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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枪花剑雨-第98部分

小说: 枪花剑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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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吴清坚道。
“去哪里?”老者问。
“天涯阁。”吴清坚道。
“天涯阁?是寻仇还是投奔?”老者问。
“寻仇。”吴清坚道。
“一个人?”老者问。
“一个人。”吴清坚道。
“一个人到天涯阁寻仇?你凭什么?”老者问。
“凭我的这条命。”吴清坚道。
“用命寻仇,你一定是有深仇大恨了。”老者道。
“亡国之仇,杀亲之恨。”吴清坚道。
“亡国之仇?杀亲之恨?”老者低声念道。转过身,不再搭理吴清坚。
吴清坚问:“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老者道。
“天涯阁怎么走?”吴清坚又问。
“不知道。”老者道。
吴清坚站了会,转身离开。穿过海滩,到了一个山谷。谷口写着“百花谷”。吴清坚进去,大为诧异。游目所见,满是荒凉。不要说百花了,连一颗草都没有。真不知道这是何人所写的“百花谷”。
山谷四面是峭壁,入口的东面有两行字,吴清坚走过去,仰头念道:“跃过龙门三千尺,闻得百花一谷香。”前面一句诗吴清坚明白是取自鲤鱼跃龙门的故事,可是后面的一句诗就不太明朗了。
吴清坚把两句诗连起来念了三五遍,心里有了头目。“莫非是说跃过这个山谷就能闻到花香了?”吴清坚寻思之时,又看到峭壁上有蹬踏的痕迹。“应该是这样。”他肯定道。
他回退几步,气聚丹田,身子上跃,飞出三丈多高,踩住一块翘起的石头,稍稍换气,又是一跃。如是反复五六次,到了峭壁的顶峰。
站在峰顶,吴清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了,仅仅一座山梁之隔,一边是寸草不生,一边是百花争艳。要知道,在中原,现在已是深秋之际,万物都已凋零了。而这里却是百花争春,蝴蝶,蜜蜂飞翔其间,这倒应了苏轼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吴清坚从峭壁上纵身跃下,沿着花丛中一条蜿蜒小径,曲折前行。半途中,他看到前方有两个菜花少女。身材略高的那个穿着粉红色裙子,乌发高挽,瓜子脸,高鼻梁。另一个身材稍显丰满,身着紫翠裙子,娃娃脸,鼻梁也挺高。两人的皮肤都很白,很嫩。像新出的豆腐,弹指可破。
不用怀疑,两人都很美。只是吴清坚感觉她们美与中原女子的美有一些不同。她们的美多了几许温柔和乖巧。若用玫瑰形容中原女子,她们则是夜来香。淡淡的,在不经意间让人感觉道她们的温柔体贴。
两人看到了吴清坚,把手放在嘴上,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吴清坚是一句也听不同。等两人讨论完毕,吴清坚问:“这是什么地方?”
高个的女子边说边用手比划,意思是她也听不懂吴清坚说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两个人,却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吴清坚自嘲地笑了笑。高个女子见吴清坚笑了,感觉他没有歹意,便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果子,递给吴清坚。吴清坚接过果子,咬了口,甘甜可口。他冲两人点头微笑,高个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用手帕捂住脸,红着离开了。矮个女子喊了句,跟着追了过去。
吃完果子,吴清坚继续前行,走了大约三里路,看到一个山洞,里面的溪水缓缓流出。洞口上方有三个字:万流涧。洞口两旁有副对联,左边:鬼斧神手万流涧,右边:巧夺天工天涯阁。
“或许天涯阁就在这山洞里面。”吴清坚想。
他弯下腰,挽起长袍,趟水入内。洞内响声大作,如千人同时击鼓。细听之,又似有水从洞上方流过,水击石头的声音。洞不甚宽,并肩可容纳三人。洞穴内成阶梯状缓缓上升,流水就是从上方淌下。吴清坚扶着岩壁,慢慢上行,走了有十多丈,变成了平地。又行了三五丈,眼前豁然开朗。数十根珊瑚柱从上倒挂垂下。粗的有三五人抱不过了,最细的一人也抱不过。每个珊瑚柱上有几百到几千个小孔不等。而每个小孔处都有水流出。下面有个莲花状的大碗,留下的水都聚集在碗里,然后在流到洞外。
“鬼鬼斧神工,果然是鬼斧神工。”吴清坚由衷地赞叹道。
中央那颗最粗的珊瑚柱上有八个大字:在天之崖,临水之渊。大字的下方有个方形的入口,被流下的水隔着,极像花果山的水帘洞。
吴清坚约水而入。洞内有向上的阶梯,大约有十米多高。顺着阶梯到了洞的顶端,有个石门,门前坐着一个老者,异常奇怪。胡子一半黑色一半白色。有白色胡子的那边脸是黑色的,有黑色胡子的那边脸是白色的。
吴清坚走到老者跟前,老者闭着眼道:“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吴清坚问。
“不知道。”老者道。
“那你为什么说我来了,仿佛你知道我要来似的。”吴清坚道。
“换做其他的人来我也是说你来了。”老者道。
“你是看门的?”吴清坚问。
“是。”老者道。
“我可以进去吗?”吴清坚问。
“可以,不过要有个条件。”老者道。
“什么条件?”吴清坚问。
“赢了我。”老者道。
吴清坚拔出剑,指着老者道:“好办,快动手吧。”
“我不会武功。”老者道。
“不会武功?那我们比试什么?”吴清坚问。
“下棋。”老者道。
吴清坚这才注意到老者前面摆着一盘象棋。吴清坚摇了摇头道:“很遗憾,我不会下棋。”
“我也很遗憾,你不能进去。”老者道。
“你说你不会武功?”吴清坚问。
“不会。”老者道,“我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好办了。”吴清坚道。
“这一点都不好办。”老者道。
“你知道我要怎么做?”吴清坚问。
“你要杀了我,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去。”老者道。
“你说的很对。我自信杀你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吴清坚道。
“连半分钟都用不了,可是你杀了我就永远进不去了。”老者道。
“我不信。”吴清坚道。
“不信可以试试。”老者道。
吴清坚拿剑指着老者,约莫半柱香。吴清坚把剑收回,盘腿坐在棋盘前,道:“开始吧。”
“红先黑后,你先走。”老者道。
吴清坚执红子,老将向上一步。老者不解地望着吴清坚,吴清坚问:“不可以吗?”
老者没言语,把炮放到当门。吴清坚又把自己左边的马前进一步。老者急道:“你错了,马要走日字。”
“我说过我不会下。”吴清坚道。
“我教你。”老者道。
他一边在棋盘上比划,一边道:“象棋是有口诀,马走日,相走田,炮打隔山,车走直线,卒不回头。明白了?”
“明白了。”吴清坚道。
两人重新下。吴清坚先走,还是马走直线。老者吹须瞪眼道:“你怎么还这样走?”
“我乐意这样走。你也可以这样走。”吴清坚道。
“可是象棋里面没有这个规矩。”老者道。
“规矩是人定的,既然他们可以定规矩,我也可以定规矩。你跟我下棋就必须依我的规矩。否则咱们就不下了。”吴清坚道。
“无理取闹,简直无理取闹。”老者怒极反笑。吴清坚就是要老者发怒,逼迫老者与他动手。老者干笑两声,突然不生气了。他低下头,一手执红,一手执黑。自己与自己下棋。吴清坚坐在旁边,默默观望。
当吴清坚打了第十五个哈欠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个时辰。红黑棋子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看了这么长时间,吴清坚算出老者走了三遍同样的棋路。照这样下去,在下个三五天也不会分出胜负。吴清坚忍不住出声指点老者,老者白了吴清坚一眼,怪他多管闲事,又低头下自己的棋。五步后,吴清坚又忍不住拿起黑子替老者走。老者拿起红子跟了一步,吴清坚又下了一步。两人你来我往,十步棋后,吴清坚感到脑晕,拿起棋子看到每一步都有数十条走法,可是每个走法最后都免不了死。
“怎么不走了?是不是犯难了?”老者问。
吴清坚点点头。老者接着道:“人生如棋。无论你的人生怎么选择,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死。与其活着为难倒不如死了干净。你说是不是?”
吴清坚点点头。老者笑了笑,道:“死是一种最简便的解脱办法。拔出你的剑,往脖子上一抹,一切烦恼都没有了。”老者说话的语气突然变柔了,极尽诱惑。“年轻人,拔出你的剑。”
吴清坚拔出剑。老者笑着道:“这就对了。把剑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抹,你就到了一个美好的时间。哪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闭上眼睛,跟着我看看哪里的世界,蓝天白云,小桥流水。轻柔的风,四季不败的鲜花。你就躺在青青的草地上,像个出生的婴儿,感受自然的爱,那才是最博大,最永恒的爱。只要你去了那个世界,自然之爱就会长久的伴随着你。年轻人,不要犹豫了,自然之爱在向你召唤,把剑放在脖子上,追随自然的脚步走吧。”
吴清坚缓缓睁开眼睛,手起剑落。棋盘斩成两半。老者看着吴清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吴清坚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被你的催眠之术利用?”
老者点点头。吴清坚接着道:“从一开始你让我下棋就是为了让我进入棋局中,你好掌控我。只可惜我不懂得象棋。你一计不成又用一计。自己与自己下棋,让我在一边看。只可惜我还是没能弄明白象棋是怎么一回事。我之所以可以和你下,是因为我记得你走的棋路。我下的棋路全是你走过的。你方才的话很诱惑人,我差一点就要照你的话做了。只是在我拔剑时,我想到了既然你说人生如棋活着无味,你为什么不死,而让我死。是因为你没有感触到我方才下棋时所遇到左右为难的烦恼?不是,我是跟着你的棋路下的,我有那样的烦恼,你一样也有。想到这里我就霍然开朗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想到我叶问天竟然会败在一个不懂下棋人的手里。”老者长叹道。
“叶问天?没有听说过。”吴清坚道。
“呵呵……”老者自傲地笑了笑道,“你当然不会听说了。当年我追随先帝叱咤棋坛时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先帝?那个先帝?”吴清坚问。
老者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噤声。停了片刻,道:“你赢了。可以进去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让你进去并不是一件好事。里面还有一个疯子在等着你那。”


第八十二章女人心计
更新时间2011714 23:39:59  字数:4156

 进了石门,里面是个山涧,有三丈多宽,深不见底。两壁之间拴着一个细细的钢丝绳。吴清坚运起轻功,“燕子抄水”,瞬间越过山涧,稳稳地站在对岸。
对岸躺着一个老者,样子更是古怪。头发眉毛全都没了,胡子却又一寸多长。一双眼睛红红的,像个桃子,眼珠凸起,上翻。白眼珠多于红黑眼珠。老者的衣服也很奇特,衣服一边白一边黑。白色那边的袖口异常干净,黑色袖口却是脏兮兮。
老者见吴清坚过来,睁大眼睛道:“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进去。”
“我没说要进去。”吴清坚道。
“你不进去?”老者很惊讶。
“不进去。”吴清坚摇摇头道。
“不进去你来这里干什么?”老者问。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吴清坚反问。
“我,我很伤心,我在这里痛哭那。”老者说完,哇哇大哭,眼泪连着鼻子一起流了下来。吴清坚很诧异老者会说哭就哭,更诧异老者的眼泪竟来得如此及时。比起舞台上的那些演员,老者的演技毫不逊色。
老者哭着哭着,不哭了。睁着眼睛问:“我的命这么苦你为什么不哭?”
“你的命苦与我有什么关系?”吴清坚问。
“你是不是人,怎么没有同情心。”老者问。
“好,你说吧,你的命怎么苦了。”吴清坚问。
老者抽泣着道:“我一岁就死了母亲,两岁我父亲就跑了。我老婆还没和我结婚就跑了。我儿子刚过百天就死了。你说我的命苦吗?”老者说完,又是一阵痛哭。
吴清坚摇摇头道:“你的命也不算苦。”老者似乎不敢相信吴清坚的话,瞪着眼睛,愤怒地看着吴清坚。吴清坚接着道:“如果你还没出生你母亲就死了。你老婆在你新婚之夜跟别人跑了,然后又给你带回一个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个儿子长了百天就死了,我说不定会同情你。”
“对啊,我老婆没跟我睡觉,我怎么会有儿子。那个孩子一定是别人的。我竟然为别人的孩子哭了三十年,我的命好苦。”老者有哭了起来。吴清坚已经见怪不怪了。站在那里看老者如何把这戏演下去。
突然,老者出拳对着吴清坚面门打来,吴清坚站着不动,老者的拳头在离吴清坚面门半寸处停住了。他问:“你为什么不躲闪?”
“我为什么要躲闪?”吴清坚问。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老者问。
“你就是不敢打我。”吴清坚道。
“为什么?”老者问。
“你说你两岁时你老爸就不见了。你一定不知道你老爸长怎么样子。说不准我就是你老爸。你敢打我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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