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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重生宠花暖且香-第64部分

小说: 重生宠花暖且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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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侯爷是军人作风,溶月院极为干净整饬,而他的作息也向来很规律。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刚好他晨起早练。暖香特意赶早,也是想留个勤快媳妇的印象。

    但今日似乎有些异常,暖香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溶月院,却看到言侯爷没有练拳,而是端端正正,挺直腰杆坐在乌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盏香茶,神情舒朗,意态高远,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脚,左膝关节之下,打着石膏绷带,整个小腿都被包裹了起来。暖香一见,大吃一惊,手里那锅熬了一天一夜的八宝牛骨汤差点丢出去。

    “侯,侯爷。”暖香福身行礼,深深拜倒。手里高高举着,这从得到消息起,就炖在火上,她亲自盯着,熬得浓浓的骨头汤。按照上辈子的经验,这是言如海这公爹,最爱的一道汤,而且要加厚厚的油泼辣子。

    言侯爷也在打量着儿媳…这婚礼是皇后娘娘亲自出马,请钦天监卜算的吉日。他紧赶慢赶还是没有来得及参加。别的儿媳都是给高堂献茶,轮到暖香,她就直接献汤了。

    小媳妇身量未开,形容稚嫩,如春花含露一般,身材窈窕,鲜艳娇嫩。眼看着那纤纤素手捧着老大一个砂锅,还举得那么高。言如海真担心她一个不妨就会失手,把那一锅肉汤都浇到自己脑袋上。

    他示意旁边的随从把汤借走,这才叫暖香起来。眼瞧着如今东方不过刚刚泛白,这小媳妇也真算是有心了。“侯爷夤夜归家,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言如海摸着胡须轻轻笑了:“怎么?你猜我要多休息,还特特地赶过来?”

    暖香脸上微红,如实答道:“是世子告诉的,侯爷不管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都是卯正起床。儿媳原本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您真的如此克勤。我被惊到了。”

    言如海哈哈一笑:“习惯罢了。小孩子倒是可以多睡睡。”

    说我吗?被划入小孩行列的暖香心里有些无奈,长大需要时间啊。

    “景儿呢?”言如海笑罢又立即整肃了表情发问。

    暖香有一说一:“世子破晓时分才刚睡着,这会儿未醒。”

    言如海又不说话了,暖香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您的腿是?”

    “哦,不当紧,昨夜连夜正骨。休养两三个月就好了。”言如海混不当回事。回头招手,让下人捧了一个匣子出来。那是一串翡翠珠链,混合着金叶金花琉璃珠。翠色如湖水,光芒幽幽,串珠华丽,奢华贵重,其造型别致,不似中原所有。“这原本是当年本侯出征,在石城北王行宫收缴的战利品。献俘之后,陛下又赐予我府。如今就送你了吧。”

    这已经不仅仅是价值,还承载着一份偌大荣耀,暖香忙道不敢。不过送了一锅汤,就有这么丰厚的奖赏,盯着她和言景行的人那么多,被一双双兔子眼围着,并不好受。

    “你不必推辞。虽说没能在大喜之日,让你们拜高堂。但见面礼还是要给的。”言如海看着暖香受宠若惊又恭顺谦和的态度感到满意。觉得自己这个威严而宽宏的父亲形象树立的十分不错。又问了几句,便放她走人。

    暖香捧着这只匣子,惴惴不安的回到荣泽堂。侯爷的腿是怎么断的?他可是骑马回来的。这样竟然还能骑马?暖香自己不过是脱臼,就疼得俩眼发黑,头上升虚汗,侯爷竟然还能自己驰骋而归?难怪言景行不得不勉力透支。父亲尚且如此,他怎么能去坐马车?暖香只在古文中见到那些腿上中箭,截断矢杆,依旧披挂上阵的将军。万料不到竟然是真的。这些男人当真强悍,暖香暗暗咋舌。

    若真是如此,他对言景行总是微妙的看不惯,也可以说得通了。作为百战浴血的悍将,在他眼里,这个儿子或许养得太娇贵了。

    暖香浮想联翩,刚由九久打起帘子走进去,就看到言景行已经起来了。披着那竹青色雪浪冰花的氅衣坐着,靠在湖蓝色双鱼纹锦褥堆里。颊上雪白一片,头发未束,都散在肩上。这前后也不过两三刻的功夫。暖香随手搁了匣子,忙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心正在喂他吃药膳,那加了药材的鸡汤大约味道并不怎么好。暖香见他皱着眉头,喝两口就停下,便叫糖儿去配点儿蜂蜜柚子汁。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暖香把他的头发撩起两绺,在脑后松松拢了个髻。言景行沉默了片刻却问道:“你去了溶月院?父亲在喝茶?”

    “没错。”暖香点头。言景行看着自己肿成大胡萝卜的手腕,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成亲大约有一个好处。就是父亲要避嫌,以后不会随意闯进来了。”

    言景行这么早醒来,也有缘故。因为他根本没有睡踏实。一部分是身体原因,另一部分却是心理。言如海侯爷静养在家,便会严格遵循那苛刻的作息制度。别人他都不管,却会鞭策两个男孩子。言仁行年纪还小,很多时候言景行就成了被紧盯的对象。父亲起床之后,发现儿子竟然还在睡,直接闯进屋把人从床上拖下来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实际上言景行遗传母亲,有点轻微的失眠症。幼时不显,长大会便有了端倪。走困之后还能补觉,实属难得……然而他毕竟愿意跟父亲和睦相处,所以少不得自己提高警惕。今日同样如此,其实暖香刚走,他就醒过来了。

    但很罕见的。得知暖香已去之后,他就静静地坐着了。似乎今天不打算去请安。

    “父亲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点看不出劳累和伤痛的样子。他,似乎很享受手里那盏红茶?”暖香微微停顿了一下。侯爷并不是个赏花斗茶的雅士,他做出那陶醉的姿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示威么?逼儿子妥协?

    “武夷山大红袍。太太亲自泡的,他当然享受了。”言景行淡淡的补了一句。亡母许夫人精研茶道,所以她从来不给侯爷泡茶,牛嚼牡丹,浪费感情。

    暖香揭开他的领子,看到后背经络疏通开,那青色的印子已经淡去了不少。但有个别地方,紫黑色仍是成团,伤气淤堵比较严重。拔个火罐?正寻思着,言景行却开口了:“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嗯嗯。”暖香满怀期待,连连点头。

    “因为…”言景行认真的看着她:“我睡醒了。”

    “…”啪!暖香曲起手指冲他手腕轻轻弹了一下。言景行轻呼一声,稍微躲了躲。

    “怎么这么严重?”暖香观察伤情,便发现这处是最惨的,怕是伤到了骨头。

    “铁枪敲的。”言景行语气平和,继续勉强自己喝鸡汤。“乌金长锋。”

    暖香脸色顿时变了。父子切磋也倒罢了,怎么搞得跟骨肉相残一样?宁远侯言如海有金枪铁手的名号,他威震八方的武器就是那柄乌金大枪。

    看看言景行的伤势,再想想言如海断掉的小腿,暖香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觉得言如海方才还能跟自己和颜悦色,有说有笑,实在是不容易。这父子俩到底在搞什么?

    “好端端的去接人,怎么就打起来了?”暖香的声音都在发抖。一个是侯府现在的当家,一个是侯府未来的当家,仿佛卯足了劲儿要废掉对方,暖香忽然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大麻烦堆里。

    “这些伤,这浑身上下的,都是打的吗?”

    “不,交手的地方是乱石坡,撞的。当时的情况比较比较复杂。”

    所以,我猜对了,还是滚到乱石堆里了嘛

    “…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暖香嗫嚅道,其实她刚刚走进溶月院的时候,便听到有仆人在议论,其中不乏跟着言如海征战后来退下来的老兵。一般人家,老子训儿子,儿子便只能听着。老子打儿子儿子也只能受着。老子要是发怒伤心,那儿子说跪就得跪。但宁远侯府的情况显然与众不同。

    因为自幼跟在父亲身边,看他嬉笑怒骂,威风或者犯蠢,言景行对父亲并不畏惧。反而俩人都觉得自己在包容,原谅对方。有种我对你这么好了你还要怎么样的优越感。那些议论的人自然不会去说侯爷,当然是只去说言景行。“世子爷太年轻,又性子骄纵。敢跟老子动手。”末了还要加上一句苦大仇深的长叹。再或者:“侯爷那是自己把人惯的,从小就没能压服,现在翅膀硬了再用强,那还会有效?”

    言如海当年官拜西北大都督,走马上任,没带夫人,却带着儿子,娇养在深府。纵然小世子鲜少露面。但知道的人却不算少。

    暖香抓抓头,这个人将来要出入朝廷,还是谨言慎行的好,风评什么的,都是很重要的。言景行瞧她眼神闪烁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把碗推到了一边:“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大约当不了世子了。”

    暖香顿时长大了嘴巴,张氏还没生出儿子呢,而且按照上辈子的经验,她最终也没能生出孩子来!难道这么快就把爵位便宜言仁行了吗?暖香自信便是不承爵,言景行也能过的风生水起,但心中还是微妙的不甘。最重要的是这消息太突然,简直晴天霹雳。暖香整个人都是懵圈的…正想着,言景行又慢悠悠补了一句:“父亲准备上折子请封,把宁远侯给我来当。”

    …所以,你一句话说一半卡一半不难受吗?暖香无语望天,她这都操的什么心!

    言景行靠在锦褥堆里,默默看放在小案上的书本,偶尔叫双成翻起一页来。暖香则坐在旁边翻看那几幅绣品。有上辈子的经验,又得到明月的指点,暖香研究了这么几天,便看出了不同。连珠绣,界线,这都是最最出名,经常被齐明珠挂在嘴边的煌记出品。另外两个针线极为精致,却也不算出奇,只是手感极佳,那图样是金鸡芭蕉仿佛工笔画上去。再用鲜艳的彩线密密织了,像是贴绣,却又不是贴绣,立体性比较强。

    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恭恭敬敬递过去又被客客气气送回来的抹额。传话的红缨硬邦邦的说:“老夫人道少夫人费心了。她不用如意珠的装饰。您自己留着吧。”暖香想像自己十二三岁年纪戴着中老年抹额的样子,唏嘘不已:老夫人不易讨好,果然名不虚传。

    暖香还特意找了针线上的婆子来请教,对老夫人的用意略微知道了几分。她不是要让暖香学针线,只是要考考的她的眼力,以及处事是否通达。为此她还特意走了一趟煌记,找了管事和绣娘来聊天,了解大概情况。依着暖香对老夫人的了解,她多半会问道。

    到了巳时,她又给言景行推背,看着那些伤痕忍不住问道:“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

    言景行沉默不语,半晌才幽幽的道:“早晚都会这样,不如早点解决。”

    实际上,情况确实一波三折。言如海满身风霜的回来,大老远看到儿子这么主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甚至颇为兴奋的打趣了两句。言景行看到父亲,觉得一年多没见,他又老了点。所以努力合上拍子,争取不发生冲突,营造出一种父慈子孝温馨融洽的氛围,几乎可以让地下的许氏感动到泪流满面。

    结果当晚打尖,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出了岔子。言如海在小店里啃着一根地窖里翻出来的萝卜,过了一冬,又糠又软,实在不中吃,嚼了几嚼,叹道:“这味道,吃起来跟泡了水的草纸一样。”

    边塞寒苦,缺衣少食,有时军需一时跟不上,上官下卒一起饿肚子也是有的,有人把牛皮都啃了。所以,言景行当下就诧异了:“难道您吃过泡了水的草纸不成?”

    “……我就是打个比方。”言如海皱眉。

    言景行在喝粥。比较寡淡的米粥。他试图调味,于是放了点盐巴,结果更难以下咽了。寡淡也就算了,似乎因为天阴柴潮,时间紧迫,火候不到,这粥还有点半生不熟。言如海身份重要,警惕性颇高,虽然归家不至于带着火头军,但做饭的人还是亲信随从这人显然是个外行。虽然听说小少爷来了,米用了精选的好米,但难以下咽的局面却没有改善。回头一看那些兵卒,全都埋头进食默然无声;不由得感慨父亲真是够拼他向来身先士卒,与兵将同甘苦。所以他不吭声,自然就不会有人吭声。

    言景行毕竟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所以他当即去找了那个厨师过来。叮嘱他把米浸泡之后,封存起来,跟携带的冰块放到一起,等再煮饭的时候,把冻米直接丢到沸水里。大火滚几滚自然就熟了。不费柴火,也不费时间。

    言如海不知道这次收缴了什么好物,用冰车一路运回来的。言景行注意到了。现成的材料,不用白不用。夹生饭什么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吃到了。

    厨子虽然觉得小少爷的法子可以一试,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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