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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骨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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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控制不住一股酸意在鼻腔里打转,狠狠地要把她的眼泪揪下来。
“是,你不是安亲王府的人,明天你就给我收拾行李滚回尚书府去,再也不要踏进王府大门一步。”一阵杂乱的响动,桌上的纸笔全都被端木朝华拂落在地。
阮千千鼻子一皱,察觉到满脸湿漉漉的,狼狈不堪地低下脸去,手脚直发颤。
田冲进来的时候正巧见到端木朝华半幅袖子被墨汁浸染。
“王爷,要不要奴才去留一留阮小姐……”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太大,他在门口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出去!你也给我滚出去!”
“是是!奴才这就滚……”田冲灰溜溜地跑出去,顺便帮端木朝华把门关好,果然不一会儿听见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
端木朝华有点脱力地跌坐在椅子里。
他知道阮千千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发火是不对的,可是,已经过去五年的旧事至今还清晰地存活在他脑中。
他一想起那件事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忍不住大吼一声,脑门在桌边磕出声闷响。

、千秋宴(3)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五年前,安亲王妃身边有一名十分得宠的大丫鬟,名婉玉。为人温婉,做事进退有度,颇得安亲王妃赏识。
加上婉玉生得玲珑娇俏,端木朝华看她的眼光难免也有不同。
安亲王妃一直说,要把婉玉许给端木朝华,哪怕做不得正妃,以丫头的身份做王爷侧妃也是好的。
婉玉对着端木朝华的神情总是风情万种的,眼含秋波,似乎对他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一般。
那一年也是在家宴的时候,婉玉准备好要在家宴上献丑一支舞,这支舞是端木朝华亲自教的。
端木朝华哪里通什么舞蹈,但舞剑却是上乘的。
软玉温香在怀,端木朝华哪里还去想为何婉玉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不似普通文弱姑娘家的手滑腻。
婉玉握剑的姿势熟练无比,剑招也是一点就会,趁着月色大好,二人似乎并非在练剑,而是在练“情”。
一场剑舞教下来,端木朝华浑身淋漓大汗,婉玉也是羞答答地红着一张脸。
软软唤一声“王爷”,扬起一双美眸,那么定定地瞅着端木朝华。
他顿时觉得满院子的花都在这一刹那盛开了,忍不住抱起婉玉往房中去。
第二日清晨婉玉推窗让阳光照进来,端木朝华的眼睛给阳光一刺,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婉玉着一身单衣立在窗前,对他一笑。
“王爷,婉玉的心愿,只差一件了。”
端木朝华起身将她拉入怀中,攫住红唇又是一记深吻,将脸埋在她颈窝中,“不管你有什么心愿,本王一定帮你达成。”
他那时候就该看出的,婉玉的笑凄惨得好似一个容易破碎的梦,好似昨夜都只是一个梦。
婉玉为安亲王妃献舞的时候,乐声正酣,忽然剑光一寒,向安亲王妃刺去。
端木朝华反应极快,迅速用手格开,大呼“婉玉”的名字。
向来温柔的婉玉,眼中却全是冷漠肃杀,再回手挥出一支袖箭,直直射向安亲王妃胸口。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母妃遭受任何危险,因为他早已失去父亲,却也怜惜婉玉,当她被当胸一剑贯穿倒在他脚下时,端木朝华第一次体味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至于那只袖箭,也没能如愿刺入安亲王妃胸口,而是打入端木朝华臂中。
他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是温柔地在他怀里低吟的娇俏女子,后一刻就变成仇人。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端木朝华红着一双眼,将婉玉抱在怀里,两个人的血都流在一处。
“我终于……做完师父吩咐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没办法下手,没办法。”婉玉说着话,嘴角的血不住流出来。
“婉玉,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谁是你师父,他要你做什么?”他知道他的婉玉不会是真心要刺杀母妃的,婉玉那样温柔那样美丽,一定是什么人在强迫她。
婉玉一张脸惨白,嘴唇都在颤抖。却只是笑笑,没有更多的话要说,手抬起来,端木朝华立刻握住,紧紧按压在胸口处。
“我知道你会替王妃挡箭,我将见血封喉换成了‘望月销魂散’,朝华,你要记住我。我要你记住我,这世间你谁都可以忘记,但永远不要忘记我……”
婉玉说完这句话就断了气,端木朝华一连三个月不能安然成眠,总能梦见自己满手是血,婉玉满手是血的模样。
每次“望月销魂散”发作前夕,他就躲到白云寺中,命白云寺将后山封锁。
他心里的痛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从未因为毒发而痛,也从未因为恨婉玉而痛,他只是心疼那个女子。他不清楚对那个女子朦胧的感觉是不是爱,但好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于是命人去查。
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婉玉是花山派弟子。
前因后果一串,婉玉说的“做完师父吩咐的事”,当时花山派的掌门正是花山公,也就是说在端木朝华眼前上演的这一出,都是花山公安排的。安亲王当年的遗言让端木朝华千万不要与花山派中人扯上干系,而端木朝华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终于铸成大错。

让她走是吧?不用继续留在安亲王府受气,很好!
可是为什么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流?
她使手背擦了又擦,还是不停落泪。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被阮千千丢在一边,她弯腰从床下刨出那几瓶花雕酒,一把抓开泥封子,咕噜咕噜吞起来。
是夜,安亲王府闹鬼,还是一只女鬼,坐在阮千千住的那间屋子的屋顶上,唱着没人听得懂的歌。时不时还咒骂一句,不信的话,你且听听——
“端木朝华是大混蛋!”
“没良心。”
“坏的透顶。”
“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阮千千的豪情壮志还没抒发完,已经被人盯上了,她摇晃着手上的酒瓶子,一点水声都没有,索性把眼睛对上瓶口,黑乎乎的一片。
她随手往后面一丢,一声怪叫从身后传来。
阮千千回头一看,没有人,继续扯泥封子。
“王爷危险,上面有不明物体扔下来。”打头阵的田冲捂着脑袋上拳头大的包,满眶热泪地制止想要跃上屋顶的端木朝华。
他手上捏着的圆滚滚的玩意儿,正是所谓“不明物体”,斜睨田冲一眼,“这酒好像是地窖里的那几瓶陈酿之一。”上面有安亲王府出产的泥印。
田冲嘿嘿笑两声,他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几瓶陈酿正是他在阮千千的威逼利诱之下交出去的。
“你就在这下面守着,本王没有下来之前,给我站好了。”端木朝华说完一个飞身跃上屋顶。
“大混蛋,再没有比你更大的混蛋了!”阮千千越想这段时间在安亲王府,端木朝华五更天要起来练剑,就要把她喊起来随身伺候毛巾。
有美男看是很好,可是她更爱睡觉。
端木朝华看折子,她就在旁边伺候笔墨茶水,茶凉一点就要扣工钱。
他还让她去厨房做帮手,天知道她只要进了厨房,就不会有活物出来,尚书府的厨房还被她烧去过一大半,为了他!她也忍了。抓过猪也杀过鸡,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来他府上就是做这些的。
还有!
端木朝华特别喜欢在她面前吃独食!常言说,夺食之恨,不共戴天!
“我好开心啊!端木朝华!我终于要回尚书府做我的千金小姐啦,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你的名字扯上一点点关系!不然就让我变成大笨猪!”她摇摇晃晃地坐在屋顶上,单薄的身影甩来甩去,没有重心的样子,看得端木朝华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想接住她。
“千千……”
谁在叫她?她正在抒发对端木朝华的各种怨怼,不要打扰她!手一晃,大半瓶酒顿时抖出去一大半。
“要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不会这么厚脸皮,谁要缠着你。”阮千千越说声音越低,在脑子里搜索端木朝华总是脾气不好的臭脸,“脾气坏到要死,又凶巴巴的,又多疑,尤其对我,简直是坏透了!”
想起他的亲吻,阮千千用力抹抹嘴巴,嘀嘀咕咕,“我就当被狗咬了!谁家的大狼狗不管好,实在是太坏了!”
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身体乱晃的阮千千的腰,阮千千顷刻间就好像找到依靠一样扑上去。
端木朝华稳稳抱住她,还放柔声音道,“我们下去好不好?好好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
“不要!不下去!”阮千千坚决否定!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好好好,不下去。”阮千千手舞足蹈,脑袋钻来钻去,端木朝华还真有点怕她会掉下去。
“你是谁?”她警惕地眯起眼。
“你说我是谁?”他无奈地问。
“一定不是端木朝华那个大坏蛋,我在这儿唱一整夜的歌,看他来不来找我。”
阮千千忽然拉住端木朝华的衣襟,一张小脸蹭到他胸膛口,语气是十足的可怜兮兮,“他怎么还不来找我啊,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找我?就算不在乎我,难道我没有打扰到他睡觉吗?他脾气那么坏,被我吵到不能睡觉应该要来找我算账才对啊。”
端木朝华按住在自己胸口一点都不安分的小脑袋,低哑着声音,“他大概去你房间找你,没有找到,或许还在那儿等着你。”
“真的吗?”阮千千眨巴眨巴眼,“他也太笨了吧,习武之人,竟然不能判断出我在房顶上,看来他这个‘冷面王爷’功夫不怎么样嘛。”
端木朝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间做不得声,片刻后才说,“你要见他,直接回房就能见到了,怎样?要不要回房看看?”
“我不要。”又是坚决否定。
“为什么不要?”
“要是我回去,发现他没在我房里等我,会失望会难过的,我不下去,就可以假装他一直在房间里等我!”她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我跟你保证他在你房间里,好不好?”他低声哄她。
阮千千斜眼看他,摇头晃脑地思考了半天,实在不能怪她,喝醉的人脑子比较笨。半晌之后,阮千千用力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他不在的话,你再陪我上来。”
端木朝华两手环住怀中女子,目光复杂的包含了太多情绪。

、琼花宴(1)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一落入温暖的怀抱,她绷得紧紧的神经松下来,毫不犹豫地奔向周公的怀抱。
端木朝华松一口气,正好不用再哄她,将她往床上一放,脱去鞋袜。
床上的人踢踢小脚,算是活动活动,被子一卷往床角滚去。
他低身打算吹灭灯火就出去,听到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索性压到床上,将阮千千从被子里剥出来。
她紧紧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样子,眼角不知怎么又滚出泪水来。
端木朝华屈指替她拭去,听见她说——
“可是我喜欢你啊,大坏蛋,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他的手瞬间僵硬在她颊上。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刚才说的内容,你再说一遍。”
“讨厌,我不要说,我要睡觉。有什么好说的……”
阮千千胡乱咕哝着,乱蹭的身子却忽然被按住了,手足也被人抓着不得动弹,她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抗议。
端木朝华低头看她,侧脸在那张脸上蹭了又蹭,终于替她掖好被角,走出门去。
“田冲,我让你办的那件事,要尽快。”
“哈?王爷,你不是让阮小姐打包回府吗?那件事就没有必要了吧。”
端木朝华一眼扫过去,田冲瞬间噤声,毫不犹豫抬手扇自己两个嘴巴。

第二天一早,田冲一脸喜气洋洋地去阮千千房门口,轻轻敲敲房门。
“阮小姐呀,起床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房里没有动静。
再敲。
还是没有动静。
田冲大感不妙,推门冲进去。屋内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连床底下藏着的箱子都带走了!
“蠢货!都是蠢货!谁让你们放她走的?”田冲冲到王府门口一问,原来阮千千四更天的时候就离开了,门童当时睡得正迷糊,哪里还管放出去的是王爷小姐还是蚊子苍蝇。
硬着头皮和端木朝华报告,田冲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
“回去也好,这么长久留在我府上也不好,有损她的清誉。”端木朝华若有所思道。
“那王爷吩咐的事情……”
“你仍然要做,至于怎么做到,你自己想办法吧。”端木朝华冷淡地说,奴才就是要为主子分忧的。

“师兄,你在做什么啊?”阮千千兜着丫鬟晒好的大红枣子坐在院中。
蹲在枝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久违了的师兄林少庭,刚刚师兄好像拿竹管往墙外吹了个什么,她都听见闷响了。
林少庭冲她笑笑,从墙头跃下,“刚才墙头有一只肥猫,我把它赶跑了。”
“干嘛要赶跑,猫多可爱,下次看到抓下来给我玩玩再放走。”阮千千撇撇嘴,随手抓出一把枣子给林少庭。
“好。”林少庭吃着师妹给的枣子,甜得满脸笑意,“最近尚书府老是来小动物,也不一定是猫咪,也有过老鼠,黄鼠狼什么的,要不要一并抓给师妹瞧瞧?”
“不要,你干脆猫也别抓给我看了。”阮千千闷闷的。
“这次回府你都不爱笑了,来,笑一个五两银子的给师兄看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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