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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重生之伪装者-第268部分

小说: 重生之伪装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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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轻云淡。岁月无忧的秋季,与她相熟了,她却病重了。在星舰桌球俱乐部那晚觉得她心力不济,当时懵然不知,只觉得就算全世界的喧嚣在一刻全部爆发。她也会静的如站在千山暮雪之外远离尘埃,与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他没问。没探寻,自以为多一份关心则是矫情。不远不近是他的男人经。

    直到,阳光被阴霾覆盖,温暖已不再,才发现清冷的月光早已破开乌云的笼罩,不辞劳碌照亮仅是一隅的希望,只要你愿意抬头,原来一直在那。

    有一种缘,不求生根,不求结果,经历过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经历过桑田,海枯石烂,你想起时,方知情重。

    终于有一天,当这缕一直照着自己的清冽月光再也透不过阴霾遮盖,顾影自怜时,潘神觉得不能再让语雪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只要在一起,就一定有希望。

    “哥,你等我一下!”

    潘神耳畔回荡着语雪的声音,抬起头,她已然走到街角那家咖啡店门口,一道被斜阳拉得笼罩住自己的颀长身影站在那里,他在打量对方的时候,那人也在看他,一双眼光芒内敛。。

    。。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凝视着在他这个颇为审慎年纪,却无法吝惜溢美之词的姑娘,心下暗叹,红颜薄命,几天不见,黄泉药效褪尽,她的沉瘀又重了几分,就算以他学究天人,也无法让语雪恢复如初了,就算将她带回秘结社,也怕是减轻痛苦,拖延三两年的样子,看来当初对林天骄许诺的那份大礼怕是要食言,更为可惜的恐怕是这些年一直寻觅却始终不得的伴侣难免要离开了。

    “蒂格叔叔!”语雪礼貌地唤了一声。

    蒂格微微颔首,道:“那是你的男朋友吗?看样子儒雅斯文,神采奕奕!”

    语雪含笑道:“我哥!”

    蒂格哦了一声,倒没有刨根问底,转而道:“我马上要离开日本了,你决定了么,是否跟我走!”

    语雪略微迟疑了几秒。。仰起脸,笑着说:“恕我冒昧,蒂格叔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您时间不多,那么你是愿意安享这段时光,还是愿意时刻担忧朝不虑夕,含恨离去呢?”

    “呵呵,”蒂格也笑了,“我与你父亲的关系,让我不愿意在你面前隐瞒,所以你大概明白了你的处境和我的技穷,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我还要说一句,有时间就有希望,小雪,你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语雪不知是被镕金的落日染红,还是想起什么事,总之脸颊泛起红霞,道:“谢谢蒂格叔叔,前些时日让我感受到了四年来从未有过的健康,这一点语雪铭记于心,但我还是要拒绝您的好意,麻烦你回去告诉林告诉我爸,我也谢谢他,这些日子一个人想了很多,我已经不怨他了。希望他可以允许我平平静静走完这一段旅程!”

    蒂格捋了捋额前的灰发,赞赏地抚了抚语雪的脑袋,最后扫了站在远处保持警惕的潘神一眼,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便回转,顺便将这番话转告你父亲,我相信他听到也会欣慰。短短几日未见,你哥哥却让你改变了不少,恐怕连你自己也没有发觉吧。也许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也说不定,保重,小雪!”

    直到蒂格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日暮下。潘神走到语雪身旁,沉声道:“这个人你认识?”

    “潘哥,怎么这个语气,那叔叔又不是坏人,是我爸的朋友,你这人可真是,难为叔叔刚才还夸你呢。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这便宜妹子被人拐跑了?”。。

    语雪想着蒂格刚才的话。心情明媚。不知怎么了,越来越觉得与潘神相见恨晚,什么话在他面前都不需要隐瞒,不需要矫情。

    潘神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而且声音还是沉沉的。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想要你的答案!”

    语雪本来想说晚些再告诉你,可看潘神这次绝对是认真严肃的表情,不好伤了他,于是点点头,见潘神松了口气,语雪补充道:“最多十天,而且之后不能再拉着我当你的伴游了!”

    “一言为定!”

    达成协议的两人并肩往酒店走,不知是不是在一下午玩笑中突然添加了点敏感而严肃的酌料。一路上两人都寡言少语,气氛有些尴尬。

    “夜幕之前的片刻余晖最美,是吧。潘哥?”

    前方几处山丘草木葱茏,松柏挺秀,点缀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之间,一座座有些历史的吊桥横亘在这些山丘之间,将其串联起来。。

    “蓝桥!”语雪纤细的指尖划过锈迹斑斑的铭牌,“这个名字不错!”。。

    木板钉成的褐色小木房里。一个穿着和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对她笑着说什么,语雪对潘神招招手:“哥。你懂日语,你去!”

    潘神暗叹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姐才对,潘神过去,老太太礼貌地打招呼,问他要不要锁。

    看着走到桥上的一对情侣,将锁锁在铁链之上,大概明白了意思,转脸问语雪:“妹,要锁不?”

    “锁?”语雪摆弄玩相机,走了过来,那腿脚不好的老太太勉强站起来,佝偻着背从木箱中拿出一把锁,牙齿都要掉光,干巴巴的嘴笑着一直对她说什么,示意她收下锁。语雪看潘神,有些茫然,潘神与老太太寒暄了两句,将几张大钞放在了一个善款厢里。

    “老奶奶说什么了?”

    “她说可以在锁上刻上两个人的名字。。锁在锁链上,如果有一天灵验了,瓜熟蒂落了,带上那个人回来,回忆往昔的美好!如果那个人与你没有缘分,当你放下的一天,也可以回来,将锁打开,放入湖中,就算释放了今日的我执,归于了平静,静待来生之缘!”潘神将锁递给语雪,道:“日本人很信这些,你有兴趣就玩玩吧!”。。

    老太太经历过沧桑的脸上纹理纵横,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语雪,笑着将一摞纸和一支笔递给语雪,语雪迟疑了一下,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林语雪,夏

    见潘神鬼鬼祟祟站在身后,语雪拿手挡着,潘神倏忽间闪到了手挡不到的另一面,语雪转脸,嗔道:“你。去那面!”

    “切,我这便宜妹妹又发魔怔咯!好吧,好吧,去那面,去给我这傻妹子买冰激凌!”

    在机器里投入硬币,按下香草味的按钮,刚才虽然只看到了一个字,但是心中无比温暖。

    拿着一只香草味的冰激凌,看着语雪一步步走到蓝桥上,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翻过山丘,洒落在桥上,将整个桥和桥上盈盈俏丽的猫脸少女镀上一层霞光。

    抬起头,流风从山谷辗转而来,带动了天顶上的树枝以及绑在树枝上的风铃,叮叮咚咚——

    潘神似一壶美酒下肚,酣然笑了,爱,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只是,倏然,那笑就冷了——

    “语雪!”

    语雪双膝一软倒在桥上,手里尚未来得及锁上的锁弹了几下。落在桥面上。这一切放慢了成倍的速度在眼中,事实上是他的速度太快了,那明信片尚在空中飘散,冰激凌刚落在地,他已然站在桥上,语雪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绝望。。。

    她急促地呼吸,手在包里胡乱的摩挲,钱包,钥匙,化妆包。水洒了一地,却愕然发现药不知为何不见了。

    那粗重的喘息声就像锯条撕扯着木头,让人心惊。整个桥静的似乎只能听到这个声音。没有人,也没有欢声笑语声,语雪两行清泪,漫上了眼窝,打转,打转,手肘拼命地支撑着桥面。要靠摩擦力使自己接近那只掉落的锁,似乎那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只是那锁离她越来越远。耳畔除了风声,还有那熟悉而怀念的声音,不知怎么想起了那时在泰山,那个小子问:“你叫什么?”

    “语雪!”她讥诮地挑了挑嘴角。

    “我叫夏夜之!”。

    “你无须告我。我记不住!”太多人问了她的名字,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不过只是一程的过客,连生命里的过客也算不上。

    而他呢,说:“你会记住的!”

    兴许那会是面子,是自以为是的傲气,但一语成箴,这个闯入自己生命的过客还真是不简单。记下了,当真忘不掉,也许不是这小子闯入了她的生命。而是自己闯入了他的生命,如果是这样会是他的一个过客么?。。

    人生在世,有些事,想来,便是淡淡的心酸。

    “来,张嘴。不要怕,我在这!”

    潘神在基纽的岁月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当昨晚离开医院时,他拿到了语雪需要的三种药,怕的就是万一药不在身旁,病发作的悲剧,此刻他真感谢基纽的一切。。让他有机会救怀里的女孩。

    语雪意识已经紊乱,潘神撬开她紧咬的牙关,让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将三种药塞进她嘴里,灌了一小口水,在她平坦的腹部一按,那水带着药被吸进了咽喉,潘神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头。涣散的眼窝里,那弧印着黛色天空和绚丽晚霞的泪水汇聚在眼角,簌簌扑落,语雪痛楚地抓着潘神的衣服,气若游丝,怆然道:“我不舍得,我还想见他一面,哥,我还想见他一面!”

    潘神深吸了口气,禁不住湿了眼眶,抚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好,好!”

    眼神扫过,整座桥上没有其他人,潘神手指探向自己脸颊,一抹之间,罩在脸上那张斯文儒雅的容颜掀去,露出的是另一张二十多岁,平凡干净的脸庞。。。

    药力作用慢慢显现。语雪的呼吸渐渐平缓,可相反的她墨蓝色的瞳子却不住的散大,散大,最后从她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低鸣——

    一把推开了换了夏夜之容貌的潘神,挣扎地向桥另一边跑去,没有跑出两步,整个人狠狠扑倒在地,她又挣扎地爬起来,继续跑,仿佛身后有无法摆脱的梦魇。

    潘神一个箭步,闪身站到情绪崩溃的语雪面前,在她整个人倒下的一瞬间,抱住了她,也倒在桥上。

    语雪拼了命推开他,坐在他的身上,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一记清脆的耳光,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又跌倒在他身上,那湿漉漉的泪水沿着潘神的脖颈流了进去,温温的。

    恼怒和委屈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混蛋,你妈的,骗老子很好玩吗?”

    潘神不发一言。任她尖利的指尖抓在自己脸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那一边想过桥的游客远远看到这一幕,也都愣了,没有人敢过来,只听到一个女孩悲怆的哭泣声。

    最后一抹斜阳落入山谷的时候,繁星闪亮的天幕铺了满眼,语雪撑起了身子,看到被自己折磨得一塌糊涂的潘神躺着静静看着自己,语雪别过了脸,抹去眼泪,可一想到他脸上被自己糟蹋的那些伤痕,又一脉汩汩涌上。。。

    语雪抓着铁链,撑起发颤的膝盖,蹒跚走到桥中央,将自己的散落的东西一样样装进包里,最后走到那把锁前,抓起锁,朝着墨色湖水中掷去,可手臂甩了一半,又戛然而止,犹豫了几秒钟,将锁锁在了铁链上。

    站在远处的老太太平静地看着走过来的女孩,和善地笑笑,或许见过了太多的闹剧,在她看来,青春是无限美好的,不应吝啬微笑的祈福。。

    语雪学者老太太的日本礼仪,浅浅躬身。

    拿起散落的明信片,未曾回头。未发一言往回走。

    忽然,一道身影挡在面前,语雪抬头。那张斯文的脸,那个被唤了一天天的哥哥又回来了,可是心底里说不出的烦闷厌恶,冷冷道:“滚吧,不想再看到你了,虚伪的混蛋!”

    潘神将一只香草味的甜筒递到她面前,语雪甩手扇掉。“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脾气,有没有自尊。我看你比我更像一个快死的人,死吧,死吧,快去死吧!”

    刻骨流毒的话从她嘴里不遗余力倾斜而出。那冷漠眼神,怨毒的语气,像她。。。

    “我身体健康的时候,你当我如无物,我快要死了,你站在我面前笑,逗着我玩,我算什么,”语雪指着潘神的脸。一下一下戳着,“你这是干什么,可怜我?知道我快死了。可怜我是吧,我林语雪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怜悯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恨死你了,滚。给我滚!”

    潘神眼泪终于沿着脸颊落下。。但依然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又一只香草甜筒从他手里变戏法般出现,这次没等语雪打掉,他抓住了她的手,“你忘了吗?”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零零年,奥沙利文和马奎尔那场苏格兰公开赛,我身旁一个小姑娘太激动,把手里的冰激凌扔到我的衣袖上,可是这个小姑娘没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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