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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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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想不出是谁,江楼月便没有再想,打算若此番这人不死的话,以后留意着点就是了。她转开头去,不再理会那人。后者很快就且战且退,进入了林中。

    已过了快半个时辰,树林中的喧声未歇,听起来像是双方的

    人越打越深入林中去了。江楼月微皱着眉,这似乎有些不寻常。赵遣鹿离开皇宫,路上跟着的人确实不多,暗卫们虽个个武功高强,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相信赵瑟绝不会错过,在此处伏下的钉子,想必是下了血本的。江楼月食指在腿上有节奏地轻敲,站了起来,她刚转身跑了几步,就看见林中孟归尘的那一袭白衣,他正飞快地朝着她这里掠来。她迎了上去,两人异口同声地道:“你没事吧”

    江楼月道:“我一直在这里,能有什么事。”上下看过他,确认他没事,她又道,“其他人呢”

    “在后面,随后就到,魏南受了伤,惊鸿带着他,赵遣鹿的人损失过半,对方逃了两人,其余的都解决了。”孟归尘道。

    江楼月轻点头,此番只能算平局,赵遣鹿培养那些暗卫不易,赵瑟恐怕一时半会也不能再下重手。

    她抬眼看向林中,赵遣鹿带着人正往林外走,他看起来也没有受伤,但待他走得近些,她发现他的面色有点潮红,以他的病情来看,这当然不正常,若不好生调理一下,怕是今天夜里就要发病。

    剩下的人都出了林子,赵遣鹿命人四处戒备,立即救治伤者。江楼月取了药箱,开始着手治疗。

    魏南有惊鸿照顾着,江楼月便想先压制下赵遣鹿的病情,他却摇头拒绝了,“我不妨事。”僵持了一会儿,赵遣鹿道:“习惯了,现在我自己能控制,你先去看他们。”

    江楼月一脸严肃,不再同他争,扫了扫伤者们的情况,最简单的止血等手段没事的人已经在帮忙做,她便先治重伤的,随后再去处理轻伤的。

    一番忙碌下来,她身上已是汗津津的,呼出一口气,旁边有人拿了绢子为她轻拭脸上的汗。她笑道:“难道你还随身带着手帕不成”

    孟归尘擦汗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专门为你带的,不行”

    江楼月不跟他深究,“魏南的情况有些严重,到了下一个阁中分舵,让他留下养伤为宜。”

    “好。”

    她没继续说什么,孟归尘道,“去看看赵遣鹿。”

    江楼月抬头看着他,眼中如蕴有星子。她随即转身去给赵遣鹿诊脉。

    一会儿后,她的手离开赵遣鹿的腕脉,“也不知你同我一道回夕加是不是错了”

    赵遣鹿闻言却淡淡笑了笑,“不行这一遭,难道能更好不成”

    江楼月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抬头看着前方,平静地道:“能得是得,求不得亦不为失。”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站了起来,“我去给你煎药,服了药,再收拾东西上路。”

    “好。”

    江楼月一边朝着自己的马儿走,一边想着,不知他这话,是不是真的,是说给谁听的呢

    她心内沉静,取了药准备去熬,不远处孟归尘已在生火架罐子。

    “你”

    孟归尘看着她,笑得温柔,“快些休整好,这里到下一个镇子,得行一个时辰呢。”江楼月嘴角不禁绽开笑容。

    众生所求,其实简单,却还是有那么多不可说的悲愁。

第一百九十八章赵管家() 
今年夕加的腊月格外的冷,温度骤降,细密的雨雪纷扬,很快整座夕加京城都变成白雪的世界,天白得特别亮,远处像是起了雾。

    京中多年未下过雪,人们都说是瑞雪兆丰年,朝臣纷纷说着吉兆之言,康宣帝也着实喜欢了几天,跟人说话多是笑着的。是以天气虽冻得不行,宫中众人却跟着欢喜,不少身边伺候的人都得了陛下的赏赐。

    不过世事难料,谁又当真晓得吉兆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江楼月轻叩响了赵管家的房门,在南邦皇宫中时曾收到母亲的家信,得知赵管家摔了一跤,如今她回到府中,听母亲说起,赵管家自那之后便一直卧病不起,冷眼瞧着,就怕是不中用了。

    因苏弗有命,阖府上下皆未曾在赵管家面前说什么,只让他好生养着。

    里头没有应声,江楼月转头看了同来的赵遣鹿一眼,又敲了敲门。这次里面传来了咳嗽声,一咳起来就跟没收了似的,门外的两人听着,只觉赵管家就快把肺也呕出来一般。

    江楼月焦急地正欲推门,赵遣鹿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推门而入。两人赶紧上前看赵管家,只见其两颊枯瘦,嘴角残留着一抹血迹。

    江楼月皱眉,“怎么都没人在此照顾”

    赵管家缓了一会儿,开口轻道:“是我让他们下去的。”只说了这么半句,赵管家便开始急喘气。江楼月赶忙替他顺气,“赵管家别说话,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有人在此照顾你。”她语气坚决,赵管家没有再言,看起来一时半刻他很难再说出完整的话来。

    “赵管家,我替你把把脉。”江楼月道。

    赵管家挣动了一下,却只有手指能勉强颤动。

    江楼月敛下心中担忧,伸出手替赵管家把脉。片刻后,江楼月收回手,“赵管家,你的病情以后慢慢治疗,好生养着,不妨事。”说完,江楼月起身到门外,唤了三人来,吩咐一定时时刻刻照看着赵管家,不许有闪失。

    江楼月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跨进门去,回头看向上枯瘦如柴的赵管家,后者跟她离开将军府时哪里像是一个人

    她的目光凝驻了一下,眉皱得更深,但她什么都没说,见赵遣鹿也出来了,两人便各怀心思地离了赵管家的住处。她不知道赵遣鹿有没有看到赵管家底下放着的那堆东西,但此刻细一想来,如今已是太子的他不惜冒险,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抛下南邦京中的一切来到夕加,她从方才那无意的一瞥中,似乎找到了原因。她不动声色,心里对此事尚存疑。

    赵遣鹿眼微眯,看着正在想事情的江楼月。在赵管家房中时,他悄然顺着她凝驻的视线,也看见了那底下的一堆杂物。即便旁人不认得那些东西,他怎会不认得。他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跟她一起回到了她的房间,站在桌边,他正欲开口,江楼月却抢先一步。

    “你不是说你在将军府没有安插歼细”江楼月逼问道,眼神内敛锋锐,她在试探他。

    “我当然没有,我知道你是因为方才看

    见的东西起疑,如你所知,靴口有尖角,是南邦贵族的象征,但是,皇叔公是何时跟着你爹的,难道你不清楚”赵遣鹿平和地道,本就没打算瞒她,若她不问,他此时已将赵管家的身份说出。

    “皇叔公”江楼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赵遣鹿坐了下来,“赵管家是父皇的皇叔,是皇爷爷最小的弟弟。”

    江楼月一直盯着他脸上的神情,这看起来不似假话,在摘星阁送来的消息中,胥成帝的确有这么一位失踪多年的小皇叔。赵在夕加是大姓,她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轻呼出一口气,江楼月也坐了下来,为赵遣鹿和自己倒上茶。他抬眼看了看她,端起茶杯,轻吹了吹,微笑道:“你沏的眉宁白茶,总比别的香。”

    江楼月眼神动了动,“你方才所言,可有骗我”

    赵遣鹿嘴角勾笑,“你不必再试探我,我们早已不是敌人,更何况,我又有什么好瞒你的”

    江楼月眉眼微垂,淡淡地道:“这可不好说。”

    赵遣鹿笑着摇了摇头,“你其”才吐出两字,他话声陡然顿住,转头看向门外。江楼月也看过去,带着几分惊讶,语气却是分外柔和的,“赵管家,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二小姐,不必再问了。”赵管家扶着门框,虚弱地道,“老奴自从离了南邦,为报将军救命之恩,跟在将军身边,那个赵行初就已经死了,老奴就只是江家的管家,二小姐”赵管家说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

    江楼月上前去扶着赵管家,关切地道:“赵管家,你别动气。”她原本微皱着的眉已舒展开,“我没有别的意思。”

    半晌,赵管家才缓过气来,道:“二小姐,老奴这就要不中用了,眼前只有一件事,万望二小姐成全。老奴没为江家立过功,只求二小姐念在老奴在江家服侍了这些年的份上”

    江楼月道:“赵管家你说,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我听着。”

    “二小姐,老奴死后,请你们”他看着江楼月和赵遣鹿,“望将老朽尸骨火化,那灰”赵管家抬头,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上方,“望一半能入江家墓,一半,便由太子殿下带回去吧,两位可答应”

    江楼月和赵遣鹿看着赵管家,齐声道:“我答应。”

    赵管家苍老的脸上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岁,焕发出几分容光。他笑了,眼中蒙着了一层水雾,连声道:“好,好,好”这么一连说了五个好字,他双眼缓缓地闭合,竟是再无声息,除了眼角缓缓滑落的两滴老泪。

    江楼月不由心惊,轻咬了咬唇瓣,眼底有泪意涌上。赵遣鹿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来。

    赵管家的后事此前有所准备,如今府中众人虽心中痛惜,到底是有条有理地操办了起来,如赵管家之言,其一半骨灰葬入了江家墓,另一半暂时封存,待赵遣鹿回南邦时带走。

    江楼月独自站在窗前,尤为沉静,眉头蹙着久久无法释怀。

第一百九十九章行动() 
赵遣鹿来了夕加京城的第八日,正是腊月二十八。这一天,作为康宣帝长子的齐王,被朝臣上奏弹劾,说其通敌叛国,更有下毒谋逆并构陷兄弟等罪状,桩桩件件,将其过往那些犯下的罪行,都罗列其上。经查,如实者已十之,剩下的还在继续查,但已没了多少意义。

    已是垂暮的康宣帝顾念着父子之情网开一面,最终齐王被判流放。但一位自出生起就养尊处优的皇子,面对一大片茫茫荒原,怕是比让他死还要绝望。齐王一系,就这么倒了。

    宫中这个年,谁都过得不好。

    而得知此事的宁王,心情却分外畅快,他悠然地走到浴池边,身后的两名侍女为其宽衣,随即他便踏入浴池中。

    游了几个来回,宁王舒服地靠在边上,两臂伸展,闭上了眼睛。

    伺候的人不必主子吩咐,照例恭敬且悄无声息地退下。

    宁王并未全身放松,似在想着什么事。

    没过多久,他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眉皱起,心想,难道方才是自己的错觉么如此提高警惕静待半晌,他什么都没发现,只得作罢,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接着便又闭上了眼睛,这次想的是太辰班的年老板。

    一个时辰后,两名侍女还没听见主子吩咐,迟疑了一会儿,再次来到浴室中,低头跪在池边。久不闻室中有一点动静,两人悄悄地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缓缓地抬头去看,池中竟已没有主子的身影,这名侍女正自疑惑,另一名侍女口中却连连发出惊呼,前者仔细地察看着整个浴池,瞳孔猛地一缩,手下意识地掩住口,往后瘫坐下去。

    两人不敢上前去察看,慌忙到门外找人来。守卫进来将池中浮着的人抬到边上,正是他们的主子宁王。

    一名守卫咽了口唾沫,看着旁边的人,后者焦急地道:“你快看看啊。”

    “你怎么不是你来”虽如是说,这名守卫还是缓缓地将手探到宁王的脖颈间,身体因泡在温泉水里还是温热的,但手下触着的地方完全没有一点跳动。他换地方再探,仍是毫无声息,他惊恐地看着在场的其他人,用了全身的力气摇了摇头。

    “完了”不知是谁喃喃地道。

    主子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们这些在此伺候的人,怕是一个都别想活命了。

    不出半个时辰,护国大将军府中。江楼月轻轻地将手中的字条揉作一团,丢入炭盆中。她对跟前的萧安道:“让宫里的人可以开始准备了。”

    “是。”萧安应道。

    “去吧。”江楼月道。

    “是。”萧安应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轻轻地拨着杯中的茶叶,眼中有着冰冷的爱怜之色,“恭王就是恭王,行动起来速度是一点都不含糊。”

    前有齐王被流放,现有宁王惨死自个儿府中,康宣帝气极攻心,还在朝堂之上就忍不住连呕几口血,几乎昏死过去。一时朝中上下人心浮动,众人心中暗道,

    这夕加,往后怕就是恭王的天下了。

    在将军府过完年,江楼月和赵遣鹿就启程回南邦了,她想早点回来了结夕加京中的事,所以这次回去,他们跟赵瑟的争斗,必须有一个结果。

    经过近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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