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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重生娱乐圈之寻芳by漠小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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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之朝我微笑了一下,“黑椒牛柳,谢谢。”

“好。”我随意抓了一件外套,戴上口罩就出了门。

一路走到医院大厅,我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的心里难过极了,谢平之生病了,谢平之说我们不到那一种程度,谢平之说我不负责任……

更让我难过的是,我觉得他说得话都是真的。

站在医院的大厅里,隔着玻璃,我看到门外被保安挡着的摄像机和照相机以及一波又一波的记者,站得稍远的地方,浩浩荡荡的谢平之的粉丝。

我转了个身,从后门的巷道去了隔着一条大街的餐厅,打包黑椒牛柳。

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听着邻桌传来的声音。

“外面咋那么多人呢?”

“你还不知道啊,对面医院住了两个大明星,一个是那个啥,蔡寻芳,就是演季云的那个,还有一个是谢平之。”

“呀,谢平之怎么了啊?”

“嗨,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炒作呢,粉丝都来了,弄得街道堵得不得了,烦都烦死了……”

……

服务员把饭盒递给了我,我拿上就匆匆走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谢平之刚刚签完那一份治疗方案书。房间里站着两三个小护士,都眼巴巴地把谢平之望着。

我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低头亲了亲谢平之的额头,几个小护士才拿着方案书走了。

当天晚上,谢平之的工作室发布了一份公告,将谢平之的病情告诉了大家,并希望媒体朋友不要打扰他,让他安心养病。

舆论一片哗然,媒体都震惊了,在谢平之如此坦白的情况下,他们无法再去揣测,能够做得就是维持其道德度,给予理解和祝福,而我可能有孕的消息也被遗忘到了九霄云外。

粉丝哀嚎遍野,大呼难以置信,每天都有粉丝群静静地站在医院楼下,以表支持。

我在医院连续呆了一周以后,常阮玉把我拉回了家,隆德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以命令式的口吻说,你要是再不回校,就取消学籍。

我刚洗完澡出来,头发稍还在滴水,掉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响。

我默默地听完电话,说:“取消就取消吧。”

常阮玉坐在我家沙发上,望着我叹了一口气。

我挂完电话,喂了alex,就拉上窗帘,在家睡了一整天。

常阮玉仍旧给我接片,接广告,前提都是在本地开拍,时间不长,再加上平时出席拉法耶服装代言和各种电视通告,我的白天很忙,晚上我就呆在医院里,一周却总会有一两天完整的空闲时间。

我和谢平之有了很多时间在一起,比从前任何一段时间都要多一些,也算因祸得福吧。

有时,他精神好的时候,我们也溜出医院到附近走走。更多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拉琴或者写歌。

精神状态很好。

可是,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人却急剧地瘦下来了,原本不明显的颧骨,也明显了起来,换作是常人,早瘦的没形儿了,可谢平之底子好,还是个病公子的模样。

我每天都看着他,每天都体会着这一种变化。

很多人都来医院看过谢平之,来来回回,骨髓配型却一直没有找到。

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着急。

有一天晚上我鼓足勇气悄悄地用针把戳了几个小洞,穿了一身很清凉的睡衣,出现在他面前。

谢平之看了我一眼,就流鼻血了。

护士们一拥而入,忙着给他止血,我没能成功。

自那次以后,谢平之也许是识破了我的计策,总是很早就说很累,要睡了。

七月初的时候,在各大院线上映,票房一路飙升。

今天阳光很好,早上去医院的路上,我看到了电影院门外巨幅的的海报,鬼使神差地,我叫司机停了车,买了一张电影票,第一次观赏了我演的电影。

我和谢平之当主角的第一部电影。

偌大的放映厅,座无虚席,等到灯光灭了,我才沿着一旁的台阶走到了座位。

每一个画面,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对话翻滚着记忆。

沧海一刀虬须的模样掩盖了谢平之的大半面目,可是那一双眼睛是那么的亮,让人难以忽视。

恰到好处的剪辑和曼妙的音乐配乐,不得不承认,整部电影很出彩,对得起它的好票房。

长达两小时的时间里,我沉浸在沧海一刀和如烟的爱情里。

最后一幕,茫茫大漠,一轮醉月高悬,如烟在酒肆楼上歌一曲,沧海一刀身披一段风雪而来,告诉她:“你把刀收好,我不走了。”

明明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却看得哭了。

等到散场以后,人流走得七七八八了,我才起身戴着墨镜往外走。

售票处排着长队,两个年轻的男人停在的海报前,一个人想要看。

“这片子有什么好看的,太文艺了,尽讲什么爱啊恨啊。”

“我挺喜欢两个演员的,听说导演也是个大导演。”

“我想看美国片。”

“你去看看吧,谢平之都要死了,搞不好是个收官之作。”

“你特么放屁!”我突然地失控了,转头大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刚才未尽的哭腔。

闹哄哄的售票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76章 大结局
 那个年轻的男人;怒看了我一眼,骂道:“你谁啊……怎么这么……”他指着我,话说到一半,就被他的同伴拽了一下。

另一个人焦急地说:“别说了,她就是那个演员;蔡寻芳。”

随着他这一声叫喊;人群看向了我。

“真的是蔡寻芳。”

“她本人好瘦。”

“也来看电影啊……”

“给签个名儿吧……”

……

我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眼睛又酸又涨;老黄老赵及时冲进人群把我带出了电影院的大门。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我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确定我的眼睛不红也不肿了;才下了车。

怀里保温桶里的水饺已经糊成了一大摊,我只好到对面餐厅又买了一份;才上楼进了病房。

此刻还是午后,阳光照进房间里的露台,洒下一片金黄。

谢平之在看电影,是一部很老的黑白电影。他看得专注,偶尔咳嗽两声,额前的碎发有些长。

我于是提议给谢平之剪头发,他有点犹豫,问了一句:“你真会剪?”

我举着剪刀说:“上学时练过的,菠萝上搁着假发,练了很久的。”

谢平之笑了笑,坐到了露台上的板凳,我用白毛巾在他脖子上围了一圈,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

他的头发很软,剪下来的细小的头发随风飘散,空气里满是夏天的味道。

我一边给他剪头发,一边跟他说话:“林栋又要排话剧了,可能从下个礼拜开始,白天我又要去黑匣子排练了……”

谢平之“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瘦削的肩膀,吸了吸鼻子,说:“不如……我给你生个小孩吧……”

不等他回话,我就继续往下说:“你要是觉得你没准备好也没关系,我反正觉得我准备好了,听说好多人都是有了小孩以后,才迎来了事业的高峰期,说不定我也是这样……如果……以后我们真像你说的,不到一起生活的程度,你也不用担心小孩的抚养问题,不要有负担,只要保证每个月按时缴纳抚养费就可以了……”

说着,我笑了笑,“都没关系的……我有信心可以把他教育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要知道,我读书那会儿,从小就是学霸,自律性倍儿强,年年三好,只有一年失利了,得了个创三好……所以,不如……我给你生个小孩吧……一定会把他教好的……真的,谢平之……”

我尽量保持着轻松的语调,手上的动作不停,谢平之没有说话,只有剪刀一分一合,咔嚓咔嚓的声音。

沿着他的耳际修理完头发,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才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他终于哑声说:“亮亮,我做梦都想要和你有一个小孩,我知道你也一定是个好母亲……”

我愣住了。这和他之前说过的话背道而驰。

他的声音很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一种可能没有成功,而我以后不在了……那你怎么办……一个小孩生下来没有救回爸爸,也没有了爸爸,你以后一个人怎么办,他怎么办……”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想的。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剪刀,低头亲吻他的头发,“肯定会成功的,就算不成功,我也不后悔。”

顾筱云从前说,我为谢平之做的不及他为我做的十分之一,而眼下的我能够为他做得也就只有这一些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落尽,我正打算酝酿一下怀孕的气氛,李医生就走进了病房。

他的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意:“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骨髓配型找到了。”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我猛地站了起来。

我心里有个声音说,你看,他就是主角,主角是不会有事的!

谢平之看着我笑了,眼睛是亮晶晶的光。

他转向李医生,声音里充满了喟叹,“我能知道骨髓捐赠是谁吗?”

李立国翻了翻手上的白册,“也是一个演员,你们认识的,叫顾筱云。”

那一瞬间,我心中的喜悦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谢平之的表情也很震惊,“真的?”

李立国点了点头,“手术会尽快安排的。”

到头来,还是她。于千千万万人中,能够拯救谢平之的还是她。

我坐回了床沿,谢平之的表情很是复杂。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不管是谁,都是好的。得好好感谢她。“

消息不胫而走,谢平之的粉丝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见到顾筱云是在手术的前一天,我刚走到十楼就看到她从谢平之的病房走了出来。

空空荡荡的楼道里,我在这头,她在那头。

她穿了一身素白的裙子,朝我走来,“我们聊一聊。”

我和她去了楼下医院里的小花园。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槐树,我们站在树下,顾筱云对我笑了笑,“到头来,只有我能帮他。”

我“嗯”了一声。

她向我灿烂地一笑,“这样,他就得一辈子欠我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又“嗯”了一声。

她笑出了声,“如果我说,只有你答应离开他,我才进手术室,你怎么办?”

我终于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顾筱云别闹了……无论如何,你都会去的。他一辈子都欠你的。”

顾筱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说罢,她突然蹲□去,惊了我一大跳。

然后,她开始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一酸,也开始掉泪珠子。

于是 ,我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地大哭了起来。

直到,赵烨出现,俯□,温柔地给顾筱云披上了一件外套,而后者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收住了啼哭,半靠着他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又在原地哭了一会儿。

等我哭累了,我就不哭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灯已经熄了,谢平之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他。

他的头发因为新近被我剪过,有些短,前面被我剪得有些乱糟糟的,我伸手试着捋了捋。

可是翘起来的几缕头发还是顽固地翘着。

我只好作罢,坐到了一旁的板凳上。

刚一坐下,谢平之就醒了,脸上似乎还有点迷茫。

我把水递给了他。

他接过喝了几口,看着我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笑了,“什么奇怪的梦?”

他望着我的脸说:“我梦见你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呃”了一声,心想,该不会是变成了顾筱云吧……“然后呢?”

谢平之也笑了笑,“梦见我变成了大提琴家,和你结婚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

我“噗”得笑出了声,“梦得挺美的啊。”

谢平之想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中肯地说了一声:“是挺美的。”他顿了一会儿,“明天你们那话剧还有最后一场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嗯,下午1点到5点。”

谢平之满意地笑了,“正好,手术也是那时间,你不用在医院里等了。”

“你故意的?”

谢平之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明天好好演,最后一场了。”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小护士们就进来给谢平之做检查了。

夜色渐浓,门外一片寂静。

夏日的蝉鸣一声长过一声,我侧躺在床上,确定谢平之睡着了以后,才轻声地爬了起来。

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一张纸来,轻声地说:“谢平之,你不要笑我,我给你写了一封情书,现在那你睡着了,我先给你念一遍,等你明天动完手术,醒来以后就会发现藏在你的枕头下面。这会儿没人听,我先排练一下……”我捏着信,再次确认他已经睡着了以后,“我开始了,真开始了啊……”

然后,我就照着纸条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是你,

洗手台的牙膏味是你,

我等的第一个红灯是你,

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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