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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猫飞狗跳(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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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典冷笑也倾城,“找了这么多借口,其实根本原因……是你忘不了你的前男友吧?”
“你胡说什么呢?”
狗仔女被戳中心事,当场就急躁地跳了脚。
焦大少不慌不忙地吃了一勺甜点,“就算你不承认,我说的也是事实。你现在当面拒绝我的理由,跟你当初间接拒绝白编辑的理由一样,就是你还对甩了你的男人念念不忘,期待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景莘几乎要把自己腮帮子咬破,却无法辩驳他的猜测。
恼怒,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他说的对,他说的都对,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纵使被个渣男冷落,背叛,抛弃,还一如既往地心存幻想,守着过去不肯向前。
焦典见缝插针,一针见血,“要是我的女友背叛我,之后又跟诱惑他背叛的人跑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也永远不原谅。”
景莘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也不叫侍应,自己拔塞倒酒丰衣足食,“谁都会犯错误的……”
听着像是为卜光狡辩,却说服不了自己。焦典眼看着她求醉,也不阻拦,“有些错误可以被原谅,有些错误不能。如果一味地执着于带给我们伤痛的人,就是对自己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听他大言不惭,某女怒从心头起,“男人都一个德行,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
焦典一脸正色,“我虽然不是狗,却也知道什么是忠诚。你给我次机会,也给自己次机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说不定。”
景莘又干了一杯,双眼闪动晶莹,整个人渐渐迷茫,“错误的开始决定悲催的结局,我不打算跟你有任何瓜葛。”
焦大少身子稍稍前倾,又试图去抓醉酒女的手,“你和前男友是对的开始,美好的过程,最后却不欢而散,你和白编辑是对的开始,合适的人,到现在是无疾而终。开始有那么重要吗?过程才是关键,永永远远都是过程才是关键,永永远远都是过程没有结局才是关键。”


、吐故纳新

眼前的人影虚晃,他说的话却像钉子一样戳在景莘心上。巧克力蛋糕明明该是甜的,为什么吃到嘴里却这么这么的苦。
一瓶酒下肚,还是醉了。不知他何时结的帐,也不知自己怎么出的门,只晓得两个人坐着下降的电梯去往停车场时,他半抱着自己轻轻摇晃,“是B2还是B3?”
“B3。”
这种时候还能接话已经是奇迹了,景莘已不太清楚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
到达B3层的那一刻才是灾难的开始,景莘不记得车停在哪一区,焦典搂着她找车的途中被不知多少人拍了照片。
悲催的现实就是:高级餐厅的确是生人勿扰,底层停车场却谁都能进。狗仔们得了线报,一个个争先恐后都跑到地下蹲点了。
焦大少硬咽黄连:今天的记者不是他招来的,被拍照自然不高兴。
寻来找去,从各种角度满足了摄影师们的工作量,总算找到景莘那辆破车。
将人扶到副驾驶上做好,焦典绕个弯做到驾驶位上。景莘迷迷糊糊地看着男人发动车子,终于恢复一点意识,“你不是说要找代驾的吗?”
焦典扭头朝她一笑,“我就是代驾。”
景莘跑远的神智恢复了几分,“你的车怎么办?”
“没开过来啊。”
“你不是说我相机在你车里吗?”
“是在我车里啊,只不过,我的车在我家的车库里。”
合着这王八蛋从头到尾就是在耍她玩!
极力坐直了身子,还是遮掩不了口齿不清,“你……骗我……”
焦典偷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从来就没说我是开车来的。”
“你说了,你说了!你说你不能喝酒!”
“我说了吗?你再好好想想,刚才明明说我不喝是因为我一会儿要开车,我可没说过要开的是我的车。”
景莘恨不得撕碎眼前这张狡黠卖弄的嘴脸,“反正你就是个骗子,你给我滚下我的车,我要找代驾。”
焦典弯腰替挣扎的人系好安全带,“我是骗子,你就是斗不过骗子的傻子,我好心好意地派零花钱给你,买好吃的给你,好喝的给你,你吃饱喝足了我又自告奋勇送你回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景莘被突如其来的起车摇的一晃,恶狠狠地抱怨,“我不满意的多了:特别找这么个故作风雅的餐厅,你是想作弄我吗?你给我的臭钱破卡烂支票,我一分也不要,你当我是出来卖的?”说着把手伸到钱包里掏出各种形态的银子扔到司机身上。
焦典笑,“这可是你的车,随便你仍在哪。”
某女七窍生烟,伸手从焦典腿上把那几样东西又捡了回来,摸进他上衣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乱塞。
焦大少先被摸腿,后遭袭胸,脸上竟泛起一丝红,“宝贝,要亲热回去再说。”
差点没一口啐到他脸上,景莘才欲反驳,就被不甚柔和的换挡搞得狼狈颠簸。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我都要吐了!”
焦典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多年没开过手动了,有点不熟练。”
恶狠狠地盯着害她难受的罪魁祸首,肚子里的龙虾混着洋酒,集体作祟,“焦先生,你是不是想折腾死我?我上辈子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整我?”
焦典于百忙中转头看了眼怨女,笑容有说不出的诡秘,“上辈子没仇,这辈子有仇。日子还长,我会慢慢跟你算账。”
景莘被莫名的作孽感压迫,半晌无言,无力地闭上眼。亏得焦大少加倍小心,不出一会就摸上了手,一路稳稳开回景莘家。
直到车子停稳了,某呆萌女才想起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焦典熄了火拔了钥匙,款款下车,将人从副驾驶座上扶下来靠在车上,再回头去锁车门。
景莘原本晕晕的,一出门吹了冷风,整个人清爽了不少,等焦典再过来抱她时,已经知道推拒了。
焦典才不在乎她那点“薄如蝉翼”的抵抗,一把将人抱起往楼里走,走到楼门口,又摸遍了某女全身找钥匙扣。
电子锁一开,景莘就想快步进门格挡他个措手不及,失策不说,好悬没摔个趔趄,还好焦典眼疾手快跟上扶住了她,否则真要出洋相。
不只本人吓了一跳,焦典也瞬间倒抽冷气,直到把怀里的人抱实了,才敢出声嘲笑,“手脚都软了还想着坏主意,摔了也活该。”
景莘偷鸡不成蚀把米,脸红的像番茄,就连之后焦典又不讲分寸地一把将她抱进了电梯,也没脸说个不字。
两人拉拉扯扯走到门口,还不等焦典故技重施吃豆腐掏钥匙,景莘就猛发力一把将人推到了一边。
焦典毫无预兆之下撞了墙,怨念丛生,支起身子才要质问那醉丫头搞什么名堂,就顺着她直直的目光瞧见倚在门上等待的人。
业内知名摄影师卜光,曾合作给他拍过写真,拍过专辑封面,焦典也曾因景莘,私下调查过他。
瞧一对狗男女相隔十米盈盈对望的模样,猫男心中泛起莫名酸意。
这功夫要再不打断暧昧到不行的气氛,自己女朋友就要跟她前男友跑了,焦典不动声色地凑过去扶住持续发呆的景莘,小幅度地从她身上搜出了钥匙,走过去朝故人点点头,礼貌地示意他让一让,不紧不慢地扭钥匙开门,走回原地抱起走不动道的某女,快步迈进房门。
关门的巨响算是为三人敲响了警钟,焦典长舒一口气,丝毫没有冒犯人的知觉;卜光颓废在门外,好半天不知作何反应;景莘傻得更彻底,直到男人反客为主地脱了外衣,又动手动脚地来扒她衣服,才想起叫嚣着反抗,“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焦典捂住她嘴,“这是玄关,你瞎叫什么?衣服上一身酒味,脱光了给你洗澡。”
他嘴上让景莘收声,自己可是一点也没控制音量。
景莘恶狠狠地瞪着嫌弃她的某人,低头去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怒道,“洗就洗,你冲我叫什么叫,都是你,点什么破酒灌我。”
“都是我的不是还不行吗?宝贝,脱衣服我帮你洗?”
“谁是你宝贝,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昨天给你洗时你不也挺开心的吗?”
“开心你个大头鬼。”
焦典才要趁热打铁地将人拉进浴室,景莘就先一步闪身躲开,脸上一派平静,“洗也要等等,我有客人,要先跟他说几句话。”
焦大少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女孩,瞬间恍惚,这人前刻还在耍酒疯,怎么这秒却这般清醒?
景莘无视焦典的惊诧,深吸一口气,理理凌乱的头发,开门走出去。
卜光果然还在,有些可怜地愣在原处,听到开门声更有些不知所措。
景莘强迫自己挤出个笑,“没想到你会来……为什么在这里等?”
卜光望着一脸红潮的女子,心中滋味万千,“我说过不管多晚都等你的……”
某女明明被酒精烧灼了头脑,说出的话却条条框框,“怎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早知道你会这么等我,我就早点回来了。”
卜光闻言,露出微笑,眼里却没笑意,“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正事”二字被刻意咬重,景莘却佯装不知。
“有什么事吗?”
卜光犹疑了目光,讪讪道,“本想找你好好谈谈,没先到你喝了酒。”
话的语气像是谴责,景莘无端就有些恼怒,“是啊,推不掉的应酬,不止喝酒了,还喝醉了。”
卜光不自觉的上前一步,伸手想摸景莘的额头,被本尊不自然地躲开。男人的手僵在原处,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怏怏放了,“你脸红得很,会不会是发烧了?少喝酒,别糟蹋自己身子。”
景莘在心里冷笑这人猫哭耗子,“人能活多少年呢,能爽快就要尽量爽快,一年前你不就知道我酗酒了吗?”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同学会上的刻意喝醉,有点做给他看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想让他愧疚。
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缺。
卜光脸色灰白,嘴开开合合想说什么,到最后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景小姐再不纠结,潇洒挥手,迈步欲走,一摸兜才想起自己没带钥匙。
本想留下个装酷的背影,现如今却只能傻逼地乱敲,“开门,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焦典本贴在门上偷听,被砸门声搞的险些没耳聋,倾身开了门,乱揉某女的鸡窝头,对不远处的卜光抱歉一笑,将人扯进屋来。
景莘一言不发直进浴室,中途把衣服脱得哪里都是,焦典跟着她一件件地捡,才要随着进门,就被邋遢女快手锁在外面。
焦典长叹一声,走进厨房将景莘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一转身瞧见旁边的水槽堆了不知积攒了几天的脏碗碟,皱着眉头嘀咕句,“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挽起袖子稀里哗啦地清洗,洗完又自暴自弃地打扫了整个厨房,正劳作的不亦乐乎,景莘已经打理好自己从浴室走出来了。
当真是活色生香!


、故弄玄虚

景莘进浴室前把能脱的都脱了,洗完澡出门时就围着那么挂小浴巾,春光外泄,整个人被热水与蒸汽洗礼的不知更晕了还是更清醒了,头涨涨的愈发疼,“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焦典呵呵一笑,从上到下将景莘扫了个遍才闪身进浴室拿了条毛巾,走到面前帮她擦头发。景莘顺从地闭眼任他操作,待毛巾半湿发半干,过河拆桥,挡开还摸在自己头上的手,绕开男人走进卧室锁了门。
焦典拿着毛巾愣在原处,眼睁睁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拒之门外,下巴要砸脚面了。
不出多时,门里便响起了吹风机的噪音。大少撇撇嘴,转身回厨房完成未完的事业,口中还不忘自言自语,“这丫头,真是邋遢大王,我看她不是狗仔,是猪仔……”
景莘吹干头发,穿好家居服走出卧室,发现客厅异常安静,四下找找,那人不在厨房也不在洗手间,莫非是走了?
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有失落,揉着头坐在沙发上,竟不知该做些什么。空白档期不满一分钟,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宝贝,开门。”
不是焦典是谁!
突然间就觉得有了营生,整个人像是被充了电一样站起身,“谁是你宝贝,别瞎叫。”
门一开,就见大明星满脸堆笑地站在外头。
“你不是走了吗?”
口气不善,听起来竟有些像埋怨,焦大少笑嘻嘻地走进门,“衣服都在这呢怎么走?下楼到垃圾去了。”
景莘错开半步让出条路,焦典知情识趣地脱鞋进客厅,在另方阵地里挽袖子作业。
桌子上摆着各种果壳,用过的餐巾纸和用来垫盒饭的旧刊。随眼一瞥,连续几期都是同一家:某女前男友做当家摄影师的时尚杂志。
焦典将几本或多或少都沾了菜油的画刊一股脑都扔进了垃圾桶,景莘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能事后抱怨,“挺贵的,你扔了干什么?”
“过期了不说,都脏成那样了你还留着?买新的好不好?况且这本也不是时尚界最权威的,要看看别家。”
景莘被敲了头,只能像地主婆一样作威作福地看长工忙来忙去帮她整理猪窝,嘴里不依不饶半点不客气,“别乱动东西,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焦典头也不抬,语气却满是笑意,“我能找到就行了,你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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