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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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之后，秦牧长舒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才细细打量起这老者来，身着青衫，头发全霜，淡淡地站立在那里，不怒而威。
“高手！”秦牧心里确认道，“尽管不知道这老者盯了自己多久，但自己竟一丝都没有察觉，这就很不符合常理。单单一个常人被人所注视过久也有所察觉，更何况是武者。而且秦牧出于本能的后退更体现了这老者是个高手。”
第二十六章 山林三月不见秋 云翻火飞欲收徒（）
“前辈，您这是晨练呢！那小子就不打扰您呢！”对于这么一个老者，又是一个大高手，秦牧自然是放低姿态，笑着说道。
没等老者回话，秦牧行了一个“告辞”礼，就绕过老者朝树林外走去。
老者一身轻哼，就挡住了秦牧的去路。
秦牧心里暗道遭，本来他脑中还存留着一丝幻想，但现在看来这老者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秦牧心里急忙想着对策，表面却笑呵呵地说道，“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青衫老者其实心里也很是纠结，他前几天就发现了秦牧早上就在这练功，连续观察了几天，很是满意。在西装革履的老者的压力之下，今日再也按捺不住心情，想来收秦牧为徒的，但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这种事情，不应该都是弟子主动要求拜师的嘛！
老者正在思索着，秦牧又开口试探道：“前辈您是南山学院的老师吧！”
老者依旧没有答话，其还在忙着思索着怎么开口。
而秦牧心里却觉得老者是默认了，“前辈，我也是今年南山学院的新生，咱们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牧小子，你还是别琢磨了，我不是你们南院的！”听起秦牧说起南山学院，老者冷哼了一声，淡淡道。他现在可是对“林三”恨之入骨，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窘迫。
秦牧干笑一声，当即满口谎话乱跑“您老认识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小虎是也！”
我擦，这货既然认识我，是不是那什么张天羽的长辈，这也不至于吧！不就打了一顿吧，再说也不是我动的手呀！秦牧心中思索道。
“牧小子，别装了，小小年纪在哪里学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老者笑眯眯地说道，“就是你，秦牧。”
秦牧脸色立马就变了，“我师父可是南山学院“林三”，前辈您确定要对我动手吗？”
“噢！林三呀！”老者面目一板，当即就忍不住了，一脚就朝秦牧踢了过来。
“我叫你师父是林三。”秦牧当即就飞了出去。
“你师父还是林三不”秦牧又飞了回来。
如同过上车一般，不过秦牧并不是坐过山车的，而是那飞奔着的过山车，他只感觉自己一直悬空着，像风筝一般。
兴尽而停，尽了兴、解了气的老者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与林三打得平局怎么能和揍人相比呢！二者一比，实在是太爽了。
“牧小子，赶快起来，别装死，还想挨踢是吧？”老者对着瘫在地上，只见出气，不见吸气的秦牧说道。
“怎么样？感觉到好处了吗？”老者活动了活动脚腕，朝秦牧问道。
不意说到这里，秦牧突然‘咦’的一声，却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地方渐次升腾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些被老者踢击过的地方传来一丝丝暖流，很是舒适。秦牧这时也自然知道，这老者没有什么恶意。
“都既然收到好处了，还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吗？”老者暗示道。
“谢谢您老人家，没事小子就先行告辞了！”秦牧说完就要走。秦牧想都不想就要撤，再不撤还不知道这老头还会干出什么事情。
“唉！”老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小子平时那么狡诈，关键时刻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师父？”一个不可能的词汇就从秦牧脑海里浮现出来，接着无意识地从嘴中涌出，声音极小，就连秦牧自己都听不见。
“哎！对了！”那老者仿佛就在等着两个字，老者一拍手掌，显得高兴极了，趾高气昂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云飞的弟子了！”
“云飞？”秦牧重复着，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就是那个“山林三月秋，云翻火上飞”中的云飞？”
“没错，就是老夫。”老者一听秦牧听说过自己，立马得意道，“怎么没拜错师父吧！”
说实话，秦牧很不想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儿时崇拜的偶像竟然是这副模样，不应该是英俊潇洒、气度昂扬的嘛！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厚颜无耻地糟老头子。
尽管秦牧前世一直幻想自己是什么武学奇才，然后被云飞收为弟子，从此习武，踩人两不误，最后成为一代大侠，功成名就。
但现实是，自己确实是被云飞收为弟子了，但一看到老者在夸夸其谈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秦牧就觉得一阵不靠谱，以及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揪心。
不过，索性拜也拜了，而且看起来自己的师父实力还是十分强硬的。
“弟子拜见师父！”当即秦牧就朝老者规规范范地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好了，这些繁文缛节以后就不用了，今日你也已算入门了。”云老摆了摆手，随后脸上浮现了不正经的笑容，“不过，不许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师父。”
秦牧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呀？”
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硬的靠山，秦牧还等着扮猪吃老虎，踩踩纨绔子弟之类的。
“一是害怕你打着为师的名义，出去为非作歹，败坏为师的名誉”云老鄙视地看着秦牧，方才继续说道：“你虽然也算有所天赋，但未必能成才，有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我怕说出去会丢我这张老脸。”
秦牧竟无言以对，没拜师之前还好，一拜师后待遇直接就从天堂掉到地狱。
云老嘿嘿了一声，仿佛看懂你秦牧的想法“之前你不是我弟子，我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你是我弟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至于你什么时候可以说出去，那得看看你的武学水平啥时候能得到我的认准。”云老笑呵呵地说道。现在的他，心情可是好极了，不仅成功将秦牧收为了弟子，还打了一顿出了一口气，真是太爽了。
在秦牧幽怨地眼神中，云老迈开步伐，就往树林外面走去。
“哦，对了”云老又突然返身回来，对秦牧说道：“刚刚忘了说了，既然你已经是我门下弟子了，从明天开始，每天六点在这里准时等着我！”
“六点？”秦牧反问道，自己可住在南山市的东区，离这里可不近，他一般都是六点半起床，七点半才能勉强敢到这里。
“恩，我知道你住在东区！”云老一眼就看穿了秦牧的小心思，“来不了呀？”
秦牧连忙点头。
“那你就路上给我跑快点，跑不快就给我起早点。”说完还补充道，“对了，给我跑着来，不要搞什么交通工具，包括自行车。”
“师父，这样不会练废吧！我听说……”秦牧担忧地问道。
没等秦牧说完，云老就打断道：“为师心里有数，你只要按时来就好。”
第二十七章 三更灯火五更鸡 天地阴阳五行柱（）
秦牧鼻青脸肿地回了家，虽然云老下手很有分寸，但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秦牧的脸就肿了。秦牧心道，肯定是这糟老头嫉妒自己长得比他帅，才下手这这么狠的，而且专往脸上招呼。
这个样子，这几天还怎么见人呀！秦牧本来还准备这几天将顾沐雪约出来，联络联络感情呢！这下子，全泡汤了！
索性，秦牧回家之后发现秦父秦母并没有在家，这也让秦牧不用编什么瞎话来解释自己脸上的鼻青脸肿！秦牧前世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因为身上的伤而不敢回家，倒不是害怕挨打什么的，而是害怕父母的唠叨。
不过，也正是这样，秦牧处理伤口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别的他不敢打包票，处理起这简单的来脸上臃肿还是没问题的。
秦牧从冰箱里敲下两块冰块，装进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里，封好口，又用毛巾裹住，一个简易的冰敷袋就制作完成了。冰敷，毫无疑问是最简单而且成本最低，最有效的处理方式。
然而，让秦牧惊讶的是，才到晚上，自己脸上的臃肿就消失不见了。他自然不知道，“地气”乃万物生长之始母，对所有的生物有着生养的作用，而练过“载地式”的秦牧，身体还略微残留着一丝地气，这脸上臃肿的消失毫无疑问就是“地气”在起作用。
这些秦牧自然不知道，不过他也只是有些疑惑，还以为是云老下手不重的因素。
……
第二天，“叮当猫”闹钟准时响起，秦牧霍然惊醒，四点半，换上衣物，洗漱完毕，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天还没有亮，路上万籁俱寂，连个鬼影都不见，在一片昏暗的路灯中秦牧勉强辨别清楚方向，就朝着昨天那树林的奔去。
等秦牧跑到树林，五点四十五分，距离六点还有十几分钟，秦牧略微有些诧异，同样的距离，与昨天相比，竟然所用时间缩短了十几分钟，而且秦牧感觉自己也并没有往日那么累，还有一丝余力。这说明，他还可以更快，所用时间更短。
当然，对秦牧来说，这让他很不爽，作为一直喜欢“踩点”的他来说，来这么早简直就是抱憾天物。
“牧小子，来的挺早呀！”云老瞧见秦牧，嘿嘿一笑，对着秦牧说道。
望着来的比自己还早的云老，秦牧心里突然有了几分感激，明明离六点还有十几分钟，自己的师父竟然早已就到了。
秦牧心里对于自己的“踩点”的想法不由生起了一丝惭愧，当然，这种想法只是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之后就抛到脑后了。
“我还以为你小子又要“踩点”呢！”云老笑呵呵地说道，“别愣着了，赶快跟着进来。”
秦牧心里一丝尴尬，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其实是“踩点”没踩着，很意外地来早了。
秦牧随着云老就走进了树林深处。
云老点了一根烟，方对秦牧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的功法传承是从哪里得来的，但看起来也颇为不弱，这方面我就不教你了！”深吸了一口，缓缓接着说道：“不过，你的武斗经验太少，下盘不稳，出拳无力，步法混杂，这是你目前最明显的弱点。”
云老的说辞一针见血，这些秦牧自然也知道，他从那日武斗考核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这方面确实太过薄弱，前世的那些打斗经验，对付对付那街头混混是没问题，一遇到高手就要栽。
不过，秦牧尽管知道自己的问题，却又不知道怎么样弥补，虽然他有前世一世的记忆，但前世的他可没有走上习武之路。
云老沉吟道：“所以，你要是想赶上那些真正的天才，还得从基础开始练起。如果你眼光只限于这小小的南山市的话，……”
云老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想要看看自己收的这一个徒弟，有没有一颗成为“强者”的野心，如果没有，或者犹豫不决，秦牧在云老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有天赋”的武者罢了。
历史的长河之中从不缺少有天赋的人，其中也只有寥寥数人留名于此，而更多的是尸沉大海，连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溅不起来。
秦牧的眼睛亮了起来，自己重生而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站在武学的巅峰吗？
这种炽热、明亮的眼神让云老明白了秦牧的选择，在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眼神也是这样锐利、炽热。那就来吧！
云老将腿一摆，开口道：“习武一双腿，不动如山令。腿部支撑着武者的行动打斗，整个身体的发力，都离不开一双腿。下盘为根基，下盘不稳，武者就如同无水之鱼一般不堪一击。所以，先练腿！”
秦牧连连点头，专业的不愧是专业的，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
“昨日，我也观察了一下，你那“桩式”虽然不知道在哪学的，不过也颇为标准。但那样功效太慢，你荒废的时日太长，基础太差，那样练不知道要练到猴年马月！”云老说道：“所以，你跟我来！”
说完，就已转身朝树林另一边走去。
秦牧连忙跟上，对于云老未将“载气式”认出，秦牧并不感觉到意外，毕竟这东西已经失传了这么久了！
云老带着秦牧东拐西拐，就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上摆放数根的木桩，暗合阴阳八卦之理，上应天象，下合地时，中合节气。只是似乎常年没人使用，上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不等秦牧开口，云老就开口解释道：“这木桩共九九八十一根，暗合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