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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质子为皇[重生]-第35部分

小说: 质子为皇[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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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远:“”

    好在谢含英虽然一心想要让清婉郡主知晓他的心意,但也知道他身份毕竟不同,明日一早到底是还要跟着元朔帝上朝的,于是就很快挑了一身青色衣衫,腰带轻轻坠着,拿着横笛,月下吹笛。

    谢远周身则是围了一大圈的举着灯笼的人,执笔作画。

    他没有画谢含英的正面,而是画了侧面。

    圆月孤零零的挂在天上,月下是清冷冷的园子,清冷冷的水,还有清冷冷的少年。

    少年手执横笛,腕上挂着一只有些旧的红绳,虽是侧颜,却神色温柔,眼中含情。

    谢远画了画,站在石桌前看了好一会,忽而就是轻轻一叹。

    谢含英还在那里摆姿势,听得谢远这一声叹,才转过头去,发现谢远已经画完了。

    他上前几步,定定的看了好一会那副画,才和谢远一样的叹了口气:“算了,这画,还是不要给婉儿了。”

    阿远的画技太过精湛,将他对婉儿的思念倾慕和愧疚,尽数画在了画上。这样的画,堪称绝笔。只是,他却不能再将这样的画送给婉儿,徒惹伤悲。

    谢远也点了点头,等着墨迹干了,才笑道:“看来,阿兄须得找一个画技在我之下的人来作画才是了。”

    谢含英也笑。

    二人说笑一番后,终是看着时候不早,便一齐回去,同榻而眠。

    到了第二天的宫门落锁前,谢远才带着那副画出了宫。

    他原本想着,这幅画,或许他此生都要自己留着,送不了那个谢含英想要送的人。

    殊不知世事难料,终有一日,他还是将这幅画送给了那个谢含英真正惦念的那个人。

    阿守早早就等在宫门口了,瞧见他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满脸的不高兴。

    谢远想笑,却又觉得此举颇为不厚道,就只在一旁和阿守说话。

    阿守不肯理他,可是也不肯离谢远太远,就这么别别扭扭的一直跟在谢远几步远的地方,跟的紧紧地。

    他原本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阿远知道他在生气才是。等回到府中,他在和阿远和好就是了。

    结果,等回了府,阿远就发现他的打算大大的出了问题。

    因为府中不只有他想要和阿远说话,还有谢云屏的两个小娘子,还有谢恭然他们全都想要和他抢阿远!

    阿守气得一张脸都鼓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与其回来和这些人一起抢阿远,倒不如那些他和阿远独自在海上的日子――那个时候,除了那个舅舅每日会定时拉着阿远讲些兵法武功,可就是那个时候,他也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阿远的!

    哪里像现在!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远被东宫的那个太孙手拉着手把阿远拽走,只能看着几只小崽子围着阿远让阿远讲故事,或者干脆就只让远抱,阿远不抱就开始哭闹

    而他只能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阿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但他又不肯离开,心中想着,或许等到就寝时候,他留能和阿远一起睡了――嗯,或许,他还能晚睡一会,和阿远挤进一床被子里!

    阿守心中正想得美,却没想到,等到晚膳之后,他正想追着谢远进房间,敬王府中,就来了宁远侯江白。

    而江白看了他一眼,就拉着谢远一起进了书房。

    阿守站在外头,只觉孤零零的,好生难过。

    书房里,谢远正皱眉往外头看,就见江白笑他:“阿守可是比你还大呢。且他已经有了真正的爵位和食邑,将来长大,也会有自己的官职、家人和未来,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把他当弟弟宠着,总该让他自己长大才是。”

    谢远心下一叹,知道江白说的的确没错,就没有反驳,只笑问江白来意。

    江白面上便是一肃,沉声道:“阿远,江家本就是武将之家,你外公、大舅、二舅皆是死在战场之上,而我如今大庆朝北有突厥,西有吐蕃,东有扶桑高丽除此之外,还有诸多蛮夷,贪恋我大庆朝的广阔土地,天下从未曾真正太平安稳。我江白既是江家人,既一身本事,只在为将之上有些建树,那么,为国效力,护我大庆百姓安危,江白,义不容辞。”

    谢远一怔。

    江白双目灼灼的盯着谢远:“那么你呢?谢远,你五年前在朝堂上所说之话,可还作数?你之志向,是否,依旧在疆场之上?是否与我一样,愿护我百姓平安康泰,不受外寇侵袭?”

    谢远微微垂眸,片刻后,抬头,对着江白深深一揖:“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我之志向,自始至终,从不曾变!”

40。议亲()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我之志向,自始至终,从不曾变!”

    谢远这番话一出口,江白心头的大石就落了下来,上前一步,搀扶起了谢远,细细打量着如今才十二岁的外甥,心中既不舍又无奈。

    然而,眼看圣人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发不如从前,而定王、敬王和显王也已经分别占了各方势力,太孙如今才仅仅十五岁,刚刚议亲而已

    纵然人人不言,然而一场大乱,眼看就在眼前。

    而谢远一面是敬王嫡长子,占据着世子之位,一方面又受圣人颇多宠爱,被太孙引以为知己,这种情形下,一旦圣人故去,敬王开战,那么,其中最为难的人,必然是谢远。

    就算谢远再怎么被太孙看重,他却仍旧是敬王府世子,到时候,无论如何,太孙也不可能放谢远出长安,直到这场战争结束。

    可是战争结束后,若太孙赢了,这世上连敬王都没了,哪里来的敬王世子?若敬王赢了,敬王又如何会在乎那个被他早早遗弃了的儿子?定是会早早动手,为敬王最看重的儿子扫清障碍才是。

    江白博古通今,心思通透,又曾跟着父兄驰骋疆场,纵然对那等宫廷计谋并不擅长,他却不蠢,知晓即便谢远现在还小,却是他最该离开长安,独自建功立业之时――并且,摆脱敬王府世子的身份。

    江白能为谢远想到的,谢远做了这个身份十二年,当然也想到了。

    只是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或许,还能在长安在待上几年,看着自己几个阿姐都有了好归宿,再行离开。

    或许,到时候,圣人能多活几年,太孙更是多长大几岁,事情也就会真正妥当起来,那定王、敬王和显王,说不得,就不会再兴起战事。

    可是现在看来

    江白没有像对小孩子那样,去拍谢远的脑袋,而是像是对待大人那样,拍了拍谢远的肩膀,叹道:“自太子故去,你阿爹与定王,就一定在安排这等事情,如今五年过去,就算他们想要放弃,认为太孙乃是下一任圣人的好人选,他们底下那些人,也定不会同意。更何况,如今显王也有了自己的封地,且封地比定王、敬王明显还要广阔富饶。两位王爷,又如何能忍?就算圣人还能再活十载,除非圣人能狠下心,减掉自己儿子的羽翼,将其圈禁或杀害,敬王、定王和显王,定然会反!”

    谢远心中长叹一声,终是将江白的话听了进去,点头道:“阿舅所言甚是。是我从前想岔了。我并没有太多时间了。”

    江白道:“我算过时间了,趁着圣人犹在,快些将你三姐、四姐的亲事赶紧定下,我看你三姐仿佛是有些自暴自弃,你快快写信过去,问问她的打算,她若当真以后就由着你们那位敬王阿爹,那便也就罢了,你自可不去管她。om她若还肯回头,咱们想法子为她安排一门和战事无关的亲事才是。至于你,你到底是小郎君,一旦放弃世子爵位,最近一两年里,亲事上怕是会有些为难,倒是可以过上几年再言此事。”

    谢远点了点头,想到谢若锦,心中微微有些复杂,到底还是没有对江白说出谢若锦的不对劲,只道:“阿舅放心,四姐的亲事之前老师特特写信与我,并请了孟相之子孟三郎来寻了我,说了此事,说是想让老师的嫡孙孟十二郎与四姐定亲。孟十二郎我幼时见过,自小便有才子之名,于诗词歌赋和策论之上,尤为出众。今次回长安,孟三郎也带了他来见过我。其年岁虽小,但人品端方,才名远播,为人谦逊,又有老师教导,孟相看顾,将来定不会有差。只是他今年才十岁,比四姐和我小了两岁,我便心中多有犹豫,想着再看两年再说不过现下看来,小便小了,仅仅两岁,倒也无妨。”

    江白虽然久不来长安,但是,他本性好爽大气,又在文武之上,皆有建树,因此有不少故交都又和他重拾了交情,闻言便赞道:“远山先生的嫡孙,再没有甚么不好的。远山先生只道不许儿子来大庆朝为官,但却不曾不许孙子辈为官。且那孟十二郎幼有才名,为人却谦逊非常,且还有远山先生从旁教导,防他走了弯路。倒的确是位良婿人选。更何况,他的年纪小一些,倒是正好。”

    江白说罢,就深深地看了谢远一眼。

    谢远顿了顿,想到前两日看到的孟十二郎,心下一叹,也只能道,江白,说的没有错。

    且不提以孟十二郎为当世大儒远山先生嫡孙、孟相堂孙身份,其本人还少有才名,将来前途无量。谢念一旦嫁了他,虽不能帮谢远,却也不必让谢远为她担忧,而敬王也好,其他诸王也罢,都不能对名声极好的远山先生的孙媳作甚。虽孟十二郎可能许久不会为官,身份上有些委屈了谢念,但是,就目前看来,孟十二郎也的的确确是个好选择。

    远山先生能为谢远做到这里,也的确足够让谢远心生感激的了。

    更何况,谢远一旦向圣人请命,想要去疆场为国驱赶蛮夷,那么,敬王府的世子之位,他便只能放弃。毕竟,质子一事,不可更改。

    而谢远不要质子之位,这质子之位,理所当然应该给同是发妻嫡子的阿弟――也就是江氏刚刚诞下的那个儿子。

    既是如此,那个现在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就要入长安为质。

    而江氏身为敬王妃,必然不能跟随。她不能跟着,若谢念能晚些出嫁,入长安陪同并教导这个孩子,当然是出嫁的越晚越好。

    而谢念的年纪在那里,想她晚些出嫁,自然就是其夫婿年纪比她要小,此事才能成。

    现下谢远想到了比他和谢念小两岁的孟十二郎,江白闻言,自然觉得这位小郎君甚好,比他自己之前谋算的那些小郎君都要合适。

    谢远沉默良久,终是道:“这件亲事虽可行,我却还是要与四姐说上一声,若她允了,我便立刻去求阿翁。阿翁素来疼我,四姐与我形容相似,阿翁对四姐也有几分怜惜之情,且这桩亲事又无任何不妥当,想来阿翁定会愿意如了我的心愿。只是请命离开之事,阿舅,我想等太孙大婚之后,再说与阿翁。”

    这倒并无不可。毕竟,太孙婚事本就在六月,如今已是五月,再等上一等,自无不可。

    至于谢远没有提到三娘谢若锦的事情,江白权作不知,只道:“这些倒是无妨。只是,太孙大婚之后,阿远可想好了,要去何处?”

    谢远抬眸,一双桃花目里似是闪着星光,手指东面一指,“阿舅与我所想,可是同一处?”

    江白抚掌大笑:“那是自然!”

    东面有扶桑高丽常年骚扰大庆朝边境,且那一处又远离敬王、定王、显王封地,也就是说,距离将来的战场也有很长一段距离。

    然而那段距离却也不是不能疾行赶去救援长安。且那一处距离显王封地相对最近,若是显王突袭,届时谢远若有本事领兵,亲自为谢含英领兵,和显王之人一战,也未为不可。

    换句话说,只要到时候谢含英不糊涂的让谢远去和敬王打上一场,谢远,都可以竭尽全力,支撑谢含英。

    而谢含英本就不蠢,以谢远和江白对他的了解,到时候,谢含英一开始只会让谢远在大庆朝内战之时,先抵御外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身份尴尬的谢远参与此事。

    二人商量完此事,江白又嘱咐了谢远,和阿守好好商量此事――阿守毕竟不是谢远,没有非上战场的理由。战场血腥不说,稍有不慎,还会有生命之忧,阿守才十二三岁,将来前途无限,并没有非要在这等年纪,就跟着谢远去吃苦的必要。

    谢远郑重的点了头。哪怕他知道,阿守绝对会缠着他,一定要跟他上战场,可是,该问的,他还是要问。至少,要让阿守知道他有选择的权力,知道去了之后所遇到的重重危险。

    舅甥二人议事毕,谢远将江白送到客院,回到自己院子里,才看到阿守还在那里站着等着他。

    谢远有些心疼,还有些无奈。

    “夜里天凉,就算要等,你也该回屋子里等着。在这里等着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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