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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长生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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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是这样,林瑜转过头去。这厮,从他来至此间,许师兄相迎,出剑,而后一直未曾远离,竟然颇为熟络的样子,哪里来的关系?似有什么,可笑,这里的人,哪个不知这里就是有着什么。

    聂不平独自盘坐一侧,一如先前,前番试剑,也无什么惊诧,而今一言,却是闹得心底翻涌,合不上眼。有意思,打这小子进来,自己就是莫名的烦乱,这厮,莫不要弄出什么,坏了事儿去。能就那样自己进来了,还真是说不准去。冷冷瞥了一眼,留一缕神识,转而将目光投向别处。

    “我去剑林看看。”李飞白冲许逸一笑,抬步缓缓而去。

    剑林?呵呵,林瑜一笑,自己探查了三日,什么也无,这厮,还以为有多高明,也不过如此。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这一片森森利刃,却又不由坐下,凝了神识,先自投了过去。

    缓缓行至土坡前,看看旁侧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分明正在凝识探查,也不好打扰,李飞白笑笑,又自感应一番,却是不解。

    从进了这里,灵剑颤动,却是再没有多大变化,自己也是不明就里。而今来到这剑林,也不过就是想看看灵剑反应,却不见再有什么格外的动静。这又是为何?既然是金气,自然还是与这片剑林脱不了干系,为何又不再颤动了?

    抬步上去,伸手搭上一柄剑去,倏然,面色一正,转而闭上眼去。

    “呵呵呵。”远处许逸看看方梓文,都是一笑。此间的剑,把把都是久经屠弑,饱含战意杀气,这一触,怕是和自己几个一样,都是落入那战意之中,不可自抑。

    好凌厉的杀伐之气!李飞白握剑的手臂轻轻颤动,不料还会这样!一股杀意直冲脑海,势如破竹,唯思一战!瞬息心震。这,就是一道战意,无论修为见识,只求神意一战,不战不休!

    好!神海一激,李飞白一怔之下,立时一股剑意凝然而出。

    见李飞白有应,那剑意一动,气息一正,似是礼敬。不待李飞白有甚反应,转而一变,突地意暴,狂卷而来!这样?李飞白猛一吃力,气息一涩,顿时被一意逼退,霎时,只觉漫天是剑,万剑如矢而来。

    终是这样?意迫之下,李飞白一退再退,只不去触,唯守一意,突地嘴角轻翘。神念一转,身遭气息变换,宛如入静,身影恍惚,竟然如隐去一般。土坡上,几道观望的眼里,只余一道剑意,愈凝愈粹

    须臾,仿佛“呼“然有声,战意全散,就如一阵凉风拂过。坡上少年收手,直起身来,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抬步,朝剑林中心行去。行进间,顺手探过,触剑,片刻之后,又自撒手,复往前去。

    “这厮”外侧的几个此时都被李飞白牵去了目光,只随着这书生,触剑,撤手,摇头,再触方梓文扭头看看许逸,这个李飞白,只有许师兄知道过往,却不明白,这是用意何在?只是,这般触剑,撒手,难道后面都不再有剑意来战?不可能自己也曾触过几把,分明剑剑有战!这小子连战不疲?

    几道目光渐渐升起了诧异,却没一点声响动静,只在心底暗暗比较。自己先前,曾触几剑?可曾有他这般自如?

    许逸静静盘坐,此刻也是心下震撼,这飞白兄弟,来回的触剑,虽然不知是什么深意,然而抛了其他,这举动,而今却是更叫人眼亮。看来,几月不见,不只是修为飞蹿,在剑道之上犹有感悟!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越看越是赞许,禁不住点起头来。

    林瑜早已收了神识,此刻,扫了一眼身后几个,再看剑林中那个,又往中心走去,弯腰,又探一剑,不由眉头愈紧。

    这般探来探去,明知不会有甚结果,却还弄得正色凝重不已,哼哼,哗众取宠!待你探完,看还有什么冠冕话说!心底一呲,却止不住观望目光,盯得更紧。

    撒手正中的剑,李飞白不由愣了。

    起初探剑,腹中龙牙无甚反应,有那剑意一战,脑中却是一闪,或许是剑意不同才有所感,这才一路跑到中间来,不想,这里的剑,根本就是随意插落,没有越往中间越强的一说

    李飞白左右看看,不禁挠了挠头,这样不算什么,无非多探探就是。然而一路走来,残剑各个不同,剑意五花八门,强弱不等,腹内龙牙根本没有一丝变化!无论剑或是剑意如何变幻,没有动静!

    此路不通复扫过眼下剑林,也自盘膝坐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似明非明,抓不住去。

    林瑜轻轻一瞥,心底轻笑,这是折腾完了?只管凝了神识,一柄柄细细探去。聂不平神识扫过,不由一松,这小子,也是落入其中不出,且等等,还是我来吧。

第八十五章 残剑() 
竟然无关剑与剑意?

    李飞白放了神识,又再探了一遍剑林,百思不解。

    适才一路过来,触剑十余柄。剑,是好剑,剑意,也是杂驳,然而自己一路过来,也并不见真正吃力抵不住仅此而已?如此能成一秘境的剑冢,自来至此处就勾得龙牙颤动,只是为了容这些剑?

    前番悟剑小有所得不假,自己可不敢依此自诩剑道如何。不说其他,唯少经战仗,见识浅薄这一点,不必来论,必然所缺甚多,不足夸耀。这些剑,虽是杀意凌然,战意张狂,就这样一路过来,无甚风险就抵了。就凭眼下这些,何以动龙牙?

    原先不知,而今亲眼见过龙灵模样,只是一瞥就险些支撑不住,这等灵物身上主攻的东西,怎会为这样的东西意动?

    不由抬眼,远远望去。许逸师兄言,那聂不平,先前为金气所伤,伤势严重。此刻看去,一身筑基修为,端然盘坐,气正神逸,方才见过,言语不多,想来,也是一个颇有心思之人,寻常的东西,即便措手不及,也不至就弄得措手不及,险些丢了性命去。

    一番思涌,虽然未弄明白其中玄机,再看这些剑,越看越觉得蹊跷。

    聂不平安然端坐,突觉一道神识扫过,双目微睁。是那小子?看什么?而今盘坐剑林,也无动作,怕就是没辙了?只是看他模样,闭了双目,眉头紧皱,莫不是还想试试?呵呵。迟疑一阵,也无动作。不急,待到你们都没了一点办法,我再出手。

    安然端坐,正在那里盘算。土坡之上,李飞白突地呼然立起,左右扫视。止不住心底一动,这厮,才坐一会儿,这就起来,想做什么?

    凝神过去,却见李飞白抬步,又朝旁侧的剑踱去。立于剑旁,一探手,又收了回来。略一顿,抬手一召,御出一柄灵剑。地上端坐的聂不平突然心中一跳,止不住腾地蹿起身来。不好!霎时神海翻滚!

    许逸与方梓文就在近里,只觉旁侧的聂不平豁然惊起,都是一惊,是金气?倏倏起身,见聂不平紧凝双目,直盯土坡。顺势望去,只见李飞白召剑,正在剑林中静立迟疑。

    “聂兄弟可是有所发现?”

    “且看。”聂不平目不斜视,轻答一句,面色稍红,只不动作。

    且看?这聂不平,定是有感!是飞白兄弟那里!不好。那边剑林,而今临近的只有飞白和林瑜两个,若金气逸起发难,有险!

    “梓文在此,好生留意左右,我去看过!”不待言毕,已是身形御起,“嗖”,若急电驰去!

    李飞白静中起身,并未想通其中奥妙。既然眼下的剑并非关键所在,又何至于费了那许多功夫立这剑林于此?说不得,还是有些联系!

    拿来看看。伸手去,却又收回。这样去拔剑,还不是和先前一样,又陷入剑意之中去了。略一迟疑,抬手将龙牙召出,既然是龙牙有感,就用它挑了再说!灵剑召出,又是轻轻一颤,再无动静。李飞白皱了皱眉,左右看看。抬手一指,灵剑朝身侧的剑挑去。

    “叮”的一声清鸣,霎时如天外轻音,在剑冢之中回旋流响。

    残剑挑起凌空,竟不坠落。当空悬浮,微微颤动。稍顷,突地一闪,凌空留下一段残影,直朝李飞白斩落。

    果然有了不同!李飞白一正,扬指一挥,龙牙去,“当”地截住来势,来剑一震退过,霎时一股战意撩起,“嗖”地又自一闪,化出几道剑影,缠上龙牙。哦?李飞白双眉一展,这柄剑,先前曾触过,剑意之中,正是如此。轻轻一笑,沉心凝神。只见空中龙牙,青黑剑影一晃,只在方寸之间连闪,一个恍惚,倏倏残剑之影已交错而过,未得一中。再去看时,残剑白影去势犹在,几道青白瞬影之中,龙牙已定,宛如青叶静悬,一丝不动。

    及此之际,才又一声脆鸣响起,“当”残剑应声,击退三尺。

    李飞白负手,不由仰面轻笑。突觉身侧气息一阵混乱,低头一看,顿时变了颜色!

    身遭五六柄残剑急急颤动,尽然有破土而出之势!这!

    还不等回过神来,只觉空中残剑又是一旋,战意呼然再升,直朝这边笼下。地上急颤的几剑,被这战意一激,仿佛唤醒,“嗖嗖嗖”脱出,御入空中。愣神之际,已是六剑当空成势。

    “飞白小心!”一道身影疾驰而至,正在几剑腾空之时。衣袂忽展,唰地立定,抬手,一柄青剑召出,空中静悬,霎时,一股清逸之气漾出,环周而去。

    “许兄。”

    “小心则个。”许逸抬眼一扫空中静峙六剑,暗暗骚动不已,不由侧目,看看飞白的剑,心中一动,暂且压下心中不解,又一扫周遭密布的剑林,皱了皱眉,“待会儿再战,你我须得将残剑即刻引出剑林去。”

    李飞白此刻也是回过神来,应诺一声。自己只是挑起一剑试探,还未有其他动作,已是几剑莫明蹿起,必是为方才的战意所激而至。若是再在这剑林中打下去不禁心中一颤,止不住浑身一凛,汗毛倒竖!

    空中残剑犹在蓄势,林瑜立于剑林一侧,死死盯着土坡正中两个的身影,有心也上前去,迟疑一下,又停了脚步。此番再去,恐怕激起更多剑来且看。

    聂不平远远在外,先前李飞白战起之时,犹与方梓文一同静立观望,此时,几剑腾起,面色一潮,不作声,移身旁侧,暗暗闭了目去,压了胸中渐渐升起的躁意,心中翻涌。剑,此时哪还看不明白,是这小子手中的剑有古怪,竟然勾了残剑那一缕战意,暴起而斗。

    怨不得自那小子一进来,自己就心中烦乱。

    暗暗舒一口气,这厮,果然弄出了名堂来。心念急转,那许逸也御了过去,万一再在那边打了起来,岂不是要压不住,都乱了去!不可不可。手下连连掐诀,轻轻打入地下。又抬头,看看那土坡之上的几个,犹在对峙,一触即发之势,不由皱眉。

    “梓文兄,而今坡上,暴起六剑,那金气,又不知隐在何处,不如我去,做个援手。”

    方梓文在此观战,眼见六剑蹿起,正是担忧不已,这剑,必是被战意所激。许师兄与自己先前进此,也曾以剑击剑,却是未曾有过一剑反应,心中不解,此时却也无心深究。只是盯着坡上,不知那边对峙之中,究竟境况如何。“聂兄伤势刚复,还是我去看看。”

    “不,梓文兄在此,外侧还有几名同院,万一金气一出有了变数,彼此相熟也好照应,不必再争,我去了。”不等方梓文再说,扭身疾驰而去,却是朝了林瑜的方位。这小子站在那里没一点动静,一会儿动起手,拼起命来,万一不明就里战意燎发,岂不要都毁了去。

    土坡之上,许逸与李飞白悬剑而立,静静观着眼前残剑,只觉对面蓄势,却不见动静,难以揣摩这残剑之意,也不敢去先行出手刺探,只有静观。

    剑冢之中,除了聂不平急急掠去的身影,一时寂然,再无一丝动静。幽静之中,一缕寒风轻轻行过,不知何起何往。

    静中,突觉眼前微微一动,“不好!”许逸突地一声轻喝,双目一凝,一拍旁侧的李飞白,“速速往外去!”言毕,御剑,也不上前去,只在原地撩起,凝了剑意,对着那六剑轻轻一划,转身朝外御去。身后六柄残剑被那远远的剑意一撩,凌空一震,一股战意肃然而起,倏地御动。

    空中一错,却是三剑随了许逸,另有三剑,直追李飞白而去。

    竟然还去追飞白?许逸御行之中回首,不由稍一错愕。自己先让李飞白去了,然后发剑,竟然还有三剑尾追李飞白而去。心念急转,不由又看了飞白的剑一眼,“飞白,不可在此处再战,速速往梓文那里去,一会儿远离此地再行应付。”

    李飞白也不答话,自然明白此时不可再冒然去战,觉到身后三剑驰来,提一口法力,直往外御去。

    正疾行中,只觉身后一道剑气远远激射而来,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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