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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美人谋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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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这些日子就暂时这样,下午两点多,晚上八点多更新吧。等66忙过这一阵,再重新安排时间。

    另外,咬手绢,我的书评区也有好多讨论和争论了。哇卡卡,暗爽不已。

    还有啊,自个儿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bug,焰火是宋代才有的,所以春家上镇上过灯节,看的不是焰火,是官府组织的舞龙表演,那个从汉代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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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失踪() 
春荼蘼惊住。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一般来说,她有这样像被凉水从头浇到的感觉,就肯定有大事发生。

    情不自禁的,她探出身子往下看,果然见到了那个王婆子,身材魁梧得像个男人,脸上有痣,痣上有毛的天生凶恶相。

    这个婆子是老徐氏的绝对心腹,有她的地方,必有老徐氏,所以徐氏一怔,情不自禁的喊 了声,“王妈妈!”

    人群熙熙攘攘,那王婆子被挤在人群当中,身不由己的走着。徐氏的声音并不大,照理她是听不到的。可不知什么原因,她就是听到了,还准确的向临水楼的楼上望来。

    街上灯火通明,但却及不上楼上更明亮,所以王婆子一下就认出了徐氏。但她不但没有露出惊喜的神色,反而还很慌张,把脖子一缩,头紧紧低下,竟然打算装作不认识,拼命挤开人群就跑。

    徐氏急了,拉了春大山一把,“夫君,王妈妈行事有异,不知我娘家出了什么事。请夫君把王妈妈追来,我好细细问过。”

    她一脸哀求,春大山犹豫片刻,不好拒绝,抬步就要走。

    春荼蘼眉头皱紧,极为不快。以王婆子这种情况来说,徐家,确切的说是老徐氏那儿必然是出了事故的,可王婆子摆明撇清,春家沾上去就是麻烦。若两家的关系亲近还好,可十天之前,两家算是吵起来了……那么,徐家的事,凭什么要她爹去插手?就算好歹算作姻亲。也得徐家提出来,春家才好帮忙,现在算怎么档子事?

    可惜,当着外人她又不好直接开口说什么。春青阳也是这样想。又怕人太拥挤,儿子虽然身强力壮,可万一撞上点阴私之事……

    康正源最是审时度势。反应又超快,看到春荼蘼没来得掩饰的脸色,立即就道,“外面杂乱,春队正不方便行事。不如,叫我们带来的护卫把人叫上来问个清楚。”一来,护卫身份为公。若是栽赃陷害什么的,很容易分辨清楚。二来他是深知春荼蘼对继外家的态度,假如有不好的事,他和表兄的地位在这儿摆着,能做见证。

    他很感激春荼蘼在律法之上给他帮的忙。另外心有好感,就一心向着她。反正若是不方便外人插手的事,到时候他们再避开就是了。

    韩无畏也是这样想,所以康正源话音一落,还没等春大山拒绝,韩无畏就出了门,快速吩咐了护卫们两句,指派了四个人。虽说护卫们不认识王婆子,但那女人的特点太明显。很容易辨认出来。

    这么一闹,看舞龙的心情又被坏了。眼见舞龙队伍和簇拥在旁边的百姓,叫着闹着,一路过来,可那番热闹与欢喜,开心愉悦与笑声阵阵。还有对新年美好的祈祷,好像都与临水楼上的人无关。春荼蘼不知心中是怒是恨,总之过个年,两次被老徐氏破坏了气氛。

    房间内,尴尬的沉默着,等舞龙队通过了临水楼的窗口,那四名护卫终是把王婆子带了来。

    “你怎么在范阳县?”没等任何人开口,徐氏就急问。

    这是人家两位大人的护卫,把人带到的好不好?至少先道个谢,然后判断情况是否可以当面询问,才能开口啊。怎么这么莽撞的?

    “我娘呢?我娘是不是也来了范阳?她老人家是找我有急事?怎么不派个人来?这大晚上的……是我娘病了吗?”接着,她又一连串的问,都没给韩、康二人告退的工夫和借口。

    那王婆子平时凶恶,也只是狐假虎威,其实遇事却是个胆小糊涂的,听徐氏这么问,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扑通一下跪倒,大哭道,“小姐,小姐,您听我说。不是老奴要背主,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官府要拿了老太太,老奴也没有办法。老奴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顾着这一家子啊!再说,我这样也是为着老太太着想,将来万一有什么……我这也是铺后路,让老太太有个退身步不是?”

    嗡的一声,春荼蘼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而且非常吃惊。

    老徐氏要下狱?怎么会?虽说她平时耀武扬威,可家里确实有几个臭钱,在官家面前又惯会来事儿、奉承,所以在涞水地头上颇吃得开。她控制欲超强,自私自利、喜欢显摆、为人强势,为人非常讨厌,但应该还不至于做杀人放火的事。可若不是大案,涞水官府不会拿下她。

    徐氏听王婆子这么说,嘤的一声就要晕,被小琴架住后,浑身抖似筛糠,把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的形象摆了个十足十,完全没有官家娘子的半分沉稳。

    倒是春大山颇镇静,问王婆子,“别说那些没用的,只说说,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韩、康二人倒不好立即抽身而走了,毕竟主家没要求,主动离去,似乎是要袖手的感觉,显得十分冷淡疏远。可不知出于心底的哪些原因,他们不想和春家生分了。

    而春青阳则是考虑到徐家怕有什么官非事,出于对老徐氏的深深忌惮,他顾不得家丑,很希望有两位大人物坐阵,免得以后说不清。于是,还请韩康二人坐下了。

    春荼蘼皱着眉,全神贯注在王婆子颠三倒四的叙述上,搭配着春大山不时的提问,半个时辰后,春荼蘼终于弄清了全部事实,不禁更是惊疑。再看徐氏,已经晕过去了,把这种逃避现实的方式使用得淋漓尽致。

    原来,自从那天老徐氏从春家回去,她的夫君,徐氏的亲爹,本名为范建的,就一直没有回涞水。开始时,老徐氏根本不管,因为范建在入赘前是个秀才,经常开个诗会啥的。拽几句酸文,也有几天不回家的经历。老徐氏把范建管得死死的,知道他不敢在外面玩花活儿,就没当个事。谁还没有个怪癖?大部分打压。小部分放纵,全面接管的同时,好歹留点缝能让人喘口气儿。就是她的驭夫之道。

    可是哪想到,范建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回去。老徐氏是从春家扬着下巴走的,自然低不下头来求着帮忙寻找,只派了人私下做事,还求了范阳县衙的人,可愣时没向在县衙做事的春青阳透露一星半点。

    结果,范阳、涞水、以及相邻的路上和附近的几个地方都找了个遍。仍然没有消息。老徐氏这才急了,可却还有比她更急的。家里的生意倒无所谓,本来就是她一个妇人撑着,范建就是个百无一用的穷酸。不过范家贫困,家里的老母又贪婪。不然也不会让秀才儿子入赘了。

    范家经常要范建偷拿银子接济,范建这一失踪,银子拿不回去,范家又大手大脚惯了,一下子就承受不住。本来老徐氏把范建失踪这事是瞒着的,只说他到外地和朋友游玩去了,可到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范家听说后,心想摇钱树断了还了得,非要往大里闹。要老徐氏陪一大笔银子才算。

    老徐氏强势惯了的,自然不肯,结果两相说呛了,惊动了官府。官府收过好处,本不想宣扬,但架不住范家不顾脸面的大闹。想捂着这事却捂不住了,只好把老徐氏拿下。

    其实,老徐氏并没有被关到大牢里,只是被带走问话,然后放回家,责令不能出门。可是老徐氏这样的人,调教不出好手下和家仆,哪怕是她最信任的王婆子,见主人有难,只想捞一把快跑。王婆子身为老徐氏的心腹,生怕被连累,又觉得范建很可能在外面遭了难,于是卷了些老徐氏平时不怎么注意的细软,随便告了个假,带着男人和儿子一家闪人了。老徐氏虽然生气,可这节骨眼儿上,哪有心情和时间收拾下仆?

    而王婆子的儿媳不是徐家的丫鬟,而是聘娶的范阳县清白人家的女儿。因此,他们一家回到范阳县上,本来要隐匿行迹,暂时不露面的,可今天元宵节,她小孙子非得出来看灯。王婆子心存侥幸,觉得范阳县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不太可能就遇到熟人,就跟了出来。哪想到,世上的事真的就这么巧!

    “小姐,姑爷,春家老太爷,求您们放过老奴吧。”王婆子哭诉道,“老奴是有私心,可也真是为了老太太着想啊。刚我儿子和儿媳抱着小孙子家去了,还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您三位慈悲,好歹放我回去一趟,免得他们提心吊胆。”

    “你这样,就不怕我娘提心吊胆!”徐氏怒喝一声,醒得时机很关键,“你这忘恩负义的狗奴才,但凡我娘没事,必不能与你善罢甘休。你和你儿子的卖身契,我娘是赏还你们了,可别忘出,还有你男人!”

    王婆子一听,吓得哇哇大哭,吵得春荼蘼脑仁儿疼。无意间转过头,见到小琴脸色变幻不定,双手绞着,似乎要把手指扭断了似的,表现很是不同寻常。

    春荼蘼突然想到范建消失的那天,小琴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半天,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春大山于情于理不能不闻不问,可跟她沾不上边。

    正这儿想着,徐氏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哭道,“荼蘼,求你救救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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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管得?管不得?() 
他令堂的,气死了!

    什么意思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她?再怎么说,徐氏占着辈分呢?这是求吗?这是逼!

    老徐氏对她怎么样?徐氏自己又对她怎么样?脸怎么这么大,这时候还要胁迫她?

    春大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把把徐氏揪起来。他强压着怒火,惭愧地对韩无畏和康正源道,“贱内无状,让两位大人看笑话了,真令某无地自容。”看他那样子,确实很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无畏和康正源本想留下帮忙的,但徐氏突然来这么一出,令两人都非常尴尬,见状连忙起身告辞,康正源还说,“春队正请自便,今日叨扰了,改日再登门道谢。”说完,两人就快步走出去。

    韩无畏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下,略转过身,状似无意的瞄了春荼蘼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春荼蘼明白,他是说有困难,可以去折冲府找他帮忙。她心中感激,几不可见的轻轻点了点头。

    等韩、康二人一离开雅间,春青阳就恼了,沉声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在外面闹腾个什么劲儿。”说着,拉起孙女就走。

    春大山又愧又怒,当下也不言语,只和老周头把灯火熄了,胡乱锁了房门,把王婆子直接丢在街上。然后一家子到镇口取了牛车,直奔家里。

    一路上,气氛压抑极了,没有人吭声,和来时的欢乐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只有徐氏不断的细声抽泣。听得人心烦意乱。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说她没主意吧,她做事蔫有准儿,你说她有手段吧。她又偏偏弄得周围的人跟她一起六神无主。像块牛皮糖似的,粘在手心儿里,甩也甩不掉。又像扎在肉中的毛刺。明明扎得慌,可就是不好拔出来。有时候,春荼蘼觉得自家老爹还不如娶个泼妇回来得好,好歹把事情摆在明面儿上,真刀真枪干一场,哪怕上演最低级的全武行呢?总胜于拳拳像打棉花,气得人的火气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最后憋出内伤。

    到了家,老周头去卸牛车,小琴和过儿忙活着收拾东西,只有主人一家三口进了院子。春大山一个没留神。徐氏就跟着春青阳和春荼蘼祖孙二人进了正厅。春青阳那儿才要坐好,徐氏就又立即泪如泉涌,而且还要跪。

    春荼蘼怒顶天灵盖,也顾不得平时勉强维持的礼貌,伸手把徐氏生生架起,“太太,您若再哭,或者再跪,祖父和父亲我管不了。我立马回辽东郡我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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