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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意逍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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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沙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沙凌幽幽地长叹一声,坐了起来,跑到镜子前看了看,脸色黯然,双眸无光,精神力几乎耗光了,可见那个神秘男人的字和声音是多么的强大。
现在的沙凌已经肯定了自己昏倒的原因,就像他在沙父沙母和陆锐等人面前演练完整版的飞雪无痕步时,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不适一样,因为超越了境界强行参悟,就好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逼他吃完成人量的饭菜,他会不舒服甚至生病一个道理。
不急着回忆看到的画面,沙凌先把宝贝龟骨收好,再次入定,运转起大周天,大周天用来转化真气固然很好,用来恢复精神力,效果也好得惊人,每次周天真气从脑部循环而过,沙凌都觉意识清明,精神力更加凝结,也因此,沙凌不由得对教会他内功心法的几大世家暗怀感激。
九个大周天后,沙凌就觉精神力不仅完全恢复,而且还有不少的长进。
沙凌微笑地睁开眼睛,走到桌前,安静地坐下,开始回忆,令他惊喜不已的是他这一次没有完全忘却,那笔尖的流转,在脑海中留下了依稀的印象。
立刻的,沙凌拿出一只钢笔,打开纸张,竭力回想第一笔是什么,第一笔是从竖开始的,笔尖落下……沙凌皱着眉,看着钢笔尖划下的细痕,完全没有感觉啊。
不对不对,必须拿毛笔才行。
沙凌自己书房里没毛笔,不过沙父沙母有练习毛笔字的习惯。
问沙父借了毛笔、墨水和纸张,沙凌不管众人好奇的目光,又匆匆钻回房间,端正地坐好,抬起手腕,轻轻呼出一口气,按照印象慢慢地落下第一笔,这是一竖,竖的尾端斜斜地向右撇过去,撇的弧度像流云一般舒畅,而且……沙凌脑中忽的浮出从竖到撇之间的数百种变化,而所有繁复的变化最后溶合成为那刚刚好的一撇,不能稍微向左,也不能稍微向右,不能粗一点,也不能薄一点,只是撇,却暗蕴着无数的变化……
很久,沙凌长长地叹气,放下了笔。何止那一撇,当先的竖的位置如果稍有一厘偏差,也就完全没有暗含天地规则的感觉了。
这个字不是那么好练的,沙凌又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摸过毛笔,能不能写出笔直的竖还是问题,更不要说那么精确地写出笔画来了。
那就分两步准备吧,一则是有事没事就练毛笔字,一则是在脑海中不停地温习记下来的部份,可千万不能忘了。
沙凌的心态不错,没有急燥,索性放下笔墨,又坐在椅上发个愣,一个愣发了五天四夜,才将脑海中的感觉温习了一遍,只不过,当时明明看清了四笔,现在能回忆起来的只有两笔半了。好在只要龟骨不丢,沙凌总还能再进去看的。
结束这次入定。沙凌在家里又住了两日,沙家人安排了一下陆锐上学的问题,以陆锐的意思,上个夜校就可以了,被沙凌给否决了,让陆锐去上学,不是为了混文凭,而是让他扎扎实实学点各方面的基础的东西,沙凌的意见倾向于上正规的大学,那里不仅有优良雄厚的师资力量,而且文化氛围也浓厚得多,如今的大学已不是昔日的象牙塔,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比外面的社会干净单纯一些。
陆锐愁眉不展,他是想读读书,圆一圆大学梦不错,可让他再考大学,难度实在太大了点。
沙家人集思广议,干脆找了个偏门,赵望的人面关系,交了钱,让陆锐可以进去走读,所有学科考试都照参加,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毕业证书和学历证明。
是N市的农业大学,虽然没多大的牌子,但胜在学校资历老,找的那位副院长,一听有人愿意捐大笔的钞票,却连文凭都不要,便一口答应了,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让他太为难的地方。
陆锐顺利地报到上学去了,过上他大一的读书生涯,好久没接触过课本,基础都忘得差不多,尤其数学方面,这方面就交给理科出生的沙父辅导了。
沙凌背上行囊,再次踏上了游山玩水的修行路。
戴着茶色墨镜,一身专业的旅行者装备全套冲锋衣,登山包,登山鞋,从外表看,沙凌肯定是时下热衷于跋山涉水的“驴友”之一。
第一部 五十五 徒步修行
沙凌没有选择火车或汽车等任何交通工具,而是选择了徒步,他走路的速度就像是在家中的花园散步一样,慢腾腾的,不疾不徐,好似一路上有无数的好景致似的。
春节过去近两个月,已是初春时节,气候依旧寒冷,树梢田洼,可见残雪薄冰,偶尔一两个出现在路边的匆匆行人,也都穿着厚实的羽绒衫之类的,看到形同散步的一个人的沙凌,他们难免露出诧异神色。
对他们好奇的目光,沙凌还以淡淡的微笑,然后,他继续缓缓地按照他的节奏走他的路。
他选择的方向是南方,走的路线基本与高速公路平行。
清冷的空气,鞋子摩擦冻土发出的“喀嚓喀嚓”的声音,一个人,只有自己的影子,周围人烟稀少,连鸟鸣都没有几声,沙凌走走停停,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
也许有些寂寞,但是能这样完全空下来,享受寂寞,让自己的身心彻底清静,沙凌几乎听到内心微微绽放的喜悦花朵。
从离开家门的那一刻,神念释放四延,他像久困家中的顽皮孩子,对于可以出外游玩充满喜悦和期待。
他听见,脚旁的地下,有一棵小小的种子努力挣扎着往上冒出了细小的脑袋,这样的声音,一路上不绝于耳,真的十分奇妙,沙凌甚至忍不住蹲在荒凉的田头,始痴如醉地倾听着那“啪啪”“咕咕”等种种大自然发出的蓄势待发的美妙音乐。
夜色降临,沙凌跳上了高速公路,为免被人看见,他飘浮在离地四米左右的地方,足下微动,踏着飞雪无痕步,在暮色的掩护下,宛若黑暗中的精灵,起舞翩跹。
白天徒步,遇无人时或夜间,就用飞雪无痕步,夜深了,随意选一棵树或一处平地搭上帐篷,沙凌的日子过得简单又紧凑。
飞雪无痕步,胜在步履轻盈,省劲,轨迹飘忽,但是它在速度上没有什么优势,沙凌很快发现这个问题,并且在一日一日与汽车赛跑的试验中,在一次一次体会冰冷的夜风的呼啸时,终于改进了飞雪无痕步,他已然可以借着风势,将真气的耗费减少五成,并且让速度快上数倍。
第五日的凌晨,从帐篷中钻出来的沙凌深吸一口春寒料峭的清凉空气,视野里,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小山丘上,零碎地绽开了一朵两朵的娇艳明黄的迎春花,山脚下的村落里鸡开始鸣叫,人影闪动。不远处,高速公路上车来车往。
既宁静又喧嚣。
这个世界,既有自然的博大浑厚,天地万物的坚强茁壮,也有人世的喧华浮尘。
沙凌的眸中闪动着感悟。许久,他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沙父沙母,报上平安,问问家中无事,沙凌便直言,自己的心境体悟又有长进,他将关机很长时间,他回到家中,也许是半年后,也许是一年后,望父母勿念。
有沙凌入个定就一个月的前科在,沙父沙母对于沙凌离家一年,也比较能够接受,小心地叮嘱一番,两老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听完两老的千般叮咛,沙凌只觉心中温暖,禁不住微笑起来,将手机关掉电源键,扔在背包最深处。
现在,将是他独自己的修行路,不用担心有凡尘俗事打扰,无论是商易木水还是范仲豪,在他开机前都不可能找到他了。
暂时干脆地放下尘世中所有牵绊,心中没有任何负担地修行上一段。沙凌伸开双臂,对着红红的朝阳大叫了数声,然后哈哈大笑地跳起来收拾行囊。
六天后,沙凌已站在数百公里之外,眺望着绵延成片的天别山山系。
数百公里的行程,没有为沙凌添上疲惫和沧桑,只是让他的脚步益加沉着,只是让他的笑容越发淡定。
天别山系,是沙凌此次修行路的主要目标。
渐渐走近山脚下的村落。这些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许多近山近水的山村都开设了旅馆、饭店等服务项目,眼前这个也不例外,只因离这里不太远的地方有一处瀑布以其水势宏大而闻名全国,连带着周遭的村落都搭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
小村落已有几分县城的规模,只不过时令不对,没有多少游客,更罕见旅游团。
“嘿,你是一个人吗?”停在路边,一堆和沙凌几乎一个模子套出来的装扮的年轻人忍不住好奇地问。大清早的,他们在这里准备搭车往更深的山村去,却意外地看到一个单独的“驴友”。
沙凌抬起墨镜,冲他们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言语,继续往前走。
但那从容的笑容、深邃温和的眼瞳,却一下子镇住这帮年轻人。
有几个热血的都开始窃窃私语,“你说,他是不是那种特资深的独行侠?”独行侠是指那种爱好一个人独自行动、能力很强的超级驴友。在深山老林里,能一个人生活摸索着旅行,是件相当不容易和需要勇气的事。
沙凌有些头痛,悄悄地用上了飞雪无痕步,好像没有加快脚步,但几步之后,他却已经从那群热情高涨准备过来再接再励搭话的年轻人眼前消失了。
一众年轻人还道沙凌在他们不注意时走上什么拐弯路口,还很努力地寻找了一通,可惜再找也找不到沙凌的踪迹,此时的沙凌已远远将那个村落抛在身后了。
当夜,沙凌翻过了一个山头,夜宿在山间一块大石上。山里不比平地,会有些毒虫蛇类,沙凌在周围撒了生石灰,随意地侧卧于冰冷石上,听夜风飒飒,树潮涌动,水流潺潺,看夜色凄迷,夜雾轻浮,常绿的植株,光凸的枯木,交错而生,又有藤蔓纠缠,宛若蛇类蜿蜒的身躯,繁荣和衰败共纠葛,可是绿叶的纹理,枯藤的颓然,这画面却又如此自然和谐,那些线条,并不比浓夏时的逊色一分,那色泽,还是那么千变万化,笔墨难绘。
不知不觉,那些凌乱又美妙的线条上似乎重迭着浮现出鲜红奇诡的字体,鬼神莫测的变化,神秘男人笔下的天书……
第一部 五十六 天坑群
一滴,两滴,三滴……淅淅沥沥的雨水洒在沙凌的身上,沙凌微一动,幽幽地叹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结束这次突然的静悟。
春天的细雨蒙蒙,洗出葱郁浓密的绿色,枯黄颓然的基调只占了一小部份,似乎只在沙凌一个闭眼间,世界就由冬季来到春季了。
沙凌躺卧的大石上竟也覆上了密密的藤条,几乎将沙凌的身体盖住大半,更有一条小蛇盘在沙凌的右口袋里,将他的口袋当作取暖的小穴了。
沙凌一动不动入定的时候,浑身气息内敛,散发出与天地合一的感觉,竟让敏感的动物都没有觉得不对,只是把他当作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来对待。
沙凌苦笑着把小蛇拎出来,轻轻扔到地上,又扒开身上的藤条,掸掉鸟屎,不用照镜子,沙凌也知道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
背着登山包和没有掸尽的藤枝草叶,沙凌在空中掠过,用最快的速度赶向第二座山头,他身形太快,形成一缕虚影,却没带起多少风势,就似他只是一道来去匆匆的轻风。
从这座山头到那座山头上上下下也有四五千米的距离,沙凌没用几分钟就过去了。
还未靠近,沙凌就感觉到数十个人声,他并不奇怪,从这座山头开始,就是天别山山系最著名的石围天坑了,石围天坑从五年前被暴露在世人眼前,就以它独特延绵的天坑群落而令世界震惊,虽然至今天坑群也没有对游客开放,但是有个几队考察团之类的,是很正常的事。
天坑,一种特殊的地质结构,名实相符,像是从天上垂直扔下一个巨球,在群山中砸出深深的坑洞。
站在坑沿上看,直径达五六百米的圆坑里烟雾迷茫,能见度极低,让人既好奇又害怕。
沙凌站在坑边,也就是第二座山的山头,这整座山头中部全部凹陷,是最典型的天坑地型。
有一支十二人的考察团正在往坑底垂挂,四个人守在坑边的绳索旁,三个人在坑底,其余人等在中间,一边滑行,一边咒骂,他们运气不佳,突遇雨天,让山林变得湿滑,衣服虽然可以防水,但是脸上却全都湿了,很不舒服。
沙凌脸上露出微微喜色,他没有来错地方,天坑的底部,有相当浓郁的木属性灵气和水属性灵气。
没有停留,沙凌继续向下一个天坑掠去,石围天坑群连着五六个,因为地势险恶,最里面的天坑,至今还没有人去探过。
匆匆过了一个又一个天坑,每看到一个天坑,沙凌都忍不住为大自然的雄奇手法而震憾着,一个武者也许可以一拳破碎一块大石,可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将石山砸出笔直的坑来?
最后一个天坑传言是最小的,又被称为珍珠天坑,从上面看,直径只有三百米左右,沙凌神识一探,却意外地发现珍珠天坑直径不大,可深度却达到惊人的八九百米,而且中间岩石山径,曲折重重,将石洞隔出许多层次,端的是复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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