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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重生之邪主-第109部分

小说: 重生之邪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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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守护者当然认得墨恒,看到之后大为惊喜,倒头便拜,口呼:“主上!”

    墨恒点头,催使梧桐晨钟,将四名活傀儡摄到身前,检查了下他们的修为,见都没有晋升化神境界的迹象,也不意外。又通过祭坛,将神识散发出去,先细细查看一番,见万事妥当,人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显然负责之人有些才能,处理事务井井有条,理应奖赏。

    便叫来当初指派的几名负责之人,鼓励之后赐下宝物和功法,在那些人欢喜拜服中,毫不留恋地和虎玄青一起又化光而去。

    那些人哪知墨恒是依仗祭坛才能来去无踪?眼看他莫名出现,神秘离开,都心下敬畏到极点。

    ……

    冬天的雪早就化尽,春天之后就没落雪,世间许多灵气浓郁的地方,都提前染上了绿意。比如墨府周围,竟已能看出百花盛开的迹象。

    墨恒和虎玄青在墨府南方千里之外才真正分开。

    “原本我出府来,首先要晋升化神中阶,杀死武香琪等人,夺得隐身纱给你。这三样事情之后,再寻其它倒霉蛋强掠一番!不过现在我意外得到了三魂宝印,对普通灵宝之流都瞧不上眼,更强大的宝物则是不可能轻易谋算得到,没有必要去冒生命之险,所以,这次出府堪称行功圆满。”

    墨恒双眸炯炯,对虎玄青传音说完,又深深吸一口气,皱眉传音道,“唯一不好的地方,出了这种事之后,你必定会被墨云书视为仇敌,至少表面上他会如此,以便将罪责推在你的身上。毕竟,迄今为止,我可确认他绝对待我‘珍重’至极,绝舍不得让我受到损伤。那么,以后我们再要相见只怕会略有艰难。”

    虎玄青一笑,认真地看着他道:“阿墨,我仍会来看你,像以往一样。”

    醇厚的声音温存而坚决,像是温热厚重的暖炉石壁,如同虎玄青这个人,随便站着,也挺拔得顶天立地,仅仅一句话,就仿佛抽刀断山,铿锵有声。

    墨恒听得胸中一暖,豪气顿生,大手一摆,传音恨恨道:“对,你索性来得更勤快一些,有我对你‘感激不尽’,保准气死那墨云书!”

    说完哈哈大笑,又深深看了虎玄青一眼,然后果断地转身化光而去。

    虎玄青看着他离开,险些本能地张口留他,心底一下子空落落的,下意识地就紧随他而去,飞了百丈才缓缓停下来,心觉怅然。明知以后还能时时相见,却仍是不舍这短暂的分离。这样相隔甚远,彼此思念,到底不如时时刻刻相拥相守。

    虎玄青怔怔地站着,久久不曾离开,就站在云头望着墨恒。

    墨恒却是头也不回,气势如虹,仿佛心底急迫焦灼、担忧到极点一般,直直往墨府投去。

    ……

    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梨花小院中却阴云愁雨。

    溪玉娃娃穿着红肚兜,蹲在杨婆婆枕边,小嘴抿了又抿,眼泪汪汪却不敢哭出来,抱着一颗没舍得吃的灵丹,试探着往杨婆婆嘴边送。杨婆婆却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巴不知张开。

    杨彪面色铁青,双目通红,端着一碗灵药汤,一勺勺吹冷了,勉强才能给杨婆婆喂下去一些。

    门外,以石启楼为首的护卫笔直地站着,吴刚、夜图、后峰、耿冲等人个个脸色难看。尤其耿冲,脸上严峻肃穆,其实心里却是打折寒颤,一想到墨恒回来之后的情状,他就骇得双腿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较多,晚了些。

108第一百零七章() 
… …

    墨天师府盘踞在太衡山南山脚;门户高大宽敞;匾额带有镇压、凝神、威严之意的纹箓;普通人连靠近都近不了;平日里仆从出入买办,都只能贴着外援的小门的战战兢兢地匆匆进出。

    大门外;两旁各站着三名魁梧健硕的青年护卫,门内又有两队卫士。这些人个个法力气息浓郁澎湃,至少是炼气高阶的修炼者,无不是面容冷厉;不苟言笑,站立笔直,显得规矩森严;气势如刀,让人不敢直视。

    突然,一道清光从极远的南方直往墨府门户射来!

    能凝聚法力,将仙光环绕护体,并化光而飞,这是化神境界的强者特征。

    “来者止步!”

    门外一名护卫蓦地握紧长刀法器,浑身肌肉绷紧,毫无畏惧地抬头大喝。

    清光不等他话音落下,已经无声无息地飞到门前,并没有强冲的意向,只在门前微微一转,便悠悠然降落下来,轻轻稳稳地显出一道颀长高挺、淡蓝出尘的少年身影。

    “啊,恒,恒少爷!”

    那呵斥者没想到这位化神境界来者竟是墨恒,不由一呆。

    他旁边同伴也是一怔,随后急忙拉他一下,单膝跪拜,垂头呼道:“恭喜恒少爷晋升化神境界!”

    墨恒随意点了下头,看也没看他们,面色微显凝重,步伐却是从容不迫,不疾不徐地走入墨府。进了墨府,仿佛心情急迫,逐渐越走越快,不是走向梨花小院,而是直面楼。

    府内仆从和护卫们见他归来,都急忙远远地行礼问安,等他走过才面露异色,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都知道府内那些少爷小姐,还有夫人们,只怕又要翻一翻身了。至于是翻好还是翻坏……有心人相视一眼,谁都不敢多言,更不敢乱走。

    也有人悄悄往各处院落溜去,将墨恒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他们的真正主子。

    墨恒一声不吭,对此视若未见,只在途经观霞楼时,才眼眸一冷,神识往观霞楼内扫了一下,便淡然收回,仍旧往楼方向疾走——观霞楼,正是他今生和虎玄青初遇的地方。

    又途经一处亭台边缘。

    亭台内几名庶子庶女正在悠闲自得地谈论着什么,远远见到他,都不约而同地止声,有人低头假装未见,有人面色变幻后站起身向他遥遥稽首行礼,也有人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看他们的态度,天行派果然来人问罪了,天行派素来嚣张,就不知墨云书有没有杀掉几个。”

    墨恒神识浩渺如光,将他们的神情都收在眼底,察觉出他们的微妙,心底冷冷一笑。

    他脚步未停,大步如风地走过,刚要收回神识,突然神识中听到一个女子低微的声音:“……只苦了梁少爷,那么淡泊高傲的英杰人物,却不得不听从父亲大人的命令,许给他这个疯子……”

    墨恒听得瞳孔微微一缩!瞬间心念电转,眸光暗暗闪烁,脸色也微微沉了沉。

    走到阁楼前,直接对那守卫低声道:“速去通稟,我要面见父亲。”

    那守卫连忙让开,恭敬道:“恒少爷请入内,天师大人早有吩咐,恒少爷前来,永远无须通传。”

    “永远无须通传?”

    墨恒微微一怔,喃喃重复,眼底蓦地浮现出一抹略显湿润的温暖之色,声音也不由自主似的缓和下来,点头“嗯”了声,步伐更加急促,几步迈出,迅速窜上了阁楼,连呼吸都仿佛紧迫起来。

    转眼间来到墨云书门外。

    只见那房门未关,墨云书还如以前那样半倚在软塌上,高大的体魄沉稳不动,浓眉下的双目微闭如眠,身前白玉茶杯中冒着幽幽轻袅的茗香。冬日的阳光隔着窗户撒下来,将墨云书那张棱角分明、英俊威严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金光,为那冷硬的线条增添两分暖意。

    墨恒看了,神情浮现一抹恍惚,连呼吸都顿住,一时怔在门外。

    “回来了。”

    墨云书缓缓睁开眼睛,神识在他身上扫了下,点了点头,说话声音仍旧浑厚威严,一如以前。

    墨恒听了,眼圈刷的一红,张了张口,却喉中一哽,什么都没有说出。

    下一瞬,他抿了抿嘴,掩饰情绪般低下头,急冲两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伏在,只自冲动地伸出双臂,用力抱紧墨云书精壮的腰身,埋头到墨云书宽阔的胸怀之中,仿佛委屈后怕且疲惫至极,终于寻到依靠的地方,久久都不愿动一下。

    墨云书一顿,隔着衣物感触到墨恒流畅紧绷的结实躯体,更感受到墨恒此时全心依靠和亲近他的孺慕之意,眸中一暗,喉中突然略微有些发干——怀中是他久思的身体,突然主动投怀送抱,他岂能不心生异样。

    墨云书沉默无声,迅速敛去眸中的那丝讶异,双眼深沉如渊,低头看向墨恒。

    墨恒正将他抱得死死不松,与以前那从容不迫的清静模样截然不同,反而像个受到莫大委屈的孩子,因为委屈后怕,便将一身情绪完全向父亲袒露,软弱地寻求强大父亲的安慰和关心。

    墨云书眼眸更加柔和了些。

    不过,他心思缜密,虽对墨恒没有怀疑过,却仍旧暗中施法掐诀,极快地推演墨恒一身气机。瞬即便觉到,墨恒在他面前,如同一汪波澜起伏、美妙华丽的深潭,对别人而言或许深沉莫测,但对他而言却偏偏清澈见底。

    这是墨恒对他毫无遮掩,坦诚信任,没有防备,连心底情绪都没有半点隐瞒的迹象!

    墨云书哪知墨恒拥有须弥宝镜这件可以改换自身天机的不可思议之物?胸中便突然产生一股异样的温热情愫,冷硬如山的心都软了下来,暗中收起掐算之法,本来想要责问和教导的话也暂且压下,顿了顿,宽厚的大手抚上墨恒肩背,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地拍了拍墨恒。

    墨恒感受到墨云书肃穆却慈和的温存,身体微微一颤:“父亲……”

    墨恒有些鼻音,因埋头不起而模糊不清,眼泪却簌簌流下,清晰明确地打湿了墨云书的衣襟,这才沙哑地低声说话,“父亲,孩儿那时受伤极重,几度昏迷不醒,日日咳血不止……还以为要死在外面,再也不能在父亲膝下承欢尽孝……”

    墨云书听得心头微紧,浓眉微皱,伸手轻轻揽住了他,随即却听到“承欢”二字,浓眉便微微舒展,淡淡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是怕为父待会儿严惩你的鲁莽罢!”

    墨恒一听,当即不再说话,在墨云书怀中不安似的动了动,抱得却更加紧了。

    室内静谧,阳光安宁,在那茶香的氤氲中,隐约有一股血浓于水的异样情怀弥漫开来,侵入人的心里,让人心跳加速。

    墨云书就坐在这阳光中,抱着令他心动的嫡子,尽管心机深沉似海,也仍旧微觉恍惚。

    墨恒则将面颊贴着墨云书结实宽阔的胸膛,听着墨云书强壮有力的心跳,仿佛逐渐心安下来,身体慢慢放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蓦地反应过来似的,羞赧地抬起头,眼圈儿微微红着看着墨云书一眼,却见墨云书正直直地看着他,不由吓了一跳似的,讪讪地跪直了身体。

    恢复威严,有些冷峻:“起来吧,有什么要说的?”

    墨恒没有起身,而是跪坐在他身边,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只小声道:“父亲,孩儿知错……”

    墨云书低低哼了声,目光却是温和,想起墨恒以前像个小刺猬似的,即便面对他也是不卑不亢,如同对待陌生人的清傲模样,再看墨恒现在对他完全信任,真诚到再也不知设防,虽然比以前大了两三岁,却反而更像个孩子……一时间,胸中多日来积攒的暴怒和郁闷都消散了几分。

    他伸手捏住墨恒的下巴,抬起墨恒清俊微红的脸,看着墨恒那褪去青涩的俊挺和坚毅,心中蓦地一热,眼眸更加暗了几分,口中却略带冷淡地缓缓训斥道:“为父教你的东西,都抛到脑后了?你可知,这次你闯了多大的祸事?”

    墨恒望着他,倔强的俊朗面容上带着委屈和诚恳:“父亲莫要生气,孩儿知错了。”

    紧接着又说,“父亲必定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孩儿承认,那时刚刚晋升化神,有些心高气傲,一心只想为民除害,又看那邪魔宝物极好,想要夺来献给父亲,所以冲动了些,没有及时收手。但是,那武香琪三人到来时,孩儿尽管义愤难平,却根本没有想要和他们动手的意思。”

    仿佛生怕墨云书责怪不喜,墨恒脸上显出一抹着急的红晕,“孩儿就是怕给父亲惹祸,才苦苦忍着,只当自己能在灭杀邪魔之后,从容脱离武香琪他们的追杀。但谁知道,武香琪三人嚣张猖狂,个个都有秘法和灵宝,不仅没将孩儿一条性命放在眼里,始终追杀不休,更是对父亲您言辞不敬!”

    说到这里,墨恒蓦地疾言厉色,显出狠辣来,脸上也多了怒意,恨恨道,“他们口无遮拦,在孩儿面前侮辱父亲,孩儿实在气得狠了,只想着与他们同归于尽,至少也要维护父亲颜面……”

    “胡闹!”陡然冷厉,“你是何等身份,岂可以玉击石!再有此心,为父先不饶你!”

    墨恒听得一怔,呐呐低头,随即忽然又看墨云书一眼,仿佛听到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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