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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贵圈(古代)-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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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忙起了身。谢氏却摆摆手让她坐下:“不要急,会让你结账的。”
她刚说完,小旺已是跑了来,道:“掌柜说有个商大夫开的医馆是这城中最好的。”
谢氏很满意地点点头:“那过去一趟罢。”
常台笙却脸有难色。
寻常人若讳疾忌医是不分大夫的,而自家这少夫人闻得这位大夫名号便脸色倏变,想来定是有些猫腻在其中。小旺看看常台笙,为自己揣摩主子心思的本事自我陶醉了一番,在一旁附和道:“就算那大夫是洪水猛兽又如何,有我们夫人在,不怕的。”
常台笙想了想,最终应道:“那便去一趟……”她说完便喊了伙计来结账,小旺与贴身侍女则先陪着谢氏出门上了车。
常台笙一路都有些为难,可当真到了商煜医馆门口时,一直扣着她手腕的谢氏却松了手,起身弓着腰,微笑着同常台笙道:“你不必下来了,我去给你抓点药就回来。”
常台笙一愣,抬眸看向谢氏时,谢氏已是弯腰下了车。她回想起谢氏这一路几乎都搭着她的脉,难道……她懂医不成?
此时雨小了些,常台笙坐在谢氏的马车里,稍稍开了帘子一角,露了点缝隙往医馆那边看去。
只见谢氏进了医馆,忙有伙计迎上来招呼。而商煜正坐在堂间给人诊病,程夫人则站在长柜台后给人抓药。
谢氏进去后看看商煜,又看看柜台后站着的程夫人。她拢袖站着,慢吞吞地同柜台后边站着的程夫人一一报了药名和药量。
程夫人边听边记下来,随后拿过算盘噼里啪啦地算好账,转过身给她拿药。
谢氏在这时,闲聊般地开了口:“见您模样挺和善的,家里孩子多大了?说亲了么?”
程夫人一边取药一边回:“有个孩子已娶亲了,另一个……”程夫人转过身来,将称好的药分着放入几个药包,接着方才的话,补了一句:“还早。”
谢氏淡笑笑,偏头看一眼商煜,又转过头来:“就这两个孩子么?”
“是,就这两个。”程夫人低着头打包,随口应了一声。
“那当真是好福气,生了两个孩子养老,将来您也不必愁咯。”
程夫人尴尬笑笑,没应声。
商煜这时候却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提笔继续写方子。
——*——*——*——*——
谢氏拿着药包出了医馆,小跑着回到马车里,却见常台笙正在看一封信。常台笙见她进来了,忙将信收了起来。
之 前宋管事将信给她,恰谢氏又一直都在,遂没有来得及拆。这信是梁小君让人转给她的,这丫头在信中说,商煜尚在襁褓中便被他师父商墨捡回去养,具体什么来历 一时半会儿还当真查不到,不过查下去恐怕也没多大意思。她末了又补上一句,说那位能够妙手回春的商墨大夫,到杭州了,最好赶紧找来给那个可怜的瞎子治治 病。
这瞎子自然是指陈俨,言语丝毫不客气,仿佛还对头回见面时的不愉快耿耿于怀。真是小孩子。
翻到背后,这丫头留了商墨在杭州的住址,说有线人见商墨出入过这地方。又说最近略忙,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了杭州,就先这样罢。
查不清楚商煜背景,但知晓商墨到了杭州却也是件好事。只是陈俨如今不在杭州……这个似乎有些麻烦。
回到府里,谢氏督促常台笙吃完药,让她好好补上一觉,随后就替她将门给关上了。常台笙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得外边雨停了,遂重新裹上外袍趁谢氏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她赶在天黑前去了梁小君在信中留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民居,在这巷落中实在太普通不过。这管碧巷多年有闹鬼传闻,此时阴惨惨的春雨刚停不久,天色渐渐暗下来,潮湿的巷子里偶尔传来犬吠声,廊檐下不急不忙地滴着水,落到地上,积水泛起微微涟漪。
常台笙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低头哈了口气,看一眼身后的马车与车夫,又四下瞅了瞅,那些暗中跟着她的人应当也还在,故而没什么好害怕的。何况管碧巷另一侧便是热闹花街,一时间竟觉得有脂粉酒肉气飘过来,给这阴森森的巷子也注入了一丝生机。
她胆子如今果真是变小了许多,大约是因为在意的事多了,就更脆弱。
她抬手敲了敲门,略有节奏且声音稳当。
没有回应。
没有人在么?
常台笙略疑惑,遂又敲了一次,带着浓重鼻音低声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这时巷子里的犬吠声忽然热闹起来,一只狗忽然窜了出来,站在湿漉漉的街巷里望着常台笙,随后那狗跑到门前,拼命地去撞那扇木门。
常台笙见有异转身就要走。可那只狗却可怜巴巴地看看她,见她要走了,甚至扑上前拖住了她的裤脚。车夫见状赶紧过来要将这只狗轰走,常台笙却伸手制止了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小门,竟又走了回去,凑近了仔细闻了闻。无奈她鼻子塞着,闻得很是不真切,故而她转身喊了车夫过来:“你来闻闻。”
车夫赶紧过去,凑近那门缝用力嗅了嗅,随后神色略有些凝重地转过头来:“似乎有……腐臭味。”


、第93章 九三
阴雨初停的雨夜;月亮竟爬了上来;明日估计会是个难得晴天。
而此时,素来冷清阴森的管碧巷却围了一群人,官差在屋内巡查;仵作则蒙着口鼻在检查尸体。常台笙裹着毯子面色冷肃地站在一旁,一名官差走了过来;问道;“常堂主是如何发现的,”
常台笙紧了紧肩上的毯子,脸色不是很好,基本算是如实回了,末了又看看脚边跟着的一条胡麻色猎犬,“能发现是它的功劳。”
官差低头看看那只看起来略有些可怜的狗,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屋子,嘀咕道︰“这狗这般忠心,难道是死者的么?”
“不知道。”因之前喝了药,加上这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事,常台笙有些乏,遂道︰“若无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官差听她鼻音很重看起来又很惫乏,最后也只问了一句︰“常堂主可认得死者?”
“算是,但不熟。”常台笙顿了顿,“前阵子听说他去别的地方闯荡了,没料竟死在了这里。”
她说完就转过身往马车那边走,那只狗却尾随着她,似是不肯让她走。常台笙低头看一眼,却还是上车关上了帘子,嘱咐车夫回去了。
她在车厢内闭上眼,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事,又徐徐睁开眼,伸手打开帘子一角,朝外看了一看,数支火把将这冷寂街道照亮,官差还在盘询住在附近的居民。
先前闻到这门口有腐臭味道时,恰逢夜间巡街的官差路过,故而喊了官差告知情况。随后官差开了门,刚打开时,是扑鼻而来的腐臭气味。放了多日的尸体已经**,舌头伸了出来,但面目尚可辨认。常台笙一眼便认出,这死者……是据说去了外地的程康。
根据仵作查验,程康手脚均无捆绑痕迹,身上亦无外伤,又无中毒迹象,但消瘦无比,恐怕是被关在这里饿死的。
分明说是已经去了外地的程康,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饿死?常台笙实在是想不透。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若饿极了必然会寻办法出去,但程康竟连破窗而出这等事也做不到,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他在死前到底遭遇过什么事?实在是不得而知。
常台笙想了一路,到家门口时脑子里竟浮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被关在屋中饿死——多么熟悉的杀人办法。二十多年前的雪夜里被关在西湖书院附近那间民居中的陈俨,他母亲亦是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想要结束那稚嫩的生命。
会是……巧合吗?还是程康根本就是被程夫人所害……
她睁开眼,陡然想起那次程康到芥堂来闹事时,陈俨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警告——不要对你母亲的忍耐心有太多期望,可能哪天她受不了了,你就是她手里的死尸。
难道,一语成谶了?
她深吸一口气,车夫小声提醒了一下︰“东家,到府上了。”
车夫话音刚落,忽传来又传来几声犬吠,常台笙闻声陡然蹙了蹙眉︰“那只狗跟来了么?”
车夫小声应道︰“是……一路跟着跑来了,要赶走它么?”
常台笙裹紧肩上的毯子下了车,看一眼那胡麻色猎犬,说︰“恐怕赶不走罢……”
她蹲了下来,伸手顺了顺那只中型犬的毛,竟喃喃自语般问了一句︰“你先前是跟着商大夫么?他若不在那里……又会去了哪儿呢?”
猎犬顺从地低了头,发出几声低咽,在这潮湿夜晚里有些悲伤的意味。
常台笙刚说完,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氏。谢氏站在门口已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神情憔悴似乎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遂走了过去,看一眼神情悲伤的猎犬,俯身扶常台笙站起来,随后握了握她冰冷的手,说︰“快进去罢。”
谢氏将常台笙送进屋,忙让小旺将烧好的水提过来,督促常台笙洗漱完睡下,这才道︰“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喊一声。”
常台笙看一眼桌上晃眼灯台,声音低哑︰“太亮了……”
谢氏忙将烛火熄了,关上门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随后车夫与她说了今日之事,谢氏也只说知道了,便打发他回去了。
屋内的常台笙却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虽然身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知道那只手在抖。她用力地握了握,想要控制住,但发现居然有点难。
谢氏虽帮她生了暖炉,可她还是冷。这漆黑又空旷的屋子里,只有她自己,已有些习惯只睡一半床褥,另一边却没有往日的温度。
闭上眼,这时候的想念才铺天盖地,将她整个人都埋在其中。
——*——*——*——*——
不过远在京城的某位也不好过,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裹了条毯子就出了房门,坐在走廊里对着夜空背书。此时夜已深,陈懋恰好从书房过来打算去睡觉, 瞥了一眼走廊里某只脑子不大好的家伙,也不高兴理他。这宝贝儿子自从离开杭州回到京城后,每天晚上都要这般作死,陈懋早已习惯。
没料陈俨却忽然喊住他,问道︰“父亲不打算回家乡养老么?”
陈懋停下步子,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言声波澜不惊︰“怎么,觉得我不中用了?”
陈俨紧了紧身上的毯子,答曰︰“当然不是,只是自古至今顾命之臣最后都无好下场,如父亲那般惜命,这时候最顺理成章的做法难道不是见好就收立刻告老还乡么?”
陈懋淡笑了笑,未立即回他。成为顾命大臣是为官荣耀,深得帝王信任才会得如此托付,多少人求不来的事,在他眼里却是这个样子——
没有好下场。
等幼主成年,将权力重新夺回时多多少少会起冲突。这是相权与皇权之间存在已久的矛盾,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有涉权力必有流血。
但世受皇恩,总要有所回报,而帝王托孤,正是时候。
陈俨基本猜透了他父亲的心思,尽到了劝说义务遂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坐在廊下接着背书,陈懋遂问︰“这阵子睡不着?”
“对。”陈俨被他打断,应了一声之后又接着往下背。
陈懋看他裹着毯子低头背书那模样,又问︰“家里床褥不合心意么?”
陈俨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大约有那么一些原因。”
“究其缘由,恐怕是因为一个人睡故而睡不着罢。”陈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还不忘笑话一下某人以前的自以为是︰“以前不知是谁说过,这世上两个人挨在一块儿睡觉能睡得着简直是不正常。如今——”陈懋稍顿︰“不知你体会到这不正常没有。”
陈俨闻言略忿忿地接着往下背了几句书,忽然又停下来,回道︰“我不记得,那就一定不是我说的。”
陈懋淡笑了一声,本打算不与这个自欺欺人的家伙继续说了,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下步子转头说了一句︰“处理完藩府的事就回杭州去罢,信誓旦旦说在京城待一年,你当真熬得住?”
“……”一年之期是陈俨与皇帝的约定,但陈懋却清清楚楚。陈俨似乎有些咋舌,一时间不知回什么,半晌才极其坦诚地说了一句︰“我认为父亲这话说得极好,故而我会尽快处理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隐患,好让父亲大人做起辅臣来省力些。”
陈懋笑着摇摇头,实在拿他没有办法,遂径自回房去了。
夜已深,尚书府屋顶上却栖着一只身手敏捷的家伙,将一封绑着石头的密信,从顶上扔了下去,恰好就落在走廊前面的空地上。
石块落地的声音在这阒寂夜晚格外清晰,陈俨裹着毯子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小白喵呜叫了一声,跟着陈俨就一道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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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日工夫,程康在管碧巷被饿死的事坊间便有了各式版本的传闻,但基本都将原因归到程康好赌一事上。大多数人理所当然想的皆是这家伙欠了诸多赌债,必定是被道上之人弄死的,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官府敷衍,见此案无苦主也似乎没甚冤情,加上市井传闻,就匆促结了案。结案当日,官府特遣差役通知程夫人来领死者尸体,同时也喊了尸体发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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