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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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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于是不好意思地说:“林先生,方便带我下楼去车库拿行李吗?或者我自己可以下去。”
他笑着指了指一个房间,“已经在你房里了。”
我疑惑地走进去一看,黑白系的房间布局简单,线条明朗,很是男性化的客房。而我的三个行李格格不入地被放在地上,他的客房现在就像是一位精致的淑女出席舞会,却穿了一双滑稽可笑的拖鞋投身没入灯光琳琅的舞池。
“我叫林静深。”他紧紧挨着我和我一起站在门边。
我局促地低叫了一声:“林先生。”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可以叫我林静深,或者……静深。”
我一惊。虽然他看起来非常年轻,甚至像刚出大学的毕业生,但他身上所沉淀的气质告诉我,以他的年纪也许已经有了太太,或者可爱的女儿?
我像是自嘲般摇了摇头:“你好,我叫萧慈,萧是草头萧,慈是慈悲的慈。”
他低喃自语般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萧慈”。
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我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几乎是一沾到床枕我就昏昏睡去。
这两天,实在太累。
梦中,我清晰地看见父亲和他那双苍老而粗糙的手在灯光下为我写着一张临行时的切切嘱咐,而我,就这样,把父亲的嘱咐轻易给丢在了风里。
我被自己的眼泪惊醒,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五十整。匆匆梳洗过后,我走出房门。整个房子已经空无一人。我蹑手蹑脚地参观了一遍房子,最后在厚重的红木餐桌上看见了两块土司面包和一杯泡好的牛奶。
牛奶是冷的,牛奶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冷了记得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字体飞扬洒脱,落款是L。J。S。
我坐在椅子上快速吃完早午饭,又转身进厨房洗干净了杯子和碟子。
林静深一定是一个很简约的人,无论从房子的装修格调还是家里的物件摆设来说,都是简单而不失大气。
在他的房子里我没有逗留多久,洗好昨天晚上被我弄脏的外套挂在浴室之后,我就走了。我保证,没留下一丝我曾来过的痕迹,就连落在浴室的几根头发我都捡了起来,除非一定要验指纹什么的,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从小区出来,居然没有半辆出租车的影子。我拖着三个笨重的行李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遇见了一辆出租车。
放好行李急我不可耐地跳上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小姑娘去哪?”
“暨大。”
他说:“可不远哪,你怎么跑这边来了。”话里有一探究竟的意味。
我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回道:“我也不知道。”
我无趣地抽了抽嘴角,天知道呢,昨晚到现在就像是一场梦。
司机像是被我的回答噎住了,不再问我,只是自言自语着:“小小年纪不学好,暨大的学生也出来被包养。”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微,但我还是耳尖地听到了,我发誓,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大约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出租车一停我就付好钱从车上跳了下来,不想再呆在车上遭受司机奇怪的眼神摆弄。
我的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糟糕过,被人误会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但这样低落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我拎着行李一转身,看见暨大中国古典建筑式的校门,刚才的不愉快就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给彻底冲走了。
站在暨大的校门前,阳光很烈,我半眯着眼,想,这就是我未来四年要学习、生活的地方,也是我人生梦想新的出发点。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仿佛整座大学都在我的脚下,而我心中的豪情万丈足以让我勇敢地面对未来所有的挫折与困难。
我总是这么乐天派,也总是愿意把问题简单化、理想化。
可事实并不如意,一进大学的军训就让我狠狠栽了一个跟头。
那一天我低血糖得十分严重,在操场上只站了十几分钟的军姿就败下阵下来。我晕倒了,并且被告知要立即停止军训,原因是我长期营养不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并不适合我,而暨大的军训恰恰以严厉的部队化而出名。
不能参加军训,就意味着我要失去军训时期所能得到的一些荣誉,这将直接关系到我这一学期的成绩问题。
同寝室的女生似乎都很羡慕我这样“特殊”的体质,然而我却始终闷闷不乐。
答应过父亲要努力,要坚持,只是没想到一开头,我就弄砸了。
我在寝室里收拾着前几天没收拾好的行李,才发现被林静深抱过的那个行李里面的书多半已经印上了他的血。
干涸的血迹是黑红色的,恰好我有一本93年全英版的《红与黑》,看到书上面的斑斑血迹,我真是哭笑不得,脑中却没由来地想起林静深恬淡的笑容和那双明亮的眼睛。



、Chapter03

中文系是暨大出了名的“闲系”,在物理、数学等理科院系忙得跟只狗一样的同时,中文系总能优哉游哉地举办诸如诗歌创作这样闲逸而雅致的比赛。
我经曾为此苦恼了好一阵,真的是太闲了,以至于自己完全不会支配课余的时间。高中时候高压式的学习方式让骤然间空闲下来的我不知所措。
陈安安说:“萧慈,你总是这么忙碌,但你看这里又有什么值得你忙碌。”
据说每个大学寝室都会出这样一个花瓶:她的书桌上永远都是成堆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而陈安安就是我们寝室的那只花瓶,精致、典雅,她不仅好看,还好看得有一种不同于俗气的美丽。她的眉毛弯弯,像春天里被风不经意吹起的弯翘柳梢。
我哑然地看着陈安安按挤了一颗黄豆大小的乳液在手里晕开,然后把它擦到脸上。
“你别听她的,她那是典型的封资修思想,搁文革那会是要被拉出去批斗的。”周锦说。
我笑了笑,叹道:“是啊,安安说的对,我忙忙碌碌的,似乎、好像真的没忙出个什么。”每天跑社团,参加面试、笔试,团团转、一头雾水。
周锦瞪了一眼安安,“孽畜,都是你撺掇的;一个大好的发愤青年就这么被你给教唆残了。”
陈安安哈哈一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明天下午学校有个讲座你去吗?”周锦问我。
“什么讲座?”之前去过的几个讲座真是让我不敢恭维,不是七老八十的老教授在上面拿出老一套大批特批文革,就是又红又正的爱党人士宣传红色革命的经典历史。
周锦推了推眼镜,“一个电视台主持人的讲座。”
“哦,那我不去了,我不看电视的。”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机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长虹牌,在我初三升高一那年暑假光荣退休了。
“是帅哥哩,你不去?”
我皱着眉,摇了摇头。
“是哪个啊,真的很帅?” 陈安安眼睛一亮。
“说了你也不知道,敷你的面膜去。”
我带上耳机,爬上床,拿起枕边的《红与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面的血渍,翻开。
一个下午,没有课,我躺在床上看了半天的小说。
晚上我出门去食堂吃饭,撞在了饭点上,打饭的窗口排起了长龙。
说实在,食堂的饭菜真是难以下口,又油又辣又咸,我曾一度怀疑食堂里的师傅炒菜放盐是不要钱的,少放点盐难道会死吗?习惯了南方清淡的口味,我在暨城吃得比在家的时候更少。
“萧慈。”人群里有人叫我。
我回过头,原来是本系的一个师兄。
他扬了扬手里的饭卡就兴冲冲地跑到我身边,笑得大大咧咧,“赶时间,插个队不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
后面已经有人愤愤私语,好在师兄脸皮厚,脸上的笑容更是一副人至贱则无敌的模样。
“你要吃什么?”他站在打饭窗口转身问我。
“别磨叽。”打饭的阿姨催促。
“我用自己的卡。”我说。
“同学,下面的人还等着呢。”阿姨的口气更加恶劣了。
师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长指随便一指,点了五个菜,然后拉着我退出了队伍。
我脸上的不高兴表现得并不是很明显。我喜欢一个人享用我的晚餐,并不希望有人打扰。
挑了一张桌子放下菜盘,师兄又挤进队伍里迅速地买了两碗饭。
“嘿嘿,你是南方人吧?”
我点了点头,夹了一片黄瓜。
“我是本地人。”
“嗯。”我不咸不淡地回答。
面对我不温不火的态度,他有了一瞬的沉默。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他怀疑地问。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然后清晰地看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有些无力地说:“我叫陆鸣,不是《诗经》里的那个《鹿鸣》,陆是大陆的陆。”
“我知道。”
他瞪眼,“你知道?”
我点头,他一说陆鸣我就想起了坐在教室里经常听见的一个名字,无论是从女生兴奋崇拜的口中,还是老师的口中,陆鸣,如雷贯耳。
“你不是赶时间?”居然还有时间跟我计较这个问题。
他的脸颊爬上可疑的红晕,咽了咽口中的饭,他说:“萧慈,求你个事呗?”
我挑了挑眉,没有应答。
“陈安安的电话你知道不?她的新生卡似乎丢了,号码打不通。”
我冷冷地看着他,防盗防火防师兄。这些饥渴的师兄们下手可真狠啊,陈安安那么一个单纯的姑娘要是遇上这么一个人物还不一头栽了进去。
我吸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手机。”
“……我不是问你的手机号码。” 他尴尬地提醒。
我淡然地夹了一口蘸着番茄汁的鸡蛋,嚼了嚼,咽下。
“是啊,我没手机,当然不会存号码,陈安安的号码我没有呢。”说谎不打草稿,顺手拈来,天衣无缝,这是个好习惯。
他气结,剩下的大半碗饭都还没吃好就气冲冲地走了。
“学妹,我先走了,赶……时间。”他几乎咬牙切齿。
我看着满盘子的菜,惊呼:“别走呀,吃不完的。”
他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无耻地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无辜。
“萧慈,你果真像他们说的,是这一届最、难、搞的那一个。”他气愤地一字一顿。
最?难?搞?我恶趣味地笑了笑,“谢谢。”这样的赞美,我受之如饴。
*************
第二天一早有课,我依旧是全寝室最早起床的那一个,负责给寝室里的另外三个买早饭、占座。
暨城的夏天,干爽,温度总在二十几度上下浮动,偶尔三字开头。
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我啃了一口肉包子又吸了一口豆浆,翻着牛津高阶字典。无聊时总爱翻看牛津,因为里面总有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最最熟悉的单词a都能被整出好几种意思,既可以代表电流单位安培也可以表示公路代号。
清晨的空气浮动着香草的味道,我就着这样的味道把两个包子啃完了。
陈安安拉着周锦屁颠屁颠地坐到了我的身边,双手一摊。
“早饭呢?”
我掐了掐她柔软的脸颊,哼了一声,从书包里掏出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
“马继不来了?”
陈安安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清地说:“她还在睡呢,不来了吧。”
我揉了揉额头,上次说漏了一个,据说每个大学寝室都会出一个翘课大王,这份殊荣很不幸地花落马家。马继是个随性的女孩,只上自己喜欢的课,知道该选择什么,要做什么,我很崇拜她这样的勇气。毕竟我的人品向来是个问号,说不定一逃课老师就点名了。
“今天中午我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我要去听讲座,早点占座。”周锦说。
“讲座不是四点半开始?你那么早去干什么?”陈安安问。
“早起的鸟儿有食吃,火爆程度绝对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做人嘛得有个以防万一。”
“周锦,你有病吧。”陈安安神色鄙夷,戳了戳她的额头。
周锦叉腰,“你才有病,你祖宗八代都有病。”
趁着火苗子起来前,我先一盆冰水兜下去,“喂,你们俩扯蛋玩儿呢?没看见有人在自习吗?!”
我指着斜后方正低头看书的男生,提醒道。那个男生听到我的声音,微眯着眼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和陈安安两个人皆是愣头一惊。
温柔的阳光下,我确定他眼睛的颜色一定是咖啡色的,还是那种黑咖啡掺了三分之一牛奶的那种咖啡色,整个眼睛狭长上挑,是传说中标准的丹凤眼。他的鼻骨很高,甚至眼镜都被鼻骨高高架起,额前细碎的刘海有那么点俏皮可爱。
我和陈安安互相交换眼神:这样的货色不像是我们班的,新生见面会上没见过,难道是走错教室了?
我拧了拧陈安安的大腿,周锦捏了捏她的胳膊。
谁叫她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连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呢。



、Chapter04

我有一种预感,不论是今天、明天,再或者是更久的以后,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林静深。
曾经有一个研究报道说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十分准确,女人甚至是一个天生的预言家,所以,我笃定。
今天下午依旧没有课,我窝在寝室里有些烦闷,整个寝室,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不见了。周锦和陈安安去了讲座,马继则是依旧不见踪影。
年轻的姑娘总是不安分,我想我一定是个好姑娘,我这么安分,只愿意缱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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