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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鸿断声声繁华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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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一定会,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如果他只有半块虎符呢?
  臣誓死追随大将军。
  皇上冷冷一笑,说,难道大将军没教过你,虎豹骑不由虎符调令?
  我的心一紧,立时拜倒,我再单纯也知道皇上在恼我“不认主”。
  给大将军惹祸了。
  倘若今后有一日,我和皇上起了冲突,你会效忠我,还是会效忠皇上?
  大将军的话在心里骤然响起,一遍又一遍。我咬紧牙,原来,这狡兔死,走狗烹的说法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大将军用心良苦,他不想把我也扯进来,断送了我的前程。
  我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皇上那带着阴寒的眼神便什么也说不下去了,皇上如今最见不得结党营私,我要是说了,那大将军的罪名就又多一条。
  千般话哽在喉头。
  我……
  我……
  大将军,大将军……

  第二十二章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上朝了。
  从斯林苑回到帝都,我就给吏部送了折子,以丁母忧为理由推掉了一切的政事,就连原来一直经手的军政也放手了。
  这下,我彻底的撇开了一切,只做我徒有虚名的大司马大将军,彻底随了他的愿。
  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会不时地传到我这里,比如几个诸侯王被罚为庶人,比如慕风林因为这次调兵事件也受了牵连,丢了兵部尚书的位子,比如……
  摇摇头,将目光收回在书里,外界的一切,都已与我无关。
  “将军,有人找您。”有仆人走进来,说,“前厅里有两位大人要见您。”
  我放下书,问道:“哪两位大人?”
  “丛大人和柳大人。”
  我穿过回廊,正午阳光的正刺眼,在壁上檐脚微微弹起些反光,秋风带上了凉意,我不禁咳嗽了几声。
  寒疾……好像不能再拖了。
  走进前厅,我呵呵笑了几声,拱手道:“两位大人好,多时不见了。”
  丛默涵和柳林徽也拱手笑道:“何大人多礼了。”
  吩咐家仆奉上茶水,我轻轻喝了一口,面向两人到:“今日是什么风,把两位大人吹到我的府上?”
  丛默涵放下茶杯,捋了捋胡子,道:“自从何大人回到帝都,就不再上朝,老夫有些担心,就和柳大人过来看看。”
  柳林徽跟着点点头。
  “家母不久前去世,作为人子,自然应该丁忧,也就不上朝了。”
  柳林徽开口道:“大人,以下官看,您是为避嫌吧。”
  我笑,道:“柳大人此话作何解释?”
  “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不少人还是知道了斯林苑的事情,何大人,下官觉得,这件事情,责任并不在您。”
  丛默涵伸手制止了柳林徽,面向我说道:“何大人,这是是非非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但皇上不应该无故就收了您的虎符,您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虎豹骑本就不由虎符调令,是我越权了,皇上收回虎符,那也是情理之中。”我淡淡地说,就如同说一件不关己的事情,“何况,从大人也提醒过在下,要小心自处。”
  他顿住了,柳林徽见状,急忙道:“可皇上此举,也……人人都知道,是大将军为了保驾,才不得不调动虎豹骑的。”
  “虎豹骑是皇上的亲兵,从未编入我的麾下,即使是保驾,也是擅自调兵的死罪,现在皇上仅仅是收了我的虎符,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我又敢再要求些什么?”
  屋里一时静默,丛默涵抬眼看我。
  过了很久,大片的阳光从门口一点一点的退去,他才开口,道:“慕大人被皇上撤了兵部尚书的职位,降为侍郎,据说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
  我点头,心想,胤琅这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看到柳林徽的神情,抿了口茶,才开口道:“罢了,我和慕家的恩怨,这几年已经不是一件两件了,不多这么一件。”
  丛默涵倒是神色不变,开口缓缓道:“皇上此举,会让天下人心寒的,老臣定要劝诫皇上,三思而行。”
  我摇头,说:“丛大人,您也明白,现在皇上着手削弱慕家的实力,要是您再为这次的事情进言,那才叫害了在下。皇上既然没有追究我调兵的罪责,我也就顺水推舟,闭门不出,不想再生什么事端了。”
  他也必是知道知道胤琅如今非常不喜欢臣子结党营私,于是也就不言不语了,柳林徽倒是开口说到,“大人,平阳郡上发生的事情,您知道了么?”
  我点头,敛神道:“前些日子,平阳郡的太守押运粮草,遭到一伙匪徒的袭击,身受重伤,不能再担太守之职,皇上大概是要重新选人吧。”
  他正色道:“何大人,下官愿意,您觉得呢?”
  丛默涵向他道:“林徽,你疯了?你一向担的是文职,平阳太守虽说是文职,但兵马调度,粮草押运,都要一一经手,那般苦楚,你能受得了?再说你父亲也不会答应!”
  “丛大人言重了,”我打断他的话,“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去试一试,怎能知道做得做不得?”
  不过说这话我也有私心在里边。平阳郡的地位非同一般,关系到北方几个重镇的给养,自然不能让慕风林的门生再夺了去。柳林徽虽是个白面书生,但能力倒是不差,再说也同其父一般,对朝廷忠心耿耿,不会生出二心。
  至于那些个匪徒,哼哼,平阳郡的太守,手腕严厉,单纯的匪徒敢这般作乱么?
  丛默涵听闻,叹气道:“这个中缘由老夫也是明白的,既然何大人如此说,老臣也就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何大人就不要出面了,林徽由老夫举荐就好。”
  我轻笑,说:“那就有劳丛大人了。”
  柳林徽起身向我作揖,说:“何大人,您在外多年,可否有些东西传授给下官?”
  我摇头,道:“若是皇上同意你做平阳太守,你和上任太守自然会见面,你多问问他就好,他为官多年,自然有东西要告诉你。如今的我,怕是不能了。”
  丛默涵突然对我道:“何大人,你如今军权旁落,丁忧在家,慕家那边是不是……”
  我制止他,捧起茶杯说:“梁子结下不是一天两天,我也不奢望能有什么回环余地。”看到柳林徽不解的眼神,我又道:“丛大人,那场夺嫡大战,您老是经过的,也知道我做过些什么事。倘若真的较起真儿来,那大皇子,也就是已故的宁利王,他的死因,怕是也要归到我身上的。”
  柳林徽变了脸色,连忙打断我的话,道:“何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宁利王他不对在先,若不是他先动手,后来局势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慕家再怎么样不满,也不能拿这个来……”
  “好了!”丛默涵喝了一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我继续慢慢的喝茶,屋内的气氛一时尴尬,过了许久,又扯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他俩才起身告辞。
  我将他们送至门口,一番推让之后,柳林徽先行上了马车,缓缓离去。丛默涵突然回过身对我道:“以轩,老夫想对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我道:“丛大人,请讲。”
  “以轩,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刚刚出生,就没了父亲,我们这些与你父亲同朝为官的人,看你们何家的孤儿寡母,也是心酸不已。好在先帝体恤,将你抱进宫里抚养,后来你一天比一天争气,倒也是欣慰。”
  他的眼眸里深不见底,似乎在回忆那些早已远去的人与事,远处,红霞满天。
  “你们何家是跟着高祖打天下的武将,为了大澜流汗流血,无数男儿马革裹尸,骨埋疆场,一去不回。如今,”他回头看我,一字一句道,“何家人丁寥落,男子就只剩了你一个人,而你因为带兵在外一直没有子嗣,今天,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劝你,也许,皇上是为了你好,收了你的虎符,才能保住你;不让你再带兵,也是想让何家留下后代。以轩,有很多时候,皇上也不得以。”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即压了下去,淡然地说:“谢丛大人指教,以轩知道了。”
  他回身站在我面前,说:“以轩,你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何震初。想当年,震初也是你这般的年纪,却生的豪迈爽快,气魄逼人,纵马驰骋是何等的肆意;你却是淡然无谓,恭谨谦和,沉稳如山,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唉……”
  我不语,说实话,我对这位能做祖父的前辈从来都只有畏惧的份儿,因为他总是很严厉,让幼时的我又怕又敬,如今冷不丁的用这么慈爱的口气说话,我还真不适应。
  “也许那时老夫真的该劝劝先帝,不该那么早就把你送到军营。十四岁就带兵打仗真的是太早了些,也难怪你的性子这么淡,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人,不能说看破红尘,也总归是看这世间的一切都淡了。”
  我面前是一张已经苍苍老矣的面容,白发在夕阳下分外刺眼。他是两朝老臣,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孙女又是皇后,自然也是万般小心,如履薄冰。
  “丛大人……”
  何震初,我的父亲……名义上的父亲……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又笑不出来。毕竟,是他才能让我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世上,是他才能让我成为声名显赫的望族之后,也是他,我才能有机会挥舞豪情,在战场上扬起战刀。
  他当年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娶了母亲?
  从默涵突然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手一如他的脸一般苍老,只听他说:“小时候我对你严厉,是怕你不成器,让震初九泉之下也不能闭眼。现在好了,以轩,你没有辱没何家的盛名,何家仍然是大澜最强的将门。”
  我笑,虽然嘴里带着丝丝的苦涩,苦的化也化不开。
  他的嗓音干涩而沧桑,继而勉强一笑,转身在车夫的扶持下慢慢的上了车,回头对我道:“以轩,多娶几房妻妾,快生几个孩子吧,大澜的万里疆域,还得靠何家的男子来保卫啊。
  我点头,心想,娶墨岚还是太后赐婚,尚且闹成那个样子,要是真的再娶几个侍妾,胤琅那里还不闹翻天?但还是恭恭敬敬的作揖,目送他的马车消失在夕阳的光辉里。
  何家的男子,大澜的万里疆域,守土开疆,保家卫国,效忠皇帝,这一切,终究是何氏男子的宿命。当先祖何清悦和高祖在狼烟里歃血为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开。
  衣袍飘飘,夕阳在上头留下血的痕迹,我不由得长叹一声。
  突然一件披风覆在了身上,我回身,墨岚已然站在面前,纤纤素手帮我将披风带子系好,她略带埋怨地说:“也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染了寒疾,不穿的厚点,那怎么能行。”
  我笑着将她搂过,用披风裹住她,向屋内走去,她道:“夫君,今日你们聊什么事情聊了那么久?”
  我道:“丛大人让我多生几个孩子,墨岚,算不算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脸上一红,就势要挣脱,我却不让她得逞,她低声道:“妾身也想为何家开枝散叶,可是……可是夫君你老不在家……妾身……”说了几句,面上越发羞涩,到最后,竟是低的不可耳闻了。
  我低声道:“现在我已经无事一身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嗯?”说着摸上了她的肩膀,她的身子倒是不像以前那样单薄,也是,以前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夫君。”
  “嗯?”
  “丛大人才不会和你说那些话,你们今天聊的,是不是斯林苑的事情?
  我眉头皱住了,这个时候被提起,让人无端的心烦。
  “皇上收了你的虎符,没治你的罪,却也什么都没说?”
  我一瞬间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柔声道:“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情,外边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
  “可是,夫君,你连而立之年都没过啊,难道,真的要这么过一辈子?”
  我想叹气,可还是忍住了,道:“什么而不而立,过去的那些日子,我做的事情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做到过,人生至此,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心有不甘。
  “可是,夫君……”
  我打断她的话,说:“不会有事的……吃饭吧。”
  凌熙二年春三月,难得的桃花雪飞满了帝都承澜。
  皇宫高大的城墙上,胤琅携王公贵戚、朝中重臣一起欣赏春雪,热闹非凡。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啊。”
  “哪位大人文采好,即兴作诗一首!”
  “说得对!美景要有好诗配才行!”
  “樊大人,您来……”
  “哪里哪里,还是您来吧……”
  独自一人,我慢慢的走着,而后在站在一处清净的垛口,将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抛在身后,湿漉漉的雪花凉凉的粘在脸上。我吐了一口气,两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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