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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包子修炼守则-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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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满面错愕,“回姑姑的话,是内务府说皇上赏了半月的月例,要我们分批去取。”

蕊姑姑皱了眉,内务府的事是真是假再问已经没有意义,“那也不能全都不在!”

宫人更为惊惶,“同去的只有翠心和素儿。”

蕊姑姑心中惊疑不止,又召来其他人问,结果不是说太后派人急召就是突然腹绞,各式各样的缘由,竟让整个坤宁宫的下人在同一时间内一走而空!

蕊姑姑厉声喝斥要他们小心侍奉,再有传召必要先回过皇后。斥完宫人,蕊姑姑快步回转正殿暖阁,将所问所知向林怀秀一一道来。

林怀秀自白瑞宁走后面色便沉下来,此时更是怒极,甩手便将身侧小几上的茶碗扫到地上。

“这贱婢!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明目张胆地算计我!”想到徐莹临行前起的话头,自己竟傻乎乎地顺着往下说,林怀秀就愈加愤怒!

“娘娘……”蕊姑姑小心问道:“您说莫夫人会不会听到了那些话?”

“她听到又如何!”林怀秀目光极寒,“那贱种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娘娘!”有了前车之鉴,蕊姑姑连忙出去正殿察看,见殿中无人,殿外也有人把守,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回来的时候仍是将暖阁的帘子卷起来,这样若是正殿进了人,便一目了然。

林怀秀也明白自己气过了头口不择言,可见蕊姑姑如此小心心里更是郁结难舒。想到近来太子小动作频频,与自己愈来愈疏远,反而太子妃徐莹的母家获利极多,几个她本想安排林氏子弟接手的要差都被徐家的人抢去,太子不仅不护着外祖家,反而帮着徐莹与自己作对,越想,林怀秀越心愤难平。心中所想也更为坚定!

“找个时间,传我父母入宫相见!”

蕊姑姑神色一凛,明白林怀秀这是彻底对太子失去了信心,想向老国公摊牌,合家全力改为支持与林家更为亲近的九皇子上位了!

林怀秀与蕊姑姑密商之时,白瑞宁也在宫外等回了莫如意。

此时天色已暗。白瑞宁纵然坐在有暖炉的马车里仍是冻得有些发抖,莫如意见状颇为内疚,忙着让车夫快些启程回林府去。

“原来皇上早想革了曾如本,可那老东西自恃官绩无污,说什么也不肯主动致仕。这次皇上借着查我的由头给他机会,他得意忘形之下果然出了大破绽,致仕也就顺理成章了。”想到皇上在自己面前失言说出“老东西”这三个字。莫如意便觉得倍感窝心,若非极度信任,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莫如意喜形于色,在白瑞宁的印象中,也只有皇帝能让他这样,想着进宫时他说过的话,白瑞宁嗓子泛干,“阿离。你说这世上只信我一个,那么皇上呢?你信不信?”

莫如意兴奋的神色渐渐褪了下去。

白瑞宁希望她的阿离开心,但又不希望她的阿离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

“可是皇后又与你说了什么?”再度开口的莫如意。已不像刚才那样过度地兴奋。

白瑞宁没有犹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给他听,“会是皇后娘娘又一次的手段吗?”

“连同太子妃?”莫如意沉吟着摇头。“他们不是一路的。”

不是一路人,那么她听到的很可能就是真的!

“太子妃为什么这么做?”调开坤宁宫的人,又引出那样的话题只为让她听到皇后的话,这是不是太周折了一点?

“她不想让我和太子过于亲近,于是这样挑拔。”

白瑞宁吓了一跳,“难道不是在挑拔你和皇后乃至于皇上的关系么?”怎么成了挑拔和太子的关系?由始至终,太子从未出场过啊!

莫如意笑笑,“太子是储君,是自是站在皇上那边的,我与皇上失和,太子又怎肯再重用我?”

白瑞宁一时哑然,很简单的道理,她却始终没有想到。

不过,莫如意听到皇上暗查他的身世,竟然没有恼怒,这倒是大出白瑞宁的预料,她还以为他会伤心难过,会大发雷霆。还是……他根本不信皇上会这么做?白瑞宁心里着急,却又莫明地松了口气,或许他不信,反而心里会更好过一点。

“作为太子送我美人的回报,我也送了太子一个,据说在太子府里还很得宠。”莫如意突然失笑,“因为这样,太子妃很不待见我。”

白瑞宁一下子想到那个失踪的表妹,“夏凝烟?

莫如意讶异一挑长眉,“你竟然知道?”

“听我娘说的。”想到夏芷娟,白瑞宁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不少。

莫如意笑道:“这次知道也没问,看来是真相信我了。”

他故意这么说,勾回白瑞宁沉落的思绪,白瑞宁朝他苦笑一下伏进他的怀中。

莫如意也不再说话,唇边的笑容始终存在,看起来仍是舒心适意的模样,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盯着车窗的目光幽远深长,又沉重得像是可以凝结任何东西一样。

第一百七十五章求医

当白瑞宁和莫如意返回国公府时,在正厅见到了一个让白瑞宁倍感意外的人。

“爸?”白瑞宁先是极喜地朝白松石奔了两步,而后又停下,神色难言地看着他。

短短几个月没见,白松石似乎老了不少,漆黑的鬓边染了白发,面上多了许多风霜之色,原本光洁的额头也凭添几许皱纹。

想当初白松石是严辞拒绝替莫如意寻找凶煞地的,是在她的游说之下,白松石才毅然出行,他走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可等他回来,白瑞家已身在大牢,生死难知了。

白松石朝白瑞宁绽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过来让我看看,长高了没。”

白瑞宁失笑,“我都二十多了,哪还能长高?”心里却更为愧疚,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目光。

白松石朝莫如意点了下头,才叹了一声,与白瑞宁道:“瑞家的事我听说了。”

“爸……”白瑞宁抬起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白松石万分感慨,“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摇着头,“早在他醒过来的时候……”或许是顾忌着莫如意在场,白松石的话没有说下去,他勉强笑了笑,“好在你和如意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与白瑞宁说完这些,白松石走向莫如意,“我们书房说话吧。”

莫如意神色不明地点了下头,带着白松石出了正厅。

白瑞宁跟在他们身后,直到回了采薇园,在他们即将进入书房的时候问:“那个地方真找到了吗?”

白松石瞥一眼莫如意,见他没有阻拦的地意思,便点了下头,“实在是运气不错。才半年多就找到了。”

白瑞宁紧盯着莫如意,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把林明秀的遗骨葬下去,可这话又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她问不出口,莫如意自然没有回答,与白松石前后进了书房,跟着房中灯光亮起。直到深夜也没熄去。

白瑞宁坐在卧房的窗子旁,一边就着摇曳的烛火心不在焉地看书,一边听着外头的声音,时刻关注着书房的动静。当她听到寂静中传来拉开房门的声音,马上丢了书跑到房门前开了道门缝朝外观望。

白松石漏夜而行。步履匆匆没有半点停留,莫如意紧随其后,只朝卧房这边瞥了一眼。便跟着白松石一同出了采薇园去。

他这一去,就是三日未归。

白瑞宁大概猜得出他去做什么,心中偶有失落,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许,她只是单纯不愿见到莫如意做这件事,利用生母的遗骨什么的……这件事本身就会为莫如意本就污迹斑斑的人生再添上一笔无情的色彩,至于那凶煞地埋了遗骨后会让遗骨的后人飞黄腾达一事。她倒是不怎么相信。

可再不赞同,仍是她说动了白松石去寻找那凶煞之地,说白了。利用林明秀遗骨一事,也该算她一份。

白瑞宁打发回了各方前来探听消息的人马,一律推说不知莫如意的去向。而后静下心来,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

一日午后,白瑞宁带了缘儿在青哥的安排下轻车简从地出了家门,驶离国公府一路向南,到了顺承门外才减下速度。

顺承门外是百姓杂居之地,有一处很大的市集,市井之气浓厚,在这隆隆冬日也是热闹非凡,白瑞宁这一路行来已至少看到了三四处当街卖艺的,还有走街串巷大声吆喝的小贩、随处可见嬉戏玩闹的孩童,都是往日难见的景象。

白瑞宁胆子不大,好奇心可重,只要听到外面有热闹就要掀开车窗帘子看一看,慌得缘儿拦了一路,倒是外头赶车的青哥笑道:“这边没这么多规矩,再说也无人认得夫人,看看无妨。”

白瑞宁便颇为得意地向缘儿展示自己一身布衣,头发只是简单地用一只银簪挽了,又包了一块蓝底白花的头巾,看起来与这市集中出现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反倒是缘儿,虽换了一身麻布粗衣,却更衬得她肌肤白嫩,水水灵灵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街头走动的粗使丫头。

青哥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付了托管钱,这才带着白瑞宁和缘儿重回市集之中。

“那位张神医就在前面不远的保济堂里坐诊。”青哥边走边道:“不过张大夫医术好,来求诊的人有很多,一会说不得还要再排队。”

白瑞宁自莫如意走后就让青哥替她留意一下外头医术高口碑好的大夫,最好不在达官贵人圈里走动的,青哥便上这南市来找,打听了两天才听说保济堂里有一位张神医妙手回春。

跟着青哥转过一处露天空置的戏台,白瑞宁便见到街尾一条人龙直排到大街上,青哥朝那边一指,“就是那了。”

青哥先走一步到人龙里找了一阵子,而后才招呼白瑞宁过去,原来青哥为免他们等候太久,昨天已雇了人专门来替白瑞宁排队。

白瑞宁平时少与青哥有接触,今日见青哥做事这样细心稳重,心里也替缘儿高兴,想着一会也得让缘儿问问诊,看看什么时候能传出喜讯。

白瑞宁心里始终惦记着孩子的事,以前听莫如意说不要,她还以为是他没做好准备,谁知道真相远不是她想的那样,为此白瑞宁不是没有迷茫彷徨过,可彷徨过后心里的想法却更加坚定。莫如意护她至此,不惜将所有恶名担在身上,她又怎能辜负他满满的情意心生退却?体寒难孕,她治就是了!无论多苦多难,她都一定要把自己治好!要还是不行,那就是他们命中注定如此,便等再过几年去抱养一个孩子,总之,解决的方法有很多,而夏芷娟替她指出的那一种,是最不可取的那个!

有了青哥的安排。白瑞宁没待多久就进了保济堂。保济堂是个很大的医馆,一侧是药柜柜台,对着柜台的有一个不大的小厅,厅内设桌椅,一个五十多岁、蓝袍蓄须的大夫正在桌后看诊。

白瑞宁进了小厅坐到大夫对面,也不说话。直接将手腕搭到腕枕之上。

那张大夫也不发问,伸出三指便要按上白瑞宁的手腕,缘儿连忙把手里的帕子蒙到白瑞宁手上,并对大夫怒目而视。那张大夫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将手按到了帕子上。

张大夫诊得很细,许久也没动上一下,白瑞宁觉得搭在腕上的三根手指在有节律地点压。她也看过几次大夫,可这种诊脉的手法却是头回得见。

诊完了一侧手腕,张大夫示意她换另一只手。

缘儿的眉头自皱起就没再松下来,神情间都是对这大夫的不信任。

这一次张大夫很快收了手,对白瑞宁道:“夫人体质虚寒,阳气不足,必然夏日畏热,冬日畏冷。月事时间不长,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宫寒难孕。想来夫人也是为此事而来。”

白瑞宁尚未说话,缘儿已变了脸色!

“你才不孕!”缘儿怒道:“我家夫人只是来把平安脉的,你休要胡说!”

张大夫也冷下脸。“我是男人,怎么怀孕?况且她是难孕,不是不孕,小丫头闪边去,别胡搅蛮缠!”

缘儿还要再回嘴,白瑞宁一把抓住她,无视缘儿的惊色激动地朝张大夫道:“我还能有孕?”

张大夫冷哼一声,“这有何难?你以前可看过大夫?可开过方子?”

白瑞宁便将之前周大夫开的方子拿出来,这方子里只缺了一味红花,白瑞宁已添上了。

张大夫拿着方子扫了一眼,随即丢到一旁,“没几样有用的!”说着他也不拿笔,直接对白瑞宁道:“红花孕育蛋、鸡煮益母草、当归远志酒,这三样东西每天穿换着吃,另外多运动,通畅下肢血脉十分重要,可以做做五禽戏,再去河边拾些石头回家,光脚踩在上头,每日走个一刻钟,对你的体质都会有很大改善。”

白瑞宁认真地听,就差拿个小本记下来了,张大夫却噶然而止,不再开口了。

“这就完了?”白瑞宁觉得自己好像只听到了一些药膳的名字。

“那你还想怎么样?”张大夫想了想,“哦,还可以温炙,一会你取些艾条,每日熏烤脐下的气海、关元两穴。”说着把两个穴道的位置仔细说了,又把几样药膳的制作方法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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