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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每次做梦都在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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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静静合拢,外界仅有的光线被眼皮隔绝,熟悉的暗色浮现,清透的光晕波动展开,雪似的飘落下来,脚下是绵延无尽的光之河流,头顶是望不见顶的纯粹黑暗,发着微光的虫轻盈悬浮,宛如春之柳絮,轻轻柔柔,静谧无声。

    ——幼小的孩童在光脉深处睁开眼,暖色的眸子倒映着这个世界,最为原始的生命光辉。

第10章 「虫」引发的血案() 
第二天醒来,小纲吉和银古收拾了行李,继续前行。

    不知道银古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他开始教小纲吉一些知识——生活的、旅行的、草药的,还有,关于虫的。

    “你的体质至今也没头绪,多懂点知识没有坏处。”休息间隙,银古懒洋洋的撑着下巴,吐出一口驱逐意味的烟圈。

    好奇靠近的虫几乎是立即飘远了,长长一截的身体半透明,发着微光,好似飘逸的彩带。小纲吉看得目不转睛,等虫走到看不见,才转回头对银古犹豫道:“旅衣……?”

    “是「汨罗」,虽然两种虫模样很类似,但「汨罗」的头部有个微小的红点,那是眼睛。”银古说话的语气十分郑重,即使对象只是个小孩子,在涉及到虫时,银古依然严格要求,无论对小纲吉还是自己都一样。

    小纲吉点点头,很努力的记下来,这些天银古那本厚厚的书籍让他翻了个遍,虽然没能全部记住,不过隐约的印象还是有的。

    小纲吉不识字,银古就念给他听,两人一教一学,也十分默契。

    绿意深重的山林是上好的教学地点,银古在行进途中并不在乎浪费时间,他时有停歇,指点小纲吉辨认沿途可食用与有毒的植物,偶尔遇到药草,也会现场演示一下该怎么做才能发挥它们的最大作用。

    实际操作永远是学得最快的,短短几天,小纲吉就懂得不少,他跟在银古身后,认真寻找道路,根据太阳与星星的位置分辨方向。

    至于偶尔出现的虫,那是小纲吉现有的作业,只靠文字与绘画描述的内容很难确实应用在实际中,何况世界那么广大,虫的生态也神秘莫测,出现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更多更好的经验,理所当然要在现实中寻找。

    “走吧。”银古看了看四周,没有虫的踪迹了,他站起来背好木箱,偏头对孩童示意了一下。

    小纲吉小跑过去站在银古旁边,看他随意扫了眼,就确定前进方向。

    草木渐渐稀疏起来,越往前走,被繁茂草叶遮掩的道路就越发明显。阳光成束状的斜射下来,高大树木间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已经不能连成一片,树干也由粗/大变为细小。

    而宽敞的大道,近在眼前。

    小纲吉走下一阵缓坡,踢到一粒小小的石子,碎石头骨碌碌滚下去砸到大道上,陷入一个小坑中。

    这个世界的道路并不平整,不过在走了许多天崎岖山道的孩童看来,被人为清理过草木枝叶,目光所及勉强算是直线的大道,已经够达到一个好标准了。

    “银古,我们要去哪里?”小纲吉跳过一个坑洞,两脚踏上泛黄的坚实地面。

    “往前走一阵,有交换物品的集落。”银古指了指大道前方,小纲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看见坡度缓和的大道拐了个弯,被山林边缘挡住了之后的道路。

    “我们也要交换?”

    “嗯。”

    小纲吉不再说话,他的问题较许多同年龄孩子来说算少的了,虽然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性格内向的原因,但银古还是有些担心。

    低头望去,孩童目光依旧清澈,他望向前方的道路也没有犹疑与困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笃定与坦然。

    银古有种错觉,这个孩子眼中的世界,说不定比自己所见之物,更为奇妙与通透。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银古很快就将之抛在脑后,大步向前迈进,小纲吉跟在他身边,步子走得不快,却很稳当。

    天空还很明朗,就在两位旅人头顶,悠闲飘浮的云朵姿态可谓懒散,空气是这个世界惯常的清新,没有被工业污染的山川从道路旁绵延无尽。

    虽然已经是春末往初夏更迭的季节,温度却也算不上太高,小纲吉走了许久的路,也不过在额头上少少冒出一点汗珠,更别提早已身经百战的银古了。

    他们抵达集落时,以物易物的热潮还未散尽,像这样固定时间地点的市集是这个世界的常态,特别是依山傍水而居,生活多有不便的山水之民,他们或是在深谷中,或是在溪涧边,或是耕种于山野之间,从各自居住的地方辛苦跋涉到繁华城镇的路途未免太过遥远,所以当这样自发组织起的市集兴起后,几乎没有人表达不满,而在漫长时间中,由最初的几人交易渐渐演变为如今这样人来人往规模颇大的集落,也是当初的组织者所没有料到的事。

    不过如今看来,这种综合性的物资交易市场,倒是便利颇多。

    银古带着小纲吉走过去时,一场小小的物品交易刚刚落幕,来自河边的水之民拎着兽皮兽肉走开,居于深山的山之民还坐在地上,整理着刚刚换来的腌制鱼肉。

    两道长短不一的影子停在了山之民跟前,沉稳的声音在山之民警觉握起武器之前响起。

    “喂,还有肉干吗?”

    山之民暂时解除警惕,面对新的交易者,他表现的还算热情。

    “有有有,多着呢!”他在将手伸进兽皮袋子拿肉干时抬起头用目光极快的扫过来人,见是个年轻男子,还带着个小孩,暗自绷紧的神经终于缓和下来。

    拎起肉干,色泽棕红的表面看上去还很新鲜,银古蹲下身仔细翻看了一下,非常满意。

    “怎么换?”

    “食盐、布匹、药物、种子……看你有什么。”山之民回答得很迅速,看得出这话说过许多遍。

    银古哦了一声,将木箱从背后解下来,打开最上层的几个格子,拿出用纸包成小块的东西。

    小纲吉立刻就认出了这是几种常见的药物。

    山之民接过银古递过来的几包药,凑到鼻尖嗅了一下,很满意。

    “换多少?”

    不知是否错觉,小纲吉觉得山之民现在的语气比之前好多了。

    “十块肉干。”银古对此毫不意外,神情是宠辱不惊的平淡。

    山之民应了声,将多出的纸包还回去,眼神有些不舍,却被他按捺住了。

    他开始处理肉干,银古则在收好纸包后依旧蹲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眼看肉干快要处理完,银古状似不经意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山之民忙碌的身影顿时一滞。

    银古的目光霎那间凝成极为专注的视线。

    “嗯……要说有什么怪事,就只有那个吧。”山之民抬起头,眼中闪过忌惮与恐惧,他下意识看了眼刚刚交换的药包,苍白的脸色才好转不少,“大概是在半个月前,山与山连接的那个小镇,好像爆发了非常严重的疫症。”

    银古皱起了眉。

    “本来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但听那些远远看过的商队说,镇上的人样子很奇怪,症状也和以前见过的疫病不一样。”山之民说着似乎也很不解,“那些人好像会吐草……你说人怎么可能会吐草呢,不会是商队那些人看错了吧?”

    “当然有可能。”

    “啊?”

    银古站起来,拎了包好的肉干,转身丢下一句。

    “人吐出草叶这种事,当然有可能发生。”

    下一刻,银古就带着小纲吉离开了,山之民傻傻的盯着已经渐渐远去的两个人影,忽然打了个寒颤。

    “算、算了,既然已经交换到药物,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立刻站起来,匆匆收拾好东西,赶紧也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去往的山林之间,常人看不见的虫逶迤飘过,缓缓没入了阳光下的阴暗处。

第11章 「虫」引发的血案() 
天空彤云低垂,乌压压一片,近乎铁灰色的云层与地面挨得极近,光从人类感知来看,这实在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事。

    银古从山道上下来时,还担心这充满冷酷色泽的天气会忽然下雨,不过当他绕过隔离意味浓厚的木栅栏时,这个多余的想法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目之所及,是衰亡与绝望的景象。

    灰暗,无比的灰暗,连绵的灰黑色尘埃从本该平顺的石板路绵延到整个城镇,无一幸免。

    到处都是纷飞的枯草叶,发灰泛黄,在阴沉的天空下打着旋飞过。银古侧身一让,几根看上去枯萎得还没那么厉害的草叶就畅快的飘了过去,在半空中轻轻巧巧的划过一道弧线,落到地上拼命咳嗽的可怜人头上。

    那是个身形佝偻,瘦弱到令人心惊的男人。从他突兀的骨架来看这人本该强壮有力,可看他现在那副蜷缩在墙角,干瘦到只剩一把硬骨头的可怜姿态,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这座街上到处都是像他这样的人,有的好些,扶着墙的话还能走几步,有的就干脆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他们脚下、身旁,散落着枯萎泛黄的草叶,数量已经足够多了,这些可怜人却还在撕心裂肺的咳嗽,吐出更多更多的草叶根茎。

    这真是一幅绝望的景象,所有人都死气沉沉,不愿多动一下,像是坐着等死一样,双眼空洞无神。即使银古和小纲吉从他们身前走过,也没有谁会花费力气多看一眼。

    “……银古。”小纲吉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暖棕色眸子轻轻掠过这一幕,“他们的病能治好吗?”

    “也许……”银古语焉不详,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加快了脚步,绕过无数倒在地上的镇民,向镇中心走去。

    在灰暗的天色下,镇中心的那抹明丽火光,是这座压抑城镇中唯一的亮色。

    沿着青灰石路直直走下去,没过一会儿就靠近了镇子中央,熊熊火焰跳跃在木堆上,规模浩大,声势也极为惊人。

    原本只在远处看到的一点橘光,靠近了,才发现这火焰是何等盛大,如果不是镇上之人衰弱的情况,银古简直要以为这里在举行什么篝火晚会了。

    或许是银古没有掩饰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沉默坐在火堆边的人们骚动起来,可以看出镇中的居民还维持着一定的活力,他们面上疲惫深重,却还能自如交谈与走动,双眼之中也还蕴含着对生的渴求,而不是之前那样的麻木空洞。

    银古停下脚步,没有擅自走上去,他在等镇民平静下来,接受他与孩童这两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

    他的等待并没有多久,很快,一个看上去地位颇高的中年人就走了过来,冲银古点了点头。

    “远方的旅客,为何忽然在这个绝望的城镇停留?”中年人语气严厉,虽然已经极力收敛,那股常年居于高位的态度还是没办法立刻改变。

    好在银古见识深广,对这点小事并不在意。

    “我是一名虫师,听闻此地有怪异之事,特地赶来。”银古说话间目光扫过火堆旁的镇民,他们中也有人咳嗽,吐出微绿草叶,边缘泛黄,随后这草叶迅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皱蜷曲,叶面绿意褪尽,枯黄发灰,化为一缕尘埃。

    ——这一点,和之前那些人没有区别。

    “虫师?”

    有人疑惑,银古放下木箱,盘膝坐下。

    “就是专门解决这类事的人。”他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半撑着下巴,徐徐扫视过迟疑不定的镇民们,“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镇中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又有些绝处逢生的激动,他们的目光望向中年人,眼巴巴的等着他做决定。

    “……希望你能别让他们失望。”中年人相比起踌躇的镇民们,显得格外冷静,银古本以为他会拒绝,但在稍稍整理了下思路后,中年人还是缓缓说了起来,“一切都是从那个不详之子开始的……”

    大概在一年前,镇子里来了一对夫妇,他们在镇边的山上买下田地,耕种买卖,很快就安定下来。

    镇中居民不少,却都是非常熟悉的人家,所以忽然来了新住民,大家都很好奇。

    然而这对夫妇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买卖交易,大半时间都在山上,很少下来,好事者打听了半天,也只听说他们有个五岁大的女儿,得了病,需要人时刻看护照顾,离不开人。

    心善的人自然同情,他们尽量多买些夫妇的东西,借口各种喜庆日送他们粮食与布匹,夫妇很快察觉到他们用意,心怀感激,也努力将最好的东西卖给他们,甚至还偷偷在等量的份里添加了些,说是赠送,其实也是报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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