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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秦小猪-第177部分

小说: 秦小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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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段无人的回廊,将军拍拍秦八角的肩膀,言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事亦是不怪你爹爹。真要说哪个有错,也全是我的错。我为人子女却不能照顾父母,一去多年,疏忽了你们姊妹俩,也对不起你爹。”言尽于此,秦八角和母亲的隔阂,在一片沉默中冰消释然。

回去太医局安寝,日子看来也没什么不同。于是第二日午后抽了个时间去见方夫人和樊二郎,她有满肚子话想找个合适的人吐露。姬璞在宫里见不着,秦小猪又去了京外不在家。便打算先把这事给这二位说下,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意见。

去到小楼,还没进去厅堂,在院子里便听到樊二郎的声音尖锐愤怒。樊二郎掐着腰在念叨方明德,“状元娘子真是好本事,居然瞒着大伙,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这是怎么个说法。秦八角去看方探花,见她垂着头也不言语。樊大郎在方夫人身后站着,一样不说话。听见锦儿道,八角姐来了。屋里人都一起看向她。秦八角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事。”

樊二郎指着方明德,气呼呼道:“你问她。”方明德支吾不愿意说明,方夫人摇摇头道出事件原委。现在是非对错已有公断,只是那个孩子留不留的问题。要留下那个孩子便要留下那孩子的生父,也有人家留子去父,但是这种做法有违人伦。方家这样的人家做不出来,樊大郎亦非那种狠厉的男子。也正因如此,事情才显得愈发棘手。

秦八角见小楼里一团乱象,自己的事情反而不好开口。坐下来帮着众人一道想办法,商榷来商榷去。竟然是只有捏鼻子认下一途。若红梅生下孩子后知难而退是最好,可他既把这个孩儿视作一辈子的依靠,又怎会轻言放弃。

方明德适才先到一步。私下向方夫人坦言前事。方夫人知悉前后经过,不禁要慨叹一声天意弄人。

想当初楚中孚和方明德一道入住那处小院,偏生红梅就瞅准了方明德。以后不幸进了那种地方,仍旧不忘对方明德纠缠不清。最后铸成大错的契机,是五殿下的盛情相邀。这也不是方明德能预料到的。整桩事竟然是水到渠成,就那么发生了。众人都没怀疑到姬璜头上,皆以为五皇女带方明德,去红梅处吃酒是桩意外。

方夫人便问方明德,大郎可知此事。方明德点头应道,昨晚她向大郎赔不是请罪时说过。方夫人想起樊大郎过来后。一直不声不响在旁侍立,明白他怕是心里已然认命。只是大郎心里的不高兴还是有的,所以方夫人也任凭樊二郎对方明德横挑鼻子竖挑眼。樊大郎这孩子老实。说不出伤人的话,正好叫言辞犀利的樊二郎替他出这口恶气。

秦八角弄清楚这一家子的想法,颇有点哭笑不得。老娘帮着女婿欺负女儿,女儿情知理亏,被小叔子骂了也不敢还口。整件事里最吃亏的是樊大郎。娘子被别的男子沾染,还在他之前弄出个庶子女。她想起那房子是自己帮着方明德。联络了蔡府管事租下的。这件事里说到错处,也少不了自己一份。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如今看来是错的,彼时却是最好的选择。可见人算不如天算。

又听锦儿道,大郎想和他方嫂子分开一段时日。反正住在一处过的也不会舒心,那个叫红梅的从楼子里接出来后,自然要住到方明德那里。樊大郎和红梅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着都要郁闷。不如两下分开,叫方明德和红梅住在国子监那边,自己到这边来和樊二郎住一处。正好方夫人为着秦小猪和秦八角的婚事滞留在京城,住在这边也好就近伺候岳母。

秦八角想,暂时分开对这两人也好,好言安慰樊大郎几句。见他情绪稳定,这才离开。等回到学里,她才想起来适才要说的事忘记说了。这事也不着急,便坐下来给秦小猪和姬璞写信。在书信里抒发了自己突然被秦府接纳,成了其中一员的奇妙感受。

在给秦小猪的那份信里,还多写了几笔。旧话重提,说起自己和亲妹失散的事。又提醒小猪,秦府四口现在知晓了她俩的真实关系。却不知秦小猪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秦小猪到了应天后,应当地主官所邀,修建府衙前的大道。应天府台大人很重视这事,把它当做形象工程来做。专门派出差役帮助维持秩序,疏导交通。国人都爱瞧个热闹,官府越是派差役们拦着,不给围观。闲人们就越是想往跟前凑,每日都有好些本地人和途径此地的外地人,专程来瞧从京城来的队伍用“神泥”筑路。

开始秦小猪被围观还有些扭捏腼腆,可她经不住众人的溢美之辞夸赞。渐渐就飘飘然起来,也不把那些大小男子灼热的视线当回事。闲下来还会跟人侃大山说笑话。小猪生的好样貌,不说男子,女子们看她也觉得赏心悦目。大伙跟秦小猪在一处呆着,少不了热热闹闹。后来这几乎成了惯例,秦小猪闲下来便给大家来上一段。总之,这小猪过着众星捧月一般的生活,真个是潇洒恣意。

除了男女闲人们,慕名而来的也有江湖客。这其中既有纯粹出于好奇,来瞧热闹看稀奇的。也有自诩不凡,神叨叨嘴里念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进亦忧,退亦忧”的社会活动家,大顺的民间良心。

这日便来了好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或是拄着拐棍,或是扶着孙女,过来看新事物,研究此物对社会的影响。秦小猪正给众人讲,用水泥可以建高达一千多尺的高楼,也能建造深入海底的跨海隧道。把围观人群听得入神,都赞叹造物虽神奇,人力竟胜天。把老学究们听得气到不行,大骂这些无知小儿,所谓不顺天应命者,最终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自取灭亡。少壮女子也不示弱,言道“天道酬勤”,又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命在我不在天”。

秦小猪本就不是个立场坚定的,她听哪边说的好像都有道理。便默不作声想要悄悄遁逃,不幸被一目光犀利的老太抓个正着。叫住秦小猪道:“秦少监,我等说了这许多,不知你意下如何。”秦小猪能有啥意见,这世上她在乎的事好多,就是没有“真理”这一条。

所谓世易时移,唯有一点不变,那就是真理本身,其实都是相对的。是针对某个历史事件,某个特定环境的产物。事情都存在着两面性,哪能一概而论。便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如果外甥也有理该怎么办。

所以秦小猪不能明确说谁对谁错,胡乱和了一把稀泥就借故溜走。白发婆婆腿脚不便,追赶秦小猪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关键人物跑路。

马大鱼带着宝善、宝兴姐俩上京,因为崔文焕封锁水路,便走了旱路。马帮主做了大半辈子水贼,偶尔乘着车马出行,觉得新鲜有趣。一路上但凡有大小书院、旧时遗迹、名人墨宝留存处等,都要停下来探访观摩。也不着急赶路,竟是到今个才到了应天。

应天府有座响当当的书院,前身是后晋时杨悫所办的私学。经后学努力经营发展,名声鹊起。学子不远千里而至,学者们亦是纷纷咸归附之。本朝开科取士,应天书院表现不俗,尝有“百余名学子中,及第达五六十人”的佳绩。

马大鱼如何能错过此处胜地,老少三个赶着车马去拜访应天书院。却不想到了书院门前,看见人都往外走。宝兴下了车,和一个年纪相若,行色匆忙的小娘子攀谈。方弄清原委,原来众人是去某处,看书院的前辈们和人辩论。回来告知车上两人,马大鱼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莫要耽搁,咱们也跟着长见识去。便一路到了应天府前的施工现场,这条街可比没开工前热闹。

一边是工匠们铺设钢筋浇筑水泥。一边是穿着儒生衣裳的大小女子,言辞激昂地谈论人道天道。此外还有许多围观男女,有老有少。马大鱼几人见实在拥堵,车子不好过去。便先找了间客栈,把行李包裹连同车马放下。轻装上阵,二次杀回现场。这回深入进去,才发现人群里除了有差役维持秩序,居然还有买卖点心茶水、租赁马扎条凳的小贩。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缘分

宝善看见个正在买咸水花生的女子容貌不凡,心中顿生好感。便向她打听,为何应天府会有如此怪现象。辩学不在明堂,偏要跑到这么个乱糟糟的地方。被问的那人,正是跑来买零食的馋嘴秦小猪。她见问话女子的模样与寻常大顺女性,孔武有力不同。眉眼打理的精致,也觉着看着亲切,便热切回她道:“我也不晓得她们干嘛跑这讲学,不过真理不辨不明。辩论的这些娘子们此举,倒是可以引起大众关注,开启民智、引发社会思考。”指了指游走其间的小贩们,笑道:“这位姐姐请看,书生娘子们还促进了应天经济繁荣发展哩。”

宝善听她这话颇有道理,仔细回味,又夹杂许多调侃。觉得和她说话有趣,便想就此话题与之做深入探讨。

正待开口,却听见左近有个老妇声音道:“秦少监,你不要走。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皆因你而起,没个定论前你不能离开。”就见身边这大嚼咸水花生的娘子,吓得跟兔子一般,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宝善拿了包五香芸豆,回到马大鱼和宝兴身边。她俩租了条长凳,正在听人辩论。宝善听了一会,瞧着场中人头攒动,想起了沈茂德。心道她若不是一路倒霉到家,大概今时今日也是这场中一人。掐指算了算,发现时间不对。沈茂德的进士同年们,如今已经多数为官一方了。

宝善其实没正经读过书,只学了几个大字。后来进到戏班里,也都用来看绵缠痴情的戏词。这会听人辩论,有些典故便听不大懂。什么“有教无类”,“天行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听起来已经有些勉强。便四下乱看。找适才说话有趣的那位秦娘子。远远看见秦小猪在修路的人群那边,和宝兴交代一句。跑过去大声招呼道“秦娘子”,不想好些人回头看她。原来本府有个秦氏宗祠,附近住着都是姓秦的人家。

宝善赶紧闭口,只管跑过去找人。秦小猪正在指挥人搭好木框,往其中浇筑水泥浆。她们速度不慢,一两天便可以从这头浇到那头。虽然现在现场闲人有许多,但工程不能因为她们慢下来,说不得到时需要动用差役把人都赶走。当然这也就是秦小猪的个人想法,时人尽皆敬佩学问、尊重学识。小小差人如何敢与应天学院的师生对上。里面还夹杂不少本地宿儒,都是比之方夫人那个级别,有过之而不及的。和她们说理说不过她们。动手又怕使大力把这些老太太骨头捏碎了。

真个是愁人,王家来的那位估摸着,到时候怕是要本府府台大人亲自出马,才能劝散这些知识“狂人”。谢宝善往正浇筑水泥路的这半拉方向走,半路就叫人拦下。说里面正在施工。闲人免进。宝善的脾气也是执拗,吃软不吃硬。越是不叫她进去,她偏要过去看个究竟。声称自个是秦少监的朋友,适才说话说到一半,人就跑不见了,自己只好过来找她。

拦住宝善的那人依旧不给她过去。说已经有好几个这般说辞了。指了指边上一个白花花头发的老太太道:“瞧见那位没有,那可是我们本地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她和秦少监还是一个姓氏呢,就算这会她说自己是少监大人同姓的宗族长老。我也不能放她过去。”宝善被说的没脾气,只好在一边等着。听老太太旁边的小丫头愤愤然道:“待会我去问问少监的籍贯,说不得她真是您老人家的晚辈。这般轻慢长者,看她将来怎么好意思进祠堂。”

老太太这会反而平静下来,止住小丫头道:“莫要胡说。叫人笑话。我看了这许久,那秦少监倒也不是刻意如此。”叫小丫头看那边刚施工完成的路面。一踩一个脚印,工人们正拿着木头抹子,一段段找平。小丫头奇道:“是怕咱们过去把她的路踩坏吗。”又觉得这样的路面不靠谱,对老太太道:“老夫人,你看这路烂糟糟成这样。便是大太阳把这泥巴晒干平整了,万一日后以一场暴雨下来,不又成今个这样软塌塌。还不如青石条板真材实料,实在耐用。”宝善听了这话,暗自点头,深以为然。

秦老夫人虽见多识广,但这所谓“水泥”还是个新事物。只在京城地界使用过,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女帝眼皮子底下都用过了,估计不能出大纰漏。等了好一会,日暮倾斜。秦小猪其实就是看见了她在这边等着,所以才一直没敢偷懒乱跑,始终坚持在现场指挥监督。老夫人坚持不下去,先行走了。秦小猪长舒一口气,出来透气放水。不想被小丫头捉住,怒气冲冲问她是何来历。

秦小猪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煞到,当初在秦八角督促下,背得滚瓜烂熟的那一套脱口而出。小丫头再三问过确认,秦小猪背的几次一般无二,人都要被她吓哭了。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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