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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为妻不贤-第14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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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

突然门口响起白之卿的声音,他在婆子话落就抬脚进门。白秀蘭隔着盖头只看见隐隐约约的人影,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依旧玉树临风。“大哥送你。”

他的声音有些低,带着沉甸甸的情绪。

白秀蘭唇弯了起来。

“大哥。”

白之卿听着这一声大哥,突然心脏有些抽疼,鼻子发酸。

他走近,一直走到穿着嫁衣的白秀蘭面前。那个安静的小姑娘长大了,到底还是没能兑现诺言,他给不了她安稳的日子!

白秀蘭原是没有多大感触,直到自己站起来,视线触及到陈氏怯怯伸出来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收回去,白秀蘭对着她深深鞠躬。

“娘。”

陈氏捂着嘴,突然就哭的不能抑制,她沾满泪的手去扶白秀蘭,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我能让自己周全。”

她的声音有些低。

所谓哭嫁,也许到这一刻,白秀蘭才算是明白。

哭声越来越远,白秀蘭趴在白之卿的背上,她从来没和人这般亲近过,有些不太习惯。白之卿的步子不快,缓慢的穿过庭院。

“秀蘭,我记得上次背你的时候,你才十一岁。”

白秀蘭的视线只能看到白之卿的西装上,条纹的西装,泛着灰黑。

白之卿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委屈了,记得告诉哥哥。”

这短暂的路程,到底是要走完。

白秀蘭面前只是一片红,什么都看不到,她坐进花轿里。

那抹黑一直停在原地,静静看着自己。

轿帘落下,什么都看不到。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白秀蘭静静看着那轿帘。至于媒婆说了什么,她没能听清楚,只是心里一直想着,白之卿会是怎样的神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这么想着,白秀蘭发现自己也有点难过。

果然,悲伤情绪是会传染。

高头大马上是穿着军装的男人,他走的疾,马儿扬起四蹄溅起雪泥,看热闹的徽州人都没能看清楚这督军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长长的队伍,整齐的军装,小跑朝着官邸出发。夫家走的这般急,娘家人也不能落后,结果就是白秀蘭差点没被颠吐,轿子坐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轿子到达官邸,新郎官踢开轿门伸出了手,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修长。白秀蘭握了一下,有些软,没有厚茧。这人不是督军,她在盖头下轻轻弯起了唇,顾钊这时候能站起来她才觉得稀奇!

只是,顾夫人确实能耐,偷梁换柱玩的炉火纯青!

按照规矩,新郎需背着新娘跨过火盆,军装有些铬人,白秀蘭趴在男人的背上,心情略复杂。上辈子到死都没男人缘的自己,今天竟然和两个男人亲密接触。

鞭炮声,嬉闹声,白秀蘭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不耐烦,她手指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忽然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样替娶不会有人怀疑吗?”

顾恒的军帽压的有些低,他心里很是不愿替娶。可父母之命,他敢不从吗?

“谁敢怀疑?”心里实在是憋屈,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哥?”

白秀蘭没有回答,顾恒面色有些难看。

拜堂的时候,也不知道顾恒是故意还是怎么,突然就碰到了盖头,那红布就飘落在地。白秀蘭想要再捡已经晚了,她索性大大方方的露出脸来,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顾恒一身戎装,脸上化了装,和顾钊有几分相似,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对面顾恒突然就愣住了,他眼睛看着对面穿着火红色嫁衣的女孩,原本只是清秀的容貌此时也是耀眼,他微微失神,竟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正堂上坐着顾家两老,白秀蘭看过一眼后,就低头装出羞赧来。害羞的不知所措,浓密的刘海落下盖住了额头。实则视线扫过下方宾客,略略看过一眼就笑了,难怪顾夫人敢这么偷梁换柱,原来宴请的这些人虽是名声大,但都没有实权,依附顾钊。

顾夫人也没想到会出这一遭,这盖头怎么突然就掉了呢?她楞了一下,连忙给一旁的喜婆使眼色,那婆子也懂变通。

“礼成!送入洞房!”

这婚礼走的是纯中式。

顾恒眼神掠过下方堂客,连一句话都没说,扯着白秀蘭就往后面那栋楼去。

两人走出众人视线,白秀蘭看了眼握着自己的手。顾恒的长相其实和顾钊有些相似,只是少了那份锐利和煞气,顾钊是经历过杀场的人,而顾恒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顾恒刚刚反应过来,忙甩开白秀蘭的手,脸扭向一旁。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白秀蘭反而觉得好笑,不知这顾恒别扭个什么劲!

第一次见顾恒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再见,只觉得他脾气不大好。白秀蘭心里下着结论,两人再没说一句话,一直到后面洋楼,打发了丫鬟婆子。顾恒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就去解军装外套,视线至始至终没往白秀蘭身上放。

“大哥在二楼卧室,这婚也结成,没我什么事了。”他脱掉帽子外套,拽掉雪白的手套扔在桌子上,站起来,军靴敲击地面发出声响。“我走了。”


、第二十一章


替娶这件事既然是顾夫人安排,定然滴水不漏,婚礼洞房都不会按照常规走,所以婆子丫鬟听了顾恒吩咐,连门都没再进过。

至于婚宴敬酒什么,这更不需要白秀蘭操心。

顾恒走后,白秀蘭没有上楼。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侧头看着窗外纷扬的雪,目光深远。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没多大一会儿,地上就积了厚厚一层,银装素裹的世界,份外耀眼。院里风景很好,小桥流水假山,此时积了雪,像是水彩画一样精致。雪压弯了针松的枝头,因不堪重负,随风摇摇晃晃,似要折断。

突然楼上脚步声响,靴子碰撞地面发出整齐有节奏的声音,定是经过训练的军人。白秀蘭抬头循声看过去,入眼是一个高瘦的青年,皮肤偏黑,眼睛不大,但眸光很深,脸上带着疏离而客气的笑。

“夫人。”

他鞋跟扣地,动作标准的行了军礼。

他站在二楼,白秀蘭坐在沙发上,这样的角度,白秀蘭需要仰视。她抿了抿唇,微微颌首,并未有多余动作。白秀蘭嫁人之前是白家大小姐,嫁人之后是督军夫人,她不需要对任何人谄媚。

徐德成楞了一瞬,随即快步下楼,这回脸上神情严肃许多。笔直站到白秀蘭面前,声音有力,这么近看,他年纪应当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虽圆滑,但并不世故。

“夫人你好,属下是督军的副官徐德成。”

白秀蘭站起来,和他对视一眼,随后微微垂目,声音温和。“你好。”

她并不想出风头,刚刚不说话,也只是想看看自己在顾家有几分重量。刚才的徐德成明显的轻视了她,白秀蘭的身份是督军夫人,并不是徐德成的同僚!虽不需要忠诚,但需要恭敬。

“督军在二楼。”

徐德成说道。

白秀蘭看着他,没有问任何问题,徐德成有些吃不准这夫人到底是什么脾气,到底是外人传言的懦弱不通世事,还是精明到让人看不透?

犹豫片刻,索性一口气全说了。

“督军请夫人去一趟卧室。”

她应该明白自己嫁的是个什么人,许成德饿眸光越加深沉。

白秀蘭又看了一眼徐德成,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

她转身朝楼上走,身上依旧是鲜艳的大红色嫁衣,衬得肤白如雪。乌黑发丝上是金色凤冠,样式精致。圆润的耳唇上是一颗金珠,随着走动,细碎的金链轻轻摇动,偶尔碰触到白皙的脖颈。

徐德成楞了一瞬,快速的迈步跟了上去。

徐德成先前一步,敲门后才推门而入,站在门前动作绅士。

“夫人。”

白秀蘭微微一笑,点头进去卧室。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扑面而来的药味直蹿鼻腔,白秀蘭不喜这味道,顿时拧了眉。可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原状,以后她还要在这充满药味的屋子里过很长时间。

白秀蘭朝前迈了一步,绣花鞋踩到厚厚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视线扫过这个宽敞的房间,卧室装修十分简洁。屋子里端正中间是欧式大床,床头挂着吊水瓶,输液管的另一头是陷在被子里。

看床上躺着的人,被子鼓起的形状,身材高大,应该就是顾钊了。

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他露出来的黑色头发,很短。白秀蘭扫视屋子里的装饰,始终没有再向前一步。

安静的房间里只余钟表的滴答声,沉重而肃穆。

白秀蘭思考着,顾钊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认为自己这时候装成乖顺胆小的土气小姐比较好,所以踌躇不前。

“徐德成。”

被子动了一下,随后男人沙哑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先出去。”

声音虽然不大,可其中威严却丝毫未减。

“是,督军!”

徐德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脚跟嗑地,啪的一声转身径直朝外走去。出去后,顺手还关上了卧室的门。白秀蘭对顾钊始终有些忌惮,因为这个人的传闻让她不敢轻视。何况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她都要和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在一起,他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督军。”

顾钊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语句很短,“过来。”

白秀蘭抬步一直走到病床前,视线内的顾钊,实在有些不太一样。若非那双眸子依旧犀利,白秀蘭差点没认出来。顾钊脸色很难看,嘴唇干燥苍白,缺乏血色。他皱着浓眉,眼睛盯着白秀蘭,好似不太满意现在这个对立位置,对视片刻,他开口。

“夫人。”

顾钊还很虚弱,很用力的才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

“坐。”

白秀蘭微微弯腰行了简单的见面礼,才走过去坐下。依旧是头微低,不知是羞涩还是怯弱,手指交叠规矩的放在小腹处,光滑厚实的刘海遮住了大半个脸。

顾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因为白秀蘭年纪尚小,还未发育开,偏又生的高挑,故而显得有些孱弱。皮肤白皙,手腕上纤细,穿着大红的绣花嫁衣,坐姿笔直。

这坐姿还是让顾钊多看了两眼,真不知道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怎么看着像个少年?虽然表面怯弱,可仔细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婚礼可顺利?”

白秀蘭小心翼翼抬头看他,随即快速的低头移开视线。“挺顺利。”

顾钊眯了眸子,轻笑一声,又牵起了伤口,皱眉,随即松开,看着白秀蘭,半天后开口,声音缓慢。

“不必拘谨。”

白秀蘭不知道怎么回答,依旧低着头。顾钊说话的时候声音挺温和,白秀蘭却丝毫不敢松懈,她看不懂这个顾钊,抿了抿唇。

“嗯,我知道。”

顾钊始终不习惯这仰视的感觉。

“过来帮我垫个枕头。”

白秀蘭忙站起来,走到病床前,她对上顾钊黑沉沉的眸子,突然不知道怎么下手了。犹豫片刻,深呼吸,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一般说道。

“督军伤的哪里?我怕冒失碰到伤口。”

顾钊咬牙掀开被子一角,似是十分费力,露出绷带,说道。“小心点,没事。”

被子下面的顾钊是裸着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捆着厚厚纱布,伤在左胸位置,离心脏非常的近。白秀蘭扫了一眼,并未觉得对着男子的胸膛有什么不妥。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微微弯腰,小心翼翼的托起顾钊的脖子,另一手拿枕头垫到他的头下。

白秀蘭似乎忽视了一颗头的重量,身子倾斜角度瞬间低了下去。然后毫无意外,顾钊的鼻子碰到了白秀蘭胸前小小的一团。白秀蘭对男女之事很是迟钝,也没觉出不对,安置好顾钊,又重新坐回原位,低眉顺眼。

“督军,可舒服一点?”

顾钊眉峰扬起,不知道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装的。


、第二十二章


督军娶妻四次,次次都是一波三折。

这第四次婚礼更是滑稽,大婚之日,夫妻两人四目相对,一坐一躺,安静的屋子里只余钟声,这情景着实诡异了些。顾钊看了白秀蘭一会儿,忽的开口。

“你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意外。”他眸光深谙。

白秀蘭抬眸对上顾钊的视线。

“督军指的是什么?”

任何一个人,经历这荒唐的婚事,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定会慌张不安害怕,她却没有。

“遇刺,婚礼。”

白秀蘭抿了抿唇,一双眸子澄净,乖乖顺顺的坐在床前,没有局促不安。

“意外太多。”她声音柔和缓慢,却条理分明。“渐渐就习惯了。”

顾钊不说话,眯着眸子审视白秀蘭。白秀蘭也不开口,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头微微垂下,表情坦然。

片刻后,顾钊笑了。

“夫人,你应该累了。”

白秀蘭站起来行了礼。

“那我先下去了。”

转身出了这房间。

顾钊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嘴角的笑渐渐收敛。片刻后,副官敲门进来,顾钊目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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