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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倾城欢-第117部分

小说: 倾城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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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选择。

    所以,如若在周子欢将她送入未央宫的那一刻,她还恨过他,那么现在,这恨却成为了理解。

    她理解了他的处心积虑,理解了他的狼子野心,因为恍惚之间,她发觉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为了目的,谋着这一切?

    “我时常觉得自己看不懂你,明明是这样小的年纪,却总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思维。你思维之缜密,只怕堪比朝中老臣。你若是身为男子,必该受到重用,可保家国。”子欢脑子一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余香笑,而后道:“不是每一个人的心愿都牵系在家国平安上。百姓心中所盼,也许并非天下太平,而是自己可以有衣穿,有饭吃,茶余饭后还有个乐子聊,仅此而已。至于朝廷里又提拔了谁,弹劾了谁,是李家做了将军,还是王家做了丞相,他们才不在乎。所以子欢,真正想要坐上皇位,庇佑天下的人其实不多,而愿意牺牲自己,成为忠臣,保护家国的人更少。我生而自私,纵然此时为男儿,依旧没有这样的念头。”

    子欢听到这话忽然松开了拥住余香的手,一脸惊愕道:“竟是这样?”

    “哪样?”余香被他说蒙了。

    “百姓并不在乎最后坐上皇位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姓什么,只要政策对他们有利,他们就会拥戴?”周子欢的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余香却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动了什么样的念头。

    “是啊,这道理不是你时常会跟我讲的吗?怎么事到如今,你倒是迷糊起来了。”余香话音未落,耳边却忽然传来丧钟长鸣,心中一紧。

    皇帝驾崩了。

    那钟声此起彼伏,敲得人心里发凉,周子欢抿着嘴唇,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这是他等了多年的一刻,为什么他此时真的听到了确认汉元帝驾崩的消息,心中却一点也不开心。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父亲,可是在他心底里的角落,却一直有个很小的声音告诉他:你的爹没死,他在皇城,未央宫,保护天下百姓平安。

    所以,他的一整个童年,心中都是无比骄傲的,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爹是个英雄。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发现真相并非如此,他的眼睛,开始看懂了那些百姓的惆怅和哭泣;他的耳朵,开始听到了那些百姓对朝廷的谩骂和指责。

    天高皇帝远,对于那些百姓而言,他们说的,讲的,不过是一个距离他们千里以外,终生不见,却又高高在上的陌路人。

    而对于他来说,那个人虽未曾谋面,却与他的关系无比密切,那是他的父亲。

    而后,他从对皇帝仰慕,变成了愤怒。心底里的那份煎熬,却逐渐随着时间成为了痛苦。

    他不要自己身体里流着的血是令人耻辱的,如果父亲做不好这个皇帝,那便由他来做。

    子承父业,或是父债子偿,无论哪一条,他都应当坐上皇位,替他父亲治理好天下。

    于是,从那一天起,他就决定用自己谋划好的方式,见到汉元帝,得到他应当拥有的一切。

    苦心练武,潜心学习兵法,报考武状元,笼络有用的人脉。

    这条路一点也不好走,可他却也熬下来了,且遇见了几百个愿意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能够跟他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世,却不想,就在这同一日,他竟然也等来了汉元帝驾崩的消息。

    “子欢,你节哀。”余香望着他蹲在地上,无助地抱紧身子,孤独的令人心疼。于是走上前去,也陪伴他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余香,我曾经把他看做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我们从未以父子相称,虽然我一直都想得到他的位置。”子欢没有哭,但眼神却很哀伤。

    他也说不清这种滋味,总之就是一直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忽然消失在了这世界上。

    也许是因为血缘吧,他心底里,竟然会闪过一丝酸楚。这滋味虽然抵不上母亲离世的时候难过,倒是也觉得痛苦不已。

    “你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怎能说这世上没有亲人呢?”余香想到杜氏的孩子,于是安慰子欢道。

    其实若真论起这世间没有亲人,该是她才对。父母不知是生是死,却也从未在意过她的死活,妹妹怕是此生都不会见到,太子却又将自己送入永巷。

    周子欢好歹尚且有妻子,有侍妾,那她哪儿来的亲人呢?

    “没有了,就在几日前,杜氏因为身子受寒,流产了。”周子欢默默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余香一愣,她竟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孩子流掉是一件很痛的事情,他现如今刚刚失去孩子,又失去父亲,会很难过吧。

    那太子呢,他岂不是跟子欢一样的遭遇?

    这一刻,余香忽然很想留在太子身边,陪伴他走过这段日子。

    “余香,我回去了,没有我的指令,军队肯定会冒然冲进长安,真被太子发现倒是麻烦。你在永巷多保重,待时局稳定,我还会来看你。”子欢忽然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打算离开。

    “子欢,冥冥之中,万事皆有定数。你不必慌张,是你的,终究会来。”余香这话吐口而出,似是说给子欢,又如同说给自己。

    子欢点了点头,走出了永巷。

    他其实还想去看汉元帝一眼,看他最后一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行这么一去,怕是就逃不出来了。

    爹,一路走好。

    他的嘴唇动了动,话语消散在风中。

    夏天过去了,秋日来了,这天,转瞬间竟然凉了起来。

    余香捡起一旁已经空了的水盆,走进屋内,却发现阿梦跟朵儿正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罚你们了?好端端的跪在地上做什么?”余香抬手让她们起来,却发觉她们像是听不进话一样,一动不动。

    “娘娘,皇上驾崩了,于情于理,奴婢们就该跪上三天三夜,以告慰皇上在天之灵。”阿梦开口说道,而显然,朵儿是在听了阿梦的话后,才随她一起跪下去的。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管你跪不跪?皇上驾崩又不会变成鬼到这儿来抓人。都给我起来,把我刚洗完的衣服晾了去。”余香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干了的布巾一块一块叠整齐,口中吩咐着她们两个道。

    朵儿听了余香的话,当即双手扶地,爬了起来,试探着问余香道:“可是娘娘,咱们如若不跪,真的不会被判处大不敬之名吗?”

    “你倒是希望有人判你,也不看看这永巷哪有人会来?想那么多干什么,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明日是生是死,跟今日都没有关系,知道吗?”其实如若余香现在人处宣室殿,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比谁都难过。

    可问题是,她现在在永巷啊,没有人关心她脸上的表情。这是一个被所有人遗忘在脑海深处的地方。

    她只需要放松心情,在这个地方养好身子,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带着圣旨,离开这里,重新站在太子身边。

    但是令余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上天根本没有打算给她这个修养的时间,当天晚上,杜松亲自过来传旨,让太子妃赶去宣室殿。

    这事情在余香的预料之外,杜松说她不用携带任何东西,只要跟着他走就好。

    圣旨上并没有说清为何突然要她离开永巷。

    可是此时此刻距离汉元帝驾崩不过两个多时辰,余香并不希望她这个时候出现在宣室殿。

    今天晚上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至关重要,二皇子一定会在今晚出手,而周子欢究竟会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尚未可知。

    还有汉元帝到底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意识到自己大寿将至,所以按照二皇子的猜测留下传位昭书,将皇位传给刘兴?

    今晚上的宣室殿就是一场皇位的争夺战争,她一点也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

    违背圣旨,乃是死路。

    但是很奇怪,杜松传圣旨的时候,说的是皇帝诏曰,这皇帝指的是哪一个皇帝?

    汉元帝已死,应该说是先帝遗诏才对,怎么能直接称之为皇帝?

    太子尚未继位,更不可能直接以皇帝自居,所以她的心,便更加慌乱不安。

    但她又什么都不能问,杜松乃是汉元帝生前亲信,她乱说半个字,杜松都会有本事要了她的命。

    “天宁,你来了。”走到门口,她便见到宣室殿灯火通明,太子一身黑色朝服,脸色很是不好看。见她来了,便迎了过来。

    “臣妾见过殿下。”余香行礼的功夫,便看到殿内几位皇子都在,正中间停着的木棺,便是汉元帝了。

第十三章:显露锋芒() 
“你随本宫进来吧。”太子这么说着,伸手欲要拉过余香的手,却被她悄无声息推了过去。

    这么多人在,又是这种场合,她不能让外臣看到太子如此在意一个女人。

    汉元帝驾崩,外臣的支持对于新帝登基而言非常重要。

    她不能毁了太子的前程,即使只是牵手而已,也不行。

    太子一愣,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引余香进屋。

    她望见汉元帝的木棺,当即跪下行以三拜九叩大礼,而后退到一旁,等待太子的吩咐。

    “天宁,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本宫在传国玉玺中发现了一块木简,上面刻着一个有关于兴国龙脉之女的传说。”太子说话间招手,让达公公将那木简送上来,而后将它递给余香。

    余香双手接过,望着那木简上鬼画符一般的古文,悄无声息地辨认着,上面的内容果然跟二皇子寿宴上所讲的内容别无二致。

    二皇子绝对不是找到了什么算命先生,算出了这条先国师的预言。

    而是他在宣室殿内安插了细作,提前看到了传国玉玺中安放的木简内容,所以才送莎罗进宫,演了这么一出戏。

    “可看出了什么问题吗?”太子出言问道。

    余香又将手中木简递了出去,道:“臣妾不识字,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听到余香的话,二皇子注视的眼神投递了过来,却被她面无表情的忽略掉了。

    太子没有戳穿余香的谎言,心道她这样说必然有她的道理,于是便接过木简,开口将上面的字句原封不动的照念了一遍。

    “殿下,臣妾不懂,这兴国之女不是已经找出来了吗?殿下为何要询问臣妾对于此事的看法?”余香心中不解,却又觉得今日这木简一定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否则太子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胎记,为何突然要传召她而来?

    “莎罗亲口对本宫承认,她身上的胎记乃是人为划破,并非生来便有。她不是兴国之女,兴国之女另有其人。”太子如此说道,并且望向二皇子,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当着众人揭露余香兴国之女的身份,但是汉元帝驾崩后,二皇子不知从何处找出一张传位昭书来,并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儿,将其公诸于众。

    二皇子认为先皇既然留下这张空了名字的诏书,便是他心中的储君人选另有其人,太子如果冒然继承皇位,无法服众。

    朝中有老臣是二皇子的人,纷纷赞同其说法,要求太子找出先皇愿意他接替正统的证据。

    他已经是太子了,现在众人却要他交出证据,以证明太子是太子,这不是很可笑吗?

    但是在尚未真正登基以前,老臣的话,他不得不在意。

    所以,他想到了余香,想到了这个真正的兴国之女。有她在,朝臣便可哑口无言。

    余香抿唇,想不通莎罗怎么可能亲口向太子承认这个真相?

    这该不会是又一个圈套,只等着太子中计吧?

    “诸位朝臣在场,父皇也在场,你们均可作证,这兴国之女,到底是谁!”说完这话,不待余香反应过来,太子直接伸手拉下余香的衣领,露出她的左肩,而后道:“你们看太子妃肩膀上的血月胎记,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余香一惊,身子蓦地僵直了,一动不敢动。

    太子这是在做什么?利用她的命格来稳固皇位吗?

    在场顿时一片哗然,二皇子的目光蓦然锁紧,余香就是兴国之女,这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直以来自己煞费苦心找了多时的人,竟然就是余香。

    怪不得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子性情,举止都与常人有异。原来她竟然是兴国之女。

    “各位看够了吗?”余香静静地望着四周盯紧她左肩的那些愕然目光,然后将衣服拢上来,系好。

    她心底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没想过最终出卖她的人竟然会是太子。

    刘骜,你利用我的命格替你稳固江山,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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