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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化工大唐-第44部分

小说: 化工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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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荣不知道吴兢和他见面用了两种礼节,小步快走是趋步礼,表示尊重。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这是叉手礼,非常隆重的见面礼仪。一般在两种情况下会用到,一是臣子见君主,二是后辈见尊长。

这些讲究,陈晚荣又哪里明白,只不过是依样学葫芦,现学现卖,原样奉还给吴兢罢了。不过,在吴兢眼里那感受就不同了,吴兢认为陈晚荣礼节周全,不自高自大,更难得的是要换个人受吴兢这种尊贵礼仪早就惊讶不置了,而陈晚荣却是神色如常,一常异常之处也没有,此等心态的人世间少见,由不得不明究里的吴兢不陡生好感。

见礼一毕,陈王氏扯扯陈晚荣的袖子,陈晚荣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邀请客人去火炉就坐,侧身相让道:“黄先生,吴先生,天儿有点冷,请到火炉煨煨,暖暖身子。”

陈王氏之所以要陈晚荣出面招呼客人,是因为他认为陈晚荣比陈老实更可靠,更机灵。

吴黄二人礼貌的道声请,再相互道声请,在陈晚荣的引导下去了火炉。火炉里的火正旺着呢,不时发出欢笑声,二人坐了下来。

陈再荣端着两碗热水进来,陈王氏看着陈晚荣,还没有来得及用眼色暗示陈晚荣,陈晚荣已经接过一碗,站起身,双手前送道:“吴先生,请喝碗热水润润喉。”

吴兢也是站起身,双手接过。陈晚荣笑道:“贫寒之家,没有备茶叶,多有怠慢,还请先生见谅。”

吴兢呵呵一笑,道:“晚荣兄言重了,我们来得冒昧,唐突之处还请您们见谅则个。”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陈再荣已经以学生的身份把手里的热水递给黄伯鸣。这是正宗的农家白水,除了是热的以外什么也没有。黄伯鸣端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等嘴巴适应了这种味儿才喝下去。

吴兢却不然,以嘴就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咕咕的声响不停,一口气就把一碗白水喝下肚。末了,吴兢用手擦擦嘴,很是惬意,道:“走了半天路,还真是有点渴了,喝一碗热水这喉头就舒服多了。”

见微知著是陈晚荣的一个美德,这虽是一点小事,却判出两人的高下之别。陈晚荣心想两人同是国子监出身,吴兢能去修史,而黄伯鸣只能在县馆教书,就这人品就决定了他们的成就会大不相同。

这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陈晚荣最关心的还是二人为何来拜访自己,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直叩来意:“请问吴先生,此来找我有何要事?”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二十八章 伟大发明(二)

吴黄二人中陈晚荣最欣赏吴兢,其人品才学早就心仪了,一见之下更是心折。黄伯鸣虽是饱学之士,只是其人太假,没有吴兢真诚,是以陈晚荣才问吴兢而不是黄伯鸣。

吴黄二人对望一眼,黄伯鸣接过话头道:“晚荣兄有所不知,我们是慕您才名而来,还请您多多赐教。”古人见面尊称兄,是出于礼貌。

陈晚荣来到唐朝连罗家甸都没有出过,何来才名之说?陈晚荣不由得异常惊奇,不无调侃之意的道:“请问黄先生此话怎讲?我足不出户,连宁县都未到过,何来慕名之说?要说种地,大唐优秀农夫何止千万之数,我无论如何也是排不上。”

吴兢呵呵一笑,解释起来道:“晚荣兄过谦了,晚荣兄实为大才!鄙人不才,给学子们出了一个联句,晚荣兄不是对出来了么?”

你那个对子初看起来是难,只要在社会上历练几年,懂得对联的技巧就能对出来,没什么好难的。就凭这对联来拜访自己,也太牵强了,陈晚荣一边转念头,一边道:“吴先生高才出此佳对,晚荣不过是略一提点,是再荣对出来的,我不敢居再荣之功。”

这对子黄伯鸣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来,直到陈再荣对出来这才不得不服。一问之下,陈再荣把陈晚荣提点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黄伯鸣和吴兢惊奇不止,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居然能指导陈再荣对联句,这让人太难以相信了。

紧接着陈再荣把陈晚荣出的二十棵树的问题说了,黄伯鸣不屑的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敢拿来难人?”

吴兢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出于礼貌才说“我先试试,要是不成请别见笑”,略一心算才发现不对头,这道题远比他想象的要难。这一来,吴兢兴趣大起,抓起笔在纸上画起来,越画行数越多,画到十二行再也画不出来了,心里却明白远远不止这个数,自己却无能为力,苦恼不堪。

黄伯鸣对吴兢极为服气,见他给难住了,这才发觉这道数学题非常难,也加入了研讨的行列。两人苦思不已,一点进展也没有,黄伯鸣出主意道:“吴兄,我们解不出来,不是还有郑兄么?去找郑兄。”

他说的郑兄就是李清泉嘴里的郑老爷子郑建秋,三人极是要好,又是学友,对郑建秋的才学黄伯鸣很是佩服,才如此说话。

向郑建秋求助吴兢没有理由不同意,二人风风火火赶到郑府,把题一说,郑建秋的眼睛瞪得老大,摇头认输。

正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奇人出现,提笔在吴兢画的图上勾勒几笔,一幅十六行的图就谱出现了,布局严谨、颇具匠心,惊得三人目瞪口呆,佩服无已。

瞧着三人那副惊愕样,这位奇人提醒他们道:“十六行不算多,应该还有更多。这道题目没有最终答案,只有更多答案,用心去想会越来越多。”

在吴兢三人想来,这话太过难以置信了,这位奇人提醒他们道:“出这道题的人是一位大才俊,要不然你们可以去向他请教,他给出的行数必定比十六行多。”

这位奇人已经才惊吴兢三人,对她的话不敢不信,吴兢和黄伯鸣这才找上门来。

陈晚荣不骄不矜,黄伯鸣对陈晚荣这美德很是赞赏,笑道:“晚荣兄此等胸怀,伯鸣受教了。我和吴兄前来求教,并非为联句,而是为晚荣兄出的数术题目。”

原来是这样,陈晚荣恍然大悟。只听吴兢接过话头道:“这是我们绘出的图谱,还请晚荣兄赐教。”把一张花纸双手递上,很是恭敬。

他礼节周到,陈晚荣也不会失礼,双手接过,略一浏览,差点尖叫出声,手一颤,花纸差点掉在地上。

这道植树题目不仅仅是一道数学题,影响非常深远而广泛,艺术、建筑上的布局都要用到,艺术家和建筑师从中获得的启迪不知道有多少,因这道数学题目而受益的人不知凡几。是以西方的数学家不遗余力的研究,到了十六世纪西方数学家才绘出十六行的图谱,而在唐朝还是陈晚荣出题后几天就见到十六行图谱,陈晚荣心中的震惊远非笔墨能形容。

等闹哄哄的头脑略一冷静,陈晚荣站起身,冲吴兢一抱拳,道:“吴先生大才,我很佩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绘出十六行图谱的人称得上惊才绝艳了,陈晚荣衷心钦佩,这话说得非常诚恳。

这不是自己解出来的,这礼万万不敢受,吴兢正在谦逊,黄伯鸣在吴兢袖子上轻轻一扯,吴兢马上醒悟过来,这位高人的名字不能透露,只得代他受了,呵呵一笑道:“晚荣兄过奖了,吴兢受之有愧。请问晚荣兄,可有更好的图谱?”

代这位高人受礼,心中确实有愧,不得不明言。屋里六人,只有黄伯鸣明白,陈晚荣还以为他是在谦逊,也不以为意。

十六行虽然不是最后的图谱,但能绘出十六行已经很难了。陈晚荣不知个中曲折,把这荣耀归之于他,对他佩服之极,他但有所问绝不藏私:“还有两个图谱,还请吴先生指教。”

“两个?”黄伯鸣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也是参与之人,对这道题目有多难再清楚不过了,原本以为有一种就很不得了,陈晚荣居然一开口就是两种,要不惊都不行。

吴兢也是心惊不已,对这位奇人更是佩服,道:“还请晚荣兄赐教。”

“赐教不敢,不到之处还请吴先生、黄先生指点。”陈晚荣抓起一块柴禾,在地上画起来。只一口气功夫,一幅十八行图谱就出现在地上了。

这道题解到十六行曾经一度难以获得进展,就是大数学家高斯也只是推测有十八行,终其一生也没有绘出图谱。直到二十世纪才被美国人绘出十八行图谱。

这图谱在网上有流传,陈晚荣看过,记住了,画起来一点也不费事。陈晚荣从容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黄二人差点给惊倒了。

直到陈晚荣画完说“这是十八行图谱”,二人这才惊醒,只觉喉头发干,不住吞口水。

吴兢把图谱略一打量,眉头一轩,赞不绝口:“妙妙妙!若不是晚荣兄绘出来,我吴兢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竟有如此巧妙的构思!”

黄伯鸣也是给惊得眼睛鼓得老大,连连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是呀”。虽只二字,无尽的震惊之意尽在其中。

陈老实夫妇瞧得不明所以,一脸的迷茫。陈再荣聪明过人,把陈晚荣的图谱一打量,尽解其意,打从心里赞叹,强行抑止住兴奋的心情,压低声音给陈老实夫妇解释:“爹,娘,哥这图谱说是天人之境一点也不过呀!哥好了得哦!”

陈晚荣的奇事太多,陈老实夫妇见怪不怪了,呵呵直笑,不由得挺挺胸膛,很是自豪。

略一镇定心神,吴兢这才请教起来,道:“晚荣兄,另一幅图吴兢可得闻否?”

“正要请吴先生指教。”陈晚荣手里的柴禾不住在地上划动,等到停下来时,一幅二十行图谱出现在地上。

看着这二十行图谱黄伯鸣不住点头,赞不绝口:“晚荣兄,高才呀!”大拇指都竖到天上去了。

陈晚荣注意吴兢的变化,吴兢指着图谱惊愕得半天说不出来,过了一会这才声调提高很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人想的么?”

明明是陈晚荣画出来的,不是人还能是神?陈再荣、陈老实夫妇,还有黄伯鸣吃惊的看着吴兢,心想他彬彬有礼之人,居然说出这等莽撞的话语,莫非他逛悖了不成?

陈晚荣听了他的话,打从心里佩服,只有他这等眼光的人才看得出来,这图谱真不是人绘出来的!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二十八章 伟大发明(三)

十八行图谱出现以后,再也没有人取得进展。之所以能够绘出二十行图谱,是因为人类有了新的工具电脑,两位数学爱好者应用电脑技术绘出二十行图谱。

图谱美观大方、布局巧妙,可以说匪夷所思了,吴兢的才学、眼光均是高人一等,一眼就看出这图谱已经到了天人之境,人力应该为之穷了,才说出这等让人惊讶的话。

陈晚荣再次领教到了吴兢的厉害,哈哈一笑,击掌赞道:“吴先生过奖了,只要肯想人有时也会做天人之境的事情,我也是偶一得之,不敢入先生法眼。”

在吴兢这等洞察力极强的大学问家面前事事得小心,一个不好就要露馅,陈晚荣这才不得不厚着脸皮说成自己的功劳。

要不这样的话,直接告诉他这是电脑绘的,以吴兢的才思肯定会追问电脑是什么东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追究下去,必然出问题,还不如这样打住为好。

黄伯鸣和吴兢一齐向陈晚荣鞠躬,道:“晚荣兄大才,我等见识了,佩服佩服!”黄伯鸣原本对陈晚荣有几分轻视之心,现在是心悦诚服了,这话说得非常真诚。

陈晚荣忙着回礼道:“二位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偶得罢了,不敢当二位先生厚誉。”

吴兢打量着陈晚荣,赞叹起来:“晚荣兄身在田畋间,却有此等大才,若不是吴兢亲见,还真不相信。晚荣兄此等大才,若是埋没于山林间岂不可惜?晚荣兄何不报效朝廷?”

报效朝廷?陈晚荣想都没想过,这些天只想着如何赚钱,一听他这话不由得有点啼笑皆非,道:“吴先言重了,我不读孔孟书,未习圣贤之道,能平平安安过日子也就心满意足了,不敢有此奢望。”

陈晚荣与黄伯鸣吴兢称兄道弟不说,还得二人如此盛赞,在陈老实心目中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儿,脸上冒着红光:“吴先生言重了,晚荣当不起呢。晚荣只会做化工,不会做官。晚荣做化工倒是有一套,很有一套!”虽是在谦虚,却是一脸的自得,分明就是在自夸。

陈晚荣做了那么多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得到过吴兢这样大学问家的夸赞,要知道象吴兢这样的人难得夸人,他一字之褒荣于华衮,就连一向谦虚的陈王氏也是打从心里赞成陈老实这话,不住点头,一脸的喜悦。

吴兢眼中神光一闪,好奇的问道:“请问晚荣兄,化工为何物?”要是说炼丹术他肯定一笑了之,不当一回事,但化工却是新鲜物事,由不得他不好奇。

化工虽是从炼丹术发展起来的,却和炼丹术有着本质的不同,炼丹术最大的成就就是用来忽悠人,而化工造福于民。

吴黄二人拜访陈晚荣是为了解题,目的已达,本拟打道回府,一听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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