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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重生宠花暖且香-第97部分

小说: 重生宠花暖且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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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的腰带上?等等,他手上有萧!

    暖香立即明悟:你这坏人,原来是你故意使坏!

    她当即站起来,收了手,插着腰撑足了气势:“明明一家人,你要看什么,我都给你看!偏偏要玩阴的,看我出丑,难怪皇后姨母说了,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言景行笑道:“莫恼莫恼,我只是见你睡得有趣,便想引你做个绮梦。告诉我,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了我自己。”暖香一仰身重新躺好,瞅着言景行笑道:“我真是太美了,忍不住爱上自己。”言景行表情有点古怪,暖香继续笑道:“幸亏你结束的早,我已脱了我自己的衣裳,再不停,我就睡了我自己。那可太恐怖了。”

    言景行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古怪。一挨身在她旁边坐下,把那宽大的石榴红绫裙摆拿起来放到一边,伸手摸她的脑袋,笑道:“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这么厚颜无耻的为自己着迷。我向来以为,除了草莓,再没有谁会摆出那种除了自个儿全天下都是渣渣的神态了。原来你比它更可怕,面上不显,心里暗搓搓烧火。”

    ……明明是你暗搓搓点火撩我。暖香觉得自己好无辜。这人果然床下君子,几句话的功夫就全推到了她身上。她想来一句,你明明撩了我,就放着不管我。又觉得刚刚装得那么成功,这话一出,就毁了。便忍着,笑道:“等着瞧,我也学得来。到时候,叫你夜夜都别想好睡。”

    “柳笛吗?那倒不用学了。你随便一吹,谁都别想睡。”言景行再接再厉打趣她。

    暖香白了他一眼“我早晚有天充分释放我的音乐天赋,如今是不好让世人太羡慕。”

    言景行随即抱住了她,轻声道:“放心好了,世人最羡慕的永远是我。”

    嘁!暖香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刚竟然还说我草莓心态,我看你自己才是妥妥的猫性。却不料言景行随即拦住了她附耳悄声:“因为我有你呀。”

    啊,暖香的脸立即红成了大苹果。

    作者有话要说:  哎略微翻了翻,发现错别字多到不忍直视。攒起来了一起改吧。老时间替换呀

第97章() 
九九重阳老人节,又赶上伯府老太太寿辰,几个出嫁的女儿都回家上寿。暖香一早驾了侯府的宝盖璎珞车回府。府中放鞭炮,挂红绸已经装扮了起来。齐伯爷的本意是请一班小戏,但老夫人要俭省,不好不依从,便只从云龙寺求了符纹,吉祥木鱼回来。

    老太太赶上秋气,又病了几场,如今人有点消瘦,眼窝都洼了进去。她靠在深蓝色暗红花的大靠枕上,是不是干咳一声,眼珠浑浊,有点血丝,面色发黄,眼见是气虚肺热。屋角上吊着小炉子,里头是常见的润肺止咳药材。暖香把一匣子红绸缎裹着的西洋参送过去,老太太精神还好,今儿高兴,还起床跟大家一起吃了寿面。

    老太太在病中,没有大宴宾客,她在京城中又没有什么交际。恰逢李氏又心口难受不舒坦,所以不曾大宴宾客,今年人格外少些,明月跟着贺敬之去了登州,明玉肚子已经大了,在家安胎待产。暖香,明珠,明娟,在加一个洪彩云,齐齐跪下了给老太太磕头,祝她福寿延绵,康比南山。老人笑着一个个叫起,跟幼时一样,把糖果子分给她们吃。暖香笑道:“现如今,我们已经嫁人了,但祖母还把我们当小孩看。”老人便道:“这话说的,你多大了也是奶奶眼里的小孩。哪怕你自己生了小孩,也还是我的小孩。”

    暖香随即脸上一红,老人不放过机会,见她一次就催一次:“趁着年轻,现在跟姑爷正蜜里调油的时候,赶紧生一个。侯府人丁零落,你生了宝儿,你就是功臣。”

    暖香又不好反驳,又不好不应,只得呐呐的应是。

    洪彩云穿着赭黄色绕枝丁香花的衫子,下面系着霞妃色撒花裙子,头上一支衔红宝金凤,长长的凤尾盖住了大半边头发。听了这对话,就幽幽的叹了口气,举目望向窗外,一幅怅然模样。老太太立即想到了那个未曾谋面的曾孙,知道戳了孙媳妇伤心事,便忙道:“云丫头不用急,好好养身子,母亲身子养得结实了,小孩才长得好。你还年轻,不用怕啊。”洪彩云愈发做出娇态,眼波轻轻一水:“还是奶奶心疼我。”

    齐明珠要做出不屑的模样,又不能太明显。她这次回家,送给老太太一个大大的金面佛,据说非常灵验,又有南海珊瑚一座,造型十分娇艳。到底嫁入了巨富高府,出手就是不一般。穿着玫红色金线牡丹缠枝花的掩矜袄,下面系着雪白遍地绣金葵花云绫裙,头上一支硕大金步摇,颤颤巍巍,那滚亮的金光珠彩,摇动间满室生辉。

    明娟不为人知的往一边挪了挪,大约是怕蹭掉对方身上的金粉,或者被那耀目的光芒晃得眼疼。

    不过她如今倒是不像以前那样浓妆艳抹了。据说三朝回门就改了样子。平常总是化妆的人一旦不化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怎么看都有点奇怪。明珠大概自己也觉得,恨不得别人都不说,假装没看见。那怎么可能?伯府洪彩云第一个闲不下来,当日一看,就觉得有文章,当先把因果头尾扒了一遍。

    却原来新婚之夜,新郎高文宴一表人才,看到新娘子华丽美艳,还是很开心的。他也不拘泥,不害羞,听到别人叫“亲一个,亲一个”他果然就去亲了。一口吻在了腮帮上,结果这一亲,脸色就变了。再好的名贵胭脂,也是用猪油,丹砂,花粉花泥调治的。闻着香,吃着苦大约有那等太敏感细腻的能吃出苦后的淡甜来。可惜高文宴不是这种人。

    刚刚新婚,自然是炽热情浓的时候,高文宴向来玩的开,比如添个脸,比如亲个嘴什么的,样样都来。结果在美娇妻这里就发生了变数,各种不受用,连续几次终于不耐烦:“你又不登台唱戏,涂这么厚的妆干什么?”

    明娟虽然不乐,但刚进门,还是要柔顺,便洗了面,走淡妆路线,希望发展出另一种美。目前看来,不太成功…当初那些关注的目光消失了,看她仿佛路人。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耐烦坐着,吃过了饭,惯常要歇觉。众人搀扶着她到里头去歪着,剩下几个女儿坐在花厅里聊天,门洞挂起一道帘子,外头有女先说书。这里几个姑子请洪彩云先挑书,洪彩云也不客气:“我也好奇上京的贵妇人们平日里都听些什么。”随即叫女先报名目。

    “朝儿杀来暮也杀,杀来杀去杀自家。”洪彩云喃喃念出一句词,明珠听了一耳朵,吓

    了一跳,凑过去看,却是《五郎出家》。那女先忙道“后面有喜庆的。”随即又跟她推荐《刘二当衣》道“这戏好乐。”

    “当衣?寒门路数我也没兴趣。还不如去戏台上看金猴降妖呢。我们云贵那边有赤脚走大刀的戏码,惊险又刺激。”洪彩云大约碍着自己外地人的身份,愈发要说自己家乡好。前不久中秋节吃月饼也是一样,五仁的,枣泥的,豆沙的,火腿的,金桔的,整整齐齐摆了一盘,从脸盆大的,到核桃大的,堆成了一座山,结果她东挑挑西看看,没有一个中意,便道:“还是鲜花的好吃。玫瑰馅的,茶花馅的都有。都说赏花是雅事,吃花也别有一番风情。偌大上京,竟然找不到一个趁手的师傅。哎,每逢佳节倍思亲。”她一扭头,就落下两行泪,大好日子,引得众人纷纷去哄她。

    老太太好性,只当她是真的想念家乡,还特意找人去寻库存的云南火腿给她做三鲜粥。李氏只劝道:“少奶奶还是省些事吧,一样的嫁姑娘当媳妇,别人怎做,你怎做?”

    洪彩云当场就不依了:“婆母这话可是不中听。当初我病得那么厉害,就哄我,嫁进伯府,跟了你们齐家,你们把我当女儿看的。现在瞧瞧?为着明珠小姐说五仁馅料有点硬,不如往年口感香酥,就为着她回府吃那一块,您就紧赶着换了烙饼师傅。现在我不过念叨几句家乡特产,就被嗔多事。这就是待我跟闺女一样?”

    你也没把我当成你娘孝顺啊!不知道什么叫口头客套吗?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李氏差点就吼了出来。

    这后面却也有个故事,当初李氏觉得洪彩云拿乔,有心给她点脸色看看,于是用上了自己最常用的手段“心口疼”那洪彩云作为新媳妇自然是要奉疾的。却不料这人比暖香厉害的多,暖香让别人捉不住把柄,她却是干一样就能说十样。

    头个晚上奉了杯茶,一吹茶叶杯子递过去,一脸真诚的开了口:“哎呀婆母,你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真正的武夷山大红袍,那颜色跟琥珀一样,浮沫如雪,茶汤如彩霞。这东西看上去跟红纸掉了色一样,该不是那卖东西的唬你?毕竟当初您买古画就上当了。哎,那起黑心烂肝的,都欺负内宅妇人没见过世面。”

    李氏气得当初把茶呕了出来。我不就买错了一次画嘛,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你这话更直接说我没见识有什么区别?

    洪彩云一边调小丫头过来给她擦拭,一边感慨:“看,果然不是好东西,都把人喝吐了。”

    第二天出门就跟人说自己勤勤恳恳扶持了婆母一夜,又是端茶递水又是陪着说话聊天,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还去,依样发作。俩人谁都不睡。倒了第三天,年纪大的李氏先受不了,没有心思折腾人了,放洪彩云回去。结果洪彩云自个儿病了,娇弱的躺在床上哎哟,一边叫一边流泪,又是头晕又是肚子疼,连当初好不容易适应上京气候才消下去的水土不服红疹子,都重新冒出来了。因着当初流产,大夫也嘱咐好好调养不能受累,此后这便成了一个万能的借口。

    连她那当着肃王妃的表姑都派人传信表示问候。李氏没法,当时一脸温情的说,放心,你嫁过来了,那我齐家都是当女儿一样的,决计不给你委屈。洪彩云倒像是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场面话”时不时拿出来溜溜,愈发得意上了。

    有这么一个豁得出脸面放得□□面性格超级麻缠的媳妇,她的日子过得一波三折,故事不断。暖香这次回府,眼看着她都消瘦了。三四十岁的女人,如果失于保养,会老得非常快。如今那眼袋都出来了,嘴角那深深的法令纹□□都遮盖不住。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大懂这边的行情,点的不好了,平白叫人笑话。你们来吧,我捎带着听。”洪彩云举出花本子,明珠就坐在旁边,刚欲伸手,她又手腕一转,递给了明娟:“未嫁的姑娘还是娇客,大让小吧。”

    明珠好不尴尬,收回手,冷哼一声,整整那锦绣辉煌的衣襟,倨傲的坐了。明娟自从洪彩云嫁进来,也算见到了真正的泼人,最近在伯府生活的谨小慎微。翻了几页,先问女先:“双官诰,这说的什么故事?”

    女先便道讲的是三娘王春娥,被中州儒生薛子约所纳,含辛茹苦抚养独子,最后得了双官诰还有那御赐忠孝节义的牌匾。

    果然是个吉利的。明娟松了口气。却不料听着听着就有了问题,洪彩云嗤得一声笑了,

    看了明娟一眼道:“同是天生地养一般人,嫡庶之分着实荒谬,想那薛子约,正妻既无子又善妒,还在夫君遭难之后盗物另嫁,既不才貌强干更不贤良淑德。偏是那三娘,出类又拔萃,是个妾。可见嫡未必赛过庶,庶也未必不如嫡。又孝顺又懂事的依哥是个庶呢。”

    明娟咕咚咽了唾沫。暖香叹了口气,跟这洪彩云坐在一起,这是想安生都难。

    果然,明珠中计,转过头来,一面假装继续听说书,一边眼角捎带着明娟,又看看洪彩云冷笑道:“戏者,嬉也。游戏之作,消遣玩乐尔。那戏里也有书生多情小姐多梦,月下出奔的有,私相授受的也有。若将这些闲话当真可是大大的愚蠢。你若信了他毁妻捧妾,说不定也会信了那些风流事。父亲当初为哥哥求娶嫂子,媒人总夸嫂子聪慧读书多,怎么这会儿说出这种混账话!”

    洪彩云当即反唇相讥:“有些蠢笨不堪,着了人家道都不懂,我好心给提示,却被反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明娟听不下去了,当即站起身来,叫外面女先停下,跺着脚走回位置上,不甘不愿给明珠赔礼:“四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我当你的庶妹当了这么多年了,如今你又嫁入高门,我何苦招你?”

    她方才还迷糊洪彩云为何忽然针对她,难道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但随即想到大约自己探听东西太多,她忍不下,要排挤。只许你打探别人**,不许别人摸你的屁股?明娟愤恨不平,当先告罪离席。

    暖香也是无语,连杯茶都无法好生喝。若非为着老太太过寿,这伯府她也不愿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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