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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女皇三嫁 上-第5部分

小说: 女皇三嫁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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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擅闯皇宫,可知其罪当诛?”侍卫大声一喝,表情冷肃。
从未被拦阻过的东方珩当下沉目。“放肆,连我也敢挡。”
“不论你是谁,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出。”这是规定,谁也不得不从。
“谁说我无令牌,我……”他探向腰际,长指抚过粗糙的棉布,他蓦然一顿,神色阴郁地想起落河之际,随身令牌也掉落河中。
如今的太子如同寻常百姓,穿着平民衣物,脚上是鞋式过时的旧鞋,一头黑发以三文钱一抽的细绳束于脑后,模样落魄得像是临海一带的捕鱼郎。
少了光鲜的衣着,及可供辨识的信物,东方珩即使身份尊贵,但在不曾见过太子本人的侍卫眼中,他和路过的行人没两样,一切照规矩办事。
“快走,不许挡路,皇家大门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逗留,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侍卫之一打了个手势,随即十数名士兵由四面八方涌至。
“我是闲杂人等,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怒极了,他凝眉喝斥。
“算了啦!干么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是爱说大话的落水狗,别再装模作样惹人嫌,小心卫兵大哥下手不留情,在你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哼!果然是骗子,专门招摇撞骗,满嘴谎言。
为之气结的东方珩横睇一眼,冷瞪出言奚落的大嘴侍香。
“侍香,别造口业,与人为善,不与人交恶。”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她时时提醒自己。
“可是小姐,你自己看看他嘛!明明嘴上说得好听,硬要我们跟着胡走一通,结果到头来竟是空口白话,我这双鞋都快磨破底下。”她还打算穿到来春呢!手边上仅剩的银两容不得换新鞋。
南青瑶好笑地轻摇臻首,侍女的夸大其词不是第一回了。
“侍香并无恶意,她只是心直口快些,还望东方公子别介意。”
他由鼻孔哼了一声。“太过鲁莽的奴婢只会为主子招祸。”
“公子有下榻处吗?城门就快关了,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的居处还有几间空房,你就委屈一晚如何?”见人有难,她无法置之不理。
“家中长辈无二话吗?”毕竟是独身男子,易生流言蜚语。
她但笑不语,清亮眸心慢慢黯了下来,微带苦涩和无奈。
怎么说得出口她是不受宠的公主,因云妃的蛊惑和皇妹的煽动,一国之君割舍骨肉之情,将亲生女儿送至别国做质子,从此不闻不问。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听见小玄子在唤你?快出来呀!别让奴才找不到人……公子、公子,奴才的脑袋要掉了,别害奴才……”
小玄子活着河岸,不断地高喊着。他在人群中穿梭,焦急万分地左顾右盼,他两条腿快跑断了,还是无法在万头攒动中找到主子。
他越找越慌,也越找越晚,最后的烟花放完之后,夜已深沉,观赏灯会的人潮慢慢散去,一摊接一摊的摊贩也收了,萧瑟的夜里只剩他一人独自徘徊。
凉风一吹,偌大的广场只有灯火相伴,找不着人的他心里急了,不争气的眼泪也跟着流满面,泪水与鼻涕止不住,难看至极。
逼不得已下,他只好赶紧回宫,向皇上禀明详情,调派人。手寻找太子,就算会掉脑袋也没办法,谁叫他把人搞丢了。
就在小玄子踏入宫殿时,城门落闩了,有家归不得的东方珩跟着南青瑶行至皇城外郊,一处外观富丽堂皇的行宫。
乍见门口悬挂的紫檀牌区,深隽的草书字体令他大为吃惊,此处竟是--“人质府”
这……怎么会?装扮朴实的主仆俩怎会是质子?他记得父皇提过,人质府内大都是客国的公主和皇子,或是该国的重要人物,以使臣身份长期进驻,期限不定,有的就此终老东浚国。
但实际上,他们就是毫无自由的囚犯,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监控,不能有朋友,不能与他国的质子来往密切,甚至出入府邸要向上通报,得到允许方可外出。
“很意外吗?看你的表情好像进入一座华丽的鸟笼,它美则美矣却缺乏生气,是不上锁的死城。”质子们是游魂,整日晃来荡去,无所事事。
“华丽的鸟笼……”十分恰当的比喻。
雄梁画栋,水榭楼阁,鹅印石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墙面,照亮一室阴暗,也照出使人心寒的凄凉与寂寞。
这就是人质府吗?为什么感觉有股寒意袭来,那风……很冷,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而她却不知已待了多少个日夜。
“不用感到惊讶!人质府的人像圈养的牲畜,地位低人一等,我想贵国皇帝对俘虏也是这样的待遇吧!”说是来客,待遇却远不及服侍大官的婢仆。
“不可能,父……呃,我是说皇上一向善待人质,每月拨下的款项足以令客国娇客过得奢靡。”他不敢说能如在祖国一般畅快过活,但起码的开销绝不吝啬,力求质子们住得舒心。
人质的存在形同互不侵犯的约束,亏待不得,他姨母之女,受封圣德公主的表妹亦在他国为质,若有妄动,她同样也会受到伤害?
这是确保邦交不变的玫策,虽然有臣子上奏废除,宣称是不仁道的行径,但是各国行之有年,想改变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
“你觉得多少算奢靡呢?瞧瞧这金碧辉煌的假像,我们连做件衣衫都捉襟见时,得省吃俭用才得以温饱。”南青瑶越说越小声,近乎耳语,听不真切。
东方珩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她含在嘴里的话。“你们过得不好吗?”
“寄人篱下算是好吗?”他是东浚人,她不好多做评论。
说好嘛!那就太过矫情,人质府官员个个仗势欺人。言行上从不掩饰轻蔑,让人质们知道自己是下等人,不配与他们平起平坐。
更甚者,若不顺从他们,打压尚在其次,严重时只给冷饭冷菜,或是发馊的隔夜饭,让人洗冷水澡,卑劣的行径罄竹难书。
可若说不好,却也有它的便利处,至少在南烈国时,后宫女子不得擅自出宫,她贵为公主也只踏出宫门几次,不像这几年能偷偷出府,亲身体会百姓的生活。
有利也有弊,优劣各半。
“算了,别听我这些惹人牙疼的牢骚话,侍香应该整理好房间了,我领你过去。”惊觉说太多的南青瑶连忙打住,她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严守男女之别,她没有能落人口实的本钱,一旦闺誉有损,伤及的是南烈国的颜面。
“等一下,你是哪一国的质子?”他越瞧她清丽秀美的容貌,越觉得在哪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有差吗?不就是吃闲饭的蠢虫。”她自嘲地抿唇一笑。
“南是南烈国皇族姓氏,你若不是公主便是郡主,再无其他可能。”他推论判断。
南青瑶笑得很淡,一抹月光投映在她身上,衬得她有如欲乘风而去的广寒仙子。“公主也好,郡主也罢,在这里有什么差别。”
“告诉我,你的全名。”他抓住她,想要得知她的真实身份。
“放开我,不要让我后悔引狼入室。”她目光清明,直视他鹰般双瞳。
不畏不惧、不卑不允,她清越坚毅的态度折服了东浚国太子。“你一向都这么逞强吗?”
“客气了,东方公子,我只是遂循先祖教海,不让自己有愧于天地……”一阵晕兹袭来,她体力不支,身子微晃。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伸手一扶,手上的重量出手他意料的轻。
眉头轻皱的东方珩惊愕的低看怀里人儿。她简直比他养的鹰儿还不具份量,只稍轻托便可离地。
骤地,一块系着红线的白玉滑出她衣领,倏地殊起的黑瞳盯紧那枚璃龙玉佩,内心的冲击难以言谕,她是……她是……
答案呼之欲出,他却难以置信,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头晕……”她挣扎地要站直身子,可是有人却不肯松手,固执地搀扶。
“你中间的名字是青,南烈国大公主南青瑶。”他不记得她的模样,却晓得将贴身信物给了谁。
当年的印象已十分模糊,算算,他们长达九年不曾再见过面,而他也快忘了曾有的约定,直到看到这枚家传玉佩。
许多记忆在刹那间涌现,荷花池畔的公主,安安静静地丢着糕拼,喂食池中的水鸭,不与喧闹的皇子皇女们一同胡闹。
她有双出奇灵秀的眼眸,无垢又澄澈,仿佛他东浚国最纯净的乌玉,干净得不掺一丝杂质……




第六章

东方珩望着同样港净的眼眸,心中有着了悟,原来他的似曾相识不是错觉,她是他亲口定下的太子妃。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南青瑶讶然,平静面容出现一抹慌色。
“我是……”
正想道出两人的过往,一只有些磨损的绣花鞋凌空飞至,十分精准地砸上他后脑。
“你想对公主做什么,立刻把你的脏手拿开,别以为弱质女流好欺负,我们可是南烈国使者,你休想动什么歪念头--”
护主心切的侍香因“眼见为凭”而怒发冲冠,非常神勇地以印击石,咚咚咚地从远处跑近,大声嚷叫。
不过不能怪她不分青红皂白,任谁瞧见东方珩此时的举动,不产生误解都难,他一只大掌掌握柳腰,另一手则轻握柔美,两人几无空隙地贴合。
乍看之下,是人高马大的蛮横男子强接了娇柔佳人,他弯身低视的侧影仿佛不轨的人,正欲侵犯娇艳欲滴的嫩唇。
“侍香,别在夜里喳喳呼呼,小心吵醒其他人,我身子不适,有些头晕,东方公子不过顺手扶了我一下。”唉!她这莽撞的性子几时才改得了。
侍香手中拿着两尺长的木棍,闻言僵住,尴尬地干笑。很轻很轻地将“凶器”放下。
“我想这是你的鞋子吧!”脸色难看的东方珩指着绣花鞋,口气不善。

“呃,这个……”她直接干笑,手脚僵硬地拾起花鞋。
她哪晓得是看错了,明明是他……咦,男俊女娇,两人站在一块好登对,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相得益彰……啊!不对、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公主是瑶池仙女下凡来,怎么能配满嘴诳语的骗子。
侍香拼命的摇着头,想摇去脑中的产生错觉,她有些粗鲁地推开神色不佳的男子,表情凶恶地警告他不要靠公主太近,她的主子自己照顾,用不着外人费心。
“侍香,你拽痛我胳臂了。”她在慌什么呀?该防的不是他,而是那些隐在暗处,看不见的豺狼虎豹。
“啊!公主,奴婢放肆了,你痛不痛?要不要上药?我瞧捏肿了没……”侍香心急地想查看主子伤势,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见她自责不已,面容如花的南青瑶绽开娇美笑唇。“别紧张,我没事,你先领东方公子到西厢房歇息,夜深了,是该就寝。”
“公主……”在她心里,公主比谁都重要。
“去,别耽搁了,明日还得起早呢!”她语气轻缓地催促。
“是的,公主。”侍香不甘不愿地横起眉,在前头带路。
有话想说的东方珩知道时机不恰当,他目光深沉地看了面带倦色的人儿一眼,心想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说分明,待他明日回宫后。
只是世事多变,这一出城门竟回不去了,他成了流落民间的太子。
“这是你们的早膳?”
东方珩难以置信地瞪着桌上的粗食淡饭,那种无法言说的震撼冲击他的心,剎那间,多了涩然的心疼。
以民间百姓来说,半条腌萝卜、一碟酱菜、少许的小鱼干和剁碎的妙肉末,配上半锅稀粥算是半盛了,能填饱肚子最重要。
可是座上的人儿并非出身低贱的贩夫走卒,而是堂堂的一国公主,眼前的膳食对她而言太过寒酸了,简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羞辱。
这种情形持续多久了?为什么没人往上呈报?是谁压下来了,或是刻意苛待人质?
还有,是所有人质府的质子都受到同样的待遇,还是只针对南烈国的公主?监管官员不晓得这些质子一旦回国,有可能担任朝中要职,甚至位极人臣吗?
突然间心火一起,他怒不可抑地想扫落一桌菜肴,将失职官员一并捉到眼前,施以严惩,勒令改善三餐的膳食。
“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向来吃得清淡。”接过侍女递来的粥碗,南青瑶似无怨色,心平气和的夹起酱菜配着清粥入口。
“未免太清淡了,根本不是人吃的食物。”干贝呢?燕窝呢?起码以老母鸡熬煮十二个时辰,以其汤汁熬煮粗粒晶莹饱满的月光米。
南烈是米粮大国,年年出产的白米居四国之冠,晶莹饱满,宛如月光,白净中邃着特有香气,烹煮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身为该国的公主,没道理连自己国家的米饭都吃不到,仅能用价格低廉的劣质米掺和,熬出一锅微黄的粥。
南青瑶闻言,蛾眉微扬。“我想我们还有影子,应该尚未成为鄂都子民。”
“我不是说你们不是人,而是……”他恼怒地指着简单菜肴,忿然。“以你的身份,合该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而非一只盘子装不满的粗食。”
“有必要这么愤慨吗?有得吃就吃,何必在乎吃了什么,人生在世并非事事顺心,知足方能常乐。”人不计较便能安乐过日。
刚来的头一年,她的确因为回异于宫中的生活而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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