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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枪花剑雨-第95部分

小说: 枪花剑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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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为奴把眉描
情一笔,爱一笔
奴家心儿甜似蜜
描完眉,吴清坚看着小蛮清秀的面庞,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小蛮紧紧地抱住吴清坚,用嘴贪婪地吻着吴清坚的嘴唇。突然,小蛮用牙狠狠地咬了吴清坚一口,血顿时从吴清坚嘴唇上留了下来。吴清坚擦了擦嘴唇上血,迷惑地望着小蛮,不知她此举何意。
小蛮伸出手,摸着吴清坚的嘴唇,心痛地问:“疼吗?”
吴清坚笑了笑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对不起。”小蛮道,“我是想在你身上留个记号,让你永远都忘记不了我。”
“我已经把你装进我的心里了,除非我死了,怎么会忘记你。”吴清坚道。
“吴大哥,你真好,认识你,我这辈子足够了。”小蛮伤感地道。
“你说什么那?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吴清坚道,“你刚才唱的曲真好听。”
“喜欢吗?这是我家的歌谣,母亲交给我的。名字叫《画眉》,说是古时候有个张敞的人,很喜欢为他夫人画眉。你要是喜欢,我再唱给你听。”
“你唱吧,我听着。”吴清坚道。
风轻吹,云儿摇
阿妹心头乱糟糟
……
唱着唱着,小蛮哭了。吴清坚用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流了下来。小蛮强颜笑了笑道:“吴大哥,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吴清坚拎起桌子上的水壶,没有水了。他让小蛮等会,他出去打水。出门时,小蛮突然喊:“吴大哥!”
吴清坚转过身,问:“还有事情?”
小蛮沉默片刻,摇摇头道:“没事,你快去吧。”
吴清坚拎着水壶去了前堂,凑巧前堂也没有水了。伙计正在烧。吴清坚等了半刻钟,打了开水回房。
“水来了,我给你倒上晾着。”吴清坚道。
小蛮没有反应。吴清坚走到窗前,撩起纱帐,傻住了。小蛮平平地躺在床上,双手抱着一把剪刀,剪刀已经插进了胸口,血从胸口处流出,染红了衣服,流了一床。有一股血正顺着床单往地上滴,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溅起,落下。印在地上,像盛开的玫瑰。


第七十九章佳人花冢眠
更新时间2011711 23:23:48  字数:2321

 天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整个古城笼罩在雨里,死气沉沉。大多店铺已经关门。偶有一两个行人也是撑着油纸伞步伐匆匆。小酒肆里传出了胡琴声,如泣如诉。伴着琴声是个苍老的歌唱声。
雾非雾,烟似烟
孤雁南飞心已寒
天地老,山河断
别时容易见亦难
花好月圆古难全
悲欢离合人世间
分分合合前世定
天上地下两重天
梦已醒,万事空
泪眼独对月朦胧
爱未了,伊人远
往昔缠绵转幽怨
关河迢迢千里山
白头偕老成空言
虽道人生谁无死
却怜红尘薄命艳
歌声惊跑了一只正在污水里啃骨头的癞皮狗。打铁店的伙计正上着门板,药店的掌柜用手托着脸,打瞌睡。妓院的生意却很好,王孙贵族,富贾达人,趁着雨天出来寻花问柳,正是时候。老鸹站在街上,撑着花折伞,花枝招展的,忙的不亦乐乎。
“赵三爷,你可来了。我家小桃红都等你大半天了。你今个若不来,我家小桃红非跳楼自杀不可。”
“哎呀,这不是张公子吗?你可有段时间没来啦。是不是嫌我这的姑娘不水灵。我知道,你老人家的胃口高,这不,今个我给你留了一个最好的,刚来,还没开苞,水灵着那。”
“吴大官人,我可把你等来了。你要的那半斤上好人参我都给你留半拉月了。你再不来我可就给你买了。”
“哎,这位公子眼生,头一次来吧。没关系,我给你找个好的,抱你满意,里面……”
老鸹看到吴清坚怀里抱着一个死人,突然用手捂着嘴,不说话了。吴清坚像僵尸一样,从老鸹身边走过,老鸹用手绢在鼻子边扇了扇。“呸,呸,老娘个腿,大清早见个死人,没来的恶心。”
雨越下越大。过往的行人都驻足观看吴清坚在雨里慢行。到了城门口,城门大开,没了往日的行人,冷冷清清。一个守门士兵拿着长矛走来。打量了吴清坚,嘟囔了句走开了。
出了城,路变得难走了,泥泞湿滑,有几次吴清坚差点没有摔倒。跌跌撞撞,来到了昨日逗留过的山岗,满山的菊花在雨水中格外冷清。吴清坚放下小蛮,跑到菊花层中,东采西摘,片刻功夫,收拾个一堆菊花。
他抱起小蛮,轻轻地把她放在菊花上。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泪水。昨晚,泪水已经流尽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人独处,悲伤也被无限地方大了。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所有的委屈都压在自己身上。他想不通,为什么老天给了他幸福又把幸福从他手中夺走。难道这就是命运?他想不通。
他哭了一宿,雨也下了一宿。还刮着风。凄风凉雨,噼噼啪啪地打着窗纸。他想到了易安的词,梧桐更兼细雨,这次第,点点滴滴,怎一个愁字了得。是啊,怎一个愁字了得?
花冢砌好了,很高,呈阶梯状,通往天堂的阶梯。传说中天使都是住在鲜花层中,他也要她成为天使。在人间受了不少苦,死了是该做天使了。不,最好让她变成一颗永恒的星,最亮的那一颗。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时时提醒他曾经还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在无数的夜晚,她的香味,她的柔情,她的疯狂。
他摸了摸嘴唇,伤痕还在。昨天的事情,感觉像过了几千年。夹杂着岁月的沧桑,又在沧桑的岁月中消退。将来的某一天,或许是在弥留之际,偶尔会翻起岁月的尘封,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曾经的伤痕。
“不会的,不会的!”吴清坚大声呼唤。天地为之失色,百花为之动容。
不远处,泪痕默默地站着。已经好长时间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她没想到自己犯下如此大的一个错误,她不期待他能原谅她,因为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不杀子卿,子卿却是因我而死。她能告诉他送小蛮去庙里的时候人还很精神,然后当他去了就奄奄一息了。他能相信吗?不相信又能怎么样,问她要凶手,她也不知道。开始她怀疑是“玉面白龙”,是“玉面白龙”送小蛮去庙里,他的嫌疑最大。后来想想又把他排除了。“玉面白龙”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这一点她还是有把握。到底谁是凶手?她想了好几日,都没有头绪。
吴清坚转过身,看到了她。拔出长剑,向她刺来,凌厉的剑气犹如千军万马。她忙拔出枪,抵挡吴清坚的攻势。吴清坚像疯了的斗牛,招招拼命,剑剑不离泪痕的要害。她感觉得到,在他眼里,她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心凉了。突然,她抛弃长枪,直直地站在地上,放弃了防守。吴清坚的剑在离她咽喉半寸的距离停住了。他用剑指着她,由于过于激动,拿剑的手抖个不停。
“如果你认为杀了我你会好过些,你动手吧。”泪痕道。
“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吴清坚道。
“我知道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你动手吧。”泪痕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几颗泪珠。吴清坚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大喝一声,飞身扑向花丛。长剑乱舞,所到之处,叶落花飞。
泪痕走到小蛮遗体前,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蛮的面颊,喃喃地道:“我知道,现在对你说对不起或者祈求你的原谅是很可笑的事情。我来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我们都喜欢一个人,也算是知己了。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能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拼命,这是五百年修来的福气。看到他为你痛不欲生,我真的很嫉妒也很羡慕你,如果换做是我,他会怎么样?”
“死亡并不可怕。死就是另一种是生。我们每个人都是走在死亡的路上。只是有些人走的快些,有的人走的慢些。从历史的长河中看,快些慢些没有区别,我们都是沧海一粟。”
“我经常想,怎样死去才算有意义?以前,我眼里只有国仇家很,要自己做个花木兰,死也要裹尸沙场。现在想想,确切的说是我遇到了他之后,我才发现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什么国仇?什么家恨?只是片面的想法。说来可笑,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能躺在他的怀里安详地死去。”
“在人生是半途,你离他而去。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担负起你的重担,照顾好他,伴随他走过余下的人生。所以,我希望你地下有知,帮助我,好吗?”
不知何时,天晴了。泪痕擦了擦眼泪,跑到别处,饱了一堆柴火,围着小蛮的尸体撒了一圈。她望了望长空,划着火石,丢在柴火里。熊熊的火苗映红了两张美丽的面孔。一张化作云烟,一张冷若寒冰。


第八十章失魂落魄
更新时间2011714 23:19:54  字数:9330

 城门口一家酒肆。掌柜的站在柜台边,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店小二拿着抹布没精打采的擦着桌子。店里坐着三五客人。吴清坚坐在店内最里面的角落里。眼神迷离,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桌子上有一叠花生,几个空酒瓶子,一个酒杯,盛满了酒。
吴清坚的左上方,坐着一男一女。男人三十多岁,郎中摸样。女人浓妆艳抹,倒也有几分姿色。郎中的右边,坐着三人,上首是个半百老者,留着山羊胡子。靠左是个中年人,病怏怏,似乎不久将谢世的样子。下首是个青年,阴着脸,像是谁欠他几文钱没有还。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人,衣着华丽,油光满面。提着鸟笼。掌柜的见那人进来,忙笑脸相迎道:“童大官人,好久不见,里面请。”
“我说掌柜的,你噼噼啪啪打着算盘,是不是赚了不少银子?”童大官人道。
“接你老吉言,撮合着还能过,不过要说赚钱,可不敢奢望。”掌柜的道。
“怎么?你还诓我。这店里的人也不少,生意红火,你不赚钱?怕我开店挤兑你啊。”童大官人道。
“人多有个屁用。”掌柜的抱怨道,“就像某些人在这里坐了几天了,只要花生米,我赚谁的钱?”
“那人是谁?”童大官人问。
掌柜的冲吴清坚撅嘴,童大官人看到吴清坚一副落魄的样子,鄙视道:“明日在店门口挂一个牌子:乞丐与狗不得入内。”
“好啊,明日就请你老给我写个字。”掌柜的笑道,“童大官人,我看你这黄雀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算你有眼光。”童大官人得意道,“前些日子,东门的刘爷给我一百两银子,我都舍不得卖。”
“一百两银子?把我这个小店都能盘下来了。”掌柜的惊叹道。
“实话告你,就你把这店给我我也不给你换。”童大官人提着鸟笼绕过柜台,来到一男一女桌子前。童大官人笑着道:“吕郎中,我这几日门牙老是痛,给我说个法子,消消痛。”
吕郎中看了童大官人一眼道:“你这是富贵病。就我这天天咸菜萝卜,想牙痛那也得有机会。”
“得了吧。”童大官人道,“你是不是怕治不好这病,砸着你的招牌?你几斤几两,我比你都清楚。”
“大官人修要取消。”吕郎中告饶道。
“我可告你吕郎中,你有几日没有孝敬我了,明日到我府上去,不然小心你的摊子。”童大官人道。
“一定去,一定去。”吕郎中道。
童大官人转过脸,望着那女子问吕郎中道:“这可是你老婆?”
“是。”吕郎中回答。
“不对啊,上次那个比这个黑一些。”童大官人道。
“童爷,开不得玩笑,开不得玩笑。”吕郎中站起来,对童大官人施了个礼。童大官人笑着转过身,对另外一桌的人道:“你们三个是不是发财了,在这里喝上了。”
“我们的买卖全靠童爷照顾,童爷这几日不去了,我们的买卖哪能好。”上首的老者道。
“说的也是,在这城南一块,我童三炮罩着的人不发都不成。”童三炮道。
“那是,那是。”老者站起身,让道,“童爷,这边坐。”
“那我就不推辞了。”童三炮道。
童三炮把鸟笼放在地上,店小二忙接过挂了起来。掌柜的赶忙添了一只酒杯,一双筷子。之后,又端上来一盘牛肉。坐在下首的少年嚷道:“掌柜的,我们没要牛肉。”
掌柜的道:“这盘算是我孝敬童大官人的,不要钱。”
少年很是尴尬。童三炮夹了块牛肉,放到嘴里,边嚼边让道:“不错,不错。味道挺好,都尝尝。”
上首的老者端起酒杯,咂了口酒,放下酒杯道:“几日不见童爷,敢问童爷在何方高就了?”
童三炮放下筷子,摸了摸嘴道:“还别说,我童某人这几日还真高攀了。各位可听说武林盟主召开誓师大会的事情?”
“听说了。”吕郎中转过身道,“虽说我不是武林中人,但这件事情的动静太大了,有耳朵的人都听到了。莫非童爷参加誓师大会了?”
“呵呵……”童三炮笑了笑,得意地道,“不错,昨天的誓师大会我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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