哪里,忙道:“我可以睡在榻上。”幸亏家中大多都是中式家具,屋里那个美人榻足够睡得下他了。(。)

第二百三十章 瞒天() 
一时二人商议妥当,曼之别无他法,就只好依了伯醇瞒天过海的法子。

    美人榻睡倒是能睡得下,就是还需另备一床被褥,这等事情自是不好叫外人知道,曼之便撵了碧儿去歇息,自己却向柜子里拿出一床大红绸缎面的薄被来。这还是她嫁过来的时候,母亲领着人给她做的,统共做了两套,一套她自己铺着,这一套就一直收在柜子里,未曾用过,拿出来的时候尚且透新着。

    她看一看颜色,有些难为情道:“会不会太艳丽了?”

    伯醇笑着接过去,利索的将被褥铺在美人榻上,道:“这颜色正看着喜庆呢,再者,我只图其用处,对于颜色并无可挑剔之处。”

    说着,铺好了被褥,还向曼之显摆了一回:“你瞧,这美人榻就须得这等颜色才搭配得上。”

    他平日里一贯严谨持重,这还是曼之头一回听他开玩笑,自个儿瞧着那美人榻,不觉也掩口笑出声。既然小丫头碧儿被她赶了出去,这端水洗漱的事情都需要她们夫妻自己动手了。

    伯醇思量自己比曼之大几岁,且她还是位女士,就捋起袖子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试了试水温,方叫曼之去洗漱。

    曼之平日里让碧儿伺候惯了倒没觉得什么不自在,这会子换成伯醇伺候她,竟有些腼腆起来,好不容易洗漱完穿着睡裙出来。那丝绸的裙子光滑滑的贴在身上,正将她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伯醇本是在外头看着书等她,猛抬头瞧见,不觉生出“非礼勿视”之念,忙又转过头去,结结巴巴道:“你……你洗好了吗?若是好了,那我就……就去洗了。”

    “嗯。”曼之攥紧了领口处的衣襟,嗓子眼里模糊答应一声,便飞快的躲进床上去了。

    待到伯醇洗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沉了。夏日炎炎,白天晒出的余温至夜还在,兴许是嫌热,曼之的胳膊不期然就伸到了被子外头来。

    伯醇错眼瞧见,立在她床头思虑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她被子一角,轻轻将她胳膊放回去,又瞅着床尾放置了一把团扇,遂伸手取来,就站在那儿替曼之打了一回扇,瞧她不再那么热了,方回到美人榻上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季元的酒就醒了,老实说他昨日喝的并不算多,只是愁绪上头,冲昏了头脑罢了。这会子醒来,多少记得些昨晚的旧事,再一想自己嘴快说出去的那些话,恨得连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李桧把他送回来之后,正怕他宿醉的时候再闹腾出什么事来,故此就在他床头边趴伏着守了一夜,冷不丁听得啪啪两声响,倒是一惊,忙就睁着一双睡眼抬起头急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季元叹气道:“我要死了。”

    这下子可把李桧吓得不成个,忙不迭的拖着两只僵掉的腿,硬从地上爬起来道:“三爷哪里不舒服,好好地说什么死不死的?”

    季元哭丧着脸面对他:“我昨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今儿太太和大哥都不会放过我的,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哎呦喂,你还知道你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呀?李桧提起昨晚的事后脑门都直冒冷汗,你说他们家三爷这张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那些个事,是他这个做人小叔子的该多嘴的么,你瞧瞧人家四小姐,年纪那样的小尚且知道管住嘴,反是这年纪大的浑没个头脑。

    他便也跟着季元叹气:“唉,我的爷哎,甭说你了,我也几乎要吓死过去。你没看昨儿大少爷的那张脸,进门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要捂住你的嘴呢,这不还没给你架出门,就把你丢给我了。依我看哪,三爷你还是趁早去给大少爷陪个不是罢。若是可以,大少奶奶那里你也得去请罪一回。”

    “唉……”季元痛苦的抱一抱头,他这都遭的什么罪,自己的事情还没个头绪,又把大哥那里给捅出个大篓子来。宿醉后人的脑袋还是蒙蒙得疼,他瞅了一眼墙角立着的自鸣钟,已是六点多钟了,便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兴致,一掀被子就起身道,“去给我拿衣服来,咱们负荆请罪去。”

    他还不知伯醇和曼之已经有了应对他的办法,心里只以为这个时刻想必伯醇还在书房睡着的,便带着李桧直往书房里去,谁知到了那里竟扑个空,房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这真是怪了,难不成大哥一早就出去了。

    季元挠一挠头,只好带着李桧又转回来,他不敢在这时候去给曼之赔不是,便想要先回去等见了伯醇的面再说。谁知这一转身,倒又见着伯醇了。

    伯醇亦是看见了他,手里掀起的珠帘一缕缕缓慢的放下,似乎是怕惊着谁一般,待得珠帘全数落下来,才抽出身走过去问季元道:“这么一大早,你们两个不在屋里睡觉,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大哥……你……你……大嫂……她……”季元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他大哥是从大嫂那屋里出来的吧?啊,他没看错吧?

    伯醇微微地笑:“你大嫂还在睡着,我今日有事要去学校一趟,是以起得早些。怎么,你找曼之也有事?”

    “没没没……没什么大事……”季元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吓得不是自己的了,他昨儿还跑去对余氏说,大哥和大嫂分房而居,结果人家夫妻两个早就睡一个屋子里去了。这可怎么得了?叫大嫂知道,岂不是说他挑拨离间吗?

    伯醇倒是老神在在,也不过多的追问,只是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无什么大事就过了早饭再来,你大嫂这会子还没起呢。”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知道了……”

    季元呆呆的应和,愣愣看着伯醇潇洒的挥一挥衣袖,走出院子去了。

    他扭过头来同李桧两两相望,片刻,李桧才一拍脑袋道:“三爷,咱们不该来这里负荆请罪,咱们得去太太那里负荆请罪才是。”人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知过得有多亲密呢,叫他们三爷这么一嚷嚷,以后府里的人该怎么传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啊,就是太太那里也不好看呐。(。)

第二百三十一章 相惜() 
他们主仆两个只好又灰头土脸的转去正房,同余氏和李岚峰赔不是。

    也是他们去的巧,李岚峰这两日正要同总统先生一道出趟差,便早早就起了。这一趟差事有些不易,据说是大连至长春的铁路出了问题,而那段铁路恰属于沙俄殖民地内,在日俄战争中又被日军占领了去,旧京多次索要才终于使得日本方面松了口,说要将此段铁路归还。眼下在这个关键时候出问题,旧京方面当然要加急指派人手过去查看,原拟定的是外交部大臣同铁道部大臣一起去,临出发前东北那边来了一通急电,总统先生便改了主意,要自己亲自去。

    李岚峰身为海军部军学司长兼旧京军区总司令,少不得要陪同总统左右。

    季元带着李桧进门的时候,余氏正在房里给李岚峰收拾衣服和行囊,季元便乖乖的跪下去给他们请了安,又道:“孩儿昨日不孝,酒后失德,顶撞了父亲和母亲,还请二老责罚。”

    余氏一面收拾衣服,一面让娜琳去外头吩咐人置备早饭,横竖就是不看季元一眼。她昨夜里让这个顽劣的小儿子气得一宿没睡,今儿早起来还有些意难平,便故意将他晾在那里。

    李岚峰看一看他夫人的脸色,又看看垂头丧气的小儿子,不由得笑道:“罢了,罢了,难为他一大早就来给你认错,夫人,你就原谅了他罢。”

    “母子之间,谈何原谅?我这是要让他长个教训呢!”

    余氏瞥一眼自己的丈夫,他倒是个会唱白脸的,每一回她教训子女的时候都是他出来做和事佬。

    李岚峰默默地笑,诚然他不反对适当的体罚可以增进一个人的成熟,但是,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再这么跪下去,以后在家里头可怎么抬头做人呢?便又给季元求情道:“昨天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孩子既然知错,总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就不问问他,他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他定是怕他大哥找他算账,才跑我这里认错来的。”余氏瞪了小儿子一眼,将衣服往床上一丢,索性也不去收拾他,便在那太师椅上坐下道,“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对对,母亲的话自然都是对的!”季元这会子哪还敢顶嘴,忙不迭都点头附和了,又说,“妈妈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以后再不敢犯了,还有大哥那里,是我昨日喝醉酒胡说来着,大哥和大嫂之间其实和睦得很,就……就今天我见着大哥,他还教训我不许我去见大嫂呢,说大嫂还没起,我要是请罪也得等吃了早饭再去。”

    “哦?你大哥当真这么说?”

    “当真,比珍珠都真。”季元点头如啄米。

    余氏偏过头去望了一望李岚峰:“昨儿我问囡囡,她说伯醇也只在新婚头一天里喝醉了酒才到书房睡下的,我原本还担心他们小夫妻之间因此会生嫌隙,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我就说你是瞎操心。”

    李岚峰扣着长衫上的衣扣,向他的夫人一笑道:“他们两个脾气见地都十分相近,只有说得来的份,岂会生嫌隙?你只听季元酒后胡说八道,就是听不见我的意见,幸亏季元来说个明白,若不然你再叫了曼之和伯醇来,那才叫他们恼火呢。”

    “我这不也是担心他们夫妻的感情嘛。”余氏嗔他一眼,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编排她了吧?她为的什么这般操心,还不是为了儿女们都过得好,为了李家好?

    李岚峰对于她的嗔怪一笑置之,他系好扣子,又亲自将床上散落的衣服都叠整齐,道:“我今日正要与总统一道出去,设若他问起曼之,我也有话答复他了。”说着,一瞥小儿子,又训诫他道,“还有你,昨日的事你该长个教训了,那个晁家的小姐,显然与你无缘的,你还是放下罢,安生当你的兵。等我回来,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到我的部队里去,总不能一直让你这么小打小闹的,也该上沙场锻炼锻炼去。”

    “是,父亲。”他说一句,季元便点着头答应一句。

    李岚峰收拾完行礼,瞧他还老老实实跪着,一时乐道:“好了,别跪着了,难得你在家,去给你爷爷请个安。”

    “是。”季元告了退出来,大大嘘口气,还好有父亲在,抵挡住了母亲即将出口的炮火,要不然自己这一双腿还不知要跪到几时呢。他带着李桧,左右是无事,当真就去上房那里给李承续请安去了。

    家里好歹又安生下来,宛春和周湘找了几遍慕言都找不到,就无奈放弃了。周湘心里亦是生气得很,待得听到宛春说季元还因慕言的事喝醉大闹了一场,心里头却又不是滋味起来,倒把对慕言的气给消下去了。

    李岚峰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伯醇和曼之原打算是要装一装样子,待母亲的疑心过去,伯醇再搬回书房去住。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兴许是当真怕他夫妻两个会闹别扭,余氏居然又将娜琳派了来照顾他们起居。

    虽说娜琳每日也只是早晚过来看一看,多数时候还是在母亲身边听吩咐,但就因着她早晚的监视,伯醇倒不敢贸然就说要搬回书房里去了。好在曼之也不恼,她同伯醇住了几天,见他行止端庄,毫无冒犯之态,慢慢就放下了对伯醇的戒备。

    她们夫妻都是喜读书的人,伯醇房中的藏书也多,瞧着曼之近来对于明清小说十分感兴趣,便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珍藏本来给她。曼之自然喜之不尽,又看那书页上还有伯醇的批注,她若是有不同的见地,伯醇在时就直接与他说了,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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