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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创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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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剑,双臂抱在胸前,站在为炮队照明的火把的光亮里,聚精会神地观察这一大片黑暗。

    街垒那边的人看见了他在火光下的高大身影。他成了瞄准目标,但他顾不上。

    他沉思着。从街垒射出的一排排子弹在他周围落下。

    但是他的大炮足以应付这么多枪弹。炮弹总是占上风的。谁有大炮谁就能取胜。他的大炮能发挥威力,保证地占优势。突然,从黑暗的菜市场喷出火光,接着是雷鸣般的轰然一声,一颗炮弹打穿了陈庆军头部上方的房屋。

    街垒以大炮回敬大炮。

    这是怎么回事?出现了新情况。现在双方都有炮了。

    第二颗炮弹接踵而来,打穿了离陈庆军很近的墙。第三颗炮弹将他的帽子掀到了地上。

    这些都是大口径炮弹,是十六斤重弹的大炮发射的。

    “他们在瞄准您呢,指挥官。”炮手们喊道。

    于是他们熄灭了火把。陈庆军捡起帽子,若有所思。

    的确有人在瞄准陈庆军,是普卫国。他刚刚从后面来到街垒。

    普静海朝他奔去。

    “大人,我们遭袭击了。”

    “是谁?”

    “不知道。”

    “打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你是白痴了?还是酒没醒?要不要我把你丢过去,看看敌人到底是谁?”普卫国怒骂道。

71、二十击五千(孟)() 
71、二十击五千(孟)

    普卫国明白,骂是能消掉点气,但是不抵用,骂得差不多了,还得想办法。

    “去理大的大路还通吗?”

    “大概还通。”

    “开始撤退吧。”

    “已经开始了。有许多人已经逃走了。”

    “不是逃走,是撤退。你为什么不开炮?”

    “我们慌了手脚,再说炮兵军官又不在这里。”

    “我去。”

    “大人,我把尽可能多的辎重都转移到明昆去了,还有妇女,凡是没有用处的东西。那三个小俘虏怎么办?”

    “呵!那三个孩子?”

    “对。”

    “他们是人质,把他们带上。”

    普卫国说完便来到街垒。首领一到,一切使改观。街垒不宜作炮台,只能架上两门炮。

    他们在街垒上开了两个口子,普卫国便架起了两门十六斤炮弹的大炮。当他在一门炮上俯下身,从炮眼里观察敌炮时,他看见了陈庆军。

    “正是他!”他喊道。

    于是他亲自擦拭炮身,装上炮弹,对着瞄准器瞄准。

    三次他对准陈庆军,但三次都打偏了。第三次只把陈庆军的帽子掀掉了。

    “真笨!”普静海说,“稍低一点就打中了他的头。”

    火把突然熄灭。他面前一片黑暗。

    “算了。”他说。

    接着又转身对开炮的士兵喊道:

    “射击。”

    陈庆军也十分严肃。形势在恶化。战斗进入了新阶段。街垒现在向他开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从防御转为进攻?除去死人和逃兵,敌人至少有五千人,而他自己只剩下一千

    一百名可以作战的人。如果敌人发现这边的共和派人数不多,那他们就会陷入困境。地位将会颠倒,他们将由进攻者变为被进攻者。如果敌人冲出街垒,那一切可能就完了。

    怎么办?不可能从正面进攻街垒。强攻是痴人说梦。一千一百人是赶不走五千人的。强攻是不可能的,而等待会致命。必须结束这种局面,但如何结束呢?

    陈庆军是本地人,他熟悉这座城。他知道在蛮族人据为街垒的老菜市场后面是迷宫般的弯弯曲曲的窄巷。

    他朝军师转过身,此人正是孟嘉。

    “孟嘉,”陈庆军说,“你来指挥吧。能怎么打就怎么打。用炮把街垒轰开。你要牵制住这些人。”

    “明白了。”孟嘉说。

    “把全队的人集合起来,子弹上膛,准备冲锋。”

    他又凑到孟嘉耳边说了几句话。

    “好的。”孟嘉说。

    陈庆军又问:

    “我们的鼓手都在吗?”

    “在!”

    “我们有九名鼓手,你留下两名,给我七名。”

    那七名鼓手一声不响地在陈庆军面前排好队。

    于是陈庆军叫道:

    “蓝色无檐帽营。”

    队伍中走出来十五人,其中有一名中土。

    “全体蓝色无檐帽营!”陈庆军说。

    “在这儿。”中士阿杜说。

    “你们只有十五个人。”

    “只剩下十五个人。”

    “好。”陈庆军说。

    我们还记得,这个营里有一半人在口河被杀,阿杜幸免于难。

    近傍有一车草料,陈庆军指着它对中士说:“中士,叫你的人编些草绳,缠在长枪上,免得它们相撞发出声响。”

    一分钟过去了,人们在黑暗中默默执行命令。

    “缠好了。”中士说。

    “士兵们,脱鞋。”陈庆军又说。

    “我们没有鞋。”中士说。

    连七名鼓手在内,他们一共是二十二人。陈庆军是第二十三位。

    他喊道:“排成单行。跟我走。鼓手紧跟我,然后是营队。中士,由你指挥营队。”

    他走在队伍前头,于是这二十多人在双方的炮声中像黑影一样滑动,溜进了荒凉的小巷。

    他们就这样沿着弯弯曲曲的墙根走了一会儿。城市似乎死去。市民们都躲进了地窖,所有的大门都封住了,所有的窗子都关上了。没有一丝光线。

    在这片死寂中,大街上的枪炮声更显得激烈。炮战仍在继续。共和派的炮队和保皇派的炮队疯狂地相互喷射烈焰。

    陈庆军很有把握地在黑暗中走,境蜒曲折地走了二十分钟以后,来到一条小巷的尽头,从那里走上了大街,这是在菜市场的另一面。

    位置发生了变化。这一面没有防御工事,修筑街垒者从来就在这一点上失算。菜市场是敞开的。陈庆军和手下的人可以进到石柱下,那里有几车辎重正准备撤退。他们要对

    付五千齐军,然而是从背面而不是从正面。

    陈庆军低声和中士说了几句话。缠在枪上的草绳被解开了。十五名士兵在巷尾站好战斗位置。那七名鼓手举起鼓槌等待命令。

    排炮时断时续。在两次炮击中间,陈庆军突然举起剑,用军号般的宏亮声音打破了寂

    静,喊道:“三百人去右路,三百人去左路,其余的人留在中路!”

    响起了十五下枪声,七名鼓手敲起了冲锋的鼓声。

    陈庆军发出了齐军可怕的喊声:

    “拼刺刀!冲呀!”

    奇异的效果出现了。

    那一大群齐军感到背后受到攻击,以为从后面又杀出一支军队。与此同时,孟嘉指挥的那支占领大街另一头的共和军听见鼓声也行动起来,也敲着冲锋的鼓点冲向街垒。

    齐军发现自己腹背受敌。惊惶失措往往会夸大事实。在惊惶失措时,枪声变成了炮声,喧嚣变成了幽灵,狗吠声成了猛狮的咆哮。此外,齐军一惊惶失措就会溃不成军。于是出现了难以描述的溃败。

    不一刻的工夫,菜市场便空空如也。惊恐万状的小伙子们四处逃窜,军官们无能为

    力,普静海打死了两三个逃跑者,但无济于事,只听见一片呼声:“快逃命呀!”

    “不跑就被乱匪包饺子了。”

    “有好多乱匪啊,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72、庆军获救(孟)() 
72、庆军获救(孟)

    齐国是靠鼓动平民起义而后取得的天下,自然是高度重视掌控军队和提高军队军官、士兵待遇的。

    一般的军官拿到手的薪饷都是一般同级别公务员的二至三倍。一般士兵的津贴也是一般工薪阶层的1。5倍至2倍。

    所以,齐国高薪养着军队,但是齐军已经三十多年无战事,是一支阅兵式的部队。真要舍生忘死地保卫齐国皇权,没有几个齐军会真正卖命的。

    这支军队像穿过筛孔一样穿过城市,消失在田野里,其速度之快如风卷残云。

    一些人逃向自蒙城,另一些人逃向口河城,还有人逃向明昆市。

    普卫国目睹了这次溃败。他用手关上了大炮的火门,慢慢地、冷冷地撤退,他是最后撤退的。他说:“显然,我们是顶不住了。我们需要外**队援助。”

    这是又一次陈庆军大获全胜。

    他转身对蓝色无檐帽营的人说:

    “你们只有十几个人,但抵得上两千人。”

    在义军中,首领的赞赏等于是荣誉勋章。陈庆军派孟嘉出城追击败兵,他抓回不少俘虏。

    人们点燃了火把,在城里搜索。

    凡是没能逃走的人都投降了。大街被火坛照得通明,满街都躺着死人和伤兵。战斗快结束时总是要寸土必争的,因此有几伙人作垂死挣扎,从这里或那里放冷枪,他们被包围,最后缴械投降。

    在乱糟糟的溃逃中,有一个人引起了陈庆军的注意,此人像巴图鲁一样机灵强壮,英勇无畏,他掩护别人逃跑而自己不逃。他巧妙地使用手中的枪,用枪简射击,用枪托猛打,以致把枪托部打碎了。现在他一手持短枪,一手持战刀。谁也不敢靠近他。

    突然,陈庆军看见他踉跄了几下,靠在大街上一根石柱上。他刚刚受了伤,但仍然握着刀枪。孟嘉将剑夹在手中,朝他走过去。

    “投降吧。”陈庆军说。

    那人死死盯住他。伤口在流血,从衣服下面流到脚前的地上,形成一摊血。

    “你是我的俘虏。”陈庆军说。

    那人一声不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海。”

    “你很勇敢。”陈庆军说。

    陈庆军向他伸出手。

    那人回答说;

    “皇帝陛下万岁!”

    并且使出全身力气,举起双臂,朝陈庆军胸部开枪,同时用刀朝陈庆军头部砍去。

    这一切他做得十分敏捷,但是有人比他更敏捷。那是一位骑摩托的人。他刚到不久,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一见齐兵举起刀枪,便扑到孙磊和陈庆军之间。要是没有他,陈庆军必死无疑。摩托车挨了一枪,骑者挨了一刀,都跌倒在地。这一切来得很快,不到呼喊一声的工夫。

    孙磊也倒在铺路石上。骑摩托人脸上挨了一刀,摔在地上昏厥过去。摩托车也被打烂了。

    陈庆军走过来,问道:

    “这个人是谁?”

    他仔细端详。受伤人满脸是刀伤的血,仿佛戴了一副红色面具。无法看清他的脸,

    只能看见他的灰白头发。

    “这个人救了我的命。”陈庆军说,“这里有谁认识他吗?”

    “指挥官,”一位士兵说,“这个人刚刚进城。我是看见他来的,他从金湖市那边来。”

    军队的外科医生提着药箱跑了过来。受伤的人仍然昏迷不醒。军医检查了一下,说道;“简单的刀伤。不要紧,能缝合。一个礼拜以后他就能复原。这一刀可够结实的。”

    受伤的人披着斗篷,系着三色腰带,带着两把枪和一把刀。人们把他放在担架上躺好,给他脱衣服,拿来一桶凉水,军医开始给他洗伤口,他的脸慢慢露出来了。

    陈庆军聚精会神地瞧着他。

    “他身上有证件吗?”陈庆军问道。

    军医拍了拍受伤人侧面的口袋,抽出一个钞票夹,送给陈庆军。

    陈庆军翻翻钞票夹,找到一张把成四折的纸,展开来,看到;

    救国委员会王云勇公民

    陈庆军呼叫起来:

    “王云勇!”

    呼声便受伤的人睁开眼睛。

    陈庆军欣喜若狂。

    “王云勇!是你!你这是第二次救我的命。”

    王云勇瞧着陈庆军。流血的脸上闪着难以描述的欢乐的光。

    陈庆军双膝跪在他面前,呼道:

    “我的老师!”

    “你的父亲。”王云勇说。

    他们有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们的心从未分离。他们彼此相认,仿佛昨天才分手。

    自蒙市政府成了临时医院。王云勇被搬到一个小房间的床上,小房间与伤员的大病室相连。外科医生缝合了伤口,认为应该让王云勇睡觉,所以禁止这两个男人倾诉衷肠。何况职责和战胜后的许多事情都等待陈庆军去处理。王云勇一人留在那里,他没有睡觉。他在发烧,因伤口而发烧和因欢乐而发烧。

    他没有睡,但似乎也不清醒。这可能吗?他的梦想实现了。王云勇这样的人是不相信神的,但却得到了神的眷顾。他找到了陈庆军。他离开陈庆军时,陈庆军还是孩子,这次见面陈庆军已是男人了,高大、英勇、令人生畏,而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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