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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华尔街之狼-第68部分

小说: 华尔街之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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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开始解释他在如何准备公司上市。接着,他递给我一些文件,向我阐述他正在达成一笔多么棒的交易。很显然,谈到华尔街相关的事,我的大脑就停止了运作,看着他的文件时我也失去了往常的兴奋感。
接着,我们上了他那辆黑色奔驰车,他载我去公寓,公寓就在戒毒所下面。事实上,它并不是塔尔博特·马什的一部分,不过道格与运营公寓区的管理公司达成了交易,50个半连接的单元中,塔尔博特的病人占据了1/3左右。我心想,这又是一个赢利中心。
走出奔驰车时,道格说:“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或者,如果有哪位员工或病人找你麻烦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摆平。”
我谢了谢他,心想,在4周戒毒期结束前向他报告这类问题的概率绝对得有99%。接着,我走进了公寓。
每栋联排别墅都有6套单独的公寓,我住的那个单元就在2楼。我爬了一段短短的楼梯,发现我的单元正门大开着。我的两位室友都在里面,此时,他们正坐在一张由某种看起来很廉价的漂白木材制作的环形餐桌旁,愤怒地在螺旋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嗨,我是乔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们甚至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其中一个50出头的高个子金发男人就先说了句,“道格·塔尔博特想要干什么?”
接着另外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家伙补充说:“是的,你怎么会认识道格·塔尔博特?”
我朝他们笑了笑说:“是的,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接着,我没说一句话,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进了我的卧室,关上了房门。屋里有3张床,其中一张没有整理。我将手提箱扔到床边,坐在了床垫上。房间另一边,一张廉价的木制电视柜上摆放着一台廉价的电视机。我打开电视,转到了新闻频道。
一分钟后,我的室友开始轮番“上阵”了。金发男说:“白天看电视是不好的行为。”
“这会加重你的病情,”英俊男说,“这种做法不是正确的思维方式。”
正确的思维方式?我的天哪!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思维有多么扭曲和变态的话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噢,谢谢你们对我的病如此担心。”我迅速说道,“不过我将近一周没看电视了,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还请二位不要替我操心,还是操心你们自己的病吧。如果我想按错误的思维方式行事的话,我就一定会那样去做的。”
“你是什么科的医生?”金发男指责般的问道。
“我不是医生,对了,那边那部电话是怎么回事?”我示意了一下木桌上摆放的一部黑色Trimline电话。电话上方有一个小小的、迫切需要清洁的长方形窗口。“我们被允许使用这部电话,或者,这也被视为错误的思维方式?”
“不,你可以使用,”英俊男说,“不过仅限于拨打对方付费电话。”
我点点头。“你是什么科的医生?”
“我曾经是一名眼科医师,不过我失去了执照。”
“你呢?”我问了问金发男——他绝对是希特勒青年会的成员。“你也失去了执照?”
他点点头。“我是一名牙医,失去执照是我罪有应得。”他的语气完全是机械式的,“我患有一种可怕的疾病,我需要得到治愈。多亏了塔尔博特·马什的工作人员,我的康复现已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一旦他们告知我我已痊愈,我会努力重新拿回执照。”
我摇了摇头,仿佛我刚刚听到了一些完全有悖于逻辑的话语,接着,我抓起电话,开始拨老布鲁克维尔的号码。
那位牙医说:“通话超过5分钟是不好的行为,这对你的康复不利。”
眼科医师补充道:“工作人员会为此惩罚你的。”
“噢,真的吗?”我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都扬了扬眉毛,无辜地耸耸肩。
我朝他们冷酷地笑了笑。“噢,很抱歉,因为我有几个电话要打。应该一个小时左右会打完。”
金发男点点头,看了看手表。接着,两个人朝餐厅走去,继续他们的康复。
过了一会儿,格温接了电话。我们相互热情地问候了一番,接着,她悄悄说,“我往你袜子里放了1 000美元。你收到了吗?”
“还没,”我说,“或许明天会到。格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不想再让你帮我找娜丁了。我知道她在家,她只是不想来接电话,没关系。不要告诉她我打过电话。你只需每天早上接电话,让孩子们跟我说说话。我会8点左右打过来,好吗?”
“好的,”格温说,“我希望你和贝尔福特太太能够和好如初。家里最近好安静,也好冷清。”
“格温,我也希望如此。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和好。”我们又讲了几分钟才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将近9点,我第一次见证了塔尔博特·马什的疯狂。联排别墅的所有入住者都要在客厅里开会,分享一天下来内心积聚的怨恨。这被称做“10步式会议”,因为它跟戒酒互助会戒酒程序的第10步有关。但当我拿起戒酒互助会的手册,读到第10步,即继续进行个人评估,如果做错,则立即承认错误时,我不知道这类会议如何运用这一步骤。
现在,我们8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坐在了一起。第一位医生是一个40出头的秃顶男,他说:“我叫史蒂夫,我酗酒、吸毒,还是一个性欲狂。我已经清醒了42天了。”
“嗨,史蒂夫!”另外6位医生热情地和史蒂夫打着招呼,他们是那么的兴趣盎然,如果我不知情的话,肯定会以为他们这是初次见面。
史蒂夫说:“我今天只有一点怨恨,是针对乔丹。”
这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对我?”我大叫道,“伙计,我跟你都没说上两句话,你怎么可能会恨我呢?”
我“最挚爱”的牙医说:“乔丹,你不允许为自己辩护。这不是本次会议的目的。”
“噢,很抱歉,”我咕哝道,“那么这种疯狂会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不告诉我的话我这一辈子也甭想猜出来。”
他们都摇着头,仿佛把我当成笨蛋了。“这类会议的目的是,”纳粹牙医解释说,“将怨恨埋藏心中会影响康复。因此,每晚我们都会聚在一起,发泄白天内心聚集起的任何怨恨。”
我看着这群人,每个人都撇了撇嘴,凝重地点着头。
我反感不已地摇着头。“噢,那么我可以听听年老的好人史蒂夫为什么会怨恨我吗?”
他们都点点头,史蒂夫说:“因为你和道格·塔尔博特的关系我才恨你。我们到这儿都有几个月时间了——其中有的人已经将近一年了——但我们却从未跟他讲过话。然而,他却开着他的奔驰车送你回家。”
我当着史蒂夫的面开始大笑起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恨我的?因为他开着他那辆奔驰送我回家?”
他点点头,然后沮丧地低下了头。几秒钟后,圆圈中的第二个人做了自我介绍,还是老一套,接着他说:“我也恨你,乔丹,原因是,你竟然乘私人飞机来这里。我甚至连买吃的东西的钱都没有,而你却坐着私人飞机到处飞。”
我环顾着整个房间,每个人都赞同地点点头。我说:“你憎恨我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有,”他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和道格·塔尔博特的关系。”他们又赞同地点着头。
接着,轮到下一位医生做自我介绍,他称自己酗酒、吸毒,还是食物狂,他说:“我的怨恨也是针对乔丹。”
“噢,天哪,”我咕哝道,“这真他妈的够惊喜的!介意告诉我原因吗?”
他抿了抿嘴唇。“原因和他们一样,此外还有一点,因为你和道格·塔尔博特的关系,你不用遵守这里的规矩。”
我环顾着房间,大家都赞同地点着头。
我的7位病友一个接一个地分享着对我的愤恨。轮到我发言时,我说:“嗨,我叫乔丹,我酗酒,对安眠酮和可卡因上瘾。此外,我还对赞安诺、安定、吗啡、氯硝西泮制剂、GHB、大麻、Percocet止痛药、麦司卡林上瘾,此外还包括其他种种,比如高等和中等价位的妓女,偶尔也找路边的廉价妓女,当然,只有想惩罚自己的时候我才会这么做……我非常想念我的太太,如果你们真的想恨我的话,我就让你们看看她的照片。”我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我恨你们每一个人,因为你们都是他妈的孬种,只会把对生活的不满往我身上发泄。如果你们真的想一心关注自己的康复,那么,不要找外因,开始寻找内因吧,因为你们全都是垃圾。顺便说一句,你们有一点说对了,我的确是道格·塔尔博特的朋友,所以,如果你们明天要向工作人员打我小报告的话,那我就祝你们好运了。”说完,我从圆圈中站了起来,说:“很抱歉,我要打几通电话。”
我最挚爱的牙医说:“我们还要讨论一下你的工作安排。公寓里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清扫一个区域。这周我们安排你清扫浴室。”
“我不同意,”我脱口而出,“从明天开始这里将会有女佣服务,这事你们可以跟她讲。”我走进卧室,摔了门,开始拨艾伦·利普斯基的电话,跟他大讲塔尔博特·马什的变态。我们足足笑了15分钟,接着我们又开始聊起了过去的时光。
挂电话前,我问他是否听说过女公爵方面的消息。他说没有,我挂了电话,心情更加难过。到现在将近有一周了,似乎我和她之间的结局越来越不容乐观了。我打开电视,试图闭上眼睛,但和往常一样,还是很难入睡。终于,大约午夜时分,我睡着了——又度过了一天没有毒品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8点整,我拨了老布鲁克维尔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
“你好。”女公爵柔和地说道。
“娜?是你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充满同情的声音:“是的,是我。”
“你好吗?”
“我很好。硬撑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我……我打来电话想跟孩子们打声招呼。他们在吗?”
“怎么了?”她难过地说,“你不想跟我讲话吗?”
“不,我当然想跟你讲话。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通话的人就是你了。我只是以为你不想跟我讲话。”
她和善地回答道:“不,你想错了。我很想跟你讲话。不管是好是坏,你仍然是我的丈夫。我猜这是‘坏’的部分,对吧?”
我感觉双眼充满了泪水,但我忍住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娜。我……我为所发生的事感到很抱歉。我……我……”
“不,不要道歉。我理解所发生的一切,我原谅你了。原谅一个人很容易,但忘记却是另外一回事。”她停顿了一下,“但我真的原谅你了,我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够和好,我希望我们的婚姻能够继续。尽管发生了这一切,我依然爱你。”
“我也爱你,”我流着泪说道,“娜,我爱你。我……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发生的。我……我几个月没有睡觉,而且”——我做了个深呼吸——“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
“我和你一样有错,”她温柔地说,“我看着你在玩命却只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做。我以为我这是在帮你,但实际上却害了你。”
“娜,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错。这只是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缓慢,经历了这么多年,以至于我无法清楚地发现,而等我发现时,一切已经完全失控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强的人,但毒品更强。”
“孩子们很想你,我也想你。这些天我一直都想和你通话,但丹尼斯·梅纳德告诉我,我应该等到你完全戒毒之后才行。”
那个浑蛋!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浑蛋!我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我绝对不可以在电话上对女公爵发脾气。我需要向她证明,我仍然是一个有理性的人,毒品并未永远地改变我。“你知道,”我镇静地说,“你找的第二拨医生来医院,真是干得不错。”——我不愿提到“精神科”这3个字——“我很鄙视丹尼斯·梅纳德,我几乎是因为他才不想来戒毒。他身上不知哪点就是让我感到不爽。我觉得他喜欢你。”我等着她说我疯了。
她大笑起来。“太有趣了,你也这样讲,因为劳里也是这么想的。”
“真的吗?”我说着,心里已暗藏杀机,“我还以为我只是疑心太重了。”
“我不知道,”性感的女公爵说,“起初我是震惊过度,没在意这件事,但接着,他邀请我看电影,我觉得这有点过分了。”
“你去了吗?”我心想,最恰当的死亡法应该是通过阉割使其失血死亡。
“没有!我当然没去!他做出这样的邀请太不恰当了。不管怎么说,他第二天就离开了,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娜,你怎么不来医院看我?我想你想得发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接着是漫长的沉默,但我选择等待。我需要一个回答。我仍在纠结:为什么这个女人,我的太太——很显然她爱过我——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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