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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土豪的匿名捐助-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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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老了,给不了她想要的哇。身体就是个这,换一万个也是给别人养的。

    喝了几口参茶,起身走向楼梯,恍然有种烈士暮年的悲壮。没几年活头儿了,挣那么多钱有甚用了?

    坐在花园阳台巨大的遮阳伞下发愣,自认算不上一个专心致志的人,他没那么执着,尤其是对女人。他不知道什么是“非卿不娶”,以为那是女人们瞎想出来的。

    也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原因,因为身体不好,在那个方面格外谨慎,不愿轻易示人。所以跟白云在一起两回都没弄成事儿。心里总像是被什么东西辖制着,舒展不开。心脏病再加上腿有残疾,在对方眼里他是个神马玩意?

    似乎也正因为这样,他知道莫莉跟别人有一腿才格外伤心,他好容易才把自己释放出来,眼下又要重新开始,而这次彻骨的伤心必定会给白云造成更大的障碍。

    透过绣球花间的缝隙远远注视着伫立在泳池边的背影。都说怀孕会变胖的,她却像是更瘦了。折了一支绣球花,想朝她丢过去,却始终在手里攥着。有些裂痕是不能弥合的,只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

    风儿吹来了许多花瓣,洋洋洒洒,如绯红的雪片一般**于碧蓝的水面。她并不知道 那是他揉碎了的花朵,还有一腔难以名状的伤心。。。。。。

孤独寄托 环境污染() 
回到海南之后,他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了。每晚都有应酬,却又从未在外留宿。朋友来家里作客的时候,会一起去打高尔夫,有时候射击,偶尔还骑骑马,格调高雅的犹如一位出身显赫的欧洲贵族。

    而她的生活就像这泳池里的水,波澜不惊,清澈见底。与他照面的机会不多,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没醒,而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呕吐的症状并未减轻,吃进去的东西几乎保持原样又吐了出来。洗澡时对着镜子隐约看到小腹已微微拢起。而她本人比未怀孕时看起来更瘦,一阵大风就能吹走。

    太安静了,太安逸了,终日陪着她的只有院子里的三尊菩萨,连只会对着她叫两声的活物都没有。

    没事可做,佛堂里的蒲团就在那儿摆着。点灯、点蜡、插花、扫净、摆水果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就像她特别喜欢的那位仁波切所说,试着约束自己每天都修持,而不是偶尔为之;让自己每天都修持半小时,而不是今天五分钟、隔天一小时;试着每天修持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让它成为一天中最特殊而重要的事件,而非穿着睡衣勉强爬上蒲团,如鹦鹉学舌似地快速念过祈请文,好像被迫缴付某种灵修税金一般。

    就这么开始了么?

    是的,就这么开始了。

    宽大而舒适的瑜伽装扮亦是孕妇的首选,搭配一些颇具异域情调的金银首饰,盘起头发簪几朵随手可得的花儿,双跏趺盘坐在莲花蒲团上。本想继续念她的“狮面佛母”,怎奈对着佛龛上的千手观音,不知道能不能乱念。

    想起平日里那个“死瘸子”好像都在念《大悲咒》,人家是专业的,跟着他念应该不会错。

    好容易找到一卷大悲咒,被上面的梵语天书弄得头晕眼花。对着龛上的菩萨合十磕了几个头,满心歉意的祷告,“弟子不才,提前没做好功课,望菩萨不要见怪。我到楼上先下载一个,去去就来。”

    下载了唱诵版,又用中文在经卷底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读音。三天之后便能跟着音乐勉强唱下来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连孕期反应都减轻了,越发升起了信心。

    晋三虎突然被召回省城开了个甚嘛鸟会,主题又是关于环境污染。会上举了一堆外国的先进事例,组织一帮大老粗集中学习。

    欧洲他已经去得不待去了,应邀去瑞士看了几回钟表展,到维也纳听了几次音乐会。他本身又看不懂个甚,音乐他也听不出个好赖。

    说起来,维也纳那个施比特劳垃圾处理厂倒是真给他留下了特别美好的印象,直冲天空的烟囱上有一个大金球,就像动画片里画的一样。厂房的墙壁上一溜溜都是抽象画,据说是哪个艺术大师设计的。

    奥地利的垃圾回收利用也挺绝的,把垃圾分成几类,埋的埋烧的烧,产生的热量又用于城市供暖,他心里那个佩服啊,人那城市规划都是咋做的?

    这次开会的文件上说,咱城市垃圾的无害处理率不及百分之五,有一大半的城市被自身生产的垃圾包围着。全球十大污染城市咱一国就占了七个,冠军当然是咱省城。主犯就是煤矿,每挖1吨煤损耗2﹒48吨水。每年挖5亿吨煤,那就是12亿立方水。省城地下水水位已之千米以下。由于采煤,全省近七分之一地面“悬空”,到处是河道干涸、林木枯死、山体开裂,总而言之,都是因为煤!

存心找茬 窗上鬼影() 
晋三虎拖着疲惫的脚步一瘸一拐地进了家门,像一尊轰然倒塌的神像般瘫软在客厅的沙发上。扯开领口的扣子,吃力地将胀痛的伤腿搬到沙发上。拢了拢被夜风吹得乱蓬蓬的头发,望着庭院里鬼火似的灯光,狠狠揉了揉眼睛——

    不是梦!

    举步走向池水边影影绰绰的莲花灯,又看了看正对岸的三尊菩萨,恍然明白这是有人供奉。抬头瞥见她房里的灯还亮着,大咧咧地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嘿!那人——”

    莫莉心里一惊,“腾”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赶忙推开窗子回话,“干嘛?”

    “这两天咋样?”眉宇微锁,叉腰仰望着她。

    “没咋吐,还行吧。”笑容有些尴尬。

    回头看了看随着夜风忽闪忽闪的莲花灯,嘟囔道,“晚上甭弄这,怪渗人的。”

    “有么?我怎么没觉得渗人呢?”瘪着小嘴,一脸无辜。

    “我干得坏事太多了,怕那些孤魂野鬼把我拽走了。”

    “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抽根烟,闷头在窗下转悠了两圈,一回头扬起一脸嘲讽,“那花儿真难看,快甭带了,跟三仙姑似的。”

    “我喜欢,又不给你看!”白了他一眼。

    “压根也没细看!”忍不住怄火,“本来长得就不咋,还装得像一媒婆。”

    无语,“砰”的一声关闭了窗户。

    “呵。”晋三虎嗤笑一声,觉得自讨没趣。回到卧房看了看日历,搬着手指头数算着孩子出生的日子。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什么叫人欣喜的事儿,比如煤矿,看不到任何乐观的前景。。。。。。

    省上的“碧水蓝天”工程折腾了多少年,可这工程太浩大,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干不完。虽然煤矿是造成污染最大的毒瘤,可这普通人也没环保意识。就拿农民来说哇,焚烧秸秆的浓烟还妨碍过航班降落。这叫甚地势了,还能住人么?所以他就把总部搬到三亚了。

    嘴里轻声念叨着那句,“往昔所造诸恶业,如今我心皆忏悔。”

    转眼就是大半辈子,做过的错事太多,等明白了已经晚了。想办法补救哇,学学人家欧洲的先进经验。。。。。。

    夜静得让人发慌,莫莉竭力收回飘出门外心,说服自己别再做任何妄想。听音乐吧,或者去园子里走走,再这么下去她保不准又会冲进他的房间里哭闹一通。闭目思量了片刻,挂上耳机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坐在彩灯映照的池水边守着那几盏尚未熄灭的“鬼火”,特意避开痴痴缠缠的情歌,选了几首纯粹音乐没有歌词的。脑中的画面随着舒缓而悠扬的乐曲急速变换,一会儿是地中海岸鲜花围绕的灯塔,一会儿是沙漠深处所罗门的王庭。一会儿是忧思的苦酒,一会儿是怀偆的珠帘。。。。。

    坐累了就站起身沿着泳池活动活动筋骨,放下凌乱的发髻抻抻腰,俯身拨弄着灯盏里融化成液体的蜡烛。

    晋三虎倒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翻身侧卧,只觉得腰酸背痛。恍惚间瞥见窗帘上晃动的水影,想要起身拉下遮光帘,却被窗帘一角突然伸出的一只瘦长的手臂吓了一跳。

    一身冷汗,闭着眼睛反复说服自己,眼花了。

    鼓足勇气再次张开眼睛,果然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

    宽慰自己,这是前几天开会的时间鬼故事听多了,都是朋友们的亲身经历,有家里的女人叫鬼附身的,还有坏了风水撞邪出事的。。。。。。

    才喝了口水,一转头那鬼影又出现了!

    一缕长头发,在荡动的波光里飘呀飘。。。。。。

    紧攥着佛珠就像攥着保命的护身符。挺直了腰杆大声说服自己这世界上跟本就没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起身下了地,哗啦一声掀起窗帘,一股闷火直冲头顶,推开窗子破口大骂,“吃了耗子药了,大半夜满院子烂蹿!”

    对方骂得起劲,莫莉带着耳机根本就听不见。一转身看见窗上怒气冲冲的黑脸,赶忙摘下耳机,一脸迷茫地问道,“啊?咋了?你说啥呢?”

爱恨之间 酸儿辣女() 
“你快死去哇!”晋三虎扶着窗框呼呼地喘着粗气。嘴唇发紫,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怀疑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头晕目眩,赶忙吃了几颗药,打电话把私人医生叫到了卧房,整整折腾了半宿,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房门半掩着,隐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微微张开双眼,天已经亮了。幽幽叹了口气,不经意对上远远注视着他的目光。

    “你。。。。。。没事吧?”莫莉站在廊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咬着嘴唇纠结了半晌,终于尴尬地问出一句。

    冷冷扫了她一眼,低语,“死不了。”

    “哦,那就好。”笑容僵硬,不自觉地抠着指甲。

    “我还以为你盼着我死呢!”十指交叉撑在脑后微微撑起身体。

    “其实。。。。。。其实我也一宿没睡,咳!一直到现在,对,一直熬到现在。”抿着嘴唇,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我心里特别特别恨你,可我。。。。。。可我还是不想你死。”扯开一抹苦楚的笑靥,释然耸了耸肩,“好好休息,我随便转转,不打扰你。”

    见她要走,赫然提高嗓门,“不打扰。呃。。。。。。”话一出口,心里有些后悔将她喊住,坐起身来吩咐道,“帮我把开会带回来的材料拿来,在书房。”

    点了点头,没吭声,转身走向书房。

    翻遍了整个书房也没见他的公文包。无可奈何地折了回去,推门问道,“你确定搁在书房了?”

    “呃?”左顾右盼,望向不远处的沙发,“你看我这记性!”坐起身来,打算下床去取。扒在门口的女人已经自觉地走进屋替他代劳了。心里琢磨着治理污染的事,接过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习惯性地将搁在床头的茶杯递给她,又在不知不觉中接了过来。猛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看她,“呃,坐哇,做甚这么见外了?婚结不成了也不至于成仇人了哇?”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嗓音很轻,颓然望着窗外。

    “那还不想叫我死?”注意力看似全在手头的文案上。

    “呵,”笑声凄凉,“那是两码事。爱是爱,恨是恨,就这么回事。”

    “神经了?”抬眼打量着她。

    “可能。”轻笑,转身出了房门。

    晋三虎望着飘出视线的背影愣了许久,将手里的文件连同公文包一起搁在了一旁。倒在床上,心里莫名有些沮丧。恨是恨,可是爱依然是爱。唉——

    神经了,都神经了。。。。。。

    午饭前照旧在花团锦簇的阳台上晒太阳,而她依旧在他被镜片降低了明度的视线里。没有对白,只有潇潇的风声和淙淙的水声。还是忍不住期望,期望她能抬起头看他一眼。心烦意乱,“啪”的一声丢下手里的书,又像是故意弄出点声响来惹人注意,遗憾的是,一切并未奏效。挫败的一声叹气,垂头丧气地晃向餐厅。

    开饭了,却迟迟不见女人的身影,恍然意识到他并不饿,只是专程来这里等她的。莫名烦躁,安顿老鬼去叫,几分钟之后便看到了那张闷闷不乐的小脸。

    “吃饭时间瞎转悠甚了?”紧皱着眉头,愤愤数落。

    “我刚吃过泡面,从你屋里出来才吃的。”满心委屈。

    “泡面?我没听错哇?厨子都死了,你就混到吃泡面的地步了?垃圾食品!你不知道你怀孕了?”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怀孕不能吃泡面么?谁说的?”表情无辜,“我吃了二十年怎么还没死呢?”

    “你多大,他多大?”她自己作死不要紧,别连累他孩儿一起。

    郁闷地翻着白眼“好吧好吧,他比我金贵。这厨房的味道太温和了,我不过是想吃口辣的。”

    “女儿?”微喜。算了,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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