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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重生民国春归-第83部分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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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亏心事一般。躁动的面颊晕红,一颗心虚到骨子里。

    这日能同陈芳菲说上这么多话,在他自己看来都像是奇迹一样。难道,真如同戏文里所说: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即病。病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复能溟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天下女子的多情,难道还有像杜丽娘那样的吗?梦见那位情人就得病。一病而迅即不起,以至亲手描绘自己的画像传于世以后就死了。死去三年了。又能在冥冥之中寻求到所梦的人而复生。像杜丽娘这样,才可以称得上是多情的人了。她的情在不知不觉中激发起来,而且越来越深,活着时可以为情而死,死了又可以为情而生。活着不愿为情而死,死而不能复生的,都不能算是感情的极点啊。梦中产生的情,为什么一定不是真的呢,天下难道还缺少这样的梦中之人吗?一定要挨到男女同席了才算是成亲,等到挂冠辞官后才感觉安全的,都是只看事情表面的说法啊。)

    他的阅历同经历都短暂的很,还不能够了解情之一字的滋味,此刻胸如小鹿乱撞,又如立钟打摆,春心大动之时,不觉就把连日来的烦琐忧愁一扫而光,母亲的病也似乎是好上许多,他面容含笑,遥看着陈芳菲走远,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陈芳菲正因方才自己的躁动而羞恼,左手一个水壶右手一个水壶的拎着,脚下疾走如飞,直奔三楼而去。陆建豪追着她上到三楼,亲眼瞧见她进了同母亲一墙之隔的病房中,门口两队列兵犹在。他曾听母亲和姐姐提起过,隔壁住的是镇守使署的小姨子,北岭李家的四小姐,来头大得很。陈芳菲既是能与她做亲戚,想必也身世不凡。

    他脚步慢慢停下来,自己家庭虽不算清寒,到底也不是什么名门世家,哪里比得上北岭李家的声望?并且,家中能有此富贵也全赖大哥一人支撑,于他本人并无多大关联,他如今学业未完,前途未卜,纵使他对洛神有意,若神女无情,岂不是自取其辱?

    紧闭的房门中,隐隐可以听见里头低低的人语声,陆建豪直觉就是陈芳菲在说话。轻轻地细细地,仿佛微风拂动嫩柳,撩拨得人醺然欲醉。他轻轻地从列兵之间走过去,尽量放慢脚步,想让自己多听一会儿她的声音。

    陈芳菲亦是一颗芳心暗动,秀儿瞧她拎了两个水壶回来,便忙接过去疑惑笑道:“不是说每个房里只有一个水壶么,表小姐从哪里多拿了一个?”

    陈芳菲面色绯红,像是叫人瞧见了什么秘密一般,登时心虚起来,忙绕开秀儿把那水壶放在桌子上,两只手儿捧住脸轻笑道:“是从别人那儿借来的,底下没有水了,恰好他还灌了一壶,知道我们急用,就好心让了出来。”

    “那倒真是个好心人。”秀儿笑着将水壶拎过去放在炉子上烧起来。

    宛春也笑道:“早说了叫你不要去,等秀儿来也是一样,偏你格外客气。这儿离食堂的路不算近吧?天儿冷,只怕水也冰凉的。”

    陈芳菲自觉面上的火热已经消退泰半,方走到她床前笑说道:“不知道离得近不近,我正待去打水呢,因为不认得路,就找个人问了。那人告诉我说食堂今日整建,把水管子都砸坏了,这会儿还在抢修,怕是没有水。我见他如是说,也就没有过去。”

    “所以他便把他们的水壶送给你了,是不是?”

    宛春轻颔首,如今这世道已经少见古道热肠的人了,陈芳菲这一回倒是碰个巧。她便下意识的笑问她:“那人既然在这里出现,想必不是医护人员,就是病人家属了,也不知他住在哪儿,咱们这水壶用完了最好要还给人家,要不然人家也会不方便的。”

    陈芳菲忙道:“他母亲就住在隔壁病房里,待这水用完,我就把水壶送还回去。”

    就住在隔壁房间,那岂不就是……岂不就是陆家老太太的病房?那这水壶……

    宛春柳眉微皱,便问陈芳菲道:“给你水壶的那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嗯?”陈芳菲不明白宛春突然间怎么就问到了这个,自己也不知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毕竟陌生人之间才见面就彼此交换了姓名是很让人疑惑的事情。她原就藏了几分心事,这会子不觉支支吾吾道,“倒没听多大仔细,好像是姓陆。”

    “姓陆?男的女的?”

    陈芳菲迟疑片刻,看了宛春一眼,半晌才低声道:“是个男的。”

    是个男的?宛春紧张地半坐起身子,只恐她遇见的是陆建豪。那个人心思极多,手段又残忍,断然不能够这么好心送水给陈芳菲用的,若真是他,那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

    她急于想知道送水给陈芳菲的人究竟是谁,但陈芳菲为了避开她的打探,已然躲去一旁,佯装要给秀儿帮忙。宛春倒不好追着她问下去了,她现在与陆家已是毫无干连,无论陆家做了什么,冲的都是北岭李家四小姐的面子,而不是谢雅娴的面子。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芳菲被人利用。

    脑筋急速转动着,风炉上的水恰刚烧开,咕嘟咕嘟翻滚着冒着泡泡。宛春看一眼水壶,倒是有了一计,就叫过秀儿道:“我瞧着那水已经烧开了,不如将它倒在咱们自己的水壶里,这一把照旧送还人家吧。”

    秀儿正把窗户帘子拉得大开,屋里登时透亮起来,日光堪堪爬过了三楼的窗户,洒金线一般的从窗户玻璃中穿过来,微尘浮动,温室生香。见宛春有话吩咐,就撒开手回身笑道:“这水壶要是一样的就好了,把咱们的直接给他就是,偏偏又弄成了两个样子。”说着就把那烧开的水壶拎起来,正要往她们自己的水壶里倒水,那边陈芳菲早就听到宛春的话了,忙走过来笑说:“水壶是我拿来的,还是我还回去吧,正好也谢一谢人家。”

    “那怎么能够?”宛春派秀儿出去正是有原由,看陈芳菲竟自愿当此大任,忙劝说道,“这活儿原就不该你来做,秀儿得了你的便宜,已经省跑一段路了,这会子不能再麻烦你,就让她去吧。”

    陈芳菲还待要坚持,但看她主仆都是双目灼灼望着自己,又怕坚持过甚反因人猜疑,也就不多说话了。秀儿于是将水倒空,只留了个空水壶拎在手中,开了门自行送到隔壁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姑嫂() 
那陆建鹏在隔壁正魂不守舍,一个人面朝外靠窗坐着,怕母亲疑心,还把从学校图书馆借出来的图书拿在手上翻了翻。往常他是最喜欢读书的,觉得闻着墨香比做什么事都舒心,但今天就是如同着了魔一样,一行行的字看在眼睛里,仿佛都变得陌生起来,读了半天也不知道书上说的是什么。

    脑海里转来转去的全是佳人倩影,但看她美目盼兮,语笑嫣然的同自己说着话,鲜活的像是就在自己面前。瞧,那张脸是多么的年轻美丽啊,如脂玉如月华,那一双眸子,真是难为她怎么生的这么好,湛清得好像池子里的水,波光潋滟。还有那一双提壶的手,柔软纤长,若有幸得牵一下,大概也会此生无憾了吧。陆建鹏无意识的朝空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靠近,倒似真的要去牵她的手一般。

    他母亲这两日叫女儿气了个饱,难得今日小儿子来,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阳光又那么好,她便倚着床头靠枕闭目小憩。半睡半醒里冷不丁瞧见小儿子的痴傻情状,倒唬了一跳,忙睁开眼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坐的时间长,身上酸疼了?”

    陆建鹏叫她一言惊起,眼前的佳人顿时崩塌成碎片,再捡拾不起来,他又恼又羞,不过因为是母亲问话,便站起身仍是很恭敬道:“没有的事,妈,是我看书中一段写的真是好,所以才出了神。”

    “那就不要看了,小心看成个书呆子。”老太太或许是受了大儿子征战官场的鼓舞,对于小儿子的课业并不大在意,反倒是愿意他多出去走走,结交些社会上的朋友,对他将来仕途的发展也有益处。只是这个小儿子不太如她的愿,每日里除了课本就是书本。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神,就爱啃这些砖块似的东西。便又接着道,“你过来,扶我一把,我再起来走走。”

    她的身子骨其实还算强健,只是连日受了气,总觉得胃胀胸闷。听说大儿子的住院费还没有拿过来,老太太的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可再多想法人家连面儿都不露一下,她又能对谁说呢?也怪她前几日说话没笼头。好好地提谁不好,非要提那个死人儿媳妇。——岂不知那是他的大忌?

    她自怨自艾地顺着小儿子的搀扶站起身,走动了两步。人老了。脊背总会佝偻着,她的儿子还正值盛年,腰背笔挺,越发显出她的矮来。老太太眼光从陆建鹏的肩膀上溜下来,笑叹道:“总说时间过得慢。一眨眼的功夫你都这么大了。二十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该给自己谋个出路,你大哥那边我托他留心着呢,有空缺就叫你补上。”

    这一番言论陆建鹏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次。初时他还有心力来为自己辩驳,不欲走上大哥的老路,但母亲总不许他忤逆她的意见。尊重起见,如今母亲怎样的说,他便怎样的答:“那只好等大哥的消息吧,他们财政部虽说岗位多,但一直人满为患。只怕不能够那么快就有空缺的。”

    “说的也是,但你大哥是次长。让他留心总比别人靠谱一些。”

    老太太也知这事不是说办到就办到的,大儿子的官才升上去,便是想走后门也得等一等,以防叫人说闲话。小儿子事业不成,她又操心起别的来,就道:“那日王家的姆妈说要给你议亲,我替你答应下了,这两日就叫你二姐去看一看人家。据说那姑娘的父亲是开粮油店的,手里头阔得很,生意人就这么一个闺女,以后你和她结了婚,有多少家产还不都是你的?”

    陆建鹏最怕就是他母亲拿他的婚姻大事做文章,一听此言忙就笑道:“妈突然间怎么操心起这事来?我现在学业未完,又一事无成,拿什么同人家成亲?况且,那姑娘的出身这么好,只怕未必能看得上我。”

    “商人能有什么好出身?”老太太对于小儿子太过自谦的说法不免嗤之以鼻,拍一拍他搀扶在她胳膊弯上的手背道,“正因为你现在还无官无职,我才同意下的。将来要是你哥哥替你在财政部谋得了一席之位,那个姑娘我还看不上呢。也就在你面前,我可以放开心说一说,当年你大哥娶你大嫂的时候,我也是为了你大哥只是个记者,你大嫂呢模样还说得过去,而且你哥说她家里无亲无靠的,留了一笔嫁妆倒可以贴补些家用,所以我没考虑的太多就许他们两个结婚了。说起来我那个决定做的真是糊涂,全然忘了她的那嫁妆虽好,到底没个出身,一点的忙都帮不上你大哥的,反倒叫你大哥奔波劳碌,直等到快三十才当个次长。要是你大哥晚两年结婚,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他也决计不会是如今这模样,怕是能高升到部长都没个准儿。我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啊怎么都不会给你说个穷人家的女儿了,不论是商是官,总归是比你大嫂那个丧门星强得多。”

    “妈!”陆建鹏有些不耐烦起来,“大嫂都没了那么长时间,死人为大,不要在背后说她了。她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至于现在还同她过不去?”

    “我同她过不去?建鹏,你的胳膊肘不要往外拐哇。”

    老太太最见不得别人替她的儿媳妇说好话,本来就是嘛,穷要饭家出来的女儿,能有什么好?凭着一脸狐媚子样儿,倒会勾引男人,要不是她,以建豪的条件什么样的大家闺秀说不到?哪里像现在,她死了还阴魂不散的,上门议亲的听说要给陆家做填房,谁肯把好好地一个姑娘嫁过来?提起来她就一肚子的气,这会儿爽性发出来道:“你倒是说说看,她有什么功劳苦劳了?嫁到咱们家总有七八年了吧,肚子一点儿都不争气,前头怀一个叫她流掉了,这后头生的一个又不是带把的,还跟她娘一样的晦气,早早就没了。我看哪,咱们家就是被她克住了,你瞧瞧你二姐,结婚三四年都没怀上,岂不是有她在捣鬼?”

    “妈!”陆建鹏苦笑连连,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一遇上大嫂的事情就这么蛮不讲理起来,二姐没能怀孕,据传闻责任全在二姐夫身上,怎么会同大嫂扯上关系?他对无辜溺亡的大嫂和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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