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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重生之玩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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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还小的时候,母亲毒打他后却又抱着遍体鳞伤的他失声痛哭,声声凄厉,“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老爷子逼我,我怎么会离家出走,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对不起!”

    痛的意识模糊的他,第一次听到母亲提到,原来他还有个外公。

    后来的时候,母亲偶尔也会提到祖父,言语间时而怀念,时而忿恨,更多的,则是懊悔。

    而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刚开始,他以为祖父是救赎自己的希望。

    每当被母亲打骂过后,他瑟缩在角落里,总是希望某一天,高大威严的祖父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他离开;

    而后来,当希望落空,知道外公当初以断绝关系逼破母亲和父亲分手的时候,那种期望终于变成了绝望。

    如果祖父没有这样威胁母亲,她就不会离家出走,结果身体发病,丈夫抛妻弃子、沦落到现在这个贫病交加的地步。

    自己也不会成为母亲殷切的期望,在她的虐待中成长。

    所以成名后,怀着那一丝怨愤,他也从未想过去找寻祖父。

    于他而言,在他八岁时便杳无音讯的父亲,以及从未见过的祖父,都是陌生人般的存在。

    ……却没有想到,时隔境迁,竟然意外重逢。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许裴之从恍惚中惊醒,才反应过来那是老人的催促声。

    “抱歉,”定了定心神,许裴之竭力克制住手指的颤抖,从柜子上拿过照片,递回给老人。

    “谢谢”老人接过,戴上老花镜,粗粝的手指一寸寸抚摸过相片,低着头似深陷在回忆里,眉梢眼角皱纹刻画出岁月流逝的沧桑和落寞。

    许裴之张了张嘴,心中有万千疑问想问,却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问什么呢,问老人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并没有错,那个他不看好的年轻人的确没有担当,在妻子发病后第二年就抛妻弃子,从此杳无音讯;

    而且,上一辈的事,已经改头换面的他又能用什么立场去质问对方?

    执拗顽固的老人,想必已经在独守后半生的凄凉中,尝尽了后悔的滋味。

第七十四章 青衣开机() 
“年轻人,坐吧,”一声低哑苍老的声音响起,许裴之依言坐下,老人没有回头,目光一直注视着照片,长长叹息,“知道为什么我动了收你为徒的心思吗,你刚才的表演很有灵气和韵味和我女儿很相似。”

    当然相似,因为就是她手把手教导的,许裴之心里泛起苦涩的滋味。

    老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接着往下说。

    许裴之有心试探,又想起之前姚川的再三叮嘱让他不要提及老人女儿的事,不由踌躇。

    而老人那一句喟叹过后,便再没有开口。

    于是当姚川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回到客厅,就见到两人对坐的静默场面。

    “老师,吃饭了。”姚川招呼老人,征询地看向许裴之,许裴之摇摇头示意没事,他便转过目光,服侍起老人吃饭来。

    席间,姚川频频给老人夹菜,老人虽然皱眉说不要他帮忙,但对方夹来的菜也全部都吃了干净。

    席间老人秉持着食不言的习惯,三人沉默地吃完饭,许裴之主动要求洗碗,这一次姚川没有阻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让他去了,自己则留下来陪老人说话。

    许裴之进到厨房,这栋房屋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厨房狭窄又破旧,但十分干净,连边角也没有什么油污,看得出经常打扫清洁。

    厨房因年代久远,连燃气灶都没法用,只在灶台边搁了个煤气罐。碗柜是挂在墙壁上的,漆面剥落,里面寥寥放着几个碗盘,筷笼里只有两三双筷子,看得出这家里很少招待外人。

    许裴之的目光落在碗柜第二层,微微一怔。

    那上面正中间只摆放着一个蓝色瓷碗,一双筷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许裴之情不自禁地打开碗柜,小心取下那只瓷碗,捧在手里仔细一看,果然瓷碗边缘有个小缺口。

    这只瓷碗他虽是第一次见,却并不陌生。

    偶尔母亲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他讲述离家出走之前的生活。

    其中经常会提到一只惯用的瓷碗。她小时候不喜欢吃饭,父亲便买来漂亮的瓷碗,女孩子总是喜欢漂亮的东西,于是就着这碗也渐渐地不挑食起来。

    而那个缺口,则是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磕落了牙,她含泪捂着血旺旺的嘴巴,第一反应却是去关心自己的小碗怎么样了。父亲还笑她,简直把个破碗当个宝贝一样。

    许裴之怔然,明明没有亲眼见过的画面,却伴随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声音,鲜活生动地浮现在眼前。

    也让他诧异,如同之前遇水时的反应一样,原本以为早就遗忘的记忆,还深埋在脑海中,不曾忘却。

    每当遇到一些契机触动了往事,便如潮水般翻涌着上来,令人猝不及防。

    但是这一次,那些呵斥怒骂和棍棒加身的痛,也仿佛被稀释一般,在心里溅不起一点波澜。

    更多的,是幼年父亲尚未离开,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是母亲絮叨的,她童年住的大院、家里亲手编织的桌垫

    怀着复杂的心情洗了碗,许裴之回到客厅,姚川见他出来,便带着他向老人告别。

    出门的时候,姚川在前许裴之在后,他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只见老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空旷的屋子冷清的很,老人独自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光线昏暗,把他花白的头发也染上了寂寞的味道。

    许裴之心中蓦然涌现全然陌生的情绪,心脏有着细密的疼痛。

    回去的路上,姚川问刚才老人和他单独在客厅时说了些什么,许裴之如实相告。

    “照片?”姚川听完后,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回过神慢慢道,“我知道,那是老师唯一拥有的一张全家福。他很爱惜。”

    许裴之斟酌了下用词,小心问道,“照片上面的女孩,就是,老人的女儿吧?您之前说她是失踪,是怎么了?”

    姚川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老师说你神韵和他女儿有几分相像,看来你和他也挺投缘的。”

    他望着远处夕阳余晖,神情怅然,“老师的女儿,就是我的大师姐。美丽骄傲,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从小在父亲严厉悉心教导下成长,年纪轻轻就登上了国家级的舞台,给领导人表演”

    随着他的述说称赞,许裴之脑海里原本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

    他当然知道。母亲年轻的时候有多美。那种美不单是指容貌,更是从内而外散发的气韵。

    大抵学戏剧的人都是这样,身段玲珑,眉目流转间,一颦一笑皆是婉转风情。

    在父亲出走前的那几年,他也是过了一段父慈母柔、父母恩爱的幸福日子的。

    那个时候,年轻漂亮的女人立在昏黄余晖下,水袖曳地旖旎,回眸一笑,软语咿咿,让年幼不懂戏剧的他都睁大了眼睛,呆坐在小板凳上。

    ……那是心目中母亲最美丽的一刻,惊艳了他的幼年时光。

    可惜,好景不常在。

    许裴之垂眸,掩住眼底深深的沉郁。

    “那个时候,我们师兄弟几个,都很喜欢大师姐。”身旁姚川的溢美之词终于告一段落,

    说完这句话后,他顿了顿,怅然若失。

    许裴之看了他一眼,转瞬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样怀念的语气说出“喜欢”,想来并不单纯指师门情谊。

    他记得,这位享誉国内的戏剧大师,已经不年轻了,却似乎还没有娶妻安家。

    ……至于原因,此刻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许裴之不禁多看了姚川一眼,心中有几分遗憾。他对这个豁达直爽的老师颇有眼缘,如果当初母亲没有固执到底的话,也许能跟对方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至少,看姚川对老人时常照顾来看,他也绝对不是会在母亲发病后会抛弃她的那种人。

    最重要的是,姚川讲了那么多大师姐的往事,却始终没有提到,她所谓“失踪”背后隐藏的事,真正守口如瓶。

    眼看着都要被送到校园门口分别了,许裴之下定决心,郑重地望向姚川,真诚地提出请求,“姚老师,我以后能不能时常来看望下老人?”

    姚川讶异侧目,“怎么了,你不是不打算拜老师为师的?”

    许裴之摇头,“是不打算,但是正如穆老看我投缘,我也觉得和他很有缘。想着有空就来探望他。”

    姚川注视着他,年轻人神情坦荡,话语光明磊落,没有半点遮掩的心思。

    转念一想对方的背景身份,也没有什么好利用老人的地方,且对方的本性自己接触的一个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便欣然允诺了,“这样也好,没事去陪陪老师说话。省的老师嫌弃每次都是我们几个师兄弟去看他,看都看烦了。难得你有心。”

    “”对于姚川的夸赞,许裴之无言以对,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悄然蜷紧。

    既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便迎刃而上。勇敢地和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只有这样,才能够踏实地向着未来前进。

    ……这也是萧亦为告诉他的。

    那之后,很快萧亦为进组,到了青衣传剧组开机仪式。

    这部电影因为被主演和导演寄予厚望,前期保密性极强,根本就没有向媒体宣传,悄悄地便举行仪式。

    地点是在某知名影视城,按照惯例祭拜天地。

    自从去过一次老人的家里后,许裴之这段时间睡觉老是梦到以前的事,睡眠质量不好,自然精神就不太好。

    祭拜仪式的时候,眼看着青衣传真正进入拍摄阶段,他心情有几分说不出的期待和紧张。

    虽然已经努力克服心理阴影接了剧,也请老师教了他一个多月,重拾了大部分的技艺,如今颇有几分专业水平。但是这样一部被萧亦为和导演寄语厚望的电影,自己真的能顺利地演出剧中人物的风采吗?

    其实仔细想来,他也并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大概也是和萧亦为一样,对这部影片怀抱着诸多期许吧。

    注视着面前的关公像,许裴之随着众人一起,深深鞠躬,默默祈祷关公保佑剧组能够顺利完成拍摄。

    于是等着导演带着他们几个演员祭拜完后,依次把手中的香插在香炉里,一回头就看到许裴之还持着香闭眼,一脸虔诚。

    导演一巴掌拍上许裴之肩头,笑嘻嘻地道,“哟,这么虔诚啊。”

    许裴之回神睁眼,才发现剧组人员全都忍笑看着他。

    “”许裴之眼里浮起一丝窘意,朝导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萧亦为看了眼他,上前打圆场,“有你这么真诚地祈祷,我们一定会顺利完成这部电影的。把香插上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坚定的力量,让人的心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许裴之笑笑,依言上去插香。

    导演在许裴之身后朝萧亦为努嘴使眼色,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欺负单身狗啊!

    萧亦为冷睨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不着调的二货。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剧中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这幕戏讲述的是青衣沉言初出茅庐,便在梨园引发了轰动,之后迅速走红,名噪一时。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时有戏子虽有名者,也被人看做低贱,不得不屈服于权贵,委身下侍者不再少数。

    而沉言虽是戏子,却高洁无暇。面对权贵纠缠也不欲折腰,自然引起了权贵的不满,只是爱惜他的才华,暂时没有把他怎样。

    戏班班主谆谆劝诱、同门师弟冷嘲热讽下的羡慕嫉妒,他都不为所动,沉醉在对戏曲的热爱中,一心扑在上面,废寝忘食的排演练习。

    甚至于每周一天的休息日,戏班子弟全都三三两两地出去逛街吃饭,他却一个人在戏班的舞台上,独自练习。

    而当天,杜三爷闲来无事,只带了一个扈从去视察名下的产业。

    路过梨园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呀呀低语,好奇之下便经人带着进到院子里。

    ……于是,撞见了令他惊艳的风景,从此一个人停留在他眼里心底,再也无法忘记。

    拿到剧本的时候,这一幕颇让导演主演为难。

    青衣的编剧是某个知名编剧兼作家,用词文艺,这幕戏她描绘的倒是唯美动人。只是演的时候,非常考验演员演戏。

    简单点说,这幕戏就叫“一见钟情”,可难就难在,如何去表现出来。

    举个例子,一段文字描绘了他们相见时候的外貌,四目相对的心理活动,这样详尽生动的写法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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