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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枪花剑雨-第38部分

小说: 枪花剑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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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又问﹕“不怎么样是什么样?”
吴清坚还未来得及回答,司徒登抢着说﹕“不怎么样就是大事不好。”
司徒雷看着司徒登道﹕“你怎么知道不怎么样就是大事不好?”
“我当然知道。司徒登说,“上次师傅看你练剑后不是说了句不怎么样吗?”
司徒雷想了想,似乎有这件事,但是他怎么能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糗事。他支支吾吾地说﹕“当时…,那是…,因为…,反正不是…”
司徒登底气十足地问﹕“难道你敢说没有这件事情?”
“我只是…并没…”司徒雷边考虑边说,“现在我们应该考虑怎样出去,以前的事以后再说啦。”
司徒登张了张嘴还想和他辩驳,但他转念一想司徒雷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出去,即便他们出不去,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我们会不会被杀头?”司徒登担忧地问。
“杀头那是大事,咱们还不至于吧。”司徒雷心虚地说。
“你们不会杀头的。”临近的监狱有个人粗哑着嗓音说。
司徒雷朝那人望了望,只见那人披头散发,胡子都有一尺多长,身上的衣服只能遮住羞耻部位。司徒雷扒着铁栏兴奋地说“我们真的不会杀头?”
“当然不会。”那人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司徒登问。
“出去?我没有听错吧?”那人仰天大笑,仿佛司徒登讲了一个他从未听过以后也不会听到的笑话一样。
笑过,那人瞪着失神的眼睛说﹕“你们还想出去,恐怕要来世了。”
“来世?”司徒雷不解地说,“你刚才不是我我们不会杀头吗?难道他们要关我们一辈子?”
“不会。”那人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明天晚上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可是我没有家。”司徒登说。
“哈哈哈…”那人笑着说,“我是说你们可以回老家了。”
“你这人说话毫无道理,一会说不会砍我们的头,一会说送我们回家,回家不就是让我们死吗?”司徒雷说。
“不是我说话无道理,是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他们不会砍你们的头,但是我没有说他们不会杀了你们。”那人说。
“他们要杀我们?用什么方法?”司徒登问。
“应该是凌迟,要不就是活埋。不过我看凌迟的可能性大。”那人很平淡地说,像是在说处死一个蚂蚱或是蚂蚁一样。
司徒雷与司徒登对望了眼,异口同声地问对方﹕“这是真的吗?”
司徒雷摇了摇头说﹕“他吓唬我们的。”
“当然了。”司徒登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在这里呆焖了,想拿咱们寻开心。”
司徒雷转向那人大声说﹕“喂,你就使劲说吧,我们是不会害怕的。”
那人同情地看了司徒雷一眼说﹕“你们不相信算了,反正我是见过十一人从这个监狱呆过,最后都被凌迟了。”
“你不要唬人了。”司徒登说,“别人都死了,为什么你没有死?”
司徒登说完,那人突然沉默了。稍停片刻,那人凄厉地说﹕“我倒是想死,他们不让我死。”
“为什么?”司徒雷随口问。
“他们要我生不如死。”那人说。
“生不如死?”司徒雷笑了笑说,“我看你现在活的挺好的。”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监狱里光线不足,但司徒雷还是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缠着四根铁链,有两根从肩胛骨穿过,有两根从膝盖骨穿过。或是穿的时间太久了,或是监狱里的空气太潮湿了。铁链与那人的肉长在了一起。
司徒雷望了一眼便把头转了过去。他背对着那人问﹕“你犯了什么罪?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你?”
那人缓缓地坐下,说﹕“我没犯什么罪,只是杀了十三个人,强奸了三个不满十岁的女孩。”
“这还叫没犯什么罪?依我看,还应该在你嘴上加一条锁链,让你永远不能吃饭。”司徒登气愤地说。
“你这个主意不错,我会建议他们的。不过你是没有机会看到我嘴穿铁链的了。”那人说完哈哈大笑。
司徒雷越想那人的话越害怕。突然,他站了起来,用手猛击铁栏。嘴里大声喊道﹕“来人哪,我是冤枉的,我要见本地的知县,你们抓错人啦,我有话要说,你们抓的人是他们,不是我。”
司徒雷的声音在阴沉的监狱里回荡,格外刺耳。冷面无常不耐烦地说﹕“你再吼我现在就杀了你。”
司徒雷看了看冷面无常木然的脸,知他会说到做到。他摸摸地坐在墙角处,像霜打的茄子,捏了。
“是你们杀了韩进升?”吴清坚问。
“韩进升是谁?”虬髯大汉问。
“邻县的县令。”吴清坚说。
“哦,就是那个临死都不服软的老头,不错,是我们杀的。”虬髯大汉说。
“你可知道他为了百姓把自己的儿子饿死了,亲生的。”吴清坚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虬髯大汉淡淡地说,似乎吴清坚提的这个问题很无聊,甚至于很好笑。
“你们为什么杀他?”吴清坚平静地问。
没有人知道他为了让自己保持表面的平静而忍耐了多久。和一个没有良知,或是说没有了道德底线的人说话是很痛苦的事情。更为痛苦的是他此刻不能杀了他们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好官报仇。他此刻让自己保持冷静是让以后情感沸腾。他有种感觉,他们一定会死在他的剑下。
虬髯大汉沉默片刻说﹕“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婆罗门’的人。”
“与我所想的一样。”吴清坚说,“你们是奉了‘毒心媚娘’的命令。”
虬髯大汉没有说话,吴清坚接着说﹕“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虬髯大汉看着吴清坚戏虐地说﹕“你不是也进来了。”
虬髯大汉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吴清坚心上。他看着虬髯大汉脸上隐现的笑意,他有种想吐的感觉。但是他要忍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邪恶面前他不能显现出自己的软弱。
“我是看你们怎样遭到惩罚的。”吴清坚说。
“但愿他们会把你放到最后处死。”虬髯大汉说。
一旁一直没有反应的病态书生突然呻吟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虬髯大汉移到他身边撩起病态书生的衣服。伤口处已开始溃烂,发出一种恶臭的气味。虬髯大汉知道里面的伤口已经化脓了。他伸出右手,点住病态书生伤口处的穴道,减缓伤口的扩散。
“没有用了。”吴清坚说,“他失血过多,伤口又腐烂了,纵使华佗在这里也无能为力了。我说过你们会有报应。他只是个开始。”
虬髯大汉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同意吴清坚的意见。依目前的形式,病态书生是没有救了。这时,病态书生又开始呻吟了。虬髯大汉看了看冷面无常,冷面无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虬髯大汉把手放到病态书生的胸口,慢慢地向上抚摸。当虬髯大汉的手触及病态书生的咽喉时,虬髯大汉猛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病态书生的头绵软地低了下来。虬髯大汉用腾空的右手把病态书生的双眼合上。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才所使的手法是江湖失传多年的‘阎罗愁’。”吴清坚说。
“你没有看错。”虬髯大汉说。
“据说当年只有塞外罗家会‘阎罗愁’,只是在十年前,罗家被仇人一夜间斩草除根了。”吴清坚说。
“是的。”虬髯大汉说,“他们把罗家方圆十里的地皮都翻完了,最后连一个蚂蚁也没放过。”
“可是你会‘阎罗愁’,你一定是罗家的后人。”吴清坚说。
“不错,我是罗家唯一的后人。”虬髯大汉。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吴清坚问。
“我没有逃,他们连蚂蚁都不放过我又怎能逃得出来。”虬髯大汉说。
“你毕竟还是出来了。”吴清坚说。
“我是走出来的。”虬髯大汉说。
“光明正大?”吴清坚说。
“至少有好多人都看见我了。”虬髯大汉说。
“为什么?”吴清坚问。
“我命好,遇到了‘毒心媚娘’。”虬髯大汉说。
“我明白了。”吴清坚说,“是‘毒心媚娘’救了你,所以你就为她办事。”
“不是办事。”虬髯大汉说,“是效命。”
“有区别吗?”吴清坚问。
“当然有。”虬髯大汉说,“办事只需尽力而已,效命则尽命。”
“哦,我知道了。”吴清坚说。
“你不知道。”虬髯大汉说。
“你说我不知道什么?”吴清坚问。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像狗一样忠诚于她。”虬髯大汉道。
“你要告诉我吗?”吴清坚问。
“你无须知道。”虬髯大汉道。
“为什么?”吴清坚问。
“你不会做一条狗,即便杀了你。”虬髯大汉道。
“你很了解我。”吴清坚说。
“被人了解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他的敌人。”虬髯大汉道。
“现在我发现你太可怕了。”吴清坚说,“与你为敌或许是我最头疼的事。所以,我道希望有人能替我料理了你。”
“你是说官府的人?”虬髯大汉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的伤不就是官府的人所致吗?依我看能伤得到你们的官府中人没有几个,难道是铁手,不对,铁手是不用兵器的。”吴清坚自语道。
“是锦衣卫的人。”虬髯大汉道。
“锦衣卫?”吴清坚惊诧道。
“一个高个,一个瘦子。”虬髯大汉说。
吴清坚没有说话。监狱里突然安静了好多。似乎一直都如此安静。静的让人恐怖,静的让人战栗。每个人都在竖耳等待,等待着有那么一丁点的响声,能打破这让人压抑的静。等待是无聊的,更为无聊的是等待一件无聊的事情。
“哐当当…”
一阵锁链声。有两个人进来。
“开饭啦,开饭啦。”一个公鸭嗓子喊。继而,各房的囚犯都起来了。拿起自己的碗放到铁栏外面等着打饭。
“我说老黄,昨天的手气怎么样?”公鸭嗓子问。
“奶奶的,开始赢了四五两,后来都输了。”老黄说。
“我最近手气也不好,老是输,把我的家底都输光了。”公鸭嗓子说。
“都是咱们的命不好,你看看,这里的人都他奶奶的皮包骨头,没有油水啊。”老黄说。
“狗日的,看什么,就是说的你。”公鸭嗓子说完便是一阵碗打碎的声音。
“垃圾,饿死你。”老黄骂了句。
“最近谁的运气好?”公鸭嗓子问。
“老艾头。”老黄说。
“他妈的,从他老婆死了后他的运气就没走过。”公鸭嗓子不平地说,“我老婆咋不死,看看我的运气会不会来。”
“你那个肥婆,你死了她都死不了。”老黄说。
“你倒好,不要老婆。”公鸭嗓子说,“最近‘花常开’有没有新鲜的?”
“有啊,前天来了三个,都是雏,不要说干了,看着就解馋。”老黄说。
“多少钱?”公鸭嗓子问。
“你的一年俸禄。”老黄说。
说话间,他们来到吴清坚的牢房。
“喂,你奶奶的,把饭盒拿出啦,不想吃啦?”老黄不耐烦地说。
“他们新来的,没有饭盒。”旁边牢房的人说。
“新来的,狗日的,在外面享受够啦,以后让大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们。”公鸭嗓子边说边把饭盒仍给他们。其中一个滚到马桶里,公鸭嗓子用打饭的勺子从马桶里捞出饭盒递给他们。
司徒雷受不了了。他大声说﹕“你们是喂人还是喂猪。没看到饭盒掉了马桶里面吗?”
老黄和公鸭嗓子听司徒雷讲完,相视后哈哈大笑,像是司徒雷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过,老黄说﹕“你们还要和猪比?哈哈…你们这些人渣,不要侮辱猪了。”
“好了,好了,不要拿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开玩笑了,咱们还有事情那。”公鸭嗓子说。
等两个打饭的离开,司徒雷伸出头看了看碗里的饭。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饭怎么吃?”司徒登咆哮道。
“你不吃给我吃。”邻狱的莽汉道。
司徒登转过头,看到那莽汉把手伸出铁栏。他犹豫了下还是把饭盒端给了那莽汉。莽汉接过饭盒,也没道谢,一阵风卷残云,饭盒顿时空了。虬髯大汉见莽汉吃完,他伸过手拿起自己的那份忍着吃起来。接着,冷面无常也端起饭盒,面无表情地吃起来。吴清坚最后拿起饭盒。司徒登大叫﹕“你也要吃?”
吴清坚看着他道﹕“为什么不吃?”
司徒登道﹕“这么难吃的饭你也吃的下?”
吴清坚道﹕“如果吃晚饭能活着,我就吃的下。”
“吃晚饭我们就能出去吗?”司徒雷问。
“至少有机会出去时我有力气逃跑。”
这时,那莽汉又伸过手,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饭?”
吴清坚端着碗说﹕“有,但是不给你?”
“为啥?”莽汉问。
“饭是给人吃的,你不是人,所以不能吃饭。”吴清坚说。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人?”莽汉问。
“杀过十三个人,强奸过三个不满十岁女孩的人如果再叫人,这人也太龌龊了。”吴清坚讥讽道。
“奶奶的,不给吃就不给吃,说那么多干什么。”那人骂了句就没再说话。
放下饭盒,虬髯大汉问冷面无常道﹕“你想到办法没有?”
“你那?”冷面无常反问。
“想出了,但是不好。”虬髯大汉道。
“我也想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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