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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君临天下 上部 by 梓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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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笑道:“畅雪宫主,久闻大名。” 

  尤瑞郎轻笑一声,道:“不足挂齿,只不知周正青这麽不肯交接权贵,连江湖里的人也避之不及。” 

  我轻轻斟出一杯酒来,笑道:“宫主不是曾称赞过他是草莽英雄麽?”又道:“只不知宫主为何现下才肯以真面目示人?” 

  尤瑞郎伸手掠过我的酒杯口,这次是紫烟渺绕,轻声笑道:“听四爷说七公子百毒不侵,那朱果不过是能克化天然之毒,至於人炼之毒,便无能为力,天下事决无尽全者。不过七公子怎知道现下我是真面目示人。”这话不错,越是常见的越容易是假的。 

  我便笑道:“纵然宫主千般面目,我所见的不过眼前这副面容,无知者无畏,越是知道的少,越是明白是非曲直。”起手饮尽杯中酒。 

  尤瑞郎大笑道:“这便是歪理了,不过也肯綮人心。”又向後挥挥手,那三位女子便微微一福,退下了。 

  我才正色道:“尤公子家业富可倾国,又手提江湖,未必看得起这人间荣华,又何必入了这腌臢的官场朝廷,著实让人不解。” 

  尤瑞郎长叹道:“红尘俗事,淫滥柔情,非我一心能够看破,如今各自寻求各自门罢了。”又起身拉住我的手腕,道:“七公子只需尽人事便可,前路邈远,不可估量。”言下似乎知道些个什麽。 

  我只笑道:“受教了!” 

  此刻的京城,烟熙宫中万里晴空,皇上日日满面春风,倒叫诸皇子们松了一口气,不然天天地训斥问话,最近读了什麽书,办的差事如何,圣意垂怜下,责备是免不了的。现下反而轻松许多,皇上虽不至於懈怠政务,每日里只是厮混在烟熙宫,他身边没有多少年轻的妃子,所以也没什麽怨气,老掉牙的宫妃们也气不起来。皇後只是每日为皇上送些精致的菜食,问问皇上想吃些什麽而已。她如此安静贤良,自然也压下了其他宫的醋意,不过是偶尔向烟熙宫努努嘴,抱怨几句罢了。 

  沈宜每日里只是安安稳稳地整理书稿而已,心下安静,速度也快了许多,但沈浸书集,诗魔害体,终日咳嗽不止,身上总带著枇杷膏子味儿,惹得皇上牵动旧梦,又怜又恼,怜他身体薄弱,恼他不知休养,便时常出去围猎,或是在京城边儿上微服游玩。 

  不肯安稳的只有狗咬狗的皇子们,祺臻聪明的,领旨出京去搜集民间图书珍本,一身轻松。祺焱但只办理布置下来的差事,不会见外臣,不拉拢内侍。苏芙秋笑道:“四爷只管做自己的,皇上心里有数。”祺翰曾邀祺焱过府叙话,也请了其他兄弟们,济济一堂,谈诗论词,吟风弄月,关系蜜里调油一般。 

※※※※※※ 

★【三月物语】★ 

君临天下 27…28 

  在安宁呆了十几天,粮仓的案子也差不多水落石出,无非是官员们贪墨,拿朝廷的银子填补自己的胃口,上行下效,自然洪桐县里无好人。 

  我整日里只盘算著是一拘到底,查它个天翻地覆,还是杀一儆百,应付了皇上便好。又想魏长春是祺翰的门人,孰知他贪污的银子是不是填补了二哥的腰包,如此一来,又成了大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这日,魏长春邀我过府把酒叙话,我便服前往,尤瑞郎笑道:“七公子只管去,一切有我呢!”周正青便留下来,笑道:“鸿门宴,我消受不起,七爷自己去便好。” 

  进了魏长春的府第,我左顾右盼,杀气隐隐,不由一笑。魏长春正瞥见我,微怔一下,才道:“七爷请!” 

  入了正堂,满庭脂粉环绕,魏长春请我坐定,才笑道:“七爷向来惠颖贤良,我主子一向赞赏有加,命我小心服侍著您,疏忽一点儿,便拿我是问。” 

  我因笑道:“魏大人客气了,既然是二哥的人,同是我的人有什麽分别。不过我既是为皇上办差,天下人情事理,哪个能比得上皇上,倘是得罪了什麽,还请大人见谅!” 

  魏长春咬著下唇笑道:“七爷说的是!”便轻一击掌,红袖遮挽处,一素衣少年走出,俊彦秀美,极尽妍容,鸦发委地,肌光胜雪,观其颜色,不在沈宜之下,只垂袖而立。 

  魏长春笑道:“素闻七爷与京城名卿沈宜交好,现此子容颜,即使不若沈卿之美,也可足慰七爷之心。” 

  我微微笑道:“魏大人心意,著实厚重,只可惜东君无情,一缕情丝斩断,现下我已无意情欢,只多谢大人了。” 

  魏长春格格笑道:“七爷真是风骨清秀,只可惜料定人间留不住。”遂将手中酒杯掷地,口中叫道:“还不快上来!” 

  半天,整个庭院里悄悄一片,半点儿动静也没有,我因笑道:“魏大人要唱哪一出?” 

  魏长春眉头紧皱,汗顷刻便下来了,湿透重衣,只心中不明出了什麽是非。便见一红衣少年自庭外走来,大步跨入,满脸傲慢之情,轻哼一声,道:“二王爷就交出你这麽蠢笨的人来!” 

  我因笑道:“尤公子,有劳了。”便听外面传来马蹄声,却是周正青带著士兵进来,佩剑碰得山响,笑道:“我去兵营里搬人,反倒错过了好戏,真是得不偿失。” 

  一队白衣蒙面人在房顶上一闪,便迅速离去。周正青命士兵过来绑人,将魏长春紧紧扎起来,像捆一口活猪。登时魏长春的脸便憋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半躺在地上,一语不发。 

  我端坐下来,喝道:“把这个忤逆主子的混帐带过来!” 

  魏长春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拖曳著按在我脚下,我格格笑道:“真英雄啊,魏大人,敢杀皇子。”脸色陡然沈下去,怒道:“是给了你这麽大胆子!” 

  魏长春颤抖了两下身子,仍不作声,我抬腿踢到他肩膀上,他在地上滚了一滚,才摇摇晃晃爬起来,吐了口血沫,露出个极难看的笑,道:“七爷,仔细您的尊足,伤著了便是臣的罪过了,我劝七爷罢了手,别白费心思,贪污的案子拿住了我,也能交代皇差了!”又深深望了一眼那素衣少年,眉梢眼角,一片和睦。 

  不过听这话便是他要死保祺翰了,我略一思忖,道:“将他锁起来,带回京让皇上处置!”   

  我起身看向尤瑞郎,他正站於大厅一角,含笑而立。 

  我便向那少年走去,轻声问询:“你家是哪儿?叫什麽?” 

  那少年并不作声,半天才低声道:“草民叫做林岱,是魏长春的外甥,家乡闹了瘟疫,过来投奔他的。” 

  我只叹了一口气,便道:“送他些银子,回家吧!”便见那少年身子猛然一颤,竟然慢慢倒下去,脸颊上现出一种不自在的潮红,尤瑞郎上前一步,两指按在他手腕上,略一沈吟,道:“没关系,大约是被魏长春下了春药。”又自袖内取出一小瓷瓶,倒出一枚翠绿的丸药,掰开林岱的牙关喂他吃下,才笑道:“一会子发散出来便好了。”又命魏府的侍女准备热水,供林岱使用。 

  说话间,我同尤瑞郎踱到花园里来,周正青自去缴兵不提。 

  尤瑞郎伸手折了朵鲜黄的迎春花,放在鼻端一嗅,才悠悠笑道:“事情虽办妥了,但如何向皇上交差,就是七公子自己的事儿了。” 

  将魏长春交到皇上手里,任打任杀任罚,也无我的干系了,只是未必扳得倒祺翰,让人心存犹豫,皇上怎麽想的,也难猜测。 

  我因笑道:“皇上有皇上的道理,我便不必费什麽心思了。” 

  第二日,提拔了一个下臣代魏长春暂理事务,便将魏长春押回京师。林岱畸零一身,我便问他愿不愿进京住在我府上,他年春闱,还可以蟾宫折桂,他只点点头,便也跟著回来了。 

  到了京城,周正青同尤瑞郎直去了祺焱府上,我便直接至皇上处交差,连带著看望沈宜,皇上听我叙述完毕,只点点头,看意思并不打算问魏长春身後的正主。沈宜脸上带著一丝病容,精神却不错,向我道:“书集差不多完稿,只剩下扫扫尾巴。” 

  皇上脸上并不见不虞的神色,只淡淡道:“你们说几句便好,沈宜病中不要太费精神。”便起身出去了。 

  皇上如此平易,大约是因为同沈宜的日子日渐安稳平淡,少了猜疑,或许当初的激情湮灭化作相对浓重的感情,仿佛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样子。他剥离了一身华裳,真正地坐在沈宜面前,如一个普通人。这种感情对他而言,弥足珍贵。 

  无论沈宜何等的傲慢无理,说到底也只是一态度温柔的少年郎,他乔气古怪的性子被皇上收敛,不动声色,那甜蜜的剪刀下,裁出的是如二月春风般的沈宜,摒弃一身戾气,柔软随和。这个过程,相当惨烈,仿佛把野梅花栽到花盆里,强行扭出各种美妙的姿态,撕下所有自然之美,成为一种可预料的头角峥嵘。 

  我打住思绪,笑道:“成书之後交给我就不必管了,我让祺臻去版刻。” 

  沈宜点点头,轻声道:“路上平安麽?” 

  我因道:“十分平安,差事也得心应手。” 

  沈宜撇撇嘴道:“你只管糊弄我。”轻手拈起一枚棋子,又啪的一声掷回去,道:“死在外边也不关我的事。” 

  我因笑道:“怎麽不关,我们是金兰结义的,我若死了,你可也跟著了。”言罢,才觉有些轻薄。 

  沈宜不以为意,只道:“你去吧,刚回来也该歇歇!” 

  我告辞出来,又到皇後处一逛,母後只嘱咐了几句便也放我回府了。 

  我一路打马,来到祺焱府上,四哥正同苏芙秋,尤瑞郎一处坐著,我打帘进去,笑道:“你们热闹的紧。” 

  祺焱放下手里的茶,笑道:“老七回来了!”我下意识应了一声。 

  便听尤瑞郎道:“周正青自回去了,四爷让他到兵部应了个空职。那个林岱,我让他住在胭王府後花园的院子里了。” 

  我点点头,因笑道:“这个丘八,可不能离了兵,便是所谓的鱼水情深了。” 

  苏芙秋噗嗤一笑,道:“鱼水情深,尽鱼水之欢,这话有趣!” 

  众人被他这麽一顽笑,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祺焱笑道:“你同尤茱一路劳顿,我们正商量著接风洗尘呢。”又命人将康睿,康琼带过来热闹。 

  不一会儿,康睿康琼两兄弟便由人带著进来,飞快地行了礼,一头扎进我怀里,又笑又问:“听他们说七叔这次办了好大的事体。” 

  我笑指著尤瑞郎,道:“办大事的是他,武功一等一,吓得那些人魂飞魄散。”尤瑞郎正拈著酒杯立於窗前,清凉的风挟著幽幽花香自那里泻进来,滤过他的身体,竟有几分飘飘欲仙了。我想起他那持酒杯的手如何摘下一朵嫩黄的迎春花,孩气十足,又漂亮神气,忍不住一笑。 

  康睿康琼便凑到他跟前央求,尤瑞郎微微一笑,掏出一枚金踝子,又捏起康琼细嫩的小手指头在上面轻轻按下,才拿给二人观看,那金踝子上面赫然一洞,看得出康琼的指甲印。两人又惊又喜,拿著金踝子比划,尤瑞郎又是一笑,如绽春花。 

君临天下 29…30 

  饮到酒意半酣,众人才散开,祺焱因笑道:“老七和尤茱不必回去了,就在这儿歇一晚上。”尤瑞郎笑道:“四爷抬举,本不该辞,可我私下里还有些小事,得过去看一趟。” 

  祺焱眼睛一转,只笑道:“你只随意便好!”尤瑞郎便告辞出府,苏芙秋也自去歇息了。 

  我跟祺焱进了东厢,一盏琉璃灯置於案上,明夜如昼。祺焱拉我坐在软塌上,才道:“一路忒凶险了,魏长春好大的胆子,祺翰也狗急跳墙。” 

  我按在他的手背上,因笑道:“我有那麽不中用,这麽点子事还办不好。”略一沈吟,道:“不过祺翰拿朝廷的钱描补自己,收买官员,也是犯了皇上的忌讳。”突然想起那夜的祺臻,话在嘴边晃了几晃,又咽了回去。 

  祺焱望著灯花跳动,半天才道:“尽人事而知天命,这话从来都对!”我从背後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些憋闷,道:“四哥,还有我呢!” 

  香甜地睡了一夜,早晨便起的有些迟,我连忙穿衣漱口,祺焱站在门侧,华冠宝带,十分精神,笑道:“慌什麽,刚回来,哪有什麽急事!”言下竟有些嗔怪。 

  我穿上外袍,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耳下一捏,急忙跳开,跑到远处,才笑道:“四哥,我晚上过来,把去年糟的鹅肝拿来,我有些想吃了。”祺焱只笑著摇摇头,便进屋去了。 

  到刑部打了个花狐哨,便要回府,突然想到昨晚席间祺焱提到祺臻已回来了,遂打马过去。 

  这时候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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