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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起司巧克力蛋糕师-第14部分

小说: 起司巧克力蛋糕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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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么?”
                  “那是因为你没有这种压力的体会。”
                  “有体会怎样?我们躲不过几百年之后都是几具白骨,这一辈子到底是怎么过的,甜酸苦辣终归只有自己知道,和别人根本毫无关系。”
                  卓森说:“感情上,我不能做到丝毫不顾及外人的评判看法,或者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怕被蔑视,怕失去,不能成为你鸵鸟的借口。有判断力,掌控力,果敢,主动,这个才是男人里的男人。不管BI也好,gay也好,你们首先都是男人。”
                  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女人披上外套,走下楼。
                  卓森顿了顿,在她背后说:“你有联系方式么?”
                  “免了吧,我怕我会不小心爱上你。你这样的,太容易招人。”

                  “我们女人啊,是要找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招女人的男人尚且还敬谢不敏,何况连男人一起招的?”
                    
                  22.


                  卫宁天对服务生说:“我要一间标房。”
                  服务生抬头看看他:“请问要住多久?”
                  “不清楚。”
                  “198元一晚,请出示您的身份证,100元压金,请去那边的柜台结账,谢谢。”
                  他点点头,拖着箱子绕过围栏。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搂着妙龄女郎,在柜台前用金卡结账。服务生依旧面带微笑,态度良好。
                  他取了卡。
                  五楼跨出电梯,是一排冗长的走道。微微有些窄小,但尚算干净整洁。客房门口没有任何装饰,简洁得就好像大学宿舍一般。
                  开门,开灯。
                  这家类似于青年旅社的宾馆在这座城市极负盛名。价格公道并且卫生条件尚算可以。
                  5平米左右的卫生间。
                  房内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上面摆着一部电话以及便签。
                  墙面四周被涂上黯淡的橘红色。正对一张床的正上方挂着一幅梵高的向日葵。他撇撇嘴。
                  梵高的画带有某些孩子气的尖锐特征,有共性的人能够很快理解。但卫却并不喜欢把它挂在卧室里。
                  推开有些斑驳的玻璃窗,楼下正对的是一片商业街。十字路口,他远远看见一扇暗色木门,夹杂在琳琅的店面中。

                  他锁上门下楼,决定先去周围找家店铺填饱肚子。
                  随人流穿越马路的时候,卫宁天特意抬头去看那扇暗色木门。门楣上有硕大的:森。
                  他站了一会儿,绿灯亮起,汹涌人潮很快把视线遮挡。

                  服务小姐问他:“先生几位?”
                  卫说:“一个。”
                  这家火锅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始终生意兴隆。他取过小张的红色点菜单,扫视一眼,名目繁多,价格却是便宜地令人咋舌。
                  他被领到里排的一个角落。
                  小碟生食很快被端上桌。鹌鹑蛋,小牛肉,鸭心,燕饺,菠菜,南瓜饼……满满摆了一桌子。
                  邻桌有三五男女聚在一起,两大瓶啤酒,几支烟。女孩涂着浓重的眼影,大声说话。卫抽出纸巾捂住鼻子。
                  他拦住服务员说:“小姐,我还有一盆羊肉没上来。”
                  服务生狐疑地扫视一遍桌面问:“这些都是刚上的么?”
                  “对。”
                  “按理说不可能啊。”
                  她看看卫宁天,弯腰去查看台底隔层。
                  卫感觉头顶的火苗一下窜出,他咬咬牙。沉默。
                  他的座位对面是一间外通的仓库,人员进出后,斑驳老旧的门无法合拢,风大片大片往里灌。
                  环视别桌的人,似乎无动于衷。
                  他对服务员说:“小姐,把门关一下。”
                  服务生举着托盘,目不斜视经过他身边。
                  *****
                  卓森皱眉看着眼前飘红的锅底。
                  他说:“我不吃辣的。”
                  “难得吃一次也没什么关系。来来,不要客气。”
                  他身边是,到上海之后,新结识的朋友。
                  一个是朋克乐队的吉他手。乐队在卓森的酒吧做午夜驻唱。
                  他是北方人,身材高大,戴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笑起来很有焦恩俊的味道。
                  另一个女人算是自由职业,经常接一些专栏或歌曲填词等琐碎工作。
                  卓森把牛肉慢慢倒进锅里:“你们乐队,有没有人想一辈子做这个的?”
                  “这我不清楚,我应该不会。我们做得是非主流音乐,不长久也很难红。钱是很实际的问题。”
                  “不能找经纪公司?”
                  “不,经纪公司很难接受我们这些边缘音乐,更何况,你要别人接受还必须有一定的资本,不在这个领域出类拔萃的,没人会愿意投资你。”
                  女人一边自得其乐,大口大口地咬着牛肉。男人瞅着她,眼里有淡淡笑意。
                  卓森问:“过年,你不见爱人么?”
                  “在北京,早想分了。”男人夹了一块南瓜饼放到女人碗里:“六年,太长了。”
                  卓森弯下腰把开关拧大一些:“倦怠期。”
                  男人撇嘴:“可能吧,时间一久,有些地方,女人会变得很不可理喻。”
                  女人在一边挥挥筷子说:“你一棍子打死所有女人了。”
                  “哪里有女人?我怎么没看见?”
                  “你想死啊。“
                  卓森笑起来。他始终觉得眼前的两人有些暧昧,关系介于朋友与恋人之间,但并不点破。也许他们认为这样,亦是一种生活乐趣。
                  女人忽然整整脸色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有几个女人肯老老实实陪你六七年的,你又不是什么银行提款机。我是一向劝和不劝分。”
                  “愿意陪着你的,就是不明说,也有他的理由。”
                  男人丢了一颗鱼丸在嘴里:“话不是这么说。我是忠于自我感觉的人,喜欢不喜欢,欢喜不欢喜,不需要理性辩驳,一个瞬间就很能觉察。”
                  卓森低头,喝一口啤酒。
                  女人笑说:“那你还是不要结婚的好,这么不负责任。”

                  三人沉默地吃饭。
                  背后,传来微弱的道歉声。
                  卓森抬头,一个背影裹着风衣匆匆离开。他忽然一推桌子,猛地跨出脚步。
                  铁脚摩擦地面发出巨大声响。
                  他几步冲到门口,只来得及捕捉一闪而逝的一片衣角。
                  “天天!”他喊。


                  23.


                  “天天。”
                  他追到门口,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一闪而逝的背影。
                  门口等候叫号的人围聚在一起,挡住去路。他奋力拨开人群,冲下楼梯。卓森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心脏狂跳不止,仿若潘多拉魔盒打开前的一刻。
                  大门外,有零星小摊贩在兜售饰品。手里握着小根烟花或者大捧花束。两三辆名车停靠在路边。他一一看过,没有熟悉的。
                  卓森站在街边,风吹过有些许的冷意。
                  他走进隔壁一家罗森。开在闹市中心,又恰逢节假日,因此生意红火。
                  卓拿了一瓶屈臣氏的蒸馏水。他走到柜台前。排在他之前结账的十三五个年轻女孩,化着前卫的妆容。她们暗地里互相挤眉弄眼一番,有人大着胆子回头打量他。
                  卓森往后退了半步。
                  “一包Black devil。”他说。
                  帐台后的中年妇女,一面敲打键盘一面说:“卖完了。”
                  卓森抬头看看货架上的烟,他说:“那就Mild seven。”
                  娴熟的英语发音引来更多侧目。
                  他付完帐,走出店铺。

                  他猜想火锅店里的两人应该聊得热火朝天。
                  于是他倚在栏杆边。抽出一根细长的烟,滤嘴上有但淡淡的蓝色星记。点燃,一口下去,满嘴的薄荷味。
                  “真是巧啊。”
                  他回头,看见除夕夜那天遇见的女人。
                  女人说:“怎么搞得一幅落魄失意样。我和朋友约好去百度。”她指指远处:“一起么?”
                  卓森看看楼上,踌躇一下说:“好。我给朋友先打个电话。”


                  闻名上海的酒吧街。白日里清静,路人寥寥。间或有时髦的白领一族匆匆走过。到了夜间,却是另一幅华贵景象。

                  卓森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Katty。你可以这么叫。”
                  “不用真名么?”
                  女人笑起来:“不,还是这个官方名字比较好。”
                  百度酒吧楼下,人流密集。
                  女人涌到门口的服务台前问:“今天的场次怎么算价?”
                  服务生说:“198元一位,不含酒水费。”
                  “有VIP么?”
                  “抱歉小姐,已经全部预定。”
                  女人撇撇嘴,回头去看退到人群外围的卓森。
                  卓森说:“去楼上吧,楼上一家新开的,服务不错。”
                  女人故意上下打量他几眼:“没看出来你还很熟悉声色场所嘛。”
                  卓森笑起来,他说:“我自己就是开酒吧的。”

                  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昏暗。脚踩着地板时,始终有明显的震荡感。
                  他们挑了一个外围的小吧台坐下。服务生很快端来一瓶伏特加,两瓶橘子汁。
                  Kathy拉过服务生的耳朵,大声说:“麻烦帮我们拿一个小杯子,一套筛子。”
                  左手边是一个小包厢。一名中年男子摊着肥大身躯,倒在沙发上酣睡。卓森把吧椅向外挪了挪。
                  伏特加倒进高颈玻璃杯,掺适量橘汁。
                  筛子在桌上滚一圈,六。
                  一干人笑起来,对着卓森说:“罚酒罚酒。”
                  卓森无奈,仰头一口闷下。
                  女人斜眼问他:“你酒量行么?”
                  卓森耸肩。
                  游戏过几巡,卓森似乎每次都会被罚到,众人笑说就连老天爷也要让他横着回去。
                  卓苦笑,一面不动声色,端起自己的玻璃杯,把酒悄悄吐进去。
                  和自己酒吧的安静风格不同,这里不是一个适合交谈的地方。一干人很快滑进舞池去跳舞。
                  舞池场地空间狭小。跳的人非常多。女DJ穿白色裸背裙,化着妖娆妆容却神情淡漠。池里多数人都自成一场,鲜少与别人交流。有大胆的男人或女人,神色暧昧,细微动作间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灯光带有迷幻色彩,摸不透彼此脸上的表情,

                  卓森靠在桌边,点一支烟。静静看着。
                  *****
                  吴越人家,在上海的面点行里颇具知名度。
                  卫宁天挪挪身子,有些不自然。
                  拼桌吃饭导致他必须面对一个烟不离手的中年男子。大碗辣酱面,吃的稀里哗啦,一手举着烟,悠然自得的样子。
                  卫看看四周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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