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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贵圈(古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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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裴九思这会儿已在部署攻城计划,打算这几日将事情了结,免得茂州百姓受这围困之苦。陈俨过去时,裴九思刚与几位部将商量完打算去吃饭。
裴九思此次奉旨平叛,差不多是和陈俨同一时间动的身,但他却一次也未见过陈俨。这会儿见他一身白袍站在外面,还愣了一愣,回过神这才同几位部下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行一步。
裴九思朝陈俨走了过去,陈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神情也是不咸不淡的,手背在身后,样子看起来却有些“我没吃饭快请我吃饭”意思。
裴九思在他面前站定,笑道:“陈大人吃了么?”
“若吃过了我便不会来啦。”陈俨语气甚是轻松,好似当真只是来找同僚吃个饭一般。他说着伸手挡了挡太阳,又说:“我知裴将军吃得不讲究,但今天却是别想敷衍我的。”
裴九思闻言笑笑:“定是不会随便就打发了陈大人。”他敛了笑,侧身道:“这边请。”
两人平日里关系虽算不得十分亲近,但难得能相互看得起,所以相处也算愉快。裴九思这次出征前得知陈俨也动身到了西南,以为能在路上遇见,却没料这家伙一直躲在暗中做事,迟迟不露面,直到大局几近尘埃落定,这才摇摇晃晃一派悠闲地出来要饭吃。
说 起来,裴九思这回平叛也算是没甚意思。端王这场叛乱声势浩大,却没想到是雷声大雨点小,仗打到后来,叛贼势力越来越弱,原本情报称要跟着端王反的人,转眼 间竟纷纷偃旗息鼓了。而端王叛军的部分主力,则又是些匪逃犯,本就都是亡命逐利之徒,见形势有变,举旗倒戈比谁都快。
裴九思转念 想想,如此却也没什么不好,与其血流成河两败俱伤,这样倒也算是为百姓谋福。他自然知道这期间陈俨携皇命沿路逐一劝降,为平叛之路扫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障 碍。理论上说,孤身入敌境劝降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若无足够的准备与把握,光靠勇谋不过匹夫逞强,找死而已。
这位昔日神童,此前虽在弘文馆担着领军角色,编了些还算有些说法的书,但在朝局政事上却未显过身手。这一次,虽只在幕后走动,但裴九思对他也一改之前的认识,收回了他在处世之道上是个愚人的评价。
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也许只是懒得去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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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饮食素来都简陋应付,但为了招待这位幕后的“功臣”,裴九思特意让人去城中重新开业的酒楼买了好酒好菜来。
这期间,陈俨便一直在等着食物送来,支颐懒懒坐在空荡荡的餐桌旁,悠闲极了。
小兵匆匆忙忙将食盒拎进来,丰盛地摆了一桌。裴九思挥手示意旁人退下,自己在一旁坐了,又给陈俨分了碗筷倒了酒,笑道:“看起来似乎还不错,陈大人随便用。”随后又很是照顾地同他讲了菜的方位,好方便他夹菜。
陈俨早就饿了,自然也不会同他客气,拿了碗筷便吃了起来。
裴九思吃饭极快,陈俨还在慢悠悠吃着,他却已搁下了筷子,并道:“陈大人这阵子当真是辛苦了,想来也遇着不少麻烦罢?”
陈俨边吃边道:“我素来运气好,不大能遇得到。”
裴九思心道,说他谦虚罢,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说他有些自带优越感的傲慢罢,又谈不上。这家伙看样子是不想说此行经历啦。
裴九思想听故事,对方却不愿讲,于是他只好转移了话题,聊了聊战事。
陈俨仍在慢吞吞地用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他的话,多半时间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他知道裴九思对他如何劝降感兴趣,但这事的确没什么好说。他还清楚裴九思这次奉旨平叛一定觉得有些无趣,可他不也一样?
孤身入敌营劝降看起来危险,但事实上早已有人给他铺好了路,他顺着那条路走下来,连个给他使绊子的人都没有,顺利得令人咋舌。他从头到尾还是被段书意设计了,这让他觉得无趣到令人懊恼。
所以,裴九思啊裴九思,你我都是一样的,就别打听了。
正因为明白自己被段书意设计利用了,陈俨后来格外怠工,宁愿懒在驿馆里吃茶,都不高兴再出门了。
过了好半天,他开口问道:“裴将军打算今晚动手么?”
裴九思扬了扬唇,笑说:“找人看过,说今晚天气恰到好处,何况已不能再拖啦,探子已将茂州城内摸了个清楚,今晚将那反贼活捉来就好,也省却双方交战给城内百姓添麻烦了。”
“裴将军三言两语好像就解决了这桩麻烦事,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帮上忙?”
“陈大人这是甚么意思?”
陈俨吃完饭,这才拿过左手边的小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回说:“总不能吃裴将军的白食,该出力还是要出些力这才过意得去。”
裴九思清楚他不是这种客气性子,这家伙定是想进茂州城搞出点名堂来,所以才说要帮忙呢。裴九思于是说道:“陈大人还是在这等着好消息罢,捉反贼这等事,我等粗人去做便好。”
陈俨一时间没回话,不知又在琢磨些什么。
裴九思看看他,只见他将杯中酒给饮尽了,紧接着就起了身。裴九思一愣,陈俨却不急不忙说了一句:“裴将军这军营里似乎也不全然是自己人,还是小心些好。”
这是说他这里有奸细?裴九思愣了一下,忙回过神笑问道:“多谢陈大人提醒,不过陈大人可否说得更详细些?”
陈俨道:“没什么要紧。裴将军大可不必担心今晚计划会败露,只是记得多带些人,或许裴将军今晚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人,到时候人手不够便糟了。”
裴九思闻言一阵纳闷,陈俨已是走了出去。
他随口一提说不要紧,可裴九思却皱了眉,送走他后转身又将部下喊了来,将计划又部署得更周密了些,免得今晚横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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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连星月也没有,空气中蕴着层层潮意,似乎一场夜雨将至。
晚风稍稍小了些,裴九思亲自率二十名精兵穿着敌军衣服分头潜进了茂州城内。此行顺利容易得简直令人发指,裴九思甚至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端王的陷阱,好在之前陈俨提醒过他,他便多做了一手准备,这边密袭,有异常情况放信号,外面立即攻城。
这只病猫早晚都要吃掉,裴九思不介意将两种吃法都准备着。
裴九思按照原定计划直取叛军主营,这时忽下起雨来。雨势不小,雨珠子噼里啪啦打下来,营帐外的守卫顿时失了纪律,连巡视士兵步子都快了起来,似乎急找着地方避雨,用来照明的火把此时遇了雨也被灭了嚣张气焰,有些恹恹的。
军营中一时间有些乱糟糟,加上光线不行,也无人注意到他们这些穿着军服的冒牌货。裴九思这时抬起头迅速环视四周寻找主营,却蓦地看见一个熟悉身影,正悠闲地撑了把伞站在某个营帐前呢!
作者有话要说:常叉叉:我爹的自尊心大概不容许自己一直这么被耍的段书意v 这位大叔你最好想想退路 嗯哼


、第112章
裴九思认出那身影是陈俨后;已是惊了一惊;再看到那营帐门口的守卫一动不动地站着,全然当陈俨跟个隐形人一般;他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军营中如此 离奇之事他还是头回见到,那些守卫难不成跟陈俨一样都看不见吗?还有陈俨到底是如何进来的?虽说茂州城内守卫的确有些马虎,但陈俨这样一介书生,眼睛又不 大方便;想要进城也太难了些,更何况是光明正大地进这军营呢?
裴九思自然不会蠢到以此相信陈俨会是奸细。尽管如此;但他心中此刻存了种种疑问;这时候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旁边部下见将军的目光一直盯住西边那营帐,于是小声道:“主帐在东边方向,得往那边走,不知将军是否还按照原计划行事?”
裴九思略略一想,只见那边陈俨已是收了伞,旁若无人地进了那座营帐。他眉头紧蹙,似乎在费力思考,没过一会儿,他与部下吩咐道:“你带人在这里守着,若那营帐内有任何不对,便给信号。”
部下点头道了声明白,以为裴九思要亲自带人去主帐抓人,于是加了一句:“将军小心。”不过转眼间,他便见裴九思消失在了这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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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俨已进了营帐内。他不慌不忙将伞收起放在一边,抬首道:“看来我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不知王爷眼下还能开口么?”
对方全无言语回应,只有呜呜呜的闷哼声。
陈俨摘下了蒙眼布,帐内光线并不至于亮到刺眼,他稍稍适应了一下,看清楚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端王,眉头轻轻皱了皱,道:“这样绑着实在是太粗鲁了罢。”
粗绳将人围了个结结实实,嘴里也被塞了布团。
想反抗?不能。想说话?也不能。
陈俨余光瞥了瞥,寻到一张椅子,走过去闲适万分地坐了下来。屋外下着大雨,闪电频频露面,间或有巨雷声,大概无人会管顾这边一座小营帐,果真是适合做事的好天气呢。
陈俨的袍角有些湿了,在这夏夜里,他竟莫名觉得有些冷。这营帐简单得很,看着像是副尉级别住的。至于原先住在这里的副尉去了哪儿,陈俨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端王眼下之所以被捆在这儿,全部都拜段书意埋在军中的奸细所致。
包括外面的守卫,一路领他过来的小兵,统统都是段书意的人。而这位可怜的王爷,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转眼之间自己被部下绑到这座营帐中,身边的谋士与护卫突然间就不见了,外面眼下是什么情况更是不得而知。
端王方才见陈俨进来,一时间以为他就是主谋这一切的人,才费力地发出声音以示愤怒和不满。陈俨看向他那怒气冲冲的脸,当然明白自己已被误会,心道难怪段书意能轻而易举控制这一切,端王本人实在不是什么有大智谋的人啊。
任 凭对方歇斯底里,陈俨却依旧无动于衷地坐着。过了好半天,他大约是觉得有些无聊,这才道:“我知王爷眼下一定很是愤怒,但有件事我需要澄清一下,免得王爷 误会。事实上今日我也是应邀而来,王爷遭遇的这些事,我先前并不知情,因此王爷不必对我生不必要的气,免得伤了身体。”
端王听明白他这话,顿时表情一变,连口中呜呜的闷喊声都变了调,似在问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陈俨再看看他,发觉他很是憔悴,面容发色全然不似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状态,难道是因为得知段书意横死杭州,太过悲痛才致如此?
那可真是伤心错了地方。
帐外又是一声响雷,像是要将这天给炸开一样,很是吓人。陈俨这时略略偏过头看了一眼放下来的帐门,轻压了唇角,又重新转头看向端王:“我有个好消息忍不住想告诉王爷,世子他……”
端王眼眸都亮了一下,陈俨却故意停住了。
陈俨见状忍不住浅笑了笑,重新偏头看向帐帘那边:“世子不打算进来么?”他懒懒说着转回头,见端王的表情已瞬间变成不可置信状,甚至有些惊骇意味,于是接着道:“风大雨大,淋到了会病的,世子若病了王爷会担心的不是么?”
他 说得慢悠悠的,十分闲定。话音刚落,忽有人挑帘而入。端王看清来人陡然愣住,呜呜呜的闷喊声更大起来,双手也努力挣扎着,似是希望段书意赶紧过去帮他解 开。可没想到,段书意却只是站在帐门口看着,一双眼里透着难得的寡凉意味,好像就算端王马上快死了,也会是这无动于衷的模样。
端王突然燃起的希望骤然破灭,与此同时,他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化可谓是精彩绝伦。
陈俨看在眼里,不打算起身也不打算开口,以静制动简直是和常台笙当初选了同一条路。
不过常台笙当时内心尚有惧意,他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就在这时,端王忽地发起狂来,但无奈椅子很重,他那本来就算不得壮硕的身体哪里挪得动这椅子。
陈俨看着心想,段书意果真是坏极了,为了方便行军,正常军营中哪会有做得这样沉重的木头椅子,想必是为了绑住端王特意送进来的呢。
能将这么大的物件轻而易举地送进来,还能将他自己这样的活人正大光明地带进来,看来外面的将士大多数都是段书意的人了。
一个人有本事能布局成这样确实很厉害,不过陈俨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这不过是一个想要复仇的糟心孩子自以为是的一场游戏,和商煜在本质上并无什么不同,只是两个人玩的规模不同罢了。
这两场游戏的共同部分在于,对手都很蠢。和不在一个段数上的人玩,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很快就会感到厌倦,并且在输赢明了后,都不会获得预期的快意。
陈俨认为段书意很快就要郁结了,谋划良久的复仇终于到了尽头时,这种空虚和失落感是无可比拟也难以避免的,真是好奇这个人最后会怎么给自己安排结局呢。
他慢慢想着,懒懒坐着,直到段书意走过来,这才稍稍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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