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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为妻不贤-第36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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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走了,夫人也垮下去了。

丫鬟佣人留下的居多,白秀蘭并不想张扬,只领一队精英离开。

往临城去,需走一段陕西方向的管道。有张诚铺路,她倒是不担心什么。

一行人刚刚走出屋子,只见管家神色激动的朝这边奔来。

脚步声杂乱,白秀蘭抬眸看过去。那管家脸上全然是喜色,激动的难以言喻,噗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激动的热泪盈眶:“夫人,三少爷回来了!”

老太太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她愣在原地。

白秀蘭原本只觉得顾恒消失的蹊跷,后来叶三送来段晓玉,她的怀疑就更深一层。根据那晚的情况,根本抽不出人手去劫持顾恒。

原本她怀疑叶崇知晓一些内幕,白秀蘭和他几次交锋,都无收获。而且叶家出事,顾家也闹成如今模样,没有接到任何要挟电话。

他到底去了那里?这恐怕只有顾恒自个知道。

这个人,白秀蘭对他再也同情不取来。

任性狂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之前试图说服他,是因为临城外的救命之恩,如今,顾恒对于她,也不过是个让人看不顺眼的青年。实在值不得她放在心上,是死是活,白秀蘭早没了兴趣。

他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若有三长两短也是活该。

老太太停下步伐,她握着白秀蘭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从门口奔进来一个灰色人影,白秀蘭眯了眼眸。

老太太脑袋有些眩晕,她退了两步,腿有些站不稳了。

若不是为了顾恒,老爷子也不会死。

明明很短的一段路,白秀蘭却觉过的漫长。

顾恒再无贵公子模样,他面有憔悴,风尘仆仆冲到老太太面前。这么近的距离,白秀蘭都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腾腾。

“娘,我爹——”

他话没出口,泪滚滚而下,还待说第二句话,顾太太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清脆一声响,顾老太太松开白秀蘭的手,她脚步踉跄,可到底还是站稳了。

怒目而视顾恒,厉声喝道:“跪下!”

顾恒这么大,从未被老太太打过。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巴掌,让他楞了片刻,随即噗通一声跪在老太太脚边,眼圈通红。

“打小,我宠你怜你年幼,以为你总会长大。”顾老太太手指发抖,她怒视着顾恒,声音深沉:“老爷活着的时候,打你训你我舍不得。还护着你,谁料到你竟是这样的东西,害己老爷丧命。”

她是气极,这些天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就散了出来。

老太太聪慧,白秀蘭猜到顾恒是自个偷跑后,她定是也猜测出来。只是压在心底不说,这件事压在心底,积久成病,那是老太太的心病啊!

顾恒拳头紧紧攥着,他抬头,声音哽咽,像是压抑着巨大的悲痛:“爹……真的……去了?”

老太太转身就走:“秀蘭,咱们走!”

父亲没了,就是没了。

无论顾恒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自责。那个人已经没了,没了,就是没了。

顾恒望着老太太的眸子,从最初的充满希翼,到后来的绝望,他声音哽咽。

“娘——”

他大抵是风尘仆仆而来,灰色大衣上面沾满灰尘,白色衬衣也早没了颜色。头发凌乱,眼底下面有淤青,无论是谁,都会为自己年轻时候的张狂买单。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顾老太太下了台阶,她背对着顾恒,应着风,泪不由自主的滚出眼眶:“别叫我娘,你的任性害了老爷的命,我无法原谅你,也原谅不了我自己。”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说出,闭了闭眼,表情痛苦:“就当从来没你这个儿子!”

寒风刮过,白秀蘭觉得有些冷,她紧了紧披肩。抬步朝前走着,顾恒这个人,总要吃一次亏,才能真正的长大。老太太的骄纵,到底是害了他。

“娘——”

顾恒朝着大门的方向重重磕头,一声一声闷响传入耳中。

“对不起——”

“娘,我错了!”

顾老爷的死讯传入耳中的时候,顾恒还在路上,他当时就傻了。

他一路上安慰自己,这可能是大哥的计谋,可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传言五花八门,顾恒不敢去想答案到底为何。

刚到达徽州,就被顾家军逮到。简单几句,顾恒根本就不知脑中是何念头,茫茫然一片空白,跌跌撞撞朝家赶,他的父亲,逝世了!

再也不会站起来吼他没出息。

白秀蘭带着老夫人上车,她回头看了眼依旧匍匐在地上的顾恒。

他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肩膀颤抖。

白秀蘭吩咐管家:“扶少爷回房休息。”

这几句话说的也不是多么有感情。

“是。”

白秀蘭刚要上车离去,好似想起什么,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顾恒,对管家说道:“让他看清楚局势,徽州能弃就弃,别死心眼。回头若是闹起乱子,找张诚去,无论如何都留在命在。也别逞能,留的青山在。今日的深仇大恨,来日再报。”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他也该长点心眼了。”

这句话说得刻薄,可也实在。

白秀蘭和顾夫人走的匆忙,直到汽车声再也听不见,顾恒依旧在磕头,管家去拉他:“三少爷,你也别在这里倔着,老爷已经跟着老夫人和少奶奶回了临城,若是你实在放心不下,就跟了去。刚刚老夫人气话,哪有母亲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顾恒的额头已经渗出鲜血,他眼睛发直望着前方,这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直挺挺的跪在原地,他恨死了自己。

他害死了父亲,是彻彻底底的不孝子。

“少奶奶刚刚交代,这徽州也不是久留之地,少爷也看开点,家仇国恨,自有督军担着!”

顾恒眼神恍惚,他的拳头攥的很紧,几乎要出血。

顾老夫人坐在车中,她背挺得笔直,眼睛看着前方。车子开出了徽州,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始终没有回头看顾恒一眼。

白秀蘭侧头看她紧抿的唇,还有紧紧攥着的手指,母子连心,她怎么会不疼?只是这疼,无论如何都得忍着,这样一个老人,白秀蘭也无从劝起,索性任之。

车子行了近四个小时,才出徽州,临界县城,车子停下。白秀蘭扶老太太下车,进入路边一家餐馆。荒郊野岭,也无什么好的吃食。她吩咐下人从包裹里拿出些干粮来,送到老太太面前。

“娘,你也吃一些。”

摆摆手,只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静静的发呆。

她不吃东西,可白秀蘭确实饿了,吃了两块饼干,又喝了口热茶,起身朝外面走去。

副官跟在身旁,白秀蘭站在这荒村公路上,抽芽的柳条在村口荡漾。她眯了眯眼,眺望远方,好长时间后,她开口问道:

“今日报纸你看了吗?”

副官表情凝重,点头。

“仔细的看过一遍。”

“有无北平消息。”

副官摇了摇头:“无。”

白秀蘭表情更沉,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对还是错。

北平还没消息,他到底如何了?

自己的路又要如何走?白秀蘭沉默片刻,声音有些飘忽:“若今日局面换督军在,他会走哪一步?”

副官表情敛起,他看着白秀蘭的背影,竟无从回答这个问题。

长久以来,他心中对夫人都有些偏见。

她太冲动,总是不会考虑全局,这里不对,那里做的不妥!

可若是换做督军在,面对这种四面楚歌的场面,他要如何做?

退而求其次,保留实力,待奉陕打的精疲力尽,督军安全回来,他会代替白秀蘭拾渔翁之利。若是,他忽然有个大不孽的想法,若是督军回不来……白秀蘭带着临城剩余士兵,联合张诚,同样能渔翁得利……

这么一想,副官忽然背后生出一阵阵的寒意。

夫人的打算是前者还是后者?

两人各怀心思,正专心思考着,忽听远处一阵汽车声响。副官下意识的把手摸向腰间枪袋,警惕心生,他已经做出戒备姿势。


、第五十三章


白秀蘭未动;她依旧望着遥远处的连绵山峰。

目光幽深遥远,她来自百年后;却要在这个乱世浮沉。

改变或者顺势而流;都非她能控制。原来她也成了这历史长河中的一员;而无法挣脱。

白秀蘭眯起了眸子,叹一口气。

不管前世今生,她的性格都倔强;素来不爱认输,这一次,她也一样。

光明正大的离开和偷跑是两种概念。

远处一辆吉普车奔驰而来,扬起滚滚灰尘。

白秀蘭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她转身朝开来的汽车招手。

白之卿虽然不知白秀蘭打的什么算盘;可如今徽州局面;确实不宜久留。何况,白之卿确实要回临城一趟有事要办。

车子猛的停下,发出刺耳刹车声。

车门打开,白之笙先跳下了车,他坐在副驾驶。

“姐。”

然后白之卿拉开驾驶座车门下来,朝白秀蘭笑笑。“秀蘭。”

白秀蘭微笑,走近,看陈氏并没有下车,笑容渐渐收敛。

“娘呢?”

“有些晕车,在里面休息。”

白秀蘭放心。“一路可平安?”

白之卿笑容浅浅,他穿浅色格子西装,头戴礼帽,绅士风度十分:“只一辆车,虽冒险,可确实无人怀疑。”

这是白秀蘭出的注意,他们这一次不是搬家不是迁移,就是避开锋芒,做迂回战术。

“那就好,叫娘下来,去餐馆吃点东西再走。”

这一行人少,并不显眼。

回去的路途,白秀蘭沉默了许多,她犹记得,当初从这里离开。虽然才过了没多久,可像是过了几年,一切都变了。

这般赶路一直持续四天,眼看着就到了临城。

白秀蘭望着皑皑大山,当初她们在离开临城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遇到劫匪,尽管过去了许久,可依旧记忆深刻,吩咐众人拿出武器,进入戒备状态。

临城边界这些年一直不太平,车子行驶在盘算公路上,缓缓向前。

谷中一声鸟啼,白秀蘭顿觉不好,她抽出枪打开保险。

“啪!”一声枪响穿透空气,发出刺耳鸣叫。

接着一阵密集枪声打在前方的公路上,白秀蘭直接吩咐。

“停下。”

子弹并没有朝人身上打,说明只是在警告。

白秀蘭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对方若是要财,就给。硬打肯定是能杀出去,只是损失更多,她带的人本就不多,若是临城出个什么岔子,到时候才真是掉自己挖的坑里了。

几辆车缓缓停下,山上哗啦啦冲下一百多号人,穿着粗布衣衫,看似山贼打扮。手里抱着枪,快速的包围了白秀蘭等人。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她紧紧拉着白秀蘭的手臂。

“这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她这一路的情绪松懈下来,眼看着到家了,出这档子事。

“山贼吧,没事,你别担心。”

领头的汉子骑着高大大妈,扫了一眼众人,高声喝道:

“留下钱财,人走。”

副官先下车,他穿着黑色大衣,拱手抱拳:“在下高庆,徽州人士,祖籍临城。主人亡故,回家乡出殡。”他从怀中掏出一袋子大洋,声音温和:“行个方便。”

那领头之人掂着手中大洋,视线从高庆身上往后移,随后落在那几辆汽车上。最后一辆中型斗篷汽车,看起来像是军用,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没有?

又移回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钱袋上。

他手中马鞭轻轻敲击,片刻后笑了起来。

“我说了,留下所有钱财,人走。”

副官眉头一皱,手伸进大衣里面。一百来号虎视眈眈的瞅着他,黑洞洞的枪口移到高庆头顶,他表情没变,又掏出一袋子钱,递给山贼领头之人,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我家主人姓顾。”顿了顿,眼睛扫过这些山贼。“不知阁下何人?谁的手下?车中之物并非钱财,都是弱流女眷,惊吓了不好。”

顾?领头之人眉头一皱,临城人士,居住徽州,还这么大排场,有汽车,姓顾的能有几家?

他盯着高庆看,黑眸阴鸷。

“顾家?”

高庆点头。

“是。”

那领头的人忽的大笑起来,他手中马鞭在空中一挥,发出破空脆音。

“兄弟们,这时顾家人,咱们是动还是不动?”

“顾家是谁?”

“顾家为什么不能动?”

属下纷纷起哄。

“抢钱财分姓吗?”

高庆脸色微变,那领头俯身低头看着高庆眼睛:“小子,我怎么听说。”他那双眸子缓缓扫过在场所有的人,才又接着说道:“顾钊落马,死于非命呢!”

高庆伸手就去怀中掏枪,领头男人手中皮鞭凛冽,直接朝他的脸劈头打过去。

这一鞭子快而狠厉,高庆拿枪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这一鞭子来的迅速,眼看着就要抽到高庆的脸上,突然一把匕首迎面飞来,领头猛然收鞭,却已晚了,那匕首带着寒光直接飞过来朝他的手臂而来。

他只好弃鞭,收手身子后仰躲开匕首,身子凌空飞起翻身落下马。匕首穿过马鞭的柄刺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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