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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后宫香玉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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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居宫室多种芙蓉树,以示新贵入主,友好往来,内宫吉祥庆贺。”

    我心想,庆贺是好的,只是皇上这么做太过隆重了一点,仿佛在后宫嫔妃眼底下刻意张耀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由着宫女小心地扶着我进了殿门面圣。

    侍奉太监在外禀报:“皇上,香玉娘娘已静候在殿外。”

    “朕知道,喧。”雍正皇帝清了清嗓子。

    琴音暂消,檀香冉冉,一壶清茶,两盘素点,近旁棋盘上黑白分明,只待人执子布局,打开战端。

    雍正皇帝一袭金色长褛,腰绦漫绾,卸冠发辫,自琴案前立起,归座看棋。

    “没有对手,岂不寂寞,皇上?”悄然漫步,华亮服饰、莞尔一笑的我前来面圣。

    白子已在捏在修长指尖,“对手不是来了么?”

    “皇上若不是天下的高手,会是臣妾平生第一劲敌。”我端端正正盘腿坐在皇上面前,执黑落子,显露张扬。

    “汝之今日入宫,原以什么话都没有说,先长叹了口气。但还是大方坦诚相对,想必想法有所周转?”白子轻落,未见疾缓。

    我一眉高挑,似解非解,扬唇高笑,“皇上,此话太见外。纵算躲避了一世清闲又如何?向来远离热闹的我会冲冠一怒为皇上喧进宫斤斤计较么?”

    我垂睑,执一枚子,久未搁下,而皇上也不催促,悠然以待。皇上的话却已经让我明白宫中的生活不易,面上的笑容透出几分寂寥。

    雍正笑了笑说:“听闻什刹海的水芙蓉开了,正好你今日来了。批阅周折这段日子太累,陪朕一起去散散心。我已经命御厨准备小菜、鲜果、糕点,晚上边赏荷边吃,你看可好?”

    我乐意说道:“皇上一国之君,说的话必然顺从。但臣妾纳谏如流。”

    雍正闷了很久,洗漱停当,就已经按捺不住,拉着我直奔什刹海。不知道元明君主当年从何处寻了此佳园,什刹海荷花与别处的荷花不同。洒清香而天然独秀,极玲珑又纯洁谦虚,阳光照射时叶片娇羞低首,所以又称为“美人荷”。每到春夏季节,芬芳之气十余里外都可闻到。最神奇的是,荷叶食后能令人口气常香,所以宫内妃嫔,宫外命妇,都极其喜欢此荷,以能得一枝半叶为荣。

    此时太阳还未西落,碎金的光线映在片片低首的碧绿荷叶上,金碧交加,紫光潋滟。

    一朵朵叶茂玉立的荷花,或洁白,或淡粉,三三两两地直铺叠到天际。风过时,叶光飘动,花水柔动。光影变化,色彩流离。

    雍正舒缓了心中的郁闷,喜悦地说:“整日闷在宫中,看看朕差点错过了这一大好美景!”

    其他陪同大臣都还未到,但我看雍正已等不及,遂命太监放小船。雍正把船上持桨的太监赶下了船:“不用你划,朕亲身体验。”

    苏培盛担忧:“皇上,这可使不得。”

    雍正怒斥看了他一眼,苏培盛不敢再多言。

    雍正在苏培盛不信任的目光中,把舟荡了出去。

    小舟越行,荷花越茂密,渐渐四周都是荷花,两人身在荷叶问,已经看不到岸上的人。

琵琶行(八)() 
日夜东流相忆深,春柳春花满画楼

    相思血泪抛红豆,同心别离以终老

    雍正长年在宫中秉烛阅折,久未外出活动。划了不多一会,额头就有细密汗珠沁出,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红,人面荷花两相映,自是一道风景。

    我看雍正只笑着如醉如痴盯着自己看,目不转睛的看我,心里十分诧异。因细看我的相貌,恰神清骨秀,风雅宜人,面目虽带几分憔悴,而珊珊玉骨,情韵盎然。我心上已明知皇上为讨高兴而来,也未免有情,屡以秋波相赠。雍正便喜得眉飞色舞,我笑嗔:“皇上为何总是目不转睛盯着我看?我又不会比荷花更好看!”

    雍正微笑不语,随手从荷花池中摘了一枝大荷叶,倒扣在我头上,充作帽子遮阳。

    游湖的乐趣来之不易,划船到一半。雍正不想我一静美女子错失划船之乐,把桨递给我:“朕教你划船如何?”,我温柔笑了笑:“你真把我当成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家闺秀了?我小时候也和一般孩子一样贪玩好闹,有一次脚不慎正好踩到河岸下面形状嶙峋的鱼池石头,而导致小腿肿的直到元宵节前一天才好。”说着,接过桨开始划,几下后,动作渐渐流利,划得不比雍正差。

    雍正懒懒淡淡回道:“真想不到你一弱小女子竟有如此纯美的童年生活,原以为对着那些只带着闺女来的官僚太太们,优雅撩撩带精致刺绣花边的宽大袖子。却还有一段野趣可言。”

    然雍正惬意地缩躺在船上,随手扯了自己“帽子”边缘的荷叶放进嘴里。

    “果然清香满口。”撕了一片,探身喂给我尝了尝。

    船随水飘游,本就有些摇晃,我张嘴咬荷叶,但身子不由得一晃,往前一倾,雍正即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却是柔荑一握,春笋纤纤。我却含住了雍正的手指。

    两人都如触电,木然呆住。深感羞涩,便你看我,我看你,相对无言了一会。小船晃晃悠悠,随着水流打转。

    我低着头抽手,雍正却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不愿放下,另一只手去揽我的腰,俯身欲吻我。

    我只觉荷叶的阵阵散发幽香熏得人身子软麻,无力半倚着雍正的臂膀,闭上了眼睛。雍正的唇刚碰到我的唇上,我脑内蓦地想起对天佑的誓言,猛地一把推开了他:“不行!”

    我用力太大,雍正又没有防备,眼看着就要跌到湖中,我又慌了神急忙去拽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已是湿了大半截衣裙。

    船仍在剧烈摇晃,两人都气喘吁吁。

    雍正的手紧紧扣着船舷,望着连天的荷叶说:“罢了。朕知道虽然身在宫里,但你的心还与他系在一块儿,难免有些不顺心。等朕正式在全天下册封了汝为贵妃,迟早会给你名正言顺更好的名分。你放心,你才刚入宫不到几个时辰难免念家,朕会给些日子让你归家。也知晓再大的付出总越不过你的心。”看似平静的漆黑双眸中,却有太多酸涩。

    我去握他的手,雍正没有反应。我忧心忡忡地看着雍正:“小女只想在皇上面前显出最温、柔善解人意,如今一进宫,也许慢慢整个人也变了性子,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像今日的闲情?”然望着远处深宫闺苑,红墙高耸,直欲压人而下,不觉瑟缩了细柔的肩,“常道紫禁城怨魂幽心,日夜作祟,难道会变人心性格冷漠,也许今日只是梦一场?”

    雍正握了握我的手,温和道:“朕知道很多事难为你,可事事不是情愿之下才会去做。但你在朕的心里很重要,你不情愿入宫朕也不会强人所难。”

    “皇上,我踏入皇宫那一刻起已经是紫禁城的皇亲,但凡入宫尊礼守规,可真正住在这里,却也还是头一回,我不愿意只是因为太多心中不舍,既然来了,我愿意的,我真的愿意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让皇上相信,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愿意”。

    雍正柔软的心绪渐渐平复,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是朕不对。与心爱之人从小茶烟琴韵,风雨鸡鸣,思我故人,寸心千里,若非素心晨夕,何以言欢?”雍正眼中的苦涩受伤,都被他完完全全地藏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包容和体谅。

    我知道只需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就可以抚平雍正的伤,可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突然十分恨自己相见恨晚,也十分恨自己不能读懂皇上苦闷的心思。

    “皇上,也许等到时间久了,你不管想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都绝不会推开你。只是还未适从,望皇上体谅臣妾心中的情意”我脸颊的绯红已经烧到了脖子,却大胆地仰着头,直视着雍正。

    雍正闻言,亦不觉含笑。

    我的眼睛像是燃烧着的两簇软绵的火焰,欲要融化这股说不尽的隔阂。雍正心中的冷意渐渐淡去,被我怜惜的眼睛动了心,移开了视线:“被你玉软香温,花浓雪艳的言语说得心里一惊一动。江南女儿都这般大胆多情,娇语嗔花吗?”

    我拿荷叶掩脸,用荷叶的清凉散去脸上的滚烫。

    雍正继而划着船,穿绕在荷花间。

    夕阳荷花。清风流水。小船悠悠,两人间的尴尬渐渐散去。

    顿然觉得船速越来越缓慢,掀起挡住脸面的荷叶,看到雍正脸色泛红,额头上全是汗。

    “皇上,是不是已经体感劳累,休憩一下再划也不迟?”

    我用手绢抹了把雍正的额头,然一手的冷汗说道:“划久了有些热。”对我笑了笑,“大概划得有些匆急了,太久没有外出活动,有点力不从心,但并无大碍。”

    我忙摘了一片荷叶,戴在他头顶,又用自己的荷叶给他扇风:“皇上,感觉舒服一些了吗?”

    雍正点了点头。

    我从他身旁拿过桨:“让小女子来划,请问客官想去哪个渡头?”

    雍正一手撑扶着船舷,一手轻轻揉揉着自己胸怀,笑着说:“小姐想去往哪里,在下就去哪里。”

    我荡着桨,向着夕阳落下的岸边方向划去。

    一轮巨大的红色落日,将碧波上的小舟映得只一个小小的剪影,隐隐的戏谑笑语,遥遥在荷香中荡开。荷花花瓣落在水里,祥和伏在晶莹透亮的水面上。一点斑斓,二点娇艳。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摇起船桨一边心情舒畅念起了诗词。

    雍正静静听着优美的诗词,体会有荷花带来的花香风贴着面刮过。京中二月的风,原来有如此风沙隐隐的凉意,会吹迷了人的眼睛。

    自己也哼起了诗词:“香远益清听风声,凉意四起迷心扉。”

    暮色四合时,我才惊觉,在湖上已玩了许久,想着苏公公肯定等急了,匆匆往岸边划去。

    未行多远,只见前面一艘琥珀色彩的画舫,舫上张灯结彩,丝竹隐隐,清幽冷寂。四周还有几条小船相随。

    苏公公也看见了我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嚷嚷:“皇上提议的游湖,却抛下可怜的咱家,独自跑来危险之地。若有一丝散失,让老奴如何用小命担保,还望皇上下次不要冒险单独一人了。”

    行得近了,我看到弘历和淑慎公主共乘一舟,苏培盛和黄衣御前侍卫同划一船,张廷玉大人独自一人坐了一条小舟。宫女和太监划了条船,尾随在众人之后。

    我有意外之喜,笑朝淑慎公主招手:“淑慎姐姐。”

    看到雍正,淑慎公主有些拘谨不敢多言,只含笑对我点了下头,赶着给雍正行礼。画舫上的侍女有的吹笛,有的弹琴,有的鼓瑟。

    画舫在前行,小船在后跟随,可以一面听曲,一面赏景。

鹊桥仙(九)() 
悠悠春梦再云散,夜阑人静萦回缠

    霜落倍凄千百转,温香软玉燕依人

    若论玩赏,在众多人中,也只得我与弘历、淑慎公主有共同话语。

    弘历得意地笑问我:“与我皇阿玛相处如何?”

    我不屑地撇嘴,一脸委屈说道:“看不出你还挺没有品位,你还真俗到家了。今晚这般好的月色,皇上特意邀我来游玩,不就是为了散心赏月,反倒不明白为何弄这么个游龙画风的画舫在一旁。荷花嫩蕊凝珠,即使要听曲子,也该在宫里唤女乐单一根笛,一管箫,或者一张琴,月色下音色在云中穿行,伴着水波风声听才有韵味。你莫名其妙这一船的乐师,拉拉杂杂地又乱吹又乱弹又乱敲,破坏美妙的独赏情趣,真是辜负了天光月色、碧波荷花。”

    弘历郁郁寡欢,郁闷了一瞬,无力地朝画舫上的乐师挥了下手:“大家辛苦了,都回去吧!”

    画舫慢慢渐行渐远了,天水蓦然安静下来,人的感观更加敏锐明朗。这才觉得月华皎洁,鼻端绕香,水流潺潺,荷叶冉冉。

    雍正问我:“香玉,这天色甚美,你这么一个雅人,倒怎么不爱月下听吹笛,倒爱静听琴瑟?”

    我笑了笑:“臣妾回皇上,我是讲究人,不讲究音律,与其戏雅而人俗,不如人雅而戏俗。”

    又听得那弘历笑了笑讲道:“都是音色,分什么急管繁弦。就算音色曲调不好扰乱心智,也是古人做的,又不是你们自己编的。乱弹音调不过粗些,于神情总是一理。”

    淑慎公主张了下嘴,想说话,却又立即闭上了嘴巴。

    然淑慎公主对我鼓励地一笑,低声说:“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既然入了宫,不要老想着在你的面前是皇上、王爷,何况,你现在也是宫廷里的文臣,有什么只管说,说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大着胆子说:“依我说,乐曲总是一样,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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