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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贵圈(古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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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卢四小姐在府里时陪她一起读书,教她绣花,和她一起玩的种种情形,可是转眼间府里似乎就发生了大事情,卢四小姐与其姑姑就都离开了。
她隐隐约约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又不能完全懂,只知大人们想事情的确是复杂得多,可她的确又失去个玩伴了。虽然卢四小姐比她高上一辈,年长她几岁,但待她却是极好,全无半点长辈的架子。那日见卢四小姐离开府时止不住哭,常遇也觉得很伤心。
常台笙注意到小丫头的神情变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便不打算问下去了。可这时候,却忽有一个脑袋从十米外的一间屋子里探出来,常台笙恰好瞥见,被吓了一跳。常台笙这才认出她是某个姨娘之一,刚打算走过去问一问,那人却又将头缩回去,重新关紧了门。
常遇瞅瞅,小声道:“就只有这位还住在这里了。”
常台笙浅应了一声,随后带着她回房读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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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暗,待吃过晚饭,苏晔这才回了府。对于常台笙的到来他并不感到惊讶,似乎早就得了消息,只潦草问了几句缘由作罢。
他一脸倦意,看起来状态并不好,匆匆吃了些东西,去见过老夫人,随后照例去给顾月遥上了香,这才折回书房。
常台笙这时恰在门外候着,苏晔也有事要与她说,便请她进了书房。小侍前来沏了茶,常台笙接过来,偏头问坐在椅子里的苏晔:“近来很忙么?”
“老样子。”苏晔淡淡回了一句,低头翻了翻桌上的往来信件,抽了一小叠递向常台笙。常台笙起身接过,还未来得及细看便下意识问道:“京城的消息?”好厚一叠。
苏晔遂接着回:“近来京城的事极多,大权更迭之际,各方角力,也实在正常。”
苏晔似急着回一封旁的信,常台笙见状,遂坐回椅子里兀自看起那些信件来。这些消息自然都是探子给的,从政事到商事,事无巨细,写得十分多。常台笙已许久不得陈俨消息,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偶尔听坊间传闻,只说京城最近不甚太平,不知要出什么事。
她看到内库盗银事件,说是后来封城盘查,耗时良久方供出幕后指使,又说陈俨在多方搜罗罪证,种种这些,均未明指到底在查谁,到底谁是幕后指使。于是她继续往后翻,看到的大多是朝中各番势力之间的倾轧,便更是觉得云里雾里。
好不容易等苏晔回完信,她将手中一叠信纸递了回去,老实道:“我看得并不是很明白。”
苏晔接过来,翻了翻抬首道:“有些事不宜说得太详细。”他停了手上动作,接着道:“还记得先前我说要对付杨友心的事么?”
常台笙点头:“记得,在会馆时说的。”
“端王一倒,他被牵连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现在已没有必要再动他了。”
“恩。”只是……端王哪里那么容易倒?
似乎是看出她眼中疑虑,苏晔沉定道:“你该信他的本事。”
常台笙微微笑了一下。
她正打算问一些府中之事时,忽然书房门被人敲响,管事在外道:“公子,有杭州那边的消息。”
常台笙霍然起了身。


、第100章 一零零
常台笙已有几日未得杭州的消息;这略着急的反应实在再正常不过。
苏晔看她这紧张样子;似能猜到她的心思;也只是对门外管事道:“进来罢。”
管事进屋将信呈过去,苏晔接过来,不急不忙打开,迅速扫完内容唇角微动了动;随后抬头将孤零零的一张信纸递给了常台笙。常台笙忙接过;看信中写到有关端王世子段书意的一桩命案,便继续读了下去。
信中说常台笙落水后失踪,尚不知是否已命丧西湖。而端王世子段书意则被软禁待查,杭州知府已将其过恶行径上报朝廷;动作非常之迅速。常台笙也算大致了解杭州知府的为人,如此雷厉风行,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懒怠作风,或许杭州知府背后有人在控制这一切?
书信是围绕段书意案子所写,涉及到常台笙的部分少之又少,关于谢氏更是提也未提,想来这探子想要报告的内容并非与她有关,他关心的,是段书意的动向。
“再耐心等两日便会有其他消息,不用急。”苏晔说了这话,大约是让常台笙放心,他随后又同管事嘱咐了一些事,并将桌上一封简短的回信递了过去。
管 事应声就离开了书房。常台笙若有所思地重新坐下,抬头问苏晔:“或许你一直在关注段书意?”很明显的是,写这封信的探子已盯着段书意许久,信中行文内容及 习惯暴露了这一点。而苏晔一介生意人,知道段书意的行踪于他而言可能并没有太大意义,可能是为了别的目的前去打探?
苏晔微颔首, 解释道:“若要扳倒端王,盯着段书意自然是必要的。你大约不知道段书意年少时以庶谋嫡抢夺世子之位一事,这人极有手段,十来岁年纪便通晓人情场上的尔虞我 诈,之后敛收锋芒却更是深不可测。”他说着略停顿,又道:“故而,我们所获知到的讯息动向,事实上真假难辨。有些消息与破绽,也许是他故意想要给人看到 的。”
常台笙静静听着,不接话,似乎在等苏晔的下文。
“比如宗室违制婚娶、行商贩营利之事都会引火上身,僭越更是大罪,但这些把柄我们都能如此容易得到,不得不令人起疑。”太顺利了,反而觉得这其中存有阴谋。
听苏晔此般解释,常台笙亦觉得有些纳闷,道:“段书意若这样精明,想来不可能是任人宰割之辈,面对区区地方父母官竟如此乖顺地接受软禁处理也有些令人费解。”
“你借落水一事故意给他找麻烦,他则将计就计,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做很是别有用心。”
“节骨眼?怎么了?”
“内 库官银被盗一事,经查证其背后主使即是西南端王府。一介藩王,盗取大量官银,除了潜谋不轨外,似乎没有别的解释。朝廷眼下虽未明查,但罪证恐怕已搜罗得差 不多。双方一旦翻脸将这层皮撕破,朝廷面临的就是西南府大肆举兵谋反。如此敏感时期,段书意这件事无异于火上浇油,或许,西南府会比预期中要早一些动 手。”苏晔说的虽是藩王谋逆这等大事,言语中却没有半点为朝廷担忧的意味。
西南位置偏远,端王若这些年一直暗中蓄养亡命私建军队,实力自然不可小觑;而如今的朝廷却是积弱不堪,地方上的军饷可能都不能及时付给,要能应对好这场迫在眉睫的谋逆,也不是容易事。
战事似乎在所难免,但从苏晔的神情来看,似乎并没有危急到令人担忧的地步。常台笙极少关心政治,许多事也只能看个表面,至于其中又有何阴谋手段,她没法了解,也没必要知道。
常台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倒是随口问了苏晔府中之事:“这次过来,府里似乎又冷清不少,怎么了?”
苏晔淡淡回道:“大宅内院争端,古往今来也只有那些事。我自生下来,便面对这一整个府院的勾心斗角,二十几年早就看腻看透,故而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感到困惑难过。如今只是到了时候,愿意走的就走,懒得走的便安分留下,各自都寻个清净合适的归处,没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常台笙便没有再追问。眼见时辰不早,她便不再叨扰,起身打算回客房。将门打开,却见常遇安安静静站在外面,怀里抱了两册书,仰起头看她:“姑姑要回去了吗?”
常台笙揉揉她脑袋:“是啊,打算回去休息了。”说着瞥一眼她怀里抱着的书:“你这么晚还要读书么?”
常遇点点头:“有些字不认得所以过来问一问。”
她说着歪过脑袋,视线绕过常台笙往里瞅。此时苏晔闻声已起身走了出来,常台笙偏头看他一眼,随后同常遇道:“姑姑回去教你罢。”
常遇声音清脆地应了一声,随后腾出一只手来,抓过常台笙的手,又很是有礼貌地同苏晔道了别,还稚声稚气地说了总是晚睡对身体不好,这才跟着常台笙离开。
小姑娘识人脸色,在哪儿都是贴心的存在。她自己也许意识不到,但她的心始终是向着别人。小心翼翼地,希望身边的亲人都高兴喜乐,自己的情绪则已懂得深藏。幼年时便是如此,长大后不知会怎样。这般冷暖悲喜都为别人的性子,倒是,像极了苏晔。
——*——*——*——*——
接连等了三日,杭州那边没什么值得知道的新消息,谢氏倒是过来了。陈苏二家素有来往,谢氏亦见过苏老夫人及苏晔,故而她的到来并没有让苏府的人感到唐突与陌生。
苏老夫人与她一番寒暄,让管事给安排了客房,留了饭一起用过,这才放她去休息。
谢氏自老夫人那里出来,便与常台笙一道去看了看常老太爷。老太爷身体比先前要好一些,但毕竟是脑子糊涂且行动不便了,晚辈们看着也觉得心酸。谢氏清楚常台笙家境,如今看看,她这些年独自一人撑着整个家,也的确是不容易。
谢氏在一旁看着常台笙陪常老太爷下棋,外头有昏昏日光照进来,气氛温馨却也有些寡凉的意味。她正惆怅时,门口忽有个小脑袋探进来,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扒拉着门框,目光触及谢氏便连忙又将脑袋缩回去。
谢氏起初以为是苏家哪个小孩子,转念一想,苏家哪里会有小孩子?遂悄悄走出了门。常遇站在廊内还未走,她不认得谢氏,死活猜不出眼前这妇人同自家姑姑什么关系,于是没敢胡乱称呼,只低头象征性地行了个礼。
谢氏见她眉眼中与常台笙有那么几分相似,随即便猜到她是与常台笙相依为命的那个小侄女常遇。她正要上前与之说话,常遇却拎起之前放在地上的书匣,低头又行一礼,说:“我要去学堂了,傍晚时才能回来,请帮我转告姑姑,谢谢您。”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又稚气未脱,模样也生得可爱,实在是讨人喜欢。谢氏看她原地转了个半个圈,拎着书匣朝着走廊那头小步子迈得飞快的模样,脸上竟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她重新折回屋内,常台笙的一局棋刚好下完。谢氏道:“方才常遇来过了,说是下午要去学堂,傍晚才回来,要我转告你。”
常台笙点点头,见老太爷有些倦了,便服侍他睡下,之后同谢氏一道出了门。
至此两人还未好好聊过。谢氏边走边同她讲了这几日杭州之事,说一行人在西湖附近寻了好几日都未得一丝消息,故而只得先将段书意单独软禁起来待查。
常台笙遂问:“没有听到任何其他风声么?譬如有人说那晚上见过我之类?”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张怡青,想着也许张怡青会将见过她的消息走漏给杨友心。
但谢氏却摇摇头道:“据我所知并没有。对了——”她忽停下步子:“芥堂那位叫张怡青的女学徒,听说忽然消失了,这几日都没有在芥堂出现过。宋管事认为她恐是出了什么事,还特意到府上来知会了我一声,让我转告给你。我不是很清楚那姑娘的事,你可能会知道?”
张怡青失踪?常台笙还记得那晚她非同往常的举止言语——愧疚感强烈,许多事想说却又有些不敢说,好像是遭遇了什么事,又似乎想与之前的自己划清界限,欲让一切重头再来。但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还是有些缩手缩脚,最后让常台笙保重身体的提示,都格外含蓄隐晦。
谢氏见常台笙不由蹙起的眉头,忙又道:“宋管事已是遣人去找了,心宽一些,也许很快便能找到的。”
常台笙对此却并不乐观。杨友心既然可以用张怡青的姐姐要挟利用她,那等利用价值殆尽,过河拆桥也并不是不可能。她深知杨友心的毒辣与狠心,这会儿竟有些担心张怡青的死活。
让无辜的人们卷入这场不怀好意的争斗,是常台笙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她素来爱憎分明,但两方战争,从来不想搭上无辜第三方。若争斗势必会波及到无关之人,那她宁愿往后退一步。
可眼下局势,她却无法控制了。对方要的也许远远不止是芥堂,这斗争也不会因为一方愿意退让就结束。他们是开启游戏之人,享受身在其中的乐趣,又如何会因为得到了一点点的成果就此罢手?慢慢看着对手作困兽斗,再看对手丧失抵抗意志,这是他们享受的事。
常台笙觉得指尖有些发凉,倘若这假设是真,那她之前所设想的一切退路在这假设之上将毫无意义。
脊 背冒上来的阵阵寒意让常台笙不由倒抽一口气,身旁谢氏却小声咕哝:“这府里当真是没什么人了,许多年前各房之间你争我夺,热热闹闹,如今一派寂然,清净是 清净了,但到底有些衰颓之感。”苏府中那些女孩儿们陆续出嫁后,这一辈便只剩下了苏晔在这老宅之中,冷清一些是难免的。
“还不是作出来的?”
这声音出现得突然,常台笙与谢氏闻声都回头看,只见一妇人缓步走了过来。那妇人与谢氏差不多年纪,正是那日下午常台笙与常遇在走廊散步时瞥见的那人。那时常遇说,众多姨娘中,也只有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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