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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穆然 作者:孤君-第8部分

小说: 穆然 作者:孤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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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还是哭着摇头。
看来不能再等下去,我妈一定着急得不行了。我推开李婶下了床,“我现在就去医院看她。真是拿她没办法啊她怎么总是让人这么不放心呢…”我念叨着往外走,李婶一把拉住我,我无奈地回头看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李婶你放心吧我的伤没事的。”
李婶停下哭声瞪大眼看着我,半响抖着声音问:“小穆你怎么了…你别吓李婶…”
我叹口气,“李婶我们赶紧走吧,我妈要等急了。”
李婶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又是大颗大颗地落下来,“阿秀她死了啊…阿秀她死了!”
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跟李婶耗下去,推开她的手继续朝门外走。我知道做手术很痛很难受,不过我妈看到我一定就能好起来了。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易天,来不及跟他解释了,我绕过他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被拉住,易天怒道:“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
我使劲甩开易天的手,“没有时间了,我要去看我妈。”
易天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咬牙对着我吼:“你要去哪里看?那个哑巴女人已经死了!”
我狠狠给了他一拳。
这是我第一次对易天动手。 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要阻止我呢。我只是想去看我妈而已。
我转过身继续走,走了几步我开始跑起来。快点,快点,没有时间了。
后面也响起了脚步声,我有些慌张,跑动间也不知道是绊倒了什么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跑,迎面却跑来了几个医生一把按住我。 我使劲挣扎着甚至拿脚去踢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我做什么都会被阻碍呢? 追上来的李婶哭着叫了声我的名字,旁边的医生喊:“快把病人送回去!伤口裂开了必须马上进行缝合!”我低头一看,才发现病服前已经被血染红了,奇怪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痛。
我低头用力咬上按住我肩膀的手,那人惨叫一声收回了手,我扭身想挣脱另一边的医生,易天身后的几个人也跑上来按住了我。
“放开我…放开我…没有时间了…”我哭着恳求地看向易天,他总是会救我的。就像很多年前他在那些人手上救了我,就像前几天他从林涵手上救了我… 他总是会救我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后能求救的人。
“给他打镇定剂。”我听到易天冷冰冰的声音。
头越来越晕,身体开始发软,所有的声音都渐渐消失。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
是那个夜晚我妈擦掉我脸上的泪水时脸上温暖的笑容。

14.

耳边一直有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吵…
我闭紧眼睛试图把自己重新推回深沉的睡意中,那声音一直坚持不懈地在耳边回响,我无奈,最终睁开眼,却愣住。
眼前的女人有一张很温婉的脸,此时她正看着我,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见我醒来,女人无奈地叹气:“儿子你都多大了还赖床!快起床要迟到了。”说完她又朝门外喊了声:“老穆,把锅里的鸡蛋拿出来给你儿子装上。”外面立刻响起个浑厚的男音:“知道了!臭小子,快出来吃饭!”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响抖着手拉住眼前的女人,张了几次嘴,最后哽咽着叫了一声:“妈?…”脑海中的记忆一片混乱,他们说她死了… 可是她现在就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为什么她能说话了?为什么我不在医院?我想到什么猛地伸手拉开睡衣,腹部光滑平坦,别说刀口连个痕迹都没有。
“然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概是我脸色太难看,我妈担忧地伸出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
我看着我妈温柔包容的眼神,慢慢冷静下来。脑海中混乱痛苦的记忆开始消散,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我根本不是什么孤儿。
我叫穆然,今年17岁,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老妈性子慢人很温柔,老爸是个大嗓门。还有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是易天。
所有的一切,什么下药什么拍照什么哑巴妈妈全部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之前生活的记忆全部涌到脑海,我瞪大眼睛抬头看看住了17年的卧室,看着墙壁上最喜欢的球星海报,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还没收好的书本笔记,甚至是垂在椅背上的那只臭袜子,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我确定,这是我生活了17年的家,那个穆然,真的只是一个噩梦!瞬间我扁着嘴扑到我妈怀里嚎啕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我爸手里握着两个水煮蛋冲了进来,一见我那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样都懵了。
“然然你别吓妈啊出什么事了!”我妈把我从她怀里拉了出来,拿手擦着我的眼泪,满脸的着急。
我看着眼前被我吓得不轻的父母,他们的眼里都是浓浓的担心,所有的情绪都因为我的动作神情而被牵动,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我更重要。我突然又回想起梦里作为孤儿孤立无依的自己,想到失去我妈时的感觉,心里一痛,眼泪又更加猛烈地涌出来。
幸好一切只是个梦,幸好我醒来了。
我狠狠地抹掉泪水,不好意思地吞了吞口水,小声解释一句:“我做噩梦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秒,随后一个爆栗砸在我头上,耳边响起我爸的大嗓门:“混蛋小子你多大了!你以为你还在吃奶呢?!”我抱着头,其实也不觉得痛,主要是我爸那一嗓子吼得我有点晕。
“爸我说你能小声点吼吗?我都快被你吼成脑震荡了!”
“找打是吧!”我爸手里还握着俩鸡蛋,伸手想够我。
我四处乱蹿狼狈地躲着我爸,我妈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们爷俩,“行了别闹了,上课该迟到了。然然快换了衣服出来吃饭。”边说着边把我爸拉了出去。
看着老爸老妈的背影,我在原地楞了一秒,然后猛地扑回床上欢快地打了滚。觉得自己太幼稚又赶忙坐了起来,几秒后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怎么会… 那么幸福…
整个人都像是被蒸成一个蓬松柔软的面包,到处都是温暖甜香的味道。
吃了早餐,在听到楼下易天叫我的声音后,我换了鞋拽过书包往门外跑。
“路上小心点!鸡蛋装书包里了中午记得吃!。”背后传来我妈的叮嘱,我应了声,把书包甩到肩上,急匆匆地下楼。
刚刚到楼下,就听到易天不耐的声音:“每天都要我等你!你起早点会死是不是!” 眼前的少年皱紧眉头,脸上的神情不耐烦躁,但是人却长得极英俊。对上他的视线,想到在梦里面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和绝望,一瞬间竟然觉得心悸。说来也奇怪…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我看着易天皱眉想了半天,确定自己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后,大大地松了口气。
易天看我发起呆来,也不理我,只把拿在手上的练习册扔了过来。我手忙脚乱地接住还来不及问他就淡淡地甩了句话过来:“老班下午要检查。”
“所以?”我茫然地看着他。
“所以今天早上你必须要把它做完。”他一脸的理所当然害我都差点顺势低头作个揖再答声嗻。
“为什么你的作业要我做?!”我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因为一直都是你在做。”
“凭什么?!!”我追问,易天干脆不理我,直接转身走人。我几步跟上,到他旁边继续不依不挠地问:“凭什么凭什么?!”易天停下脚步,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把我那双限量版的球鞋还来。”我一愣,随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踮着脚费力地勾住他肩膀特别纯真地说:“不就是个作业嘛,咱两之间谁跟谁啊。”易天朝我翻了个大白眼,甩开我继续往前走。
看着前面男生挺拔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甩过去几个眼刀,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会做那种梦了… 因为这混蛋平时对我的压榨和迫害,我把对他的不满用一种怨妇般的求而不得的形式表现了出来,怪不得我说梦里那种心痛感怎么那么真实呢,原来在现实生活中是有基础的…
拜易天所赐一个早上我都趴在桌子上拼命补满他那新得可以塞回书店重卖的练习册,幸好这家伙还有良心,在我中午饭都顾不上吃的时候把我妈给我煮的鸡蛋拿出来帮我剥了壳。把鸡蛋假想成易天狠狠咬下去的时候用力过猛磕到了下嘴唇,易天在旁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差点忍不住把鸡蛋捏碎糊他一脸…
最后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老班的检查,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揉着快抽筋的手指,易天则在旁边打着哈欠抱怨自己没睡饱,气得我简直想当场行凶碎尸。
到了家门口,和易天告别后才上了几层楼,心里就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我猛地转身跑下楼。
“易天!”我朝前面那个还没走远的背影喊。
易天停下脚步,转头挑眉疑问地看着我。
“我们明天还能见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只是突然之间很害怕,我想确定什么,但是又不敢或者不知道该确定什么。
易天没有回答我,只是丢过来一个“这家伙又犯蠢了”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后转身离开。
身前有下班回家手上还提着几袋菜的阿姨笑着跟我打招呼,前面大树下几个老头子优哉游哉地下着棋,几个小男生甩着手里的红领巾追打着从我面前跑了过去。远处的天空一片火红,太阳恹恹地垂在天边。一切都那么美好真实。我呼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上楼回家。
推开家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饭香。餐桌上放着几盘热腾腾的菜,老爸坐在旁边看着体育新闻上今天评选的NBA十佳球,偶尔伸筷子夹两颗油炸的花生米。
“然然回来了。去洗个手,马上开饭。”我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见到我立刻露出个高兴的笑容。我应了声,然后放下书包,洗了手坐到我老爸身边,刚夹起一颗花生米就被我爸一筷子打掉。
“你妈还没上桌呢,不许动筷子。”
“那你还动了呢。”我不服,瞪他。
“我是你爸。”我爸朝我挤眉弄眼得瑟地一笑,一边还又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妈就走了过来白了我爸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欺负自己儿子,你也不害臊。”我爸顿时红了脸,却又不敢驳我妈的话,只好垂着头悄悄瞪我。我在一边憋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筷子。
晚上吃完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妈给我和我爸削了个苹果,然后两口子守着广告等电视剧。过了一会儿,悲情的片头曲放完,眼睛都哭肿的女主角坐在河岸边喃喃自语:“我总归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逃避,我不能呆在这里。”
我爸开始批判女主角的软弱,我妈则同情的帮着女主角说好话:她太命苦了,孤苦伶仃地长大,连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我靠在沙发上看他们讨论电视剧情,心中一片温暖安静。但大概是气氛太温馨我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的关系,渐渐地我觉得眼睛越来越睁不开,起了浓浓的睡意。
不要走!
电视剧里不知道谁悲泣着大喊了一声,吓得我浑身一抖。努力睁大眼想看看故事演到了哪里,却什么都看不清,视线里的一切都晕染成一些模糊的光点。到最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儿子睡着了。把电视调小声点。”
“臭小子上课累坏了吧。”
“别吵他,让他好好睡会儿。我去给他拿床被子。”
我弯起嘴角,等待着母亲将柔软的被子搭在我身上,可是一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变成虚无和空寂,一直到我失去意识重新陷入那片无边的黑暗,我都没有等到那抹温暖。

15.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的白光刺得我眼睛发痛。我皱眉眨了眨眼,待适应了亮光后才重新往四周看去:墙壁上已没有什么球星海报,干干净净一丝脏污也无。鹅黄色窗帘被挽起垂在窗边,透过明亮的窗户能看到高高的天空。角落的沙发,床边的椅子,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却再寻不到一丝人气。恍惚间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扭头,看见吊在空中的输液管,药水“滴滴”地一颗一颗打下,汇在一起后,又流经下面细长的管子,最后通过手背上的针头,进入我的身体。
我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心脏要很努力,才能负担得起每一次的呼吸。我想拔掉手上的针头大喊大叫大哭大闹,甚至想撕裂身上的伤口以便证明我只是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噩梦中。但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我像一个毒瘾发作痛苦不堪正面临崩溃的瘾君子重新得到海洛因,贪婪而陶醉地一遍一遍回味梦里那些场景。
那些对我微笑的人,我感受到的爱和幸福,趁着余温未散,我紧紧把它们抱在怀里,想要捂热早已冻僵的胸口。
有人打开门走近,是来查房的护士,她看了我一眼惊讶地“啊”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门外又进来一些医生护士在我身上摸摸索索检查这个检查那个,我安静地躺着任他们动作。中途那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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