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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美人首(穿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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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诗诗一激动,就问他人在哪儿。

    阮颜畅问她,你真准备好了再见你的亲人?他们可都不认得你了。

    于诗诗犹豫了一下,就说她远远地看一看就好了。

    于是,阮颜畅去隔壁屋子找人,却发现没人在里头,后又问了侍者才知道,原来他上午就出门了。

    她踅回房,告诉于诗诗人已出去,今天不知见不见得着。

    于诗诗说要先回客栈去,阮颜畅说不如陪她去看看,也不知她一个人在那儿住安不安全。

    接着,两人就一起往于诗诗暂住的客栈走去。

    到了后,阮颜畅四下一看,发现环境还行,看着也挺安全的,就又陪她出门买了些起居日用的东西,再又陪她回客栈将东西一一摆好。还关照她别挪地方住,这几天她要是有事找她,就上这儿来。

    就这样忙活了一通之后,再一瞅窗外的天色,已有些阴沉。

    日暮了,她也该回行馆去了。

    于是,取了帷帽来戴上。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的。”

    阮颜畅出了客栈门,往回里走。

    身边还没个侍女跟着。——纪寅轩这一次发派人手,发派得太干净,行馆里也只剩小猫三两只,应付里面的事还应付不来,哪里有人能跟着出行的。

    她一路走,一边想着:本来馆中空了,倒是个机会……只是偏巧这时诗诗来了,还得陪她。算了,迟两天再说吧。

    哪知刚这么想着,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人长得那样像纪寅轩。再眯眼一细瞧,可不正是他本尊吗?

    呦,这是在干嘛呢?

    哪知不仔细看倒也罢了,一看清楚了,竟勾动了心里无名的一把火。

    那家伙竟然站在妓院门口,与另一个男人一同站在那儿,那男人她好像见过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是要干什么,连群结党地来逛窑子吗?

    啊呀!不得了!那谁身边分明迎上来一个娼妇,正扒着他的手腕,要往里招揽!

    纪寅轩本来正站在妓院门口,抬眼看了这妓院门头一下,本想跟他朋友说,要不换个地方聚聚也行,做什么非来这地方。

    他虽然了解这朋友,回回邀人出来相聚,又或是小小的宴请,都爱设在妓院春楼;可是这边的妓院与帝朝的妓院差别太大,虽说他没逛过,但单由外面看里面那些女人的架势,就知道“不简单”,简直像会扑上来强|暴他一样……

    本想劝说,换个地方吧;却一抬眼,朝边上一细看,好像是那位自称姓墨的姑娘,戴着顶帷帽向这边看来了。

    他也不知怎的了,忽然脑中一根筋搭错了似的。想着:我叫你这么多天了都不来找我!我叫你平常见到我连眼梢抬都不抬!哼!天下女人多得是!哪儿不是女人呢!你快看看,这边一屋子都是女人,还个个热情似火呢!

    于是,脑神经一时搭错的纪寅轩的那条左胳膊好像有自主意识似的,一下抬了搭上了那扒到他身上的妓|女肩头上。

44。二更() 
阮颜畅帷帽下的脸瞬间变色; 霎时一沉; 额上青筋跳动; 眼角火光迸裂!

    想也没想; 几步走了过去。

    指着纪寅轩就说:“你今天要是往里走一步; 从此以后,我不认得你!!”

    本来那京光尹二公子倒没注意到有她这一号人物的,现在见她突然不知从哪儿杀了出来,心下也一惊。看了两眼朋友; 又看了两眼这女人。

    再朝朋友说:“呦——真看不出来啊……背着我们在这儿就找到了一个……倒从未听你提起; 你这是何时找了一个女人,敢对你管手管脚起来了?”

    阮颜畅一听这话就气; 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莫不是自己往常看错了这个纪寅轩,难道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怎么会交这种喜欢纵情声色的朋友!

    她朝这二公子说:“我跟他的事,你别管!”

    “我凭什么不能管!”他虽说平日里风流债多,家中姬妾数量也多; 可是从不曾让哪个女人管到头上来的,也最是恨有这样心性的女人。什么东西,男人都是的得陇望蜀的,啊; 难不成有了一个; 以后一辈子就在她这棵树上吊死了不成!就算纪寅轩不呵斥她; 他也不能容她这样!

    而扒着纪寅轩的女人,因为是塞外这一带的女子,生性豪放,再加上已入这风流行次多年,以她们这边人的看法,女人通常是长得丑,才需要遮遮掩掩的。像她这样戴着个不知什么遮面的东西,在外行走的女人,通常都不好看。——塞外与中土的人的想法大不相同。

    这女人抬眼再看了看纪寅轩,心想,这样的长相,这样的男人,怎么就找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女人在身边呢,性情还不好。丑就算了,还不让自己男人偶尔外出猎猎野味,太坏了!

    于是,这女人有意无意地更往纪寅轩身上挨过去,那本就半露的胸部更是贴着他的一侧胳膊。

    阮颜畅心里那个气啊,一个两个的都来踩着她说话,连这纪寅轩都不是好东西,枉自己还千挑万选的选上了他,结果都跟他那什么了,才发现他不是好人。

    她一气,将帷帽一摘,就朝地上摔去,朝那个纪寅轩说:“好!你要去尽管去!从今天起我不认识你!”

    又指着那个京兆尹二公子的鼻子,对纪寅轩说:“就这种人!我劝你以后还是少结交,就是跟他同吃一盘菜,也不知他会不会过什么天花菜花的病给你!”

    那京兆尹二公子的眼,自她取下帷帽那刻起,就没离了她,通身麻木,脑中空茫一片,似乎什么都忘了,身边人影过往来去,都仿佛是幻影一般,而他自己则是如同身轻飘飘上了瑶池,在池边遇见仙女了不成……虽这女人脸上怒色汹汹,可是再什么怒色,也遮挡不了她的美……

    那个本来猜度她容颜丑陋的□□,一见她的模样,俊雅标致都不足以形容,心中本有的那种气焰,一下子跟脚底通了个口子似的,全泄光了,那神气的脸色一下黯淡了许多。

    阮颜畅再恨恨地看了纪寅轩一眼,擦肩而过。

    走时也没注意,一脚踩在了那地上的帽子上。

    他们这边的争执,早已引动多人朝这边看。

    有不少男人开始盯着阮颜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得看,就多看一会儿……

    而纪寅轩注意到了这些人,并且也注意到了他自己朋友也目光总随着她移动,心中忿恨。可是眼下又不能就这么跟着阮颜畅回行馆去,在朋友面前失了脸面,又显得没有刚性,好像他是这个女人的奴隶一样,被她说了一顿,就马上摇着尾巴跟着走了……

    他干站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再一看自己朋友还在看她,他不想他看她,气得就说:“看什么看!走了!进去了!”

    阮颜畅还没走多远,听到了他这句话,当他急着想进那妓院去,一时竟有些心痛神痴,于是更是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纪寅轩将那京兆尹二公子连推带搡地推进了妓院门槛,不让他再看她。转身再瞟了一眼那女人的背影,就叫跟着他来的侍者,快追上去,送她回到行馆后,他也不用回来了,务必要确保她的安危。

    阮颜畅独自回到了馆中,她知道身后有个他的人跟着她。

    那侍者在后头跟着时,单看她的步伐,就知道她心中的怨气有多大。他心想:纪将军跟她有关系吗?有牵扯不清吗?她怎么就管起纪将军来了呢,火气还不小。平日里也没见他俩怎么的啊,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侍者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只是进了馆后,见她默默闪身进她房中后,就独自退下了。

    阮颜畅回了房,是越想越内心郁结。

    直像是有一口气,气顶着心口,就是下不来。

    她怕把自己气出病来,就去药箱找药,记得自己先前磨过一味药,舒肝理气下心火的。

    倒了水,将药胡乱翻出来,吞了下去。

    一刻钟之后,只觉得体内燥得慌,心中咯噔一下,想着,不会吃错药了吧。

    再跑到药箱边一看,果然是气糊涂了,吃错了,将之前制的那超级百全补肾丹给吃下去了。

    这可怎么是好,等一下发作了,那东西就跟春|药似的,自己晚上又独处,那人却在妓院快活,自己一会儿还有命吗?

    完了完了,她一时不知怎么办,猛灌了几口水,掐着嗓子眼,想把药丸吐出来,却只是酸酸地呕了几口水出来,想来那药早化了,即便溶了一些在酸水中,也多数已进身体里去了。

    她不死心,又灌了几口水,又呕了一些酸水出来。

    这时,门外有人问她,吃不吃晚饭。她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就说要吃。

    饭菜来了,胡乱吃了些后,她又因之前那洗胃式的动作,现在是力尽神微,身体还有些中度地发着热。脚步虚浮,挪至床边,和衣倒下。

    她知道那强肾大补丹估计有一半效力已入身体。

    也好……总比都吸收了的好……不知眼下睡去,能不能熬到明早,就这么自愈了……

    我行的……

    合眼和衣卧床,想就这么睡去。

    而另一头妓院里,那个纪寅轩坐在凳子上,横不是竖不是,总觉得周身不自在,身旁那异域□□一靠过来,他就跟被蝎子蜇了似的,总想躲开点。

    心里总记挂着那个女人,她走之前,那愤怒的小眼神,一直存留在心间,满脑子都是她发火了的脸。

    虽然一脸愠色,可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可爱。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样又说明些什么呢?她对他是有点在意的吧……

    京兆尹二公子见他总是少魂失魄的,心下也明白,他虽然非常“硬气”地撇下那女人,走进了这间妓院,可是心却根本没走进来,估计已随着那女人回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纪寅轩果然搭讪着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就找了个借口说要走了,又说自己馆中还有公文忘了写,又说今晚跟一个寻人的人约定了时辰,要听他回报城外找人的状况的……然后,溜了。

    京兆尹二公子看着他跨出门槛的那个背影,溜得那叫一个快,简直脚底生风,倏一下,哪还见人影啊。

    他心想:得,这下可好了,剩我一个了,他的人也随他的心飞回去了……

    于是,将之前陪着纪寅轩的那个姑娘拉了过来,开始左拥右抱起来。

    纪寅轩回到了馆中,朝他们厢房方向走去。

    在她门前驻足,向门缝里看,不见里头有点灯。

    拍了几下,没人应门。

    又问:“墨望!人呢?”

    一时又怀疑她回没回来,不是路上遇上了什么事吧,她跟那侍者一起被人害了?

    一惊,推了门进去。

    就见她整个人妥妥地躺在床上呢,心里松了一口气。

    轻手慢脚转身,将门又合上,上了闩子。

    朝她走去。

    点了点她的肩:“喂,你没事吗?”

    没人睬他。

    他瞥一眼窗纱,那窗槅子外树影幢幢,月色不明朗,黑沉得可怕。

    他有点紧张,她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又或是现在是她的组织在设圈套埋伏他?

    可能性太多。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鼻息犹在,只是平缓中稍带一些急促。

    他尝试将她翻过身来。

    她却在这时终于有点反应了,将肩一拧,口中吐露的话语依旧含恨:“别碰我!”

    像极了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娘子。

    他其实有些恍惚了,因为他弄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想:她也真是奇怪,明明是秘探,来找上我,也不过是有什么目的的,怎么她还要演这样一出戏呢?况且,演就演吧,还演得这样真。若不是我一早发现了她身份的秘密,连我也要被她骗了去了,以为她在意我……还是说……她、她真在意我?

    “你脸上有些发烫。”指尖稍带着蹭了蹭她的颊侧。

    硬是将她翻过身来,借着那不是很亮的月色,凑近了看看她的脸,是有些微红。

    “你怎么了?不是又自己主动吞服了什么□□吧?”

    她把肩一拧,又侧身向内,拿一条背对着他。

    “我没有。”

    他看着她这显得无限萧条的背影,心中又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她被组织逼迫,才抛身出来做这种事情。原本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心里是不肯为了任务而□□男人的,但她那万恶的组织迫使她吃下□□,然后不得不去做这种事。现在的目标是我,以后可能还会有别人吧……这……她上次好像身上也热热的,虽然她没明说,可我看她那样子,也像是被人下了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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