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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夺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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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糟践,这等一个撮鸟,不重责不足以平民忿,七妹妹还要为其出头讨公道,公道自在人心,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若也有公道的话,这天下可有讲理之处?河间府之盛治却是舅父煞费经年心血缔造得来,七妹纵不以州府百姓为念,却须维护尊父之颜面!”

郑玉真也是通晓道理的闺秀,只是惯宠的厉害,行事几无束缚,倒不是她完全不通道义,此时听安敬把偌大的帽子扣在她头上,不由欲辩无言,涨红着一张俏脸,只得朝母亲投了求援眼神,可马氏也觉得的安敬所言有理,更听得出此子确有大志雄才,心下不由对其有了全新的认识,丈夫又在面前,她倒不便说些什么。

郑仕元大点其头,深以为然,沉声道:“文恭所言分毫不差,舅父忙于公务,竟然漏了教子,却叫全河间府的百姓笑话,膝下几个不屑子更无一人有文恭这般见识的,可叹啊!安德忠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舅父谬赞了,今趟文恭至府,便是来给七妹妹赔个不是,望七妹宽宏有量,不与小兄计较前日之事!”

马氏抢在了女儿前先开口,她怕丫头又抢嘴寻事,便道:“一家人不言两的话,文恭年少有英才,倒是舅母和你七妹妹之前眼拙了”她双转向女儿道:“你这丫头也须向你安家表兄赔个不是,前些年你便欺他软弱,现在看来却是你文恭表兄一直让着你的,日后绝不许再胡闹,郑府的家法你却是心里有数的”说到最后还瞪了她一眼,不啻于告诉她,惹翻了你父亲,怕你丫也免不得皮肉之苦,那竹片烩肉又或藤丝炒肉却不是你这丫能承受得了的,不说你娇生惯养,便是那些粗手大脚的仆妇也吃不消那专门侍候女性的肉刑。

郑玉真心下一抖,偷覤了父亲一眼又垂了头,她也不止一次见过仆妇婢女吃家法时的悲惨模样,有的给抽打的尿都流出来,血肉沫子满天飞,尤其那藤丝炒肉,一顿抽下来本来翘圆的粉股必将面目全非成堆烂肉。

父亲虽不至于这般狠心责罚自已,但在盛怒之下,只怕也要在秀榻上趴十天半个月的,又说股腚处落了伤疤,日后如何与情郎袒裎相见?若再给他误认自已是个不守妇道的,那不是给郑氏脸上抹黑?怎生见人?

瞬间种种念头在脑海流过,最终郑玉真咬了咬银牙,朝安敬裣祍一礼,怯怯的道:“小妹给表兄赔个礼。”

至此,郑仕元哈哈大笑起来,“最好夫人,你且领真儿回院歇息吧”必竟这边有安敬带来的人,这母女两个却是郑府宝眷,不轻易与外人见面的,今日之事也是从权,马氏便带着郑玉真施施然的走了。

郑仕元这才叫安敬等人坐了下,他则捻着三绺长须笑道:“文恭好本事,舅父十分头痛七丫头,不想今番她却吃你驯服,哈这叫一物降一物啊,那日之事你却不须放在心上,兄妹间闹着玩的小事,不值一哂,我便早与你父言说了,你却还来赔甚么礼,不过舅父甚是心慰啊,文恭却识大体,日后必成大器!”

“一切须仰仗舅父,今日拜府还有一事须与舅父相商高宠,你等三人且去堂外候命,我与舅父说话。”

“喏”高宠、莺美、公孙胜三个人一齐朝衙内和郑仕元拱拳施礼,才转身退了出去,郑仕元暗暗点头,安家这小郎御下有方,只看这三人气势,绝非寻常之辈可驯服的,但他们对安敬却是真心的貌敬神恭。

“文恭但说无妨,你之识见,舅父已然见识了两趟,端得不俗,今番有话便明讲,错了亦无妨,哈”

安敬也对郑仕元这种态度心生好感,这个人的确不入俗流,胸怀相当的宽广,亦有容人之雅量,“此事说来不小,却须舅父大人细细斟酌”随后安敬就把舟船局放民间商户的想法讲了一遍,他也很会说话,只挑眼下舟船局不利于官府方面的种种弊端,什么耗人耗财,兼养了一堆贪腐小吏,真正收入官府的税赋却不及流入贪吏手里的三分之一,如若改收河关舟船税赋,却不兼舟船行商琐务,定能大大减削贪弊,也将促进地方商贸兴盛,民富则地方富,地方富则使官府进项更丰,郑仕元听的频频点头,但也不由蹙起了眉头。

“文恭,此节还有商榷之处,眼下我河间一府的舟船局务确如你所言,大养了一堆官府差员,须知这些人无一不是地方官员的的外戚亲朋,牵涉利益之大,一朝要将舟船局商务放民间,只怕异声一片”

安敬却笑道:“此节文恭亦有所虑,只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某一日下面官员自会提出此议,到时舅父顺水推舟即可功成,却不劳费神,”他心中早有定计,却不说明,郑仕元现出疑惑之色,但看到安敬一付智珠在握的神态,不由笑着点指他,“你呀舅父却是看不透你,这番却是连舅父也算计了吧?哈但有一条,你须有个分寸,不敢太过逾越,这趟啸风口事件,朝中还不知闹出多大风波,河间府更处在风口浪尖上啊!”

“但请舅父心安,此一招实属一箭之三雕,惠官惠民惠已,又说河间之地却不是舅父久留之所,财赋进项却须挪活,不可置其在一地,河埠是死的,可舟船是活的,哪一日河间不归舅父治下,我等只将舟船撤去即可,天下万州何处不言商事?此微妙之处,想来舅父也知其厉害,不须文恭再挑明了吧?”安敬笑着道。

郑仕元眸中惊起亮光,旋而敛去,却是苦笑着叹服,“难怪那高太尉吃了瘪,文恭果有奇谋,此言甚是。”

“只为行事方便,还须舅父正式下官府通告,言说民间可自筹舟船商事局,以繁荣州城地方商贸市场,增税添赋、利国富民,利在当代、功在千秋;这些官话如何筹措,舅父比文恭更精熟其中三昧,易如反掌尔。”

“哈好识见,明春舅父保你入京殿试,更有娘娘替你美言,进士及第怕是跑不了的,你道如何?”

安敬一拱手道:“舅父且听文恭一言,在京做一小吏,却不及在地方更有做为,文恭愿在京外攘助舅父早登相位,舅父一日不拜使相,文恭一日不入京为官,我大宋千万里江山却是疮疮孔孔,北有虎狼之邦,只怕迟一日挥师南下,屠我族人,夺我钱粮,届此振国兴邦之际,匹夫亦有责任,文恭确当为朝廷尽份心力”

郑仕元频频点头,连连道好,“安贞得子如你,平生大慰矣,此时的你亦如舅父当年,满是壮志雄心,可叹朝中蔡京等寥寥数人把持朝纲,只怕是唉,那通判河间府的蔡宏此番回京也要生事,确是多事之秋啊!”

安敬微微一笑,“舅父却是多虑了,此去东京,关山万里,不保那蔡通判走了狗屎运就撞到了打劫的强贼,州府中盛传此人恶迹,却难免不遭人怀恨,他能回了东京去才有绕舌之机,哦,天色已晚文恭告退了。”

郑仕元心下一震,深深望了一眼安敬,他自听出了安敬的弦外之音,沉吟道:“却须小心行事”

安敬领会,“只是等闲小事,舅父不须挂在心上,啸风口好大一伙辽狗充的强贼,文恭当时也没怕”

亲自送了安敬等人出府,郑仕元才回转,正厅上妻妾子女仍聚了一堆,府院里也侍立一堆衙役府从,还未见过郑老爷亲自送过谁出府的,即便是安衙内的父亲安贞也不曾有此礼遇,今番他却先享受了这等殊荣!

一众人等皆在正厅前恭候郑仕元,他回转过来,摆了摆手,“散回各院歇息吧,却堆在这里做甚?”

腿都打颤的二衙内郑康见父亲没寻他的事,心里的大石却算落下,大等了一个多时辰,还道自已今夜有难了,看父亲悦色的神情,却是一付喜气色彩,众人纷纷施礼退走,最后只余马氏和郑玉真两个没走

“爹爹何故和那欺负人的家伙叼扰了半晌?女儿却还窝了一肚子的气,爹爹却不与女儿讨还公道”

郑仕元甚是威严的瞪了她一眼,“还不回院歇息?再若胡闹,家法侍候你这丫头”这话可把郑玉真吓了一跳,哪还敢多话,转身便跳着跑了,郑仕元摇头苦笑,“夫人,日后须看紧了她,再不敢惹那安家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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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派遣(求推荐票)

回了馆驿的安敬,先去父亲房间见礼,又把拜府一事与父亲细细言说,听的安贞安德忠目瞪口呆的。

“你、你却是泼天的胆,这些也敢和你舅父言说?”安贞心里却也认为自已儿子这番计较无不当之处。

安敬笑了笑,道:“孩儿只是在舅父面前提早备案,某一日东窗事起,舅父也不至于惊震,另有一事须父亲帮儿,公孙胜明日便启程去揭阳镇一带寻访那些水上豪杰,却须银钱打点,儿抖胆和父亲先借钱万贯!”

“啊?”安贞一震,苦笑道:“你这小子,不主家却不知油盐贵,开口便要万贯钱?为父是做钱引的?”

“嘿,父亲且莫小家子气,孩儿只是借,儿知父亲清廉,但年年上下打点却须金珠无数,身在宦场,却也由不得已,有时想不同流合污也办不成事,此番孩儿筹措舟事所须甚巨,万贯钱不过是初时收买人心的。”

安贞此刻却是知道自已一直认为没长成的儿子真的长成了,不知他所言的舟事多大规模,但却敢在自已面前大开狮子海口,心下不由苦笑,“此来河间,为父随身也仅带了些钱引,却不曾有现银,你先支二千贯吧。”

其实安敬却是狮子大开口,要万贯,给两千,目的达到了,嘿,至于舟事所需百万贯,他哪敢和父亲说,只怕吓呆了父亲,所以这方面说的甚是模糊,当下拿了两千的钱引便出了后院回转到前厅来,这边高宠、莺美、公孙胜、邓怀、耿忠几个人还都在,一见衙内行入,几个人都起了身,一齐拱手,“见过衙内!”

“免了这些俗礼,且坐”安敬一边落坐,一边将钱引递与莺美,“你分一千贯引钱出来与邓怀,明日一早邓怀便与一清先生去兑换了纹银一道启程,邓怀你留二百两,余下八百两尽数与一清先生这趟出去打点。”

“啊?衙内,这如何使得?千两银何等之巨,衙内就不怕胜动了贪念,挟银私逃?”公孙胜惊呼而起。

“哈一清先生且坐,区区千贯钱算得什么?我却不信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入云龙只值一千贯?一清先生的才能,如何敢拿俗银来衡定?却是吃世人笑话了,此去揭阳镇招纳壮士豪杰,亦须散银打点他们家中宝眷,以消彼等后顾之忧,只待舟司诸事底奠,再议诸人宝眷去何处安身,须知此事不可轻慢,更不能寒了众壮士的心,另说,邓怀,你此趟回转乐寿,却有一桩买卖要做成,那个狗头蔡宏,搜刮了河间民财,却要溜回东京享受,本衙内却不叫他好活,你这般这般”安敬一番话说的众人皆变了脸色,高宠、莺美亦在内。

他却淡然一笑,“你等无须这般惊讶,这撮鸟狗官,不劫不足平民忿,在河间为官年余,少说要卷走三二十万贯金珠,这些钱财须由他交出来筹措我等的南北舟事局,如此可记他一功,上天有好生之德,万千罪过,只蔡宏一人担当,却不须伤其亲属家人,此恶吏朝廷不管,本衙内便替天行道,邓怀,可敢做这趟买卖?”

“但凭衙内驱使,邓仁宽绝不侮命,必执回蔡宏狗头与衙内过目”邓怀呼的站起,抱拳许下诺语。

安敬撇了撇嘴,道:“本衙内非好杀之人,但此人回京后却要在蔡太师面前绕舌,这番也是迫不得已。”

“喏”邓怀再次领命,安敬才挥手叫他落坐,脑子里又泛起另一桩事,便对耿忠道:“耿都头”

“小人在”耿忠抱拳而起,如今大伙都视衙内为主心骨,从啸风口到馆驿之事,大家都看出衙内才是真正天不怕地不怕有担当的硬汉子,便是老爷安贞多有不及之处,是以这几个都头无不对安敬心服口服。

“前几日在埠头听过往船商言传河北西路真定府有一造船高手,绰号‘玉幡竿’,姓孟名康的,你明日便带三五役衙前去真定府寻见此人,请他去乐寿为我舟事局造舟船,却须言明是重金礼聘,不可失了礼数。”

“喏”耿忠这几日常随安贞左右,他若离开,这营生怕要由高宠来担任了,此来河间,安贞也就带了四个都头,分别是:高宠、邓怀、耿忠和高英(莺美),还有几个精明干练的都头却一并留在了乐寿县。

次日,莺美放了一千五百贯钱引分别给邓怀、公孙胜、耿忠三个人,便叫他们早早的行事了,高宠也没顾得上晨练,便带了两个衙役随安贞大人去了府衙,倒是安敬在后院拿了根长枪瞎练,可说是毫无章法。

坐在廊厅里的莺美直翻白眼,都不值为这衙内的腌臜枪棒功夫生气,安敬其实就是活动一下筋骨,倒没想着练成什么高手,这时代有的是高手,自已这个年龄了,还练屁的拳脚枪棒?有那功夫却不如打趟太极拳。

想是这般想的,可一看到高莺美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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