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重生后宫复仇记 >

第39部分

重生后宫复仇记-第39部分

小说: 重生后宫复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峥先前还有几分惊恐,听宁蘅说到最后,反而泪眼朦胧,想要放声大哭。
他用力握紧宁蘅的收,宽慰道:“我不管你是阿蘅还是阿蕙……你不要多说,一会儿贺云祺来替你诊治过后我们再讲好不好?你答应朕!答应朕!”
宁蘅凄惶一笑,“你过去同我说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你还是太子的时候,我便将你的话当圣旨一样奉着……可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你只喜欢姐姐。”
“阿蕙……”岳峥心里怜惜又难受,而开口却仍是这个名字。 
宁蘅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岳峥记得的终究只是姐姐,心口大痛,剧烈地喘息起来。她一口血堵在喉中,下咽不来,上咳不出去,双目骤然涣散开来。
岳峥见状惊骇,忙替宁蘅拍了拍背。
宁蘅受他力道,整个人筋骨一绷,恶血一团,并没喷出,反倒是顺着嘴角汩汩流了出来。她浑身力道都随着这血一起脱离,适才还温热的手渐渐开始发冷,苍白的嘴唇也由白变成乌紫。
她只觉眼前散开极白,与宣定二年除夕那日一般无两。
宁蘅甚至还看到了冷宫前向旁边歪倒着的一蓬枯草,看到自己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到姐姐身边。
“阿姐,我先尝尝这菜还热不热……”
她蓦地又是一阵血流…… 
“岳峥——”这是宁蘅第一次直呼岳峥的名字,宁蘅自知身在幻境,犹有几分残留在现实里的意识。“岳峥……”
“我不是阿蕙,我是阿蘅啊……”
她长长地输出胸口堵塞的郁气,放纵自己彻底沉入又一场轮回的惊梦。
“阿姐,别吃,这菜里有毒!”
“阿姐,你和太子哥哥要好好的……你去和他道歉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阿蘅……对不起。他以为,那首《绸缪》是我唱的。” 
※※※
宁蘅终于阖上沉重地双眼,岳峥蓦地收紧两臂,放声大哭。
而领着贺云祺迟迟赶来的岳嵘却登时僵立在原地……他分明听见了她说,她不是阿蕙,她是阿蘅。
可他却又一次来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栗子哒地雷,么么哒。
正文部分到此就全部结束了。
对这个结局不满意的,想要看HE的,不要急,明or后天还有一则彩蛋番外,可以把那个当结局。
认为这样结束也不错的,不愿意看番外的,那么就这些了。
写最后结尾的时候一直在听何韵诗的《伤城秘密》,“飞也飞不高,没翅膀不算天使”,觉得是女主阿蘅心中略带自卑一面的表露。这个很多时候让我觉得压抑的女主,总算可以道别了。
我对每一个自己笔下的故事都有喜欢和仍不满意的地方,感谢大家一路陪我写到最后,会努力改正不足,渐渐进步。
还会有番外,选择性阅读,大家挑喜欢的人物看就是。写完番外再挂完结标。


54、番外

楼台晚映青山郭,罗绮晴娇绿水洲。
我不是第一次来雍州;但确然是第一次爱上此处。
宣定五年四月;我在诚懿皇后与纯嘉长公主陵前最后一拜,扬鞭策马;携上我新婚燕尔的娇妻来到雍州。彼时雍州地域虽大;却并没有我的家。直至一年以后,我才与我的妻子搬进真正的亲王府。
秦王府傍山而建;我在府后山脊之处让人辟了一座晴绿台。举凡天朗气清之人,登台远望;近可俯瞰山野茂林;溪流淙淙;远可眺望雍州盛京;城郭繁华。
晴绿台位置极妙;景色动人,它时常让我想起邺京宫中的御井亭。
重阳节宫里有登高远眺的旧习,我小时候,父皇会携着母后、大哥去大魏宫后面的梓金山远眺,御井亭便留给后妃皇嗣们享用。
我小时候很喜欢重阳,因为大哥哥走了,养在母后身边的两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便不会再围着他转了。
这两个小姑娘有趣得很,年纪大的叫阿蕙,年纪小的叫阿蘅。阿蕙平素乖顺温和,最得母后喜欢,寻常宫宴时总要推出来夸奖赞扬一番。母后膝下没有女儿,这位蕙姑娘便被母后宠得比我亲妹子们还要娇气。而她妹妹阿蘅,就要有趣极了。
阿蘅被抱入宫的时候犹在襁褓之中,她父亲马革裹尸,母亲难产而亡,可她却丝毫不知世事,见到谁都喜欢笑,一双桃花眼眯成两个月牙,咧开嘴,发出咯咯的声音。
阿蘅其实也乖,她甚少哭,来了宫里,和谁都亲得很。父皇的妃子们见她姐姐得母后宠爱,也愿意逗她一逗。伸手捏一捏她的脸,阿蘅便会喜笑颜开,继而抓着那作乱的手指不肯放。
可她唯独对我例外。
那日她满岁,大哥抱着她坐了一会儿,便转过头来问我:“二弟,你要不要抱抱她?”
她软绵绵的身子缩在大哥的怀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不住地看着我腰间悬着的一枚玉佩。我以为她喜欢,一边答应着大哥,将她抱了过来,一边解下玉佩,递到她跟前任她把玩。
可谁知,她刚在我怀里没呆多久,便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彼时母妃正在和母后说话,阿蘅蓦地一哭,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我。母后面有不豫,母妃却脸色尴尬。服侍阿蘅的乳嬷嬷宋氏忙过来抱走阿蘅,母妃亦是催着我向母后认罪。
“皇后娘娘,嵘儿顽皮乃是臣妾教导不周,请皇后娘娘责罚。”
我无助地看了眼大哥,他缓缓地挪开目光,没有吱声,我却不得不上前几步,陪着母妃跪在母后身前,“儿臣知错了。”
母后倒是没有责怪我,她温和地宽解了母妃几句,又说我年纪尚小,不必太过严苛管束,此事便作罢了。
但从那以后,我都记住了这个给我难堪的小妮子,她不叫我好过,我便也没让她度过几年安生的日子。
后来,我年纪渐长,大哥也被立为太子,我和大哥不再一起读书,更甚少一同玩耍……那个时候,我开始明白母后的心思。大哥是嫡子,是储君,将来要替父皇掌管整个天下。而我乃是庶妃所生,只要安分便够了。
就像对阿蕙,母后寄托了百般心思,她知道阿蕙与大哥关系好,人也稳重端持,便想让阿蕙嫁进康家,来日于康氏就多了一重保障。可阿蕙性子温和,不好争斗。康氏长子业已娶妻,她若嫁给次子,兴许会为长嫂所欺,难以为立……
而对阿蘅,母后过问得远不如阿蕙多。我去坤宁宫请安时,时常能见阿蘅心不在焉地坐着,要么盯着自己的手帕绣纹发呆,要么……
阿蘅喜欢大哥比喜欢我多许多,我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这小丫头眼神总是目不错珠地盯着大哥,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我若不欺负她,她即便从我身边走过,都不肯停一停。
我虽不似大哥一般是太子,是储君,可总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大魏堂堂皇子,岂容这个小姑娘蔑视于心?
她常让她姐姐帮她应付课业,我便故意跑去告诉先生;她喜欢吃坤宁宫小厨房做的白玉糕,我便故意在母后面前说想吃那个,母后顾忌我是庶子,总要格外宽待几分,最后,那白玉糕泰半便进了我的肚子……她最在乎她姐姐,一口一个阿姐,左一句阿姐最漂亮,右一句阿姐最好,那我偏偏欺负她姐姐,偷她姐姐喜欢的帕子、簪子,逮虫子丢到玲珑阁里……
总要逼的小阿蘅眼眶红红的杀来找我拼命,我方罢休。
可阿蘅永远斗不过我。
母后不会叫我有任何闪失,我和大哥是父皇仅有的儿子,她待我比待谁都宽容……只有这样,大家才称她是“贤后”。因此,不论阿蘅和我怎么争闹,母后都向着我,叫阿蘅同我赔不是。
那个笨丫头,倒是倔,不论母后怎样责骂她,第二日再见到我,她仍不忘狠狠地踩在我脚背上,悄悄掐我胳膊,更一个劲儿地跟她姐姐说我的不是。
我们这样打打闹闹过了十余载,连大哥都说,跟宁氏姐妹,比要跟自己的妹子还亲。
是了,她们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养尊处优,又因在坤宁宫一带住,与大哥和我见面的次数便格外多。若不亲昵,怎么可能?
可我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待阿蘅,已不像待妹妹了。
崇元十五年,有一天我去端本宫寻大哥借书,无意间拾到了一方帕子,那帕角绣了个蕙字,我猜忖必是宁蕙之物。女儿家的帕子不同常物,彼时大哥已有妻妾,叫她们瞧见,只怕乱吃飞醋,传些污言秽语,既是阿蕙的麻烦,少不得又要给大哥惹事。我没多想,悄悄藏了那帕子,想去玲珑阁还给阿蕙。
谁料想正撞上阿蘅,她以为是我偷的,竟反跑去剪了我一件儿父皇赐下的皮弁服!
我怒不可遏,当即拎着碎了衣服去坤宁宫告她黑状,母后更是大为吃惊,竟罚阿蘅在坤宁宫前跪了一宿。
夜里风寒,我本想去坤宁宫替阿蘅求情,却不想见到大哥再替她披斗篷。
大哥半蹲着身子,仔细地替她打上结,阿蘅微微仰着头,安静地望着大哥。她从来没有这样待过我……而我,也没有一个像大哥这般给她雪中送炭的机会。
阿蘅大抵不屑于我的求情,而我的求情,也未必当真有用。
我退了几步,躲在阴影中。心里酸得好像皱了起来,我多想拉着阿蘅的手,去抚平那些酸痛。
可她不会,我亦不能。
除非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像大哥那样,从容不迫地在这世间立下属于自己的丰功伟业。
那天,我梦到了阿蘅。梦到她温软的身子依偎在我怀里,她第一次不同我打闹,而是像看着大哥那样,安静地凝视着我。我摸了她的眉毛,吻了她的眼睛,我又梦到父皇将她指给我为妃,梦到大婚以后,我替她描眉。
阿蘅笑着问我,画眉深浅入时无?
她真是傻,自己生得那样好看,不计眉毛怎样画,自然都是只是锦上添花,让她更美罢了。
何来入时与否一说呢?
而梦醒以后,阿蘅仍是对我不屑一顾的阿蘅,我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我。
直到母后、父皇先后宾天,皇兄即位,命我领军西北,安定国邦。
西北寒风猎猎,我初到之时,足足病了一个月。可再难受,我都暗暗告诉自己,待我凯旋而还,便向皇兄请旨赐婚,让皇兄把阿蘅许配给我。
我不会再欺负她,定叫她过上最舒坦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功名赫赫,自然也不会再叫阿蘅小觑……神仙眷侣,岂不乐哉?
可我怕阿蘅知道,会恼,会厌,是以只先告诉了阿蕙,请她替我保密。若我有负阿蘅,则请她狠狠责罚于我。
阿蕙知晓后颇受感触,竟肯以三大杯酒为我践行,她说,大将军务必珍重,阿蘅会等你回来。
只是……阿蘅没有等到我。
一开始,我原以为她是真的死了,走了。但宣定三年,有次我偶然经过普觉寺,想替阿蘅的姐姐求一本经书。但我万万没有料到,普觉寺的住持竟告诉我,我与阿蘅仍有缘分,只消耐心静等,必有得偿所愿之日。
大师所言不虚。
宣定四年,康氏造反。我领军平叛,立了头功。其时,调军虎符并不在我手中,经此一役,皇兄也知晓我在军中势力。
莫说平叛,便是再造一次反,再夺他皇位一次,何尝不可呢?
可我跪在皇兄面前,立誓永不踏入邺京。
只因那一日,我听到阿蕙说……她不是阿蕙,她是阿蘅。
皇兄不信,可我信了。
她眼角的滴泪痣愈发淡了,在她养病的短短一年,便了无痕迹。她写的诗,根本不是阿蕙的字迹,提笔收笔,都有阿蘅当年欠缺练习的缺漏之处。她爱吃葡萄,会用话揶揄我。她重伤在身时,更唤了许多次“阿姐”。
我知道她是阿蘅,因为我独独在乎她的生死安危,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皇权天下,和一个重伤未愈,又失忆半疯的女人。皇兄自然选择了前者,然后成全了我。
皇兄追封宁蕙为诚懿皇后,在棺椁里放了一卷《桃夭》和一卷《江神子》。然后让秋家认阿蘅为女,写入宗祠,改名秋蘅。
宣定五年,诚懿皇后的国丧结束,我娶秋氏女为妻……婚后一月,携阿蘅并赴雍州。
我身无实权,不涉地方政务,安居一隅,不再与大魏风云扯上丝毫干系,只专注地照顾着将养身子的阿蘅。
阿蘅已忘却昔日之事,只记得她有个待她很好的姐姐。她不相信她姐姐死了,每日争吵着要见姐姐,我没法子,便请秋芸帮忙,每月送来一封书信,算是姐姐的关怀。
这样,阿蘅终于满足。
她乖顺地靠在我怀里,每天都要读一遍秋芸的信。她总喜欢拉着我的衣角,笑眯眯地问:“嵘哥哥,姐姐待我真的很好,是不是?”
我会收紧双臂,在她上扬的唇角轻落一吻,“不要再说你的姐姐了,再说,本王就要吃醋了。”
她得意的笑,笑声爽朗又轻快,全然不似我过去在大魏宫里见到的那样。她不甘于我的束缚,故意挣脱开,从我膝上跳下,往后跑出几步,“你不高兴,可我偏偏要说,姐姐最疼我,姐姐待我最好,连你都比不上……”
我拿她没法子,只能无奈地望着她,她一蹦一跳地在院子里闹,我怕她摔倒,或是牵连到旧伤,唯有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出阳光最好的那一块,跟在她身后,陪她逛过一个又一个的园子,从府前到府后,再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