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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重生民国春归-第214部分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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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含笑看一眼宛春,见她沉默着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手上拿着的馒头里尚还夹着一些咸菜,忙从自己碗中将那几块萝卜干挑出来,夹放到宛春碗中道:“咸菜味道有些重,只怕你吃不惯,这萝卜干是新腌制的,配着米粥,正当清脆可口。“

    宛春一怔,看了看碗中几块缨穗红的萝卜干,许久才轻声道了谢,又将萝卜干分给身旁的小护士两块。小护士受宠若惊,连声谢了几句,便问张景侗:“少帅不吃吗?”

    张景侗摇一摇头道:“我不大爱吃这些,白粥配着大馒头,就足够了,还是你们吃吧。”

    宛春从余光中觑他一眼,再三想了想,一鼓作气的将萝卜干配着白米粥吃完,端着碗起身往屋里去,张景侗正犹疑自己是否得罪了她的时候,却见宛春又从帐子里走了出来,手上的碗还在,却是清洗过了,里头盛着一碗菜梗子一样的东西,递到他面前道:“快吃吧,这是我今儿摘来的马齿苋,已经用水烫开过了,我早些时候从炊事兵那里还要了些盐和米醋拌进去,原是打算给小志吃的,如今你既然说他吃过饭睡下了,这马齿苋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大家分吃了才好。”

    张景侗赶紧放下碗,伸手接过去,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在嘴里尝了尝,酸酸凉凉的,倒比咸菜要好吃许多。他不禁多尝两口,错眼瞧见小护士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碗,忙也示意她尝一尝。

    小护士果然也吃了几筷子,不觉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邓医生,你真是神了,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野菜,竟也可做出这等美味来。”

    因为要隐瞒身份,季元和张景侗都默认了宛春作为邓宛儿的存在,这会子小护士一夸,宛春不甚好意思的勾动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浅笑道:“我也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马齿苋药食两用,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的作用,故此在民间有长寿菜的美誉,而且马齿苋生命里也顽强,不论是园地还是荒野,都可生长,老百姓常常采来拌凉菜。眼下正在行军,可惜缺少调料,若不然味道还会更好。”

    “这就已经够好的了,真不知再好下去,会是什么味道呢。”

    小护士意犹未尽,便是张景侗也深深觉得甚为可惜,他还是头一次吃到宛春做的菜,便是野菜,也比曾经吃过的那些山珍海味还要诱人心脾,一念间,冷不丁就开口道:“若要调料也好办,待打完鬼子,咱们回到旧京,自然什么都齐全了,到那时你尽可大展身手。”

    他话一说完,宛春面色陡然间就变了几变,讪讪笑着将空碗一收,默不作声就仍回她自己的帐篷中去了。张景侗呆呆捧着碗愣在原地,这才想起,便是回到旧京有了调料,宛春也不可能再做野菜给她吃了。

    她如今……可是容家的六少奶奶,为何自己刚才就给忘了呢?

    张景侗一腔热心转淡,呼噜两口将那剩下的米粥扒拉完,就把碗筷一拿,自去回帐子里歇息,徒留小护士在原地,一会儿瞅瞅宛春的帐篷,一会儿再瞅瞅远处的最大的那个营帐,心里头直觉方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不明所以,忙也扒拉两口饭,端着空碗钻进宛春的帐篷,趁她没有睡,赶紧坐在她被褥旁低低问道:“邓医生,你和少帅之间……你们……”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她一语未完,就被宛春突兀的打断了。小护士眨巴眨巴眼,自己什么还没说,她就答出了这么一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邓医生和张少帅之间是有事情的。本来嘛,男未婚,女未嫁,且又都生的如此好容貌,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小护士捧了捧碗,蓦地轻轻一捣宛春的胳膊笑嘻嘻道:“放心吧,邓医生,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 神秘() 
宛春瞥一眼她故作神秘的样子,噗嗤失笑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放心什么放心?有那猜忌的功夫还是早早回去多睡一会子吧。”说罢,便起来伸手将她推出帐外去。

    小护士吐吐舌头,只当她是害羞了,带说带笑着出了帐篷,也就回去睡去了。

    宛春待她走后,自个儿坐在帐子里呆呆思量一回,这才合衣囫囵睡下。

    春日的早晨总是来得分外及时,宛春睁开眼,便已见得四处天光大亮。她叠好了被褥起身,半掀起帘子朝外一望,正瞧着一轮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像是旧日里母亲常常拿在手上摩挲着的红宝石。

    她微生笑意,才要放下帐子来,却见她的三哥季元正大踏步的从远处走来,看见她便笑道:“囡囡昨夜睡得好吗?”

    宛春点一点头:“夜里凉是凉了一些,好在带了厚衣服,倒也不觉得冷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季元一笑,一面握住她的手,一面掀起帐篷,兄妹二人携手进帐子里又道,“行军打仗的人过得都是风餐露宿的日子,我起先还真怕你受不住,想不到你竟坚持下来了。”

    宛春道:“苦一点倒没什么,最苦的还是这些无辜牺牲在战争里的老百姓。”她上一世虽家境清寒,到底也算是有吃有穿,这一世得天独厚,几乎享尽万般宠爱,就越发不知穷苦人的感受。独独这一趟随军出来,遍地可见死难者尸体,举目便是颠簸流离的难民,让她心中不无震撼便是在容家受得那一点委屈,到如今也不算什么了。

    他们兄妹虽重逢了多日,但碍于急行军,倒没有多少时间用来叙旧,此番季元特地一大早的找来,也是想着在今日启程之间,两个人可以说说话。他对于那日赶宛春走的事情,尚还耿耿于怀,也正想寻机再给这个自来疼宠的小妹妹陪个不是。由是二人入内一坐下,季元便道:“四妹妹来时可曾怨恨过我?”

    宛春疑惑道:“三哥这话从何说起?”

    季元不甚好意思挠挠头,遂将自己来意说了,宛春掩口笑了两声,嗔他道:“都多久远的事情了,三哥还放在心上呢。说实在的,初时我是恼于三哥的不近人情,不过回南京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三哥也是为咱们李家好,亦是为我好。当初是我和母亲考虑不周,只盼三哥早日坐稳交椅,却忘了三哥的能力早已经不必我和母亲担忧。”

    她这般善解人意,季元深感于怀,长长叹息着道:“也是我做事欠妥当,当日明明有更好的法子同四妹妹你说清楚,我偏生挑了一个最蠢的,非要将四妹妹逐出旧京去,且还是当着妹婿的面儿,也不知妹婿回去后要怎么想我这个大舅哥呢。”

    宛春莞尔,说到旧京,说到母亲,兄妹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宛春思及如今已是四月初,自己当年就是在四月里的时候成的亲,一晃眼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她不及慨叹,忙去问季元:“你和周湘的婚事可都订好日子了?目今父亲的祭日已过,你们也该是时候成家了。”

    季元嗨了一声道:“敌未灭,何以家为?大抵是要等打完仗以后了。”

    宛春皱一皱眉,倒不甚赞同:“谁知道什么时候打完仗?这岂不是要让周湘一直等下去?”

    季元笑道:“我们如今成不成亲,都无甚要紧,横竖周湘是既定的李家三少奶奶,她自在李家等我便是。”

    “你们这些男人简直都没个良心!”宛春哼了一声,周湘再怎么豪爽,终归还是姑娘家,哪里有让人家姑娘一年一年干等着的?要说有个期限还好,可打仗这种事情,一年半载有之,三年五载亦有,岂可说得准?她不免要替周湘报声委屈。

    季元无奈失笑道:“好妹妹,是不是妹婿他曾得罪了你,你竟把气都撒到了我头上?”他说得何曾有错,男子汉原就四海为家,何况如今倭寇未灭,自己生死还是未卜之数,怎敢就在这个时候匆忙结婚,白耽误一个好姑娘?只不过这种大不吉利的话他不敢同宛春讲明白而已,笑着打趣宛春两句,就此换了话题。

    宛春一见苗头要往自己和容绍唐身上引,自然也不敢让家里兄长知道自己与张景侗不过是对挂名夫妻,便也笑了一笑,未曾接他的话茬儿,就问起大哥伯醇和大嫂曼之的事。

    季元道:“他们两夫妻如今正经的是夫唱妇随了,大哥一人开办日文学校还不够,还要把大嫂拉着也去学校里当个女先生,母亲管不到他们两个,也就只好随他们去了。”

    宛春笑了一阵,想不到这一桩错误的政治姻缘到头来却成就了一段佳话,说起伯醇,言谈间就不得不提到她的二姐仲清,再要说到仲清,就不免想到她从南京来时遇见的蹊跷事。

    宛春笑容微微转淡,遂问季元:“三哥这半年来可曾收到二姐姐的消息?”

    季元摇头道:“我这一年在外的时间远比在家中的时间要多得多,寻常也只是母亲和大哥会往天津发一发电报,至于二姐那边,或许母亲收到过消息,我倒未曾收到。”

    “那么,关于二姐夫的事情,你也未曾收到过什么消息吗?”宛春又问。

    季元心里生疑,困顿反问她:“二姐夫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二姐姐给你去信了?”

    宛春摇摇头:“我也有数月未曾收到二姐姐的来信了,一仁刚上大学的时候,曾到上海那边探望过二姐姐,回来说二姐姐产后落下了后遗症,身子不大好,正在家中调养,不大见客。我起先也以为是二姐姐生病了,故此没有消息,可后来我在南京见到一个人,深以为上海那边必然有事瞒着我们李家。”

    事涉李家和仲清,季元自然关心,忙追着问宛春:“是何事情,你快说给我听听。”(。)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保() 
宛春遂将在南京酒楼看见东子和沈岸见面的事情说了,又道:“谁都知谭家与李家是姻亲,平素与容家绝无往来,怎地这样两个人会单独见面了呢?且还见得如此神秘。”若非她们那日一时兴起进那间酒楼吃饭,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私下会面一事的。

    她只是凭借直觉倍感起疑,季元却深知这其中定有猫腻。再一推算宛春说的他们私下会面的日期,联想起前后那阵子南北两地发生的事情,略一沉吟,不由将手在膝上一拍,恼声恨道:“谭家竖子不足为谋也!”

    宛春一惊,忙道:“姐夫他到底想干什么?”

    季元恨道:“他要背叛李家,投靠容家去了。妹妹可能不清楚,去年谭家曾把沿海的驻军都拉回了内陆,那时我和爷爷就曾探讨过他此举意欲何为,亦曾去电问过他,他只说是调整几支队伍回内陆进行演练。我们想他毕竟是我们李家的女婿,没有必要对我们撒谎,倒也并未在意。如今听了你的话,那谭家竖子将沿海驻军拉回内陆,哪里是为了演练,而是向他们容家示好呢。”毕竟上海是李家安插在容家心腹上的一根毒刺,或早或晚,都得刺他一刺,容家憎恶谭汝霖的兵马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设若谭汝霖将沿海守军都拉回上海当地,这就无异于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倘或他再与容家达成了结盟,那么上海方面的驻军不但不能成为李家的左膀右臂,反而还会成为一把双刃剑,把李家自己割得遍体鳞伤。

    假使这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那么……那么仲清的处境,必然是危险极了。

    唯有仲清处境危险,谭汝霖才敢铤而走险,甩开李家奔向容家。

    季元忙将其中利害告知宛春,宛春心里扑通跳了两跳,对于谭汝霖的为人,她早有所见识。先是李玉君,再是陈芳菲,这等薄情寡耻且见色忘义之人,能对李家忠心才是奇怪呢。只不过,她们就任由他在上海作威作福不成?还有她的二姐仲清,现如今还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她来时虽叫秀儿和李桧去上海送了消息,叵耐随军的时候出发太急,也没能给秀儿她们留个口信,万一二姐真有个什么事儿,秀儿可要到哪里找她诉说去?

    宛春急得几欲将唇咬破,只恨自己处事不周全,季元拍一拍她的肩,劝慰着她道:“此事非你的错,也是我们李家识人不清,错让二姐姐落到狼窝虎穴里。妹妹放心,我既是知道此事,必不能让谭家欺负到我们李家头上去,我稍后就写一封信送到李家,叫母亲告知姑母一声,往镇守使署探视探视二姐,若二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谭家就等着给二姐谢罪吧。”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想来有姑母在上海,谭汝霖就是再兴风作浪,也得收敛几分。至于他和容家的结盟,哼,有她在容家一日,岂会让他们谭家过得安心?

    宛春暗里咬牙,重活一世,她对于薄情的男子总是厌恨至极,前番为着仲清和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她已经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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