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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除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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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战意高昂,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当真不错!许久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

    东阳冷冷一笑,再一次出招。

    这番缠斗持续了好几日,看起来似乎依然不相上下,然而东阳心底知道,他逐渐开始落下风了。若是以往,他脑中定然是淡然杀意,此时却想了一些的别的,比如……

    永乐。

    “不过,你是不可能胜过我的。”那人说道,“其实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更快的胜你,或者让你屈服,但我都没有用。我给你我最大的诚意。”

    东阳默了一会儿,冷冷说道:“……我曾经以为某些人已经够啰嗦了,没想到还有更甚者。叹为观止。”

第69章 作者() 
“莫要见怪,人上了年纪,话就多起来了,尤其是在对着合口味的人之时。”那人听了嘲讽也未曾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作为灵器,自然是追求力量,你难道就不想用最快的速度来变强吗?”

    灵器再强也是武器,是供人使用的,也只有掌握在某个人的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而灵器择主,与人签订了契约之后,便和主人的实力息息相关了。此后随着主人实力的增长,灵器也会随之更强。

    灵器是为杀戮而生的,追求力量是本能,他不信东阳可以拒绝这一点。

    “我不会臣服任何人。”东阳的声音冷得结冰。说话之间,身影凭空消失,转瞬逼近了那黑烟,他张手虚握了一把,银沙快速凝结成了一支银色光箭,迅猛地朝黑烟刺去。“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

    “生命太长,若是连一点趣事都没有,岂不无聊?”

    那人轻声笑了起来。

    黑烟停止未动了,东阳手中的银色光箭从中穿过,却仿佛是凝结在了那里,无法动弹了。

    东阳松开了手,往后飞掠了两步,站定,眉宇缓缓拧到了一起。他的目光在四周缓缓扫视了一圈,未有任何异常,黑烟仿佛被光箭钉死在那里,那人的气息也消失殆尽。

    他没有松懈下来,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嘻嘻笑着,声音里是无忧无虑的欢快——

    “山茶,这里有好漂亮的花呢!”

    东阳浑身一震,转瞬身子就僵在了原地。

    过了一小会儿,那声音又开口说话了,却不再欢快,转为低落而忧愁。

    “我明白了,她们并不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那我以后见到这样的人就不用搭理了吗?”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嗫嚅道:“可……可万一是真的呢?我不是就失去这些朋友了?”

    东阳的神色冷到彻骨,他面无表情,静静地站在原地,红衣墨发如水流泻。黑暗中的唯一色彩,鲜明灼目,如同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光。然而此刻,这缕光却渐渐黯淡,似乎就快要被黑暗同化;额。

    空中悬浮的银沙也随着他的静立而安静了下来。

    没有风,也没有呼吸,一切仿若凝结。

    小姑娘的声音再一次自黑暗中传来——

    “永乐,快过来呀!”

    “……”

    幻境。

    他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

    东阳闭上了眼睛。

    “方才那个白衣哥哥……我告诉他我十五岁,可是他一点也不讨厌我呢!”冷霄甜甜地说道,声音欢快轻松,“就和永乐一样,他还告诉我他姓叶。”

    良久,东阳蓦地睁开了双眼,他反手探往身后,找到银弓所在缓缓握住了。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仿若承受着无尽的压力与折磨。他压抑着,手却仍在颤抖……不,他整个人都处于微微颤抖之中,只是弧度太过细小而已。

    “我没有不想回去,可是……可是我不想再被那些人围着了……”

    冷霄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空间,时而欢快愉悦,时而低落忧愁。她的声音是好听的,像百灵鸟一样悦耳动听,人也不讨厌,可他就是厌恶,厌恶她的声音,更厌恶她的气息。

    东阳终于动了。

    他没有拉开弓弦射箭,而是握着银弓的弓身,自左而右挥动了起来。

    锐利的弓弦若隐若现,缓缓绕着四周划开了一个圈,沉寂中发出了细小的滋滋声,渐渐又隐没于了黑暗之中。东阳的这番举动仿若做了徒劳之功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弓弦所划过的弧度,裂开了一些细缝,缓慢颤抖着向四周拉扯龟裂,像是水中突然晕开的浓墨,又像是龟裂开的镜面。

    白光从缝隙之中挤了进来,将那浓稠黑暗瞬间穿透。

    白光大盛!

    “呼……”

    东阳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黑发从脸颊两侧垂落,遮挡住了那略显狼狈的神情。巨大的银弓背负在背后,沉沉往下压去,然而他的背脊依然挺直如刀刃,一如他坚韧不拔的意志。

    昼夜更替,废墟之中的漆黑不在,换做了白日。

    断壁残垣,残花浑水。

    黑烟漂浮在空中,缓缓凝聚成了一个人影,向东阳走来。他笑了起来,声音如水纹缓缓荡开,在东阳听来更像是一个魔咒。

    “你明知道是幻境,却依然深受影响。”那人一步步逼近,声音含笑:“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只是我没想到,你内心恐惧的却是……一个小姑娘,真是让人惊讶不已。”

    “……”

    东阳垂着眼睑,喘着气。

    那红衣的身影黯淡了下来,不再是仿若真人的实体一般,虚虚实实、隐隐绰绰,随时可能就此烟消云散。

    “幻境虽破,你却也败了。”那人淡淡说道,“认输吧。”

    那人走到了东阳的面前,伸出了黑烟凝聚而成的手,虚按在了他的头上。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东阳,心情愉悦地说道:“世间最强的灵器,唯一能化作人形的剑灵……我,取了!”

    ……

    炉中的火光明亮,映照出了永乐惶恐的面容。

    杨光在窗口已伫立许久,仰望天空的目光虔诚而专注,整个人一动不动仿若化作了石雕。

    夜色越发浅淡,天际的云霞渐渐被染红,宁静的靛青色即将被吞噬殆尽。

    太阳快升起来了。

    永乐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一股子冷意蓦然袭上了心头,缓缓将她包裹,直到整个人冰冷透了。她握住了手中的匕首缓缓站起了身来。

    不能再等了。

    东阳不会来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可惜她从来帮不了他什么。

    只可惜,再也不能见了。

    永乐猛地挥起匕首向杨光大敞的后背狠狠刺去,与此同时,几团火焰蓦地出现在了半空之中,随着她的动作向杨光扑了过去。然而杨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匕首没入后背的霎时间以一种扭曲的弧度转过了身来,蓦地扣住了她的手。

    匕首被扔在了地上。

    火团却将他的衣裳和头发点燃了,冒起了黑烟,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单手一挥,火焰才渐渐灭了。杨光阴沉着脸,阴鸷的目光落在永乐的身上,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

    “冥顽不灵!”

    永乐狠狠跌倒在了地上,半边脸颊高高红肿了起来,血迹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她伸手将血迹一抹,却是笑了:“看来我练这法术还是有些结果的。”

    杨光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火?我没见过。”

    “你猜啊。”

    “奇怪……怎么气息不一样……”

    杨光疑惑的眉头越皱越深,陷入了纠结之中。

    永乐侧伏在地面上,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匕首,见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瞅准了机会猛地朝匕首扑了过去。

    她捡起匕首就对准了自己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你——你疯了!”

    杨光脸色一变,冲过去一把夺取了匕首,反手就扔出了窗外。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刺入心脏三分,猩红色的血液转瞬就从胸口处涓涓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将衣裳染红,地面上晕开了一滩。

    你才疯了!她只是想少受一些痛苦而已。

    永乐唇边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意,想要嘲讽几句,刚开口却狠狠咳嗽,血液从嘴巴里涌出,说不出话了。

    杨光用法术定住了她还在挣扎的手脚,单手覆盖在了她的伤口上,治愈的法术散开了光晕。他是从修仙者转为铸剑者的,从前的法术也学了不少,治愈的法术尤为熟练,只不过……

    杨光脸色再一次变了。

    为什么治愈的法术对她不仅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加重了伤势?那涓涓不断的血液涌出得更快了,伤口也被撕裂得更大。

    怎么回事?

    杨光来不及多想,也不敢继续下去,只得收回了手。他想了想,干脆用了武功的方法,点了她身上几个穴道加以缓解。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杨光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自杀,而且那动作干净利落半点都没犹豫。他抬起头来往天边看去,天边云霞更红了,太阳从山头缓缓露出了脑袋。

    然而还没有完全升起,此时也还不是最好的时刻。

    不过等不及了。

    他抱起永乐大步走向了火炉。

    火炉的门在他的面前砰的打开。

    “永乐,我等你浴火重生。”

    永乐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红色的火焰转瞬将她席卷淹没,她眼睁睁看着火炉的门重重关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火烧火燎,滚烫的热度将她的皮肤烧灼,呼吸被紧紧扼在了喉咙里,她疯狂地想要挣扎,却动弹不了分毫。

    这一刻她脑中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了许许多多的场景……

    在大昭国、在死亡之原、在逃亡中……

    爷爷、哥哥,还有……东阳。

    永别了吗?

第70章 作者() 
东宫之中,江绝坐在庭院之中自斟自酌,眉头紧蹙,唇边难得的没有了笑意。

    几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禀报说道:“那日晚上永乐姑娘的确是回了东宫的,只是不过属下未曾察觉出异常。后来才发现咏荷姑娘被施了法术,她说铸剑者杨光曾去找过永乐姑娘,之后两人就一同消失了。”

    “杨光?他跟永乐应该无仇无怨吧,两个人怎么会一同消失?”江绝的眉头皱得很深,又问道:“那银弓和东阳呢?”

    “也不见了踪影。”

    江绝点了点头,握着杯子冷道:“去领罚吧。东宫里凭空少了三个人,是你们失责。这件事继续追查,不要闹大了。”

    “是。”

    黑衣人行了一个礼,消失在了庭院中。

    江绝在庭院里坐了会儿,猛地站起了身来,大步往外走去。德庄急忙上前,请示道:“皇太子殿下?”

    “去承德殿!”

    德庄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说道:“还不快去准备轿辇!”

    “是。”

    江绝大步走在前面,脚步生风。德庄跟在他的身后,垂下的眼睑敛去眼中担忧之色,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只怕……又要闹起来了。

    承德殿中,崇帝正站在书案之后作画,听闻太监的禀报,刚说了一声“让他进来”,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江绝绕过了太监,大步走了进来,说道:“见过父皇。”

    崇帝抬起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又是什么事啊,这么急躁?”

    江绝张了张口,话却噎在了喉咙里,默了会儿,他措辞了一番,刚要再次开口,却听另一个人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小绝,先坐下喝一杯茶,慢慢说。”

    江绝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却是尹俊竹。他坐在一旁的榻上,上面摆着一盘棋局,正执着棋子与自己对弈,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棋罐中随意抓落着棋子,优雅闲适。

    江绝站着没动,就那么直直看着崇帝,说道:“……永乐、东阳还有银弓,以及西苑的一个铸剑者都不见了。”

    “人不见了你来问朕?”

    崇帝手上的狼毫一顿,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将笔摔下。

    江绝掀起衣袍跪在了地上,却无半点悔意,反而咬牙说道:“若不问父皇,儿臣不知该问谁。”

    “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朕看你是昏了头了!你既然要跪,那就跪到你清醒为止!”

    崇帝重重嗤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父皇!”

    庄喻挡在了江绝的前面,行了一个礼,随后也离开了。

    江绝僵硬地跪在那里,他就那样跪了一会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太监宫女对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架势,只是为了皇太子的颜面问题,皆是拼命将脑袋埋低下去。

    “过来喝茶。”尹俊竹开口说道,“还是如此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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