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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辽东钉子户-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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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韩爌,你是来问罪的吗?”

“没错,左右,把这个兵败的罪魁拿下!”韩爌狰狞地大喊,仿佛胜券在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妖孽啊

最凶恶的战场不是面对数万敌军的生死搏杀,而是“自己人”的明枪暗箭,只要翻开历史,就会发现死于内斗的名将绝对远多于征战!

从看到韩爌的第一刻开始,张恪就知道一个比辽东更凶恶的战场就在眼前。

战士不会害怕挑战,不管你是谁,老子一样斩落马下!

张恪面对质问,毫不在乎,微微一笑:“韩阁老,孔圣人不是说不教而诛谓之虐吗!你既然想杀张某,总要拿出一点理由,不然如何让我服气。”

“呵……”韩爌轻蔑一笑,缓缓说道:“张恪,既然这么说,就让你死的明白!辽东一战,上至经略袁应泰,巡抚杨涟,下至军民百姓,多有殒身不恤,忠烈殉国之人,你深受皇恩,临战脱逃,畏敌不前。如今安然回到大明,你难道不惭愧吗?对得起死去的将士,沦于敌手的百姓吗?圣上信任你,朝廷重用你,难道就是如此报国吗?”

张恪越听火气越大,竟然气得笑了起来。

“韩阁老,你的意思张某明白了,无论如何,我没有死就是天大的罪孽,你来天津卫,就是想替天行道吗?”

“哼,老夫是诛杀佞臣,不是梁山好汉!”韩爌冷笑道:“张恪,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其实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哦,还请韩阁老赐教。”

“哈哈哈,很简单,只要你写下改过自新的供状,本官替你呈奏圣上,事情也就结束了。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还是能打仗练兵的,朝廷依旧会重用的。”

韩爌用一种近乎狼外婆的语气说道:“张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是圣上亲自派来的。所为者何,我不说你也清楚!”

韩爌明显玩了一手偷换概念,他的确是天启派来的,可是使命是看看张恪的真假,而不是兴师问罪。他故意模糊概念,让张恪误以为是杀他而来!

他的话误导性极强,哪怕是宦海沉浮的老官油子,也会误以为被朝廷抛弃,转而乖乖就范。

不过韩阁老注定打错了算盘,张恪根本是生冷不忌。软硬不吃的榆木疙瘩儿,区区两句话就能吓住张恪,那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张恪心里有把握,内廷一点消息都没有,天启根本不可能对他动手……如此,韩爌就是假传圣旨……

“哈哈哈,韩阁老,恕张某愚钝,您还是说清楚了。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杀张某,拿圣旨出来,我乖乖束手就擒。若是没有圣旨。韩阁老,你可要好好解释一下!”

本来想将张恪一军,结果竟然被张恪反咬了回来,韩爌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

“张恪,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总兵,又是败军之将。还敢如此嚣张,目无朝廷,你以为本官不敢杀你吗?”

“目无朝廷!”张恪仰天大笑:“好大的罪过,你韩阁老就能代表朝廷吗?”

“老夫堂堂大学士,难道不能代表朝廷吗?”

张恪一听,笑得更大声了,眼泪几乎都出来了。一旁坐着的兵备道赵时用出言帮腔,说道:“张恪,你休要嚣张狂妄,韩阁老乃是一品大员,内阁宰辅,德高望重,你再敢咆哮公堂,小心棍棒伺候!”

张恪停下了笑容,像是看白痴一样,鄙夷地看着赵时用。

“我要是记得没错,依照我大明的官制,大学士不过区区五品小官而已,连红袍都穿不上,竟敢和宰辅相提并论,简直让人可发一笑!再有我记得不错,韩阁老不过是太子太保而已,算起来只能是从一品,官职不算小了,可是在场倒是有位正一品的大员,货真价值,童叟无欺!”

“哪有?”赵时用吃惊的问道。

“哈哈哈,不才正是张某,圣上加封张某为左都督,领广宁总兵,如假包换的正一品。韩阁老,你不觉得这么对上司说话,有些不礼貌吗?”

听到张恪的话,韩爌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没错老朱在设计制度的时候,废除了丞相,权力都收到自己一身,老朱实际上做着皇帝兼丞相的职务。

不过后来的娃没有老朱生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甚至到了嘉靖和万历朝,更是几十年不上朝。

国家大权渐渐落到了最初只是皇帝顾问的内阁身上,大学士地位日益膨胀,最终把分散到六部的权柄统统收回,权力之大,超越两宋,直追汉唐。当然这是老朱做梦也想不到的。当然这种变化是违反祖制的,摆在台面上,大学士的确只有五品而已。

当然了就算是五品文官也不怕寻常的总兵,只是张恪这家伙太特殊,把能言善辩的赵时用憋得找不到反击的话。

半晌才说道:“阁老,此人狡诈成性,必须除之!”

韩爌猛地站起,几步到了张恪面前。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今满朝上下,都在弹劾你张恪。老夫不想为难你,可是天下人众口铄金,老夫劝你一句,还是及早认罪,上奏疏请求圣上原谅。以圣上的仁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继续如此愚顽,没有人能救你!”

张恪敏锐感到韩爌话中有所退缩,不过他还是逼自己写奏疏认罪。虽然张恪还想不通韩爌的用意,但是本着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支持的原则,张恪是绝对不会按照韩阁老的话办的。

“韩阁老,斗胆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战败了,有什么证据?”

“证据!这要什么证据!”

韩爌觉得简直荒谬到了极点,辽东惨败天下皆知,难道还能变成大胜不成!

“张恪,你不要巧言狡辩,老夫最后问你一句,答应还是不答应!”

“要是我不答应呢!”

“来人!”韩爌厉声大喝,大厅周围的士兵闻风而动,拿着腰刀。铁尺,锁链,执法三件套,向着张恪扑来!

人数足有数百之多,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张恪眼睛立了起来,猛地大吼一声。

“谁敢!”

唰啦,张恪从肋下抽出一口宝剑,高高举过头顶。

“此乃是御赐尚方剑,谁敢动本官一根毫毛。我灭了他九族!”

张恪的大吼的确有了作用,官兵们吓得浑身一震,不敢往前走。韩爌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说道:“饭桶,有老夫在这里,什么罪责我担着,拿下张恪!”

一边是阁老,一边是手握天子剑的总兵,的确是太过艰难。官兵们不知道怎么选择,赵时用破口大骂起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还不赶快拿下张恪,你们都活腻歪啦!”

县官不如现管。兵备道这么一喊,四周密密麻麻的官兵又动了起来。

啪啪啪!

枪声响过,顿时府门外就炸了锅,马彪带着人马领头冲进来。他比下山虎还凶悍,一连砍翻了五个挡路的士兵,提着血淋淋的腰刀。冲了进来。

“大人,不要担心,卑职来了!”

天津的寻常兵丁欺负老百姓还行,怎么和辽东的精锐相提并论,一下子就被冲散了,马彪领着人马,围在张恪身边,把他保护起来。

马彪刀锋一指,轻蔑问道:“大人,是不是这几个出身想要暗害您,卑职这就杀了他们!”

在义州兵的眼里,大人最大,管你天王老子,敢和大人作对,那就是死路一条!

“别乱来!”

张恪拦住了大家伙,开玩笑真要是杀了堂堂大学士,张恪恐怕除了扯旗造反,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韩阁老,张某不敢杀你,可是你也别得寸进尺,城外有张某五千精锐,要真是闹起来,区区天津卫可不够看!”

张恪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也不管气得浑身发抖的韩爌。

马彪带着五百人紧紧护卫,一路上天津的兵根本不敢阻拦,他们刚到城门口,从军营方向就跑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贺世贤和穿着大红飞鱼服的朱七。

“永贞,你没事吧?”贺世贤急忙说道:“你刚刚进城,就有刑部尚书王纪,给事中魏大中,到了军营,告诉谁都不准出去,他们盘查什么战败的消息,询问怎么逃出来的!”

贺世贤说着,气得咬牙切齿:“娘的,好不容易回朝廷了,把我们当成贼,辛苦厮杀究竟为了什么,这不是让人心寒吗!”

敢情东林党是两头出击啊!

朱七说道:“永贞兄弟,魏公公派我过来的,你不用怕,主子没有加罪你的意思!东林党恐怕是想把战败的罪责推到你们身上,这样他们就能从容抽身了!”

“说我们战败了!”贺世贤更加不干了,厉声说道:“老贺是不敢说打赢了,谁让我们灰溜溜跑回来。可是我们杀了那么多建奴,怎么也比两个饭桶强!”

朱七眼前一亮,急忙说道:“永贞,你们杀了建奴,可有凭证?快带我去看看!”

“好,七哥,这边。”

张恪带着朱七回到了军营,他立刻让人带了几个麻袋过来,看起来沉甸甸的,扔在了朱七的面前。

朱七眉头一皱,一个麻袋最多装十几个脑袋而已,三五个麻袋,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人。不过能杀一百人也不错了,朱七安慰自己。

他打开了麻袋,往里面一看,这位无恶不作的锦衣卫太保,竟然吓得妈呀怪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怎么这么多耳朵?”

张恪翻了翻白眼,拉起了朱七,说道:“七哥,大老远的,都是西瓜那么大的人头,我们怎么拿回来!”

“有理,有理!”朱七又看了看麻袋,高兴地眼泪横流,仰天长叹:“这是杀了多少建奴啊!永贞,你小子就是妖孽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激动的小皇帝

一只耳朵能有多大,足足装了五个麻袋,少说也有上万建奴,朱七激动地来回搓手,恨不得把大脚趾都伸出来,替张恪叫好。

高兴过后,朱七又迷糊了。

“永贞,你们斩杀了上万鞑子,这是天大的胜利,辽东又怎么会失守?”

张恪无奈苦笑一声:“七哥,坐船回来的路上,我把辽东惨败的经过全都写下来了,正准备上奏朝廷,你先看看吧!”

张恪把朱七带到了自己的大营,拿出了一摞厚厚的文稿,送到了朱七手里。朱七双手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

身为锦衣卫,朱七知道很多消息,比如杨涟执意攻打抚顺,造成明军被建奴包围。可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杨涟的昏招不止这些,收纳降丁,分散兵力,不察敌情,贸然出战……一个人犯错误不难,难的是一直犯错误,只要走对一步棋,辽东也不至于惨败成这个德行。

只看了一部分,朱七越看脸色越难看,太阳穴上青筋暴露,拳头攥得咯咯响,一股无名怒火在心中乱窜。

“啪!”

十成的气功聚集到拳头上,一下把硬木桌案拍得粉粉碎。

“文人无能,该杀!”朱七横眉立目说道:“难怪有永贞这样的名将,有天下各地的精锐士卒,竟然还败在建奴手里,原因竟在这里,文臣误国,我这就去上报圣上,治他们的罪!”

坐在一旁的刘希伟突然说道:“七爷,俗话说人死不结仇,杨涟和袁应泰都死在了建奴手里,尤其是杨涟,在浑河大战的时候,被俘敌手,一心求死。也算是壮烈,恐怕再追究下去,显得我们小气。说句丧气的话,文贵武贱,人家都战死了,我们还能怎样!”

朱七微微苦笑,摇了摇头:“刘将军,你说的在理,可是你大约不知道这半个多月他们做了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

贺世贤阴沉着脸问道:“七爷。还请赐教,贺某不胜感激!”

朱七叹口气,说道:“看了永贞的介绍,我才知道真相。这段日子一鳞半爪的消息不断传来,东林党的那帮人把罪责都推到了你们身上。比如招纳降丁,就是你贺总兵干的!”

“放屁!”

贺世贤暴怒,把茶碗摔得粉碎,大声说道:“七爷,你也知道我大明武官的权力。没有上峰的准许,谁敢随便扩军。更何况大战在即,我要一帮没经过训练,连言语都不通的夷丁有什么用?这种谣言也编得出来。当我贺世贤是棒槌吗!”

朱七摆摆手,让贺世贤压下火气。

“贺总兵,还有更离谱的呢!他们说是永贞领着你们逃跑,致使沈阳空虚。杨大人力战殉国,殊堪嘉奖,你们畏敌避战。保存实力,才是沈阳失守的罪魁。又说永贞投降了建奴,被老奴召为驸马,总而言之,纷纷扰扰,全都是攻讦你们的!”

“混账!”

贺世贤这下子真受不了了,他一把抽出腰刀,厉声说道:“娘的,老子在前面浴血奋战,还要受这帮王八羔子的气,我饶不了他们!”

于伟良被包围一个来月,心里头怨气最多,他早就想拿东林党的出气,如今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于伟良也毫不客气亮出了腰刀。

“永贞兄,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韩爌不就是城中吗,我们杀进天津,拿老小子的脑袋祭旗!”

此言一出,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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